清穿之四爷家的纨绔嫡次子——痒痒鼠
时间:2020-05-16 09:42:09

 
 
第238章 父子南巡番外二
  再一次的安静。
  那位少年人刚要起身来和这对他早就注意到的父子俩感谢一番, 顺便结交一番;反应过来的其他人琢磨一下这父子两个的夸奖, 也明白这首诗词的立意之新颖, 真实的难能可贵,纷纷跟着附和。
  “小友的切入点让吾等深思。”
  “如果当前的大清类似大唐的开元盛世,那我们该怎么做?要思考。”
  “‘文以载道’乃文人的本分,不可或忘。小友的赤子之心, 让吾等惭愧。”
  “…………”
  一人一句,都是夸奖。那个年轻人更加害羞, 脸红红的, 略带拘束地举手抱拳行礼一圈,感激地回答:“感谢诸位。”
  顿了顿,专门对着一开始就认可他的父子两个行礼:“感谢贤父子。”
  弘晙轻轻笑,对儿子扬眉示意。
  靠窗的几张桌子确实是“好位子”, 不光是视野好。一圈竹帘将他们的桌子和三楼的其他桌子隔开,窗台上一盆牡丹正在盛开, 一片沉香在小巧的香炉里静静燃烧……永琢本以为他阿玛要清净,看到阿玛的暗示,板着小胖脸起身。
  很是“沉稳”地回答这位大哥哥:“大哥哥不谢。大哥哥思维敏捷,着眼点独到, 殊为难得,阿玛和我都喜欢。”
  大约五岁的小胖娃娃学着大人的严肃举止,整个三楼的人都笑出来,那位少年学子的眼神儿越发亲近,其他人也是安耐不住结交的心思。
  就听有人趁机高声问道:“小娃娃可是读了书?你来说一说, 《长恨歌》和‘三吏三别’的区别,做个裁判,好不好?”
  裁判?刚刚听着他们讨论得火热早就心痒痒的小永琢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不是争论,也没有高低之分,没有应该不应该,合适不合适的说法。”
  “从古至今的书本儿都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传统的‘文以载道’,一类是不怎么传统的‘文以娱乐’。都很好。阿玛经常说:做事的时候认真,玩乐的时候也认真,享用美食美酒的时候更要认真。”
  “好!小娃娃说得好。”众人哈哈哈大笑,刚刚争论的脸红脖子粗的人也都是“一笑泯恩仇”。
  江南文风鼎盛,同样也是富庶鼎盛,永琢早就听金农伯伯、郑燮伯伯、吴士元伯伯说起过他们当年和阿玛的故事,今日见到一位这般心怀天下的少年人,顿觉格外满足。
 
 
第239章 
  “乌库玛法, 你这两天好不好?要好好吃饭, 好好休息哦。”
  “乌库玛法, 永琢和阿玛来到苏州,阿玛和永琢讲述乌库玛法、十三爷爷、十四爷爷、张廷玉爷爷……在苏州的故事,郑燮伯伯、吴士元伯伯、金农伯伯……都给永琢来信,永琢也遇到一位‘很有前途’的人, 他叫袁枚。他写一首《马嵬》永琢喜欢……‘’
  “玛法,你这几天忙碌吗?有事情分担给叔爷爷们和伯伯们, 阿玛和永琢都担心玛法。”
  “玛法, 永琢和阿玛来到苏州,看过很多幅画,都是扩建之前的苏州,原来的苏州。永琢喜欢。现在新区的苏州更大, 更漂亮,也喜欢。老区的苏州更为古色古香, 腔韵十足,同喜欢……”
  永琢正在“伏案疾书”,给乌库玛法、玛法、玛麽、额涅……写信。弘晙收拾妥当进来一看,微笑开来。
  万家灯火, 华灯初上,入夜的苏州城依旧明亮耀眼。行馆里小书房的一点点昏黄的灯光恰到好处地烘托出安静和温馨。弘晙陪着儿子一封封信件晾干字迹封号蜡,永琢更加开心,信写起来就更加唠叨。
  “恰好”快到熄灯时分写完。
  弘晙给宝贝儿子活动活动手腕,催着他睡觉。永琢乖乖答应, 躺好后想起一个事情,眼巴巴地问出来:“阿玛,我们明天去镇江吗?”
  弘晙笑道:“明天在苏州再待一天。”
  开心得来!
  “谢谢阿玛。”一双和他阿玛一模一样的大眼睛闪灵,“阿玛,永琢喜欢苏州,和喜欢杭州一样喜欢。”
  “阿玛也喜欢。和喜欢杭州一样喜欢。”弘晙特配合地实话实说,“明天我们去看看其他的园林,还去虞山尚湖和同里看看,安心睡觉嗯?”
  “嗯!”
  “阿玛晚安。”
  “永琢晚安。”弘晙亲亲儿子的小额头,守着他睡着了自己才离开。
  熄灯后的苏州城依稀可见几处灯光闪烁,在这沉沉夜色下格外的亮眼。弘晙眯眼仔细看看,各个区,各条街道都有。
  虽然朝廷一直不同意开放宵禁,但架不住“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的富人就是舍不得晚上的灯火辉煌,熄灯时间到了就在自家的宅子里、园子里来一个“丝竹管弦的歌舞升平”,类似当年的大唐各坊严格区分,每到夜晚坊里面的笙歌燕舞一样。
  弘晙站在回廊里看了看,尽管知道他们没有按照朝廷要求、提倡的节约水电,可还是为这一片欢乐中的繁华盛京开怀。
  “主人,繁华盛景不一定就是‘国泰民安’”
  小系统的语气幽幽:“国破山河不在的时候,人都说上海在当时是整个亚洲第一繁华的大都市,也是当时亚洲唯一的世界级的金融中心。大上海的火车站还是当时上海最重要的交通枢纽,也是人员流动比较多的地方,在这里能见到不同装扮,不同风格的人。”
  “可是历史上民国的上海真的繁华么?公元1948年上海全运会,组委会提前一年开工筹划,发誓要在可容纳五万观众的主会场内建造五百个左右厕位——经过一年的紧张施工后,上海市市长吴国桢在大会开幕式前一天亲自检查,主会场内已经建成的厕位是……”
  弘晙:“……”弘晙权当这是小系统的“个人爱好”,还是挺可爱的。
  弘晙面带微笑地听,小系统更是“愤愤不平”:“二十一个,其中还四个是损坏不能用的!建个厕所都如此艰难,更别说兴建运动员宿舍。有些女选手对‘男女混合宿舍’愤然抗议,得到的回答是:‘要么在寫天鹤站着,要么睡水门汀!’”
  “那些文人富商还天天夸所谓的大上海是如何的风情万种、浪漫无穷。我呸!有钱有权的家族又如何,千金小姐也有可能被外国洋人轮奸还无处申冤……”
  慷慨激昂的架势,妥妥的“小愤青”一枚。弘晙温柔地安慰:“别怕。不管是不是一个时空,不管‘历史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之类的说词,华夏总是越来越好。我保证,我们这个大清,不会在软弱挨打,不会再让善良的国人受欺压。”
  贫富差距悬殊,富人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穷人饥寒交迫苟且偷生;中西方文化交融,中上层阶级生活方式全部向西方靠拢;政治复杂,各种党派和势力在暗处斗争;每天专门有人在街上收冻死饿死的尸体;每天都有主妇骑车自行车捆着一堆钱去买菜愁眉苦脸地回来……
  弘晙不会让他出生的这个大清国变成那个支离破碎、民不聊生的样子,也不会让华夏文化的底蕴消失,国人自信全无;不会让大清国的广州、宁波、杭州、松江……都变成小系统口中的“大上海”。
  小系统不再说话,大清国目前这么好,这般的好,它难免愈加的患得患失,忐忑不安。弘晙笑笑,临睡前,留下一句话:“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下的‘繁华盛景’,和‘国破家兴’‘崇洋媚外’之下的繁华盛景,终究是不一样的。”
  小系统:“……”
  “主人不光不再是动不动就关它小黑屋,还会听它唠叨,还会安慰它了,嘤嘤嘤,嘤嘤嘤……小系统太感动了,嘤嘤嘤,嘤嘤嘤……”
  弘晙在小系统的“嘤嘤嘤”中一夜好眠,第二天五更天准备起床洗漱,带着儿子打拳读书,沐浴用膳。
  永琢手捧苏州地图,眉眼飞扬,满脸的兴奋和期待:“阿玛,我们去同里。西洋人说,这是大清国非常典型的水乡镇,四面环水,户户通舟,他们还说这是“东方的小威尼斯”。”
  亲阿玛自是答应:“‘小桥流水人家’,好。”
  “接着去虞山尚湖。风景优美,郑燮伯伯还说这里是苏州文化的载体之一,吴文化的发祥地。我们去那里游湖,游玩森林。”
  “好,阿玛和永琢一起游湖,一起游玩森林。”
  “还要去虎丘看‘小白虎’。”
  “好,永琢已经可以将虎丘的拼图拼出来,当去。晚上阿玛还带永琢去匠人街看。不过永琢要去这么多地方,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出发?”
  “要。”小永琢的整个小胖脸都发亮,“阿玛骑‘小哈雷’。‘小哈雷’最快。”
  弘晙更乐呵,男孩子嘛,都喜欢这种疯狂的速度刺激,风驰电逝的感觉。
  “乖乖穿好防风衣,带好护膝,带好帽子。”
  “永琢遵命。”
  印有小白虎图案的皮马褂、富有弹性的紧身小皮裤、小皮靴、小皮带……还有头巾、帽子、手套……
  堪称“脱胎换骨”的一个服装仪式。永琢跟着他阿玛,眨眼睛从一个富贵温柔的纨绔公子变成“张扬个性、叛逆不羁”的“问题父子”,一身厚重而粗糙的皮革质感好似是从“钢铁原始丛林”里出来的一般。
  “走喽。巴图鲁的勇气和梦想——”
  “走喽。巴图鲁的勇气和梦想——”
  父子两个信马由缰地在沥青官道上驰骋,吸引目光无数。可是没奈何,太上皇非常不喜欢这种轰鸣的发动声,更不喜欢这个一看就是“不稳重且非常危险”的玩法儿,不管全大清国的男儿女儿怎么联名请愿,他老人家就是坚决不同意作坊批量生产。
  偌大的大清国人人眼馋得滴血,也只有五十辆,五十辆!
  这五十个幸运儿简直让人妒忌得发狂,偏偏他们,除了小四爷低调之外,其余的人,每一个都天天写文章写感想,那个炫耀的劲儿简直恨得人要集体套麻袋痛殴。
  就好比现在,经历了前朝末年的心学疯狂,“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然后是改朝换代的迷茫和痛苦、反思,接着大清朝廷对心学的打压和对理学的支持,再逐渐开放……
  高高低低的这么折腾下来,江南的年轻人心里的叛逆之情越发严重,都特喜欢这种张扬无忌,大胆展示自己的速度活动、力量活动。太上皇这么一严加控制,他们直接灵魂燃烧!
  弘晙和永琢玩得尽兴,在扎拉丰阿第五次抓到试图偷“小哈雷”的“神偷”后,等来了他们一个格外让他们惊喜的人。
  陈都统远远地看着这对耀眼炫目的父子两个,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弘晙瞧着陈都统风采依旧,也微笑。
  永琢迈步小短腿就朝他跑,一边跑一边喊:“陈伯伯——”
 
 
第240章 父子南巡番外四
  春日午后的阳光丰沛盛盈、自甘如蜜, 欣欣然暖融融的喷香闪亮、柔暖芳馨。春日的虎丘五彩斑斓、百花烂漫, 群鸟绕塔盘旋, 更有瀑布、松林、小溪、游人……借山光塔影一起恬美如画。
  小小的小孩儿浑身夹裹阳光和春光欢快地朝他跑来,一声“陈伯伯”镌烙在陈都统的心间,和那些镌烙在记忆深处的永绽光辉的美好一般,永恒熠彩。
  陈都统一把抱住迎面跑来的小阿哥, 举过头顶,笑容舒展:“大阿哥好?”
  永琢笑得那个叫灿烂, 双眼注视着陈都统亮晶晶的好像小太阳:“好。陈伯伯好。”
  小嗓门也是特清脆响亮。
  陈都统的心里跟喝了蜜水儿一样甘甜, 微微眯着眼睛迎着璀璨的太阳光,垫垫怀里小娃娃的分量,那个高兴:“大阿哥又长高,长壮实一点点了。”
  永琢重重点小脑袋, 骄傲:“一年。陈伯伯有一年没见过永琢,永琢长高长胖。”
  陈都统也笑得“骄傲”:“好, 我们永琢不光长高还长胖。”
  四目相对,一起傻笑。
  小永琢看到陈伯伯就赖在陈伯伯的怀里不下来,弘晙自是明白儿子的“小心思”任由他,陈都统这些年来气质越发的沉稳内敛, 面对西花园的小娃娃们的时候更是欢喜、温柔得不行,抱着小孩儿也不舍得放手……
  一行人在虎丘的东山庙里坐下来说话,碧波涟漪的环山河,背倚起伏的岗岭,更有堂轩亭阁, 回廊曲径,错落有致地将自然景观与古建筑融为一体,还有东山寺的老住持拿出自己收藏的茶叶、冬雪水、秋露水亲自给他们煮水泡茶,环境这般清幽,心情也是清清幽幽。
  弘晙、陈都统安心品茶,永琢坐在陈伯伯的身边美美地用着苏州当地当季的美味小点心,老住持心里的欢喜难以自抑,分一道茶完毕好似小儿一般的开心地说道:“今天老和尚一早起来恍惚看到佛祖拈花一笑,果然是有贵人降临。”
  弘晙和陈都统都没说话,永琢咽下嘴里的“杨枝甘露”,大眼睛里全是好奇:“住持能看到佛祖吗?佛祖拈的什么花?佛祖穿的衣服和庙里的一样吗?佛祖告诉住持阿玛和陈伯伯今天来看住持?”
  老住持:“……”差点儿让一口青团子噎住。
  老住持面对永琢小阿哥等候的大眼睛,咽下青团子,“慢吞吞”地回答:“《大梵天王问佛决疑经》云:世尊于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