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少联姻的日子——小醋
时间:2020-05-17 09:23:06

  找到了问题的症结,霍宁辞的身心都愉悦了起来,看裴予寒也顺眼了很多。
  他喝酒很节制,浅尝辄止,裴予寒那几个就肆意多了,喝了有七八分醉,走起路来跌跌撞撞。
  霍宁辞不得不把人都一股脑儿送到了香悦大酒店,开了间套房把人塞了进去。
  看了看时间,已经半夜了,再回去动静太大,他索性也在酒店住了下来。
  第二天没什么行程安排,霍宁辞一觉睡到九点,被一通电话吵醒,套房的管家告诉他,裴予寒那几个人昨晚有人得了急性肠胃炎送医院了。
  这可真是够闹腾的。
  去医院探病、通知家人,一直忙到了下午,霍宁辞这才想了起来,今天原本计划是要和南荇一起去回老宅的,而南荇居然也一直没打电话来找他。
  霍家的老宅在老城区的一栋旧洋楼里,一栋白灰色的别墅,占地面积很大,四周种满了法国梧桐和银杏树,一到秋冬,入目之处一片金黄,踩在落叶上簌簌作响,十分诗情画意。
  这一片是旧洋楼的集中地,安州市许多恋旧的年长富豪都喜欢住在这里,霍老爷子也不例外。
  霍老爷子已经七十多了,身体还很健朗,早年他一手创办了香悦集团,酒店遍布全球各地,在整个家族中享有威望,十年前,他逐渐开始把集团公司的担子交托在了霍宁辞的手上。
  事实证明,老爷子的眼光的确独到,他选的接班人不仅稳稳地渡过了权力交接的困难期,更把香悦集团送到了更高的高度,成为全球奢华酒店品牌的领航者。
  霍老爷子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但在家族中的威望依旧,家里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每个月的这两天,所有的小辈都会去探望老爷子,承欢膝下。
  霍宁辞因为工作的缘故,已经两个月没出现了,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过去探望。
  汽车开进老宅,大门敞开着,一阵激烈的游戏音效声从一楼客厅里传了出来。霍宁辞进门一看,五六个堂弟围在客厅里打游戏,年龄从十多岁跨越到二十多。
  一见他进来了,堂弟们都坐好收声,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大堂哥好。”
  “哥,”二弟霍至辞从楼上走了下来,“这么晚来,又在加班?”
  霍宁辞摇了摇头。
  霍至辞正要聊上两句,堂弟们都朝着他挤眉弄眼,有个胆大的压低声音道:“二堂哥,快来,靠你这个王者带我们几个青铜了。”
  霍至辞对这种玩乐最精通,弟弟们一叫,他顾不上老大了,捋起袖子加入了游戏。
  几个平头凑在了一起,都是一个个的光棍。
  霍家人丁兴旺,霍宁辞父亲这一辈就有四兄弟,而霍宁辞这一辈开枝散叶,每家都有两三个孩子,唯一的遗憾就是阳气太盛,全都是男孩。
  霍老爷子想要一个孙女都想疯了,可惜一直未能如愿,去年年底在一个老朋友的宴会上,刚好碰到南远征带着新认回来的女儿来拜会,也不知道怎么就对了眼缘了,软硬兼施,让霍宁辞和南荇联了姻。
  霍宁辞上楼去了老爷子的书房,刚推开门,一阵“吱扭吱扭”的伴奏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他的手一顿,站在半敞开的门边往里一看,南荇和老爷子两个人对面而坐,一人拉着一把越胡,乐曲声过半,南荇唱了起来。
  “……你不问情由破口骂,骂得我痛心疾首话难讲……”[注]
  南荇的声音很好听,清澈柔美,仿佛山间潺潺而下的溪流;唱腔中感情也很丰沛,凄婉动人。
  霍宁辞凝神听了片刻,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了起来。
  这么多越剧名段,怎么就偏偏挑了这两句?好像在可怜兮兮地控诉他昨晚的误解似的。
  昨晚南荇不会哭了一整晚吧?
  心脏好像被人捏了一下,有一丝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袭来。
  这难道就叫做心疼吗?
  作者有话要说:  霍宁辞:一定是有人给我下蛊了。
  托马斯回旋720度求留言求粗长,想上月榜嘤嘤嘤~~
  **本章红包50个,20前二十,30随机。
  **接档文《爸爸妈妈的人设都崩了》跪求预收藏!app小天使进作者专栏可见。
  夏苡是个知名的萌宝博主,走的是自强自立的单亲妈妈人设,温柔冷静聪慧。
  某天小啾啾被邀直播,金句频出。
  “我有好多爸爸,都有好多好多钱。”
  众网友:完了,自强自立的人设崩了。
  “妈咪昨天喝醉了,拉着我唱达拉崩吧,警察叔叔来了。”
  众网友:完了,聪慧冷静的人设崩了。
  “妈咪说,男人都在想peach,小仙女不需要男人。”
  众网友:完了,温柔知性的人设也崩了。
  顾北行出身贫寒,凭着惊人的天赋在投资界杀出了一条血路,被誉为金融新贵。
  人人都知道,顾北行喜欢的女人,还没出现;但他最讨厌的女人,非夏苡莫属。
  某天的慈善晚宴现场。
  顾北行半跪在夏苡身旁,温柔地擦拭着她裙角的红酒渍,轻声恳求。
  “都是我错了,别走。”
  “我做一辈子提拉米苏给你和啾啾吃。”
  众网友:完了,讨厌夏苡的人设崩了。
  夏苡,想跨越四季,把夏天留在你的眼睛里——by 顾北行
  -
  卷名菘蓝:草本植物,多供制染料蓝靛。根叶均可入药,根又称板蓝根。[摘自百度百科]
  [注]越剧《血手印》唱词
 
 
第12章 菘蓝(二)
  一曲终了,越胡收在了一段高潮处,余音绕梁。
  南荇收了越胡,浅笑着站了起来,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霍宁辞,嘴角的弧度几乎在一瞬间就僵住了。
  霍宁辞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像是印证了他的猜测,南荇的眼睛有点浮肿,眼底的红血丝比昨天更加明显,原本白皙的肌肤还有一层健康的粉色,今天的肤色却有些晦暗苍白。
  心脏被捏住的感觉感觉更甚了。
  “你总算来了,”霍老爷子斜睨了他一眼,不满地道,“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老头子忘了,把媳妇也丢了,准备和你的酒店过一辈子。”
  霍宁辞定了定神,正色道:“爷爷,这是工作,是你以前教我的,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霍老爷子被噎了一下,立刻转移了话题:“那好,你说说,刚才你媳妇唱得怎么样?”
  霍宁辞简单地点评:“很不错。”
  “没了?就这?”霍老爷子等了半天没等到下一句,气乐了。
  “爷爷,哪有硬逼着人夸的,”南荇扯了扯嘴角,“我本来也就唱得一般……”
  “谁说的?小荇,你这唱功,请个专业的老师再点拨一下,可以去乐团耍一耍了,说不定还能成个名角。”霍老爷子兴致勃勃地问,“你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霍宁辞的眉头皱了起来:“爷爷……”
  南荇也赶紧拒绝:“爷爷你别取笑我了,人家名角的唱、念、做、打都是童子功练出来的,我这三脚猫的水平,也就是平常唱着玩玩。”
  “好了好了,我就这么一说,要真让你去了,这小子得和我翻脸了,”霍老爷子瞪了霍宁辞一眼,话锋一转,“说吧,你昨天怎么欺负小荇了?”
  南荇愣了一下,连声否认:“没有,爷爷,他没欺负我。”
  “还骗我?”霍老爷子拄了拄拐杖,气恼地问,“看看你这眼睛,眼睛都肿了。”
  南荇心里叫苦不迭。
  早上起床的时候她用冰块冷敷了,消了一点肿,书房里光线不亮,原本以为能瞒天过海,可还是让老爷子发现了。
  “我……是我昨晚看了一本小说看哭了,”她胡掰了一个理由,“和宁辞没关系,爷爷,你别骂他……”
  “好了,你别怕他,这小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霍老爷子安慰了她一句,又看向自己最中意的长孙,沉下脸来,“既然你还听我这个老头子教你的,那就听到底,结婚的时候我还教你和小荇好好相处呢,你听进去了吗?男人的事业要紧,但老婆也要紧,别成天像个闷葫芦似的,也不知道哄人开心。”
  霍宁辞的神色略略一变。
  都说女人喜欢听甜言蜜语,南荇也是这样俗气的女人吗?
  “爷爷……”南荇抿了抿唇,小声道,“我不喜欢话多的。”
  霍宁辞努力压了压嘴角,这才压住了嘴角上扬的弧度。
  霍老爷子沉着的脸绷不住了,笑了起来:“我懂了,这胳膊肘到底是往里拐的,护着自己人,行,你们小两口的事,我就不掺和了。小荇,你陪我这个老头子大半天了,先去歇着吧,我和宁辞说会儿话。”
  南荇出了书房,轻悄悄地替祖孙俩带上了门。
  在门口靠了一会儿,她的鼻子有点发酸。
  昨晚她等了霍宁辞一个晚上,也在惶恐、害怕中过了一个晚上。
  她想好了,只要霍宁辞回来,她就和他坦诚地谈一谈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过去的阴影,可能只有揭开放在阳光底下,才能彻底消失;昨晚她的失态,是因为吴云辉的性骚扰让她应激反应严重,等这件事情的记忆淡了,她会努力克服自己的本能,只要霍宁辞给她时间。
  可是,霍宁辞彻夜未归。
  霍宁辞不需要她的解释,只看到了她的拒绝。
  刚才霍老爷子来了这么一出,霍宁辞一定会以为她在老爷子面前告状,以后只怕会更讨厌她了。
  她的情绪越发低落了起来,刚才和老爷子一起玩越胡、唱越剧带来的快乐一扫而空,她不想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转头下了楼。
  楼下的游戏大战还在继续,堂弟们都全神贯注,没人注意到她,她悄悄从沙发后面穿过了客厅,去了后花园。
  后花园很大,草坪上有一条青石砖铺成的小路,尽头的篱笆前有一个葡萄架,青绿色的葡萄仿佛碧玉,一串串地垂了下来,形状饱满、晶莹剔透,看起来颇为喜人。
  南荇踮起脚尖摘下一颗,剥开皮尝了尝。
  居然已经挺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主人已经把这些葡萄遗忘了,满葡萄架挂着没人采摘,偶尔有野鸟发现了这些好东西,飞过来啄上几口。
  这样浪费太可惜了,吃不了可以带回家做果酱、酿葡萄酒。
  她来了兴致,踩在椅子上摘了几串,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叫她的名字:“小荇。”
  她的身体一歪,情急之下抓了一把葡萄藤才维持住了平衡。
  几声轻呼传来:“小心!”
  她回头一看,心里“咯噔”了一下,是婆婆盛淑雅和郑婷芳。
  “快下来,怎么就爬到椅子上去了,多危险,”盛淑雅责怪道,“要吃葡萄让佣人去摘就好了。”
  南荇赶紧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妈,没事,我看这里葡萄还剩这么多,想着摘点回去酿葡萄酒,到时候也给你送点来。”
  郑婷芳“噗嗤”笑了:“太太,你就别辛苦了,我们这里还真不缺葡萄酒,还有,这长在外边的东西,还是要讲究一点,等会儿我帮你拿过去洗一洗再吃。”
  这话里话外都暗含着嘲讽,南荇就算想粉饰太平也有点忍不下去了,她盯着郑婷芳看了片刻,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郑姨,那辛苦你了,我现在就想吃,你拿去洗吧。”
  郑婷芳嘴角的笑容一僵。
  她原本想着在盛淑雅面前再暗示一下南荇的小家子气,没想到被反将了一军。南荇这是在提醒她的身份,再舌灿莲花也没有用,佣人就是佣人,是要替主人家做事的。
  以往在家里,她可以让手下的人洗葡萄,可现在在老宅,又在四下无人的后花园,她总不能特意找人来洗葡萄吧?
  霍家最重规矩,几个主人里盛淑雅的脾气算是最好的,可也不会容忍佣人当众无视南荇,郑婷芳不得不拿起葡萄,挤出了一丝笑容:“好,太太,你稍等,我去去就来。”
  “婷芳,顺便多洗点水果来,我和小荇在这里聊一会儿。”盛淑雅吩咐。
  “好,夫人。”
  盛淑雅目送着郑婷芳进了厨房,和蔼地示意南荇一起坐下:“这些日子婷芳照顾你们还尽心吗?如果她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尽管说她。”
  南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真要让她说郑婷芳有什么不尽心的地方,还挺难说出个子午寅丑的,很多言语上的暗讽都是她的第六感,要是拿出来细究会让人觉得她小家子气。
  而且,郑婷芳成天说回老宅陪夫人,明摆着她和盛淑雅的关系好,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郑姨她很有管家的样子,对宁辞很尽心,”南荇想了想,含蓄地道,“我没什么经验,也没什么好说她的。”
  盛淑雅愣了一下,眉心微微皱起:“婷芳打小照顾宁辞,对宁辞比较熟悉,你这里毕竟才相处两个月,可能还需要多磨合。”
  果然。
  南荇垂眸,顺从地应了一声:“好。”
  盛淑雅想了想,又道:“不过婷芳到底是下人,很多事情再怎么也比不上妻子尽心,你平常有学业没什么空闲,放假在家就可以多学学修身养性的技艺,宁辞平常工作忙,你也要多体谅,不要和他争执,免得他还要为家里的事情分心,你说呢?”
  这些话说得很客气,也没有作为长辈的颐指气使,但南荇把这几句话在心里来回品了几遍,猛然回过味来。
  盛淑雅这是知道昨晚她和霍宁辞吵架了,特意过来敲打她了。
  是谁告诉盛淑雅的,显而易见。
  郑婷芳这是唯恐天下不乱,要把他们俩昨晚的事情宣扬得天下皆知吗?
  作者有话要说:  霍宁辞:总有小人要害我!
 
 
第13章 菘蓝(三)
  霍宁辞和爷爷汇报了一些公司的最新发展和高层的人事变动。
  作为一艘商业航母,香悦集团发展到今天,难以避免地有了机构臃肿和人浮于事的弊端。霍宁辞在稳步推进公司业务的同时,也开展了大刀阔斧的变革,力求让公司保持应有的活力。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