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南极蓝
时间:2020-05-18 10:14:07

  玄舞立刻站直,“属下明白了。只是派人过去后,暗中保护的人是否撤回?”
  “不必。”严晟翻了一页书,“分批派过去,若再被察觉,惩罚加倍!”
  “是!”玄舞心中默默替兄弟们点了根蜡烛,三爷这是打算用大黄练兵了。
  那边,玄其和小暖转过了厨房,正带着大黄检阅三爷府上的暗卫。
  除了玄舞和玄散,其余人都在这儿了。被罚过半个时辰上下万仞崖五次的暗卫们,看着昂首挺胸的大黄,腿肚子开始转筋。
  大黄在队首的玄咎面前停住,蹲下抬头看着他。
  玄咎被看得发毛后,大黄才起身回到小暖身边。
  玄其颇为失望地忘了玄咎一眼,跟小暖道,“陈姑娘,这里无事,咱们再四处走走?”
  小暖对大黄道,“大黄,闻出什么不对劲儿的都弄出来!”
  大黄晃了晃尾巴,提鼻子寻宝。
  房内,回报的木刑单膝点地,“陈姑娘已带大黄检查过院中各处,并无不妥。只是......”
  乌羽好奇问道,“只是什么?”
  “那狗从墙角旮旯里,搜出来不少脏东西......”
  “什么?“
  木刑偷看了三爷一眼,“臭袜子,裤头,擦刀布,还有埋起来的鸡骨头......”
  乌羽又开始打滚地笑。
  木刑觉得一阵发冷,便听主子道,“查清了是谁,罚!”
  “是!”
  “请陈姑娘过来,让玄其带狗查暗牢。”严晟又吩咐道。
  这次连乌羽都愣了,暗牢乃是三哥府中机密之处,连他都没去过,这也有必要查?
  “是!”木刑领命而去。
  一会儿,小暖被带进来喝茶,却发现屋内多了个一身黑衣的小丫头。
  大黄跟着玄其踏入地下暗牢,浑身的毛便炸了起来。
  玄其立刻安抚道,“狗兄莫怕,此处押了几个恶人,你且看看有无不妥,看完咱马上出去,某定请陈姑娘给狗兄买骨头吃。”
  大黄呜呜几声,才慢慢跟着玄其进去。
  虽是暗牢,但因严晟的严格要求,这里除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压抑外,四下并不脏乱,反被收拾得甚是整齐。
  暗牢中关押自然都是重犯,大黄从一个个隔绝的暗室内搜查而过,在一处停下,“汪!”
  玄其看着里边半死不活的青鬼,想着大黄应是对他的气味还有印象,毕竟自己给它闻过带血的布条,“狗兄?”
  这称呼让半死不活的青鬼抬起眼皮,看了大黄一眼。
  大黄又嗅了一会儿,抬腿走了。
  然后,它又停在青鹰的暗室内,带着手铐脚镣的青鹰也睁开眼看了看这一人一狗,又不屑地闭上。
  “汪!”大黄四处嗅着,停在墙壁边。听见了声音,青鹰没有睁眼,身上的镣铐却发出一声闷响。
  玄其眼睛发亮,“何处?”
  大黄用爪刨了刨暗牢的墙。
  玄其立刻下令,“搜!”
  不待暗牢的守卫进来,青鹰就猛地扑过来,早有防备的玄其掐住他的脖子,大黄也同时咬住他的裤子,只听“刺啦”一声,青鹰的裤子被大黄撕破了。
  玄其抽抽嘴角,卸掉青鹰的下巴,命人将他捆在柱子上,守卫很快扒开石砖,从墙缝里搜出一节小拇指大小的竹管,递给玄其。
  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玄其带着大黄将剩余的暗牢搜查一遍后,带着竹管去见主子。
  进到屋内,玄其看到陈姑娘身边站着个跟她个头相仿,低眉顺眼的小丫头,而陈姑娘正笑得一脸满足,他的眉头忍不住跳了跳。
  这是三爷派给陈姑娘的“武师”?
  严晟见大黄回来了,只道了句辛苦,便让玄其和玄舞送大黄和小暖归家。
  见那丫头也跟着出来,玄其终是忍不住问道,“陈姑娘,这是?”
  小暖喜滋滋的,“三爷送给我的武师,绿蝶。她能单手碎大石,一个揍四个绝对没问题。”
  玄其看着面无表情的绿蝶,额头冒了冷汗,才揍四个?若是惹火了这家伙,她一口气灭掉秦陈两家都不待喘气的......
  快到秦家村时,玄其递过一张银票,“三爷让玄某交给姑娘,给大黄买骨头吃。”
  小暖笑眯眯地接过一百两的银票,本以为财神爷受伤了今天蹭不到财气,没想到还是发了笔小财!
  大黄这出场费够高,转一圈便够它啃一辈子骨头。
  “好说,三爷日后若是有事,小暖和大黄随叫随到。” .
 
 
第一零五章 全乱了
  这笑脸,十足地无事献殷勤的阴谋样。
  小暖忽然觉得绿蝶可能缺乏必要的生活和交往常识,耐心教导道,“你放松一些就可以,怎么舒服怎么来。咱家没那么多规矩,你不要自称‘奴婢’、‘属下’的,以‘我’自称就好了。”
  绿蝶收了笑,又恢复成一张严肃脸,“我遵命。”
  小暖......
  绿蝶明明在三爷那里看着挺正常的,怎么带回来就这么违和呢?
  可是想想,也不是绿蝶的错,她在三爷院里就这样,因为那的人都这样,所以不违和,带回村里来扎眼了。
  这不是绿蝶的问题,是她选人时考虑的不够周祥,只提了功夫好人可靠这两点要求,才会除了这样的差错。
  请的既然是武师,功夫好能大杀四方就成了,要求那么多也是过分了,小暖不断宽慰自己。
  大黄已撞开家门冲了进去,小暖带着绿蝶跟进去,见娘亲正坐在井边洗衣裳,小草在旁边玩陶球,便乐呵呵地喊道,“我回来了。”
  女儿平安归来,秦氏的心才算落下,又见她身后带回来个小姑娘,赶紧站起来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请回来的武师绿蝶;绿蝶,这就是我娘,我妹妹小草。”小暖介绍道,“以后绿蝶住在咱们家,负责保护家中的安全,打走坏人。”
  绿蝶拱手行礼,“绿蝶见过夫人,二姑娘。”
  秦氏愣了,武师,护院?
  小草歪着头,“看家和打坏人不是已经有大黄在干了吗?”
  ......
  “大黄只有一个,万一你和娘不在一起,就需要绿蝶保护了。”小暖解释道,大黄趴在自己窝里,甩了甩尾巴,闭上眼睛不想动。
  小暖帮着秦氏洗完衣服,秦氏便要给绿蝶晒被褥,绿蝶却提出自己要回去取,片刻就能回来。
  待她走了,秦氏才问道,“最近出了啥事,咱们家为啥要请武师?”
  小暖笑道,“就是大黄一惊一乍的让我心里不安稳,请个人回来放心些。娘你别看这小姑娘不大,功夫可好了。”
  “这么小就出来干活,她家人怎么舍得呢。”秦氏有点于心不忍,“工钱是多少?”
  “包吃包住,工钱还没提过。”小暖如实答道,“等她回来我问问,别人家给多少,咱们就给多少。”
  “成,别给少了,挺不容易的。”秦氏见绿蝶不比自己闺女大多少,忍不住同情心泛滥。
  小草歪着脑袋,“姐姐,我觉得绿蝶姐姐不喜欢我,她都不对我笑。”
  秦氏也问道,“是啊,我看着她不像高兴的样子,莫不是人家不想来咱们家干活吧?”
  小暖解释道,“她是打败了八个想来的竞争者才得到的这份差事,应该是想来的,可能她就是不爱笑吧。”
  “哪有人天生不爱笑呢。”秦氏一边打扫西屋一边叹气,“估摸着是她家日子也艰难吧,否则谁家会让闺女去学拳脚赚钱呢?”
  小草帮娘亲递扫帚,“娘就舍不得小草和姐姐去。”
  “你们是娘的心头肉,娘当然舍不得!”
  小暖在旁边听着娘亲和小草脑补了许多绿蝶的可怜身世,待绿蝶回来时,俩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搞得绿蝶一阵心中发毛。
  四人吃过饺子,小暖让绿蝶回西屋睡觉,自己娘三个回东屋睡觉。
  绿蝶躺在炕上,听着窗外两三秋蝉声和远处的狗吠羊叫,琢磨不明白玄舞师姐说的这个极具挑战的任务到底难在哪里。
  城中严晟府内,木刑单膝跪在严晟面前,“青鹰在牢内撞头而死,属下看管不力,请三爷责罚。”
  严晟没有多言,“自去领罚。”
  “是!”
  木刑走后,严晟垂眸思索片刻,取纸笔写了一封密信,连同从青鹰出搜出来的字条装入信封中,“玄散。”
  房外走出一个方脸肃容的护卫,“属下在。”
  “这封信你连夜送回京城,亲手交到我二哥手中,留在二哥身边保护他的安全,过了八月十五再回来。”严晟抬眸,“不可出一丝差错。”
  玄散微愣,身为主子的贴身暗卫,这么多年他从未离开过主子身边。现在主子受伤,敌暗我明,他如何能放心离开。
  “凡事以大局为重,二哥若出事,我这里也无法全身而退。”严晟面容威严,心中实在放下不下京中的情形。
  “属下遵命!”玄散带信而去。
  严晟揉揉眉心,便有人进来报,“乌老将军接了京中友人之邀,打算八月十五时带乌小将军进京访友赏月。”
  严晟目光如剑,圣上龙体微恙,各方便蠢蠢欲动,老将军此时入京只会搅入泥潭中怕难全身而退,“送拜帖去将军府,我今晚请老将军赏神兵利器,把乌羽叫过来见我。”
  乌羽很快来了,“三哥找我?”
  “今晚与我去见乌老将军。”
  乌羽一脸不情愿,“他见到我就没有好脸色,我才不要去自讨无趣!”
  严晟叹口气,“你们爷孙有些话还是说开才好。”
  乌羽一肚子气,“不是我不想说,是他不理我。当年一战,他死了三个儿子我死了爹娘,他难受我也难受,凭什么他就要把气出在我身上!不管我娘做错了什么,她已经死在战场上了,这还不够吗?”
  当年之事就是一笔糊涂账,严晟也无法多说,“先不论这些,这次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要与我一起阻止老将军进京过中秋。”
  乌羽一听就笑了,“别的我不行,耍混坏事没有人比我在行,三哥瞧好就是。”
  不同于这边的忙碌,小暖一家三口睡醒后,岁月静好。
  四人一狗到城中小院做被褥,秦氏对小暖道,“你再去买两套被面,家里多了个人,得多做一套。”
  绿蝶虽说不必,但小暖还是出小院去了锦绣布庄,不想刚进去就见信叔的小主子、进京求学的张三有回来了,正抱着本《论语》,坐在柜台后失神。
  因店内无客人甚是安静,小暖觉得他这一坐,锦绣布庄似乎又两月前她初见时的模样。
  小暖心下诧异,张三有进京不过月余,怎么就回来了,莫不是银子花完了?
  信叔见到小暖,赶忙上前打招呼,“姑娘来了,快到后院坐。”
  小暖微笑,“张公子从京中回来了?”
  张三友站起来,拱手行书生礼,“陈姑娘。”
  两个伙计看店,三人回到后院张三有的书房落座后,小暖看着一脸人生无可恋的张三有,忍不住问道,“公子去京中求学之事不顺利?”
  提起此事,张三有仰天长叹,“小生此去,才知此前乃是异想天开,京中全乱了,学风还不及此处的县学!” .
 
 
第一零六章 玩火的渣爹
  现代有句人人皆知的名言经济是基础,政治是上层建筑,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是在社会激烈变动时期,就会发生特殊情况:政治就起决定作用,“政治与经济相比不能不占首位”。
  不止是现代,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更是如此。
  皇权核心京城乱了,对小暖来说可不是一个利好消息。
  于是她赶忙问道,“什么乱了,怎么乱了?”
  或许是因为刚回还没找到人诉说此行的苦闷,一向谨言慎行的张三有竟对小暖大倒苦水。
  “京中确实繁华,夜不闭市,歌舞升平。贵家子弟为求美人一笑,动辄挥袖轻掷千金,以此为荣;读书人放浪形骸,夜宿街头坦身露体,反成佳话……”张三诉说着京城的种种繁华和乱像,“小生初到时,也被繁华迷了眼,几日浑浑噩噩,竟暗恼没生在贵人家,无权贵可挥霍放纵,随着书院的同窗曲解圣人言写些离经叛道的酸腐词句,只盼能在街头传唱,哪日顺了猎奇的贵人耳中,一步登天,光宗耀祖。”
  小暖默默听着,心知文风如此靡靡,政治必不清明。
  “如此过了半月,小生梦中惊醒,凭床对月,惊觉如此下去必沦为酒池肉林之徒,便想发奋读书,科举入官场,一展抱负。”
  “可接下来半月,小生读书之余开始关注朝政。因读书走科举之路,必定入朝为官一展抱负。小生初涉,便被重锤锤至谷底,再难翻身。因朝中党派高起,针锋相对,互相倾轧,更是乌烟瘴气。”
  党派?小暖眨巴眨巴眼睛,这可不是好事啊。
  张三有长叹一声,“小生也在坊间听到闲话,科举选材各派也是争得厉害,本科主考大人尚算清明,因不胜其扰,遂不举各派学子,反荐了各州默默无闻、文章颇有新意的读书人,所以令尊才得幸拔了头筹。”
  小暖叹口气,这不就是鹬蚌相争吗。主考大人是好意,不过陈祖谟被钦点了状元,也是朝堂的大不幸这厮当了官,必定也是个蝇营狗苟之辈。
  但不得不承认,往往这样的人才适合官场,左右逢源,扶摇而上。小暖心中颇为郁闷,陈祖谟地位越高,她们的日子就越难过!
  “实有一事,乃乱像之始。”张三有压低声音,“当今圣上已是知天命之年,听闻龙体欠佳,却迟迟不立太子储君,两皇子为夺皇位,手段层出,搅得京城日夜难安。”张三有小声道,“二皇子乃正宫所出,慈孝聪慧,若得皇位应是一代明君;大皇子惊才绝艳,杀伐果断,若成正统,定能理朝纲,肃正气,还我大周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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