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还真的累,浑身上下骨头都要散架了。
想脱了礼服去洗个澡,夏以却发现这礼服复杂极了,她穿的时候变好几个人帮忙,现在要脱下来,没人帮忙可不行。
夏以鞋也不穿,赤着脚踩在地上,开门想找王姨来帮她。
一脚踏出,墙侧,不知何时靠了个人。
夏以拎着裙摆的手微微一顿,缓缓侧过头。
下一刻,某个守株待兔的农夫已然抓了她的手,不管不顾带了她进屋。
裸露的脊背靠在墙壁上,丝丝微凉渗透,带起一粒一粒小疙瘩。
夏以双手被束缚着推到墙上,逮了小兔子的农夫缓缓低头。
“脱不了礼服?”
轻缓一句话,带了袅袅的尾音,意味深长。
丝丝热气打在脸上,夏以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间红了脸。
少年再低头,咫尺之间,吻如疾风骤雨落下,热切之意,极尽掠夺。
恍惚间,她听少年轻语:“我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超级无敌可爱们!专栏求收藏将会获得同款可爱的作者君一枚哦~
第48章 别闹
初晨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 却又被绵绵密密的窗帘挡住。
两人相拥着,一个俊美矜贵,一个柔美婉约。
忽而, 手机细细碎碎的闹铃打破了屋中沉密而美好的气氛。
夏以迷糊着抬手,下意识要去抓手机, 却碰到少年微软的面颊。
有什么东西在夏以脑中一闪而过, 一只手却先一步越过她按掉了叫的人不得安宁的闹钟。
夏以微微眯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按掉了手机闹钟的那只大手却又一下横在她的肩上,将她往那个宽阔的胸怀带了带。
夏以彻底清醒了。
身体传来像是被车碾过一般的酸痛不断提醒她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
偏偏面前那人还低头在她发顶蹭了蹭,含含糊糊道:“再睡一会儿。”
温热的身躯靠过来, 夏以瞬间红了面颊。
夏以下意识将手撑在面前的胸膛上, 皮肤与皮肤之间坦诚的接触又让她触电似的想要把手缩回。
夏以没敢说话, 就说着身子红着脸,老老实实闭着眼睛,假装自己也没醒来。
她却没注意到,本是睡得迷迷糊糊的陆行觉着她如此乖巧, 唇边的弧度一个劲儿往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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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礼过后,陆行每天都在公司里忙,日日早出晚归。
自打突破了最后一步, 陆行顶着未婚夫的头衔整日赖在夏以房间里。
如果不是两人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陆行能够当场抓了人去民政局领证。
某天早上, 俩人和陆老爷子吃饭。
夏以不小心露出了脖间的一抹红痕,陆老爷子想了想轻咳一声:“阿行,以以还小, 爷爷不急着当曾祖父。”
这话一出,喝着粥的夏以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两人之间相处,不管是陆老爷子还是陆管家他们都看在眼里,也知晓两个小辈是真心互相喜欢。
陆老爷子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打在陆汵那受挫,陆老爷子也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的话。
陆行是他从小带大的,不管是品行还是其他,他都看在眼里心中有数,知道他和被妻子宠坏了的儿子不一样。
陆行笑意盈盈,很快应了一声。
夏以却是羞得真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
爷爷心中有数是一回事,可被这么提醒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夏以羞狠了,用力捏一把身边给她夹了块春饼的陆行。
昨晚都说了让他小心些,别留了痕迹,偏偏陆行就要和她反着来,上头了,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被媳妇一顿捏对陆行来说不痛不痒。
饭后,他趁着身边人不注意,捉了夏以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啄了啄,惹得夏以又是一阵脸颊发热。
高考之后,陆老爷子把越来越多的集团事务交给陆行,他每天·朝九晚上班,现在也是陆氏集团的小陆总了。
夏以因为在成人礼上和万颜交谈,两人成了好朋友。
万颜常常把夏以约出去逛街。
陆行飞到国外去洽谈业务。
夏以也被万颜带着,领略了巴黎威尼斯等一些城市的风光。
夏·土包子·以成功get到了名媛千金们的生活日常。
偶尔出席宴会,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局促。
面对有意上来攀谈的人,她宠辱不惊,越来越有名媛千金的气质。
当然,回家了还是那个软软爱哭的小哭包。
陆行时常拿了以前的糗事笑话她,可真见她泪眼汪汪了,又舍不得,只能哄着。
高考成绩出来两人都不出意外地成了高考高分屏蔽生。
对于怎么择校,夏以一眼就瞄上了国内顶尖学府A大。
她要学医。
夏以很小的时候就想着,如果妈妈没有因病去世,她是不是会过的幸福一些?
而现在,她的亲生妈妈还躺在病床上,她想要学医。
医生是一个神圣而伟大的职业,不仅仅是为了妈妈,她还想要帮助更多的人。
陆行自然是跟着自家媳妇一起报A大,不过他去的是经管系。
大学开学的前一天晚上,夏以刚刚搬进A大附近的学区房,收拾完行李,就接到了靳晓的电话。
这是两人在靳晓的订婚典礼之后,第一次对话。
上次他成人礼,靳晓在她面前笑了,两人却没说话。
和万颜相处的时候,夏以也多多少少听她提起过一些有靳晓的事,知道靳家关系复杂,他和万颜订婚也纯粹是商业联姻。
而从他成人礼之后,靳北集团的权力斗争好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靳桥有靳夫人在后面支持,拉拢了董事会不少人。
靳亦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向对集团有着绝对掌控力的他对此默不作声。
夏以对靳晓的事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妹妹秋秋的死和靳夫人有关系。
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夏以听万颜说,靳公馆出事了。
靳北集团的权力之争告一段落,一直都对两个儿子争权夺利没有任何表示的靳亦突然站了出来,主动让权给靳晓。
靳夫人支持的靳桥兵败如山倒,听说那天晚上靳公馆爆发了一阵极其强烈的争吵,靳桥被逐出家门。
靳夫人不知道为什么,受了极大的刺激,第二天就疯了,被送进精神病院。
靳亦对此不作任何表示,隔天就出国去了。
靳晓彻底掌控靳北集团。
靳晓作为这件事最大的获益者,不少人都猜测一定是他做了什么,一下就解决了三个钳制他的人。
只是谁都没证据,况且他手里握着的东西都是靳亦心甘情愿给他的。
“以以,对不起,谢谢你。”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让夏以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他对不起从哪来,谢谢你又从何说起?
夏以看着顺便蠢蠢欲动要抢她手机的陆行,缓缓道:“秋秋一定很庆幸自己是晓晓哥哥的妹妹。”
“你很爱她,如果她知道这么多年了,晓晓哥哥都无法对当年的事释怀,她也高兴不起来。”
今天,是秋秋的生日。
夏以是在孤儿院认识靳晓的,在她到孤儿院的第一年。
那年的学校的格外大,夏以日日在孤儿院门口盼着能够见到舅舅,可没有盼到舅舅,却见到了一个冰冷的仿佛要和白雪融为一体的小哥哥。
手机那一头的人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是吗?”
夏以点点头嗯了一声,又道:“晓晓哥哥,谢谢你。”
她声音软甜,还像小时候一样对他充满信任。
手机那一端的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他道:“什么时候结婚?可要记得给我一张请帖。”
当初那个和他妹妹一样软软小小的女孩,也终于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
想到那天成人礼上她那股护犊子一般把陆行护在身后的场景,靳晓嘴角的弧度又往上翘了些。
真好,她比秋秋幸运。
想到年初寒假,那个因为温旭的事跑到他面前来警告他让他没有处理好身边的事别靠近她的少年,靳晓眉目都染上笑意。
陆家傲气得像是只开屏的孔雀,又从小就让人觉得不好接近的大少爷。
也有这么一天呐!
为了避免再被警告一次,靳晓道:“代我给陆少问好,这次的事,谢谢他帮忙。”
靳晓这句话,夏以听的半懂不懂,只好把疑惑的眼神投给陆行。
陆行抬了抬下巴,却没给她解释,而是揉了揉夏以的头道:“靳总这么闲,看来靳北集团是要走下坡路了。”
他这话可半点不客气,靳晓听见了,笑的更大声。
他道:“以以,你叫我一声哥哥,陆少现在是你未婚夫,是不是也得跟着你叫我一声哥哥?”
“来,陆少,叫声哥哥听听。”
这调侃的笑声一下就冲去了刚刚的伤感。
陆行眉毛挑了一下,抢过夏以的手机,毫不客气挂断了电话。
某个人还真是给几分颜色就开染坊,要不是看在他照顾了她这么多年的份上,他才懒得理他,更别说帮忙了。
夏以见他神色别扭,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
自家媳妇大晚上跟别的男人打电话就算了,这会儿还跟着别的男人一起笑话他。
陆少深觉夫纲不振,一把捉了某个还笑的开心的小混蛋过来,狠狠压在怀里。
“笑什么?嗯?有什么好笑的?”
陆行和靳晓明明相差了八岁,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相互看不顺眼。
陆行觉得靳晓虚伪做作,靳晓觉得陆行傲气脾气大。
再加上两人一个是自小出生豪门一出生就拥有别人做梦都想不到的财富地位的大少爷,另一个又是个靠着家里哥哥意外身亡才能上位的私生子。
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因为某些天然的条件,更是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对方有话说。
“你别闹别闹!痒!明天开学!陆行——”
□□熏心的某人可不会顾及明天是不是开学。
他把人打横抱起丢在大床上,恨恨啮了她耳廓,恶狠狠道:“自找的!”
绵软的大床陷下,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回荡在宽阔的卧室里。
窗外,一阵风吹来,连月亮也羞的躲进了乌云里。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