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摇摆的鱼
时间:2020-05-20 09:29:57

  芒夏仔细去对了下自己的行程,最后皱着眉摇头,“那天要外出取景拍戏,估计得一整天,怎么?”
  盛延琛沉思片刻,最后笑着摇了摇头,“原本想带你去个地方,没空的话就下次。”
  芒夏趴着床上,隔着手机屏幕看他,敷着面膜也忍不住想要笑,“戏快拍完了呀,拍完之后时间就多了,到时候天天到你办公室监视你。”
  他低低的笑,“好啊。”
  “你有想我吗?”这个问题,芒夏能一天问个无数遍,盛延琛挑着眉反问,“你说呢?”
  “明天我有半天时间,去找你?”
  芒夏想点头,但行程叫她清醒,“明天一整天都有戏,可能没办法。”
  “要很晚吗?”
  “嗯,夜戏还得等呢。”
  芒夏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第二天中午,盛延琛就给她发了个酒店的定位,还是上次他来看自己时候住的那个。
  芒夏正在补妆,看到他的信息,又惊又喜,等化妆师走了之后,找了个清净的地方给他打电话,“你过来了?”
  “嗯,说了空出半天的,我在酒店这里等你。”
  芒夏咬唇,有些焦急,“可是我没空啊。”
  “没关系,等你晚上结束,我让人去接你,明早再把你送回去。”
  “可能都得凌晨了。”
  “没事,我等你。”隔着电话,芒夏都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让自己甜蜜的悸动,没再拒绝,娇羞的嗯了一声,“我争取早结束。”
  芒夏晚上夜戏结束都快十二点了,盛延琛派了阿健来接她,盛延琛住的酒店比剧组的酒店略远,芒夏有点困,在车上被晃的眼睛眯眯,但当车子到了酒店停下的时候,她又一下醒了。
  半个月没见,她太想那个来找她的男人了,以至于期待压过了困意。
  芒夏来之前没让阿健告诉盛延琛自己到的具体时间,于是当芒夏到了盛延琛房间前的时候还在发信息迷惑他。
  “堵车了,估计还要半小时才能到。”
  说完她咬着唇笑,抬手去按门铃。
  芒夏躲到一边,等里面的男人开门的时候忽的一下跳出来,龇牙咧嘴的做了个鬼脸。
  盛延琛倒是没被她吓到,捉过人拽在怀里,抬手在她屁股抢结实的打了一下。
  “这是惊喜?”
  芒夏笑着攀上他的脖子,“是啊,惊喜啊,提前了半小时到呢,怎么,不开心啊?是不是里面藏人了?让我进去看看。”
  盛延琛一把将人抱起,抬脚将房门踢上,抱着人进了房间。
  他没空接她的话,将人扣在床上亲了起来,半个月没见,彼此都是想念,芒夏被他吻的思绪都乱了,在听见身上男人解腰带声音的时候,她屏着喘去推他。
  “你洗澡了吗?”
  男人诚实的摇头,并且没有打算要停下来的意思,“没有。”
  芒夏抵着人不肯继续,“我妆还没卸干净呢!我还要洗澡!你也要洗。”
  盛延琛松开她,总算从她身上起来,芒夏原本戴着的帽子早被他扯掉了,头发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乱糟糟的一团,她自己都嫌弃。
  抬眼,瞥见仍旧将腰带取下的男人,芒夏怔了怔,“说好先洗澡的。”
  盛延琛挑眉,将取下的皮带拿手上,“洗澡不用脱吗?”
  芒夏捂脸,她脑子估计是堵住了!
  为了求时间,盛延琛没用浴缸,直接拉起磨砂玻璃门淋浴,芒夏则是在外面卸妆洗脸。
  在剧组她只是大致卸了一下,并没有完全干净。
  就在她眯着眼弯腰洗脸的时候,身后忽的一阵响动,腰身被人扣住,双脚凌空的时候,芒夏吓得一阵惊呼。
  “盛延琛!”
  “不许叫我的全名!”
  淋浴的花洒还开着呢,芒夏被人抵在浴室湿润的墙上,水花溅进她眼里,惹得她睁不开眼。
  “别闹,我衣服湿了。”
  男人沉默不语,在她说完之后,三下五除二就将她身上的衣服给剥了下来,芒夏泛红着脸,抬手挡在身前。
  “盛延琛!”
  盛延琛不管不顾,温柔痴迷的低头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她,嗓音早已因可望染上沙哑,“叫哥哥。”
  “……”
  芒夏怔怔的半张着嘴,片刻后,红着脸嗔他,“你想得美,是你输了,你要叫我姐姐!”
  盛延琛不再说话,将人双手十指紧握,扣紧箍到头顶,站着将人要了。
  芒夏始终是刚初经人事,力气各方面都敌不过男人,盛延琛稍一使劲她就全盘崩溃了。
  何止是哥哥,几乎所有盛延琛想听的称呼她都喊了个遍。
  最后结束的时候,芒夏声音都哑了。
  最要命的是,芒夏发现两人这回没做措施!
  从里到外,两个人折腾到后半夜,肯定不止一次,但盛延琛都没戴东西。
  “我会不会怀孕?”
  她有些害怕。
  盛延琛从身后将人紧紧抱住,“怀了就生下来吧。”
  他早就等不及要娶她,要是她肯点头,他恨不得今晚就连夜将人带着去扯证。
  芒夏蹙着眉头,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与他面对面,认真坦白道,“可是我这两天吃药了。”
  盛延琛原本满足半眯的眼一下睁开,“吃药?你不舒服?”
  “延迟经期的药……”
  她准备来了,刚好这几天要拍落水的戏,她怕有影响,于是就吃药了。
  盛延琛沉默下来,芒夏的话意味着什么他清楚。
  “对不起。”沉默之后,他自责的将人抱住,“是我没问清楚,以后不会了。”
  芒夏脸贴在他心口,感受到他因为自责而过分紧的拥抱,低声道,“明早我去药店买药吧。”
  盛延琛没说话,只是第二天也没舍得让她去买,而是他自己一大早早起开车去药店将药买了回来。
  看着芒夏吃下之后,他微敛着面色,“以后也不许再乱吃那些药了。”
  芒夏总觉得药味很重,吞下去之后又接着喝了几口温开水,听到盛延琛的话,乖乖点头,“没办法才吃的,以后肯定不吃了。”
  盛延琛心疼她要吃事后药,绕过来将她圈住,低头吻住她发顶,“除开以后要孩子,我一定记得戴东西。”
  他得保护她。
  芒夏忙起来就忘了原本要打听的事,后来看到拍戏进度表的时候才记起。
  盛延琛不会无缘无故问她18号有没有空,虽然当时芒夏拒绝了,但事后还是记到了心里。
  18号既不是她生日,也不是什么节日,芒夏实在不知道那天有什么特殊,直到她想起盛延琛的那张身份证。
  18号是盛延琛生日啊!
  难道他原本想让自己陪他过生日?
  记起盛延琛生日的芒夏有点懊悔那日拒绝的太干脆,他肯定有点失望。
  不过没关系,也有好处,好处就是芒夏可以悄悄的提前收工,好给他个惊喜。
  18号的戏排的飞满,芒夏跟导演商量了很久才把自己最后一场戏给往前挪了挪,赶在七点就结束拍摄。
  蛋糕她提前订好了,从剧组赶去盛延琛家又是两个小时的折腾,偏偏今天天气还不太好,芒夏提着蛋糕下车的时候,头顶有轰隆隆的响雷。
  准备下雨了。
  她在剧组没开车,来的时候将助理也支开了,她一个人打车来的,偏偏盛延琛这个别墅区安保还非常严,不许外来车进,芒夏只好一路走进来。
  紧赶慢赶,还是在剩几分钟才到盛延琛家的时候下起了雨,她极力护着手中蛋糕,怕摔坏了,于是都没敢跑太快,等她到盛延琛家门口的时候,衣服都几乎湿透了。
  别墅一片昏暗,灯都灭着,像是无人在家。
  就连齐嫂都不在吗?
  连按了几回门铃都没人开门,芒夏往狭小的门庭里躲了躲,原本为了惊喜她就没给盛延琛电话,现如今她是没办法了,人不在家,她总不能在这傻乎乎的淋着雨一直等下去。
  盛延琛手机没人接。
  芒夏打了两回,最后收起手机的时候她打了个喷嚏。
  盛延琛的车一小时后才回到别墅门口,已经冷得不行的芒夏将身子从避雨的门庭往外站了站,迎着他的车灯超人招手。
  片刻后,盛延琛撑着伞从驾驶座出来,大步朝着芒夏跑过来。
  他今天自己亲自开的别,而且好像后面没有保镖跟着。
  见到他,芒夏鼻子酸了酸,终于回来了!
  走近的盛延琛将伞尽力往她身上遮,震惊的看着等在他家门前的芒夏,“你怎么在这里?”
  他眼尖,抬手摸了一把她身上的衣服,满手的湿润,他的气一下就上来了,“衣服都湿了!”
  芒夏没来得及应他,当着他的面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盛延琛将人拉过来拥住,芒夏差点没站稳,她听到关车门的声音。
  还有人?
  芒夏视线绕过盛延琛,身子僵住,她看到了从车上走下,同样撑着伞的李清舒。
 
 
第60章 
  “今天是你生日啊。”
  芒夏冷得直发抖, 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抖得不成样子,盛延琛身子猛地一僵,他低头才发现她手里提着的蛋糕, 手因为冷,都冻得发红发青。
  已经是近年低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为了他的生日,她特意从剧组跑来,买了蛋糕想跟他一起过个生日,没想到去扑了个空, 别墅一个人都没有, 她进不去, 这里也没办法叫车,她没伞也不能走到外面。
  于是就这样在这硬是半淋着雨,等了他一晚上。
  盛延琛眼眸骤紧,单手拿着伞, 另一边手松开她,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一把将眼前冻得发抖的人紧紧裹住。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芒夏撇嘴, 咬着唇哆嗦道,“打了, 你没接啊。”
  盛延琛这才记起今天他的手机是按了静音的。
  他懊悔的皱眉,隔着大衣将人搂紧,“先进去。”
  芒夏不动, 她看向小台阶下一直站着的女人,盛延琛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李清舒,冷声解释,“她是来拿东西的。”
  李清舒撑着伞,身子站得笔直,她一直很安静,静静的看着两人刚刚的那番亲昵跟对话,等到芒夏再一次注意到她的时候,才转向盛延琛,悠悠的开口,“阿琛,她不知道你从来都是不过生日的吗?”
  雨还在下,隔着雨声,芒夏将她的话听了个七八分。
  盛延琛面色却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李清舒脸上多了几丝愤恨,她紧盯着芒夏,重复刚才的话道,“阿琛父母出事那天正好是他生日,所以阿琛从来都不过生日,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
  盛延琛面色已经难看到极致,“闭嘴。”
  芒夏从未见过他真正发脾气,这回芒夏才知道,他真正脾气上来的时候,是没有语调的,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冷得人背脊发寒。
  她怔怔的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提着的蛋糕,又怔怔的抬眼去看他,提蛋糕的手紧了紧,“是吗?”
  她又打了个喷嚏,盛延琛瞬间回神,冷眼扫过李清舒,将伞交给芒夏拿着,自己弯腰将她拦腰抱起,一路疾步抱进了别墅。
  亮了灯,开了暖气,他不理会后面跟进来的李清舒,甚至连鞋都没来得及换,抱着人直接上了楼。
  李清舒看着抱着人往二楼私人卧室去的盛延琛,内心起伏拨得她心口发疼,二楼是她都没上去过的地方,她跟盛延琛,隔着万水千山,他将她死死的挡在心门之外,从来都不肯给她哪怕一丝可以伸手进去的地方。
  可是!可是曾经他们那么好过!那么好那么好过!
  施家出事之前,他们共念一个学校,父亲常年不在家,她时常被寄放在施家里,每天她都是跟着他一起上下学,在学校他护着她,从来都不会让别人欺负她哪怕一下。
  就是在施家出事之后,他都还没有如此的将她拒之千里之外,为什么却在几年之后,决然的将她跟母亲送到国外。
  她想起流放这个词。
  是的,盛延琛在流放她,他不想见到她!
  她今天在施家父母墓地等他的时候,已经在心里想过无数遍,她要质问他的冷血到底是为何,是不是因为见到她会令他想到他父母的死,所以才狠心将她拒绝。
  她歇斯底里的质问,对面的他神情却冷得令人发寒。
  他只有一句反问,“真的需要我把话都说开吗?将你们送到国外,还确保你们衣食无忧,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了,还不知足吗?”
  李清舒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盛延琛只是冷笑,“所以你们以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车上手脚是你父亲动的吗?”
  那一刻,李清舒周身仿似坠入冰窟,他再说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居然知道,他居然知道。
  “即使他是被逼的,即使他别无选择,即使他最后想要挽救,就算他拼了命的把我救出来,但是我也仍旧没法完全原谅他,李清舒,别逼我连最后的怜悯都丢掉,你知道的,我没那么善良。”
  这些年,他将当年跟那件事相关的人一一都处理掉。
  他用的手段晒在阳光下正正经经,但一件件一桩桩却骇得圈里人一个个都闻风丧胆。
  活阎王的称号,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
  芒夏被盛延琛直接抱上二楼的主卧,进门的时候,芒夏手里一直提着的蛋糕撞了一下门边,她下意识的往怀里护了护,紧张出声,“蛋糕蛋糕蛋糕!”
  这是她一路提着护着过来的蛋糕,那么大的雨,她宁可让自己淋了也不肯让它遭罪,即使此刻它更像是对芒夏的一种讽刺,芒夏不知盛延琛生日的这个禁忌,她的想法单纯到近乎简单,她只想给他好好的过一个生日而已。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