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摇摆的鱼
时间:2020-05-20 09:29:57

  “……”芒夏咽了咽口水,“你是拜见,不是提亲。”
  “要是提亲,就不止这些了。”
  芒夏总算是见识了顶级豪门的阔绰,“你先想好怎么得到他们认可点头再说。”
  “第一印象很重要,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不重视你。”
  这是盛延琛的逻辑。
  芒夏感受到他对自己的重视,其实心里是有些欠揍的小窃喜的,她起身拿水杯,没坐回原处,而是挪过来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虽然我爸特喜欢物质的东西,但我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相比之下,他可能会更关心女儿嫁的好不好。”
  今天两人都呆在家,穿着都甚是随意舒适,盛延琛在人坐过来的时候眸色就已经暗了,自然的抬手将人整个的圈住,她说话的时候小嘴巴一张一合的,叽叽喳喳,像极了灵动的喜鹊,他的心思都被她勾过去,至于她说了什么,盛延琛有八分的分神。
  他挑着人的下巴,将人的头固定住,不顾其他,先擒住缠着她的唇啃咬了一会才算作数,人欲念起来,声音都已经变了。
  他扣着人往身下压,双腿分别往两侧开了开,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肩落到她线条纤细的腰肢,一把捏住,“没关系,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他不答应也不成了……实在不行,给他带个外孙回去。”
  芒夏被他捏得腰间发痒,边笑边推拒他,“喂喂,谁要给你生孩子……”
  盛延琛拽着人直接往沙发上压,今天两人想独享二人世界,别墅里没人,客厅的沙发让他感觉到刺激,芒夏也被带的肆无忌惮起来,
  “不要吗?我看看哪不想要……”
  他话里有话,一语双关,芒夏被他明晃晃的调情话惹得红了脸,抬脚就是一踢,“越来越没正经是吗?”
  她那一脚也不疼,盛延琛捏着她的脚踝将她的脚往自己腰上带,脸皮空前的厚,“床上要什么正经?”
  芒夏抗议的声音没了,全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悉数给揉成了细碎的□□,脱口而出的,全是能将空气都灼得滚烫的旖旎。
  当天晚上,芒夏就回了奚家吃饭。
  她已经想好怎么开口破了这僵局,盛延琛想要两人确定关系的愿望太迫切了,今天他卖力得很,芒夏被他勾着答应今晚就跟家里人摊牌。
  芒夏一粒米一粒米的往自己嘴里送,没等她开口,芒夏妈妈就先出声了,着急的又不是只有盛延琛一个,最着急的难道不是奚家父母嘛!
  之前芒夏就坦言自己有了交往的男友,就是出现在她公寓房间里的那个,奚山南费了多大劲去查啊,结果半毛钱都没查出来,偏偏碍着芒夏的脾气不好多问,这都憋了多久了,该给的时间都给够了,总可以问问了吧?
  芒夏妈妈给芒夏夹了块她最喜欢的烧排骨,语气温柔得很,“芒夏啊,你的那个男朋友最近处的怎么样?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吧?”
  芒夏没想到对方会先开口问,这倒是省了她开头的紧张,“嗯?”
  奚山南觉得自家妻子说话实在是慢,忍不住插嘴进来,“乖女儿,你总得带回来给我们见见,爸妈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还要多,你带回来,我们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什么货色。”
  “爸!”芒夏蹙眉,“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原本就打算最近带回来正式介绍给你们的。”
  对面两人相视一眼,皆是欢喜,芒夏妈妈高兴的眉眼都是笑意,“真的?什么时候?”
  芒夏将早就想好的话吐出来,“你们看看这几天那天比较合适,定好了时间,我就带他回来。”
  “我们都可以啊,就周六怎么样?过两天就是了,我们趁着这两天也正好准备下。”
  奚山南咳咳两声,看到妻子警告的眼色,还是忍不住低声的抵抗了一下,“我那天约了人钓鱼。”
  芒夏妈妈没好气,“钓鱼重要还是女儿的终身大事重要?着急的是你,少一周不钓鱼你就不会钓了还是怎样?”
  奚山南唉声叹气片刻,又重新精神抖擞起来,想起更重要的还没问,眼神嗖一下亮堂起来,“他是谁?出生哪里?祖籍哪里?什么学历?家里做什么的?有没有钱?跟我们家比是上还是下?要是比我们家差太多那可不太行,他指不定是为了咱们家的钱呢,他要是想入赘我们奚家,我还要看他够不够得着呢。”
  话是大白话,可也真就是他最先看中的,什么情啊爱啊都是其次,小一辈都太年轻,年少轻狂的,啥都不懂,光想着有情饮水饱去了,他们是过来人,可不能看着自家的宝贝女儿往那脏水坑里跳。
  芒夏静静等他说完,奚山南那么多的问题,她只一句话就可以全都回答了。
  她还是有点紧张,手里拿着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碗里的米饭,她顺着奚山南的话先绕了个弯儿,“其实这个人你们都认识的。”
  都认识?
  奚山南跟芒夏妈妈相互疑惑的对望了一眼,毫无头绪。
  他们都认识的人里,没见芒夏跟谁走的比较近啊,他们之前给她相亲过的那些人不都是被她给拒绝了吗?
  芒夏咬着唇,抬眼看向奚山南,点得更清楚一些,“爸,你还刚见过他。”
  芒夏妈妈一下把目光转他身上,满脸全是疑问,奚山南明显的一脸懵圈,“我刚见过?”
  他想到了谁,惊诧又不可思议的指着芒夏,“我今天刚见了你何伯伯,你何伯伯都五十几快六十了,你……”
  奚山南觉得自己心肌梗塞都要犯了!亏得他今天还跟他谈了个项目极好的合作!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一心将他当兄弟,他居然老老牛吃嫩草想要做他女婿!
  去特么的王八蛋!他岁数比自己都大!居然也敢对他女儿下手!
  完了完了完了!奚山南心口一阵发紧!他觉得自己准备要吐血死了!
  人一急就容易没脑子,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能往外吐了,芒夏黑了脸,“爸!你想什么呢!”
  奚山南捂着自己胸口,一副心脏快要受不了的模样,着急的朝着芒夏直摆手,“不是何伯伯,那到底是谁?我天天见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实在想不出你说的是谁。”
  芒夏妈妈也急的开口,“你就别吓爸爸妈妈了,快说他是谁。”
  芒夏落下筷子,重重吐了口气,再没跟他们绕弯子,一字一字的说得极为清晰,“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是,盛延琛。”
  ……
  寂静如空。
  隔了老久之后,奚山南才像是没听清她刚才说的话似的,麻着舌头反问了一遍,“谁?你说谁?”
  芒夏舔了舔唇,复又坚定的重复回他道,“没错,就是你想的盛氏集团的总裁盛延琛。”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章正文就完结啦~
 
 
第65章 
  芒夏实在是太过于了解自家老爸了, 她能想到奚山南的反应会有点大,但没想到后劲居然那么足,她公开坦白了之后, 那顿晚饭都没法再继续吃下去了,奚山南整个跟瘫了似的, 从餐桌去沙发那么一小段距离, 居然动用了两个力壮的下人才搀过去。
  人一到沙发就直接躺平瘫那了,久久不能接受。
  芒夏妈妈蹲一旁,拿着白手绢不断的替他擦拭额上渗出的细细冷汗,连追问芒夏的余力都没有。
  芒夏站一旁, 看不下去, 有点心虚的给他腿上按了按想帮他放松, 心里还念着什么时候安排他们见面的事,等了好久,才在奚山南面色恢复点血色的时候,小声开口, “周六带人回来,行吗?”
  奚山南拱起上半身低头看了她一眼,呃一声, 重又倒下去。
  得了,又吓回去了。
  倒是芒夏妈妈清醒, 她不大关心商场上的那些事,盛延琛是谁,也没有过多概念, 看到丈夫吓得双腿发软的模样,心里大概也有点数,但毕竟是自己女儿挑中的,总不能一直晾着,是好是坏,也总得当面见过才知道。
  “那就周六。”
  芒夏从奚家出来,她自己开了车,行至半道,盛延琛电话打了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芒夏看了眼时间,心情有种坦白过后的释然,但一想到奚山南的反应,又莫名的压上一抹愁绪,杂在一块,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跟盛延琛解说此时的心情。
  盛延琛从她的沉默里探出些许她的情绪,“你在哪?”
  “已经出来了,在回公寓路上。”
  “不过来?”
  芒夏年前时间空下来,盛延琛却相反,整个人忙得几乎飞起,凌晨能够回到别墅已是常态,她心疼他,不想他来回折腾,于是这段时间,只要他不出差的情况下,她基本都住他别墅那边。
  知道她今天回奚家,盛延琛特意空出晚上的时间,此时他已从公司出来,原本想着要去奚家接她。
  “我今天自己开了车。”芒夏听到手机那头的男人声音有些嘶哑,想到他今早出门的时候说有些嗓子疼,蹙眉的模样让她心更软几分,于是在前面路口将车掉了头。
  别墅灯火通明,就连院子里的大灯都亮着,芒夏车子刚进了别墅大门,就看到不远处比她先回到的男人没进屋,就倚在车头处,长身长腿,着实夺目。
  明显是在等她。
  果真,芒夏的车刚挺稳,安全带都还没来得及解,身侧的车门就传来一阵声响,男人已经跟了过来,要拉车门,发现打不开,他又停下等了片刻,芒夏也不急着解安全带了,先给他将车门锁给开了。
  哒一声,盛延琛将车门拉开,芒夏随声偏头抬眸看他,他身后有灯,晃亮的光线将他整个人罩住,挺拔的身形轮廓清晰,面上神情却是一片模糊。
  见她安全带还没解,他俯身下来,修长的双手伸过来,从容淡定的替她将安全带细心解了,芒夏刚想笑他服务太周到,结果话还没能说出口,替她解了安全带的男人手没缩回去,反倒是顺着将她整个人从座椅上抱了起来。
  芒夏惊呼一声,伸手揽紧他的脖子,“干嘛呢?”
  以往这个时候,汪成他们都还在呢,屋里还有齐嫂。
  盛延琛将人小心的抱下车,长腿一抬一踢,将车门利索关上,“今天都没人。”
  “嗯?”芒夏抱着他脖子,见他没有要放自己下来的意思,干脆也不挣扎了,“齐嫂呢?”
  盛延琛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我提前让她回去过年了,今天不顺利?”
  芒夏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还是忍不住长叹了口气,耸了耸肩,“你的名号威慑力太强,我爸被吓到了。”
  他挑眉,“我又不吃人。”
  “估计你在他们圈里被传得太过邪乎了。”
  “那天晚上我们聊得很愉快。”
  他指的是晚宴那一晚。
  见他顾着说话就不走了,芒夏悬在半空的脚抗议似的蹬了蹬,“好冷,能不能进去说了?”
  盛延琛感受到她抱着自己脖子的手冰凉一片,眸子敛了敛,步子迈大一些,几步将人抱进暖意盎然的别墅。
  芒夏见他站着就将鞋给蹬掉了,也学着他的样子,窝他怀里,双脚相互一踢,脚上的鞋哒哒两声落在地上,这种声音带有几丝的迫切跟暧昧,就像上次他出差几日,临时半夜回来敲她公寓的门,凌晨三点,开门见了面的两人,连话都没顾得上说一句,他单手扣着人挤进来,反脚踢上门,行李箱丢一边,扣着人的后脑勺就迫不期待的吻上去。
  那晚,他也是这样肆意,将鞋子站着蹬了,从门边一路到卧室,芒夏在被人压在身下的时候,将脚上的拖鞋给踢掉,曲起,去迎合他的迫切。
  两人的记忆大概是因为脱鞋子这个动作一致想到一块去了,原本好好的交流变成彼此低低的嘶喘。
  芒夏陷进那张黑色的皮质沙发里,思绪被身前的突然袭入的冰凉扯回几分,她半抬身,抬手推了推身前男人埋着的头,触手所及,是他浓密粗.硬的发。
  他咬了她一口,芒夏疼得闷哼一声,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要不要听了?”
  盛延琛手撑在她身侧的沙发边缘,暂时从她身上起来,一上一下,他目光擒着她,“要听。”
  身前衣衫被他略过外套直接解了扣子敞着,这样的状态下说正经话,芒夏怎么都觉得正经不起来,她红着脸敞开的衣衫裹上,盛延琛视线下落,看着她手上刻意的动作,挑眉,刚要启唇说什么,被芒夏瞪一眼给堵回去。
  “作为S市最呼风唤雨的传奇人物,能在晚宴上跟你攀上话那是虚荣心膨胀,觉得走哪都有面,但要说一下把他提到你岳父的位置,他立即就怂了。”
  盛延琛似明白又有些费解,“做女婿不是更威风?”
  芒夏叹口气,“他不敢啊,你盛延琛是谁啊,咳一声整个圈子都要抖一抖,他是半路暴发户模糊出道,做生意都是凭冲劲,他们平时拿你做谈资,说起来头头是道的,但真碰着了,那还不是远远看着的份,现在一下把距离拉这么近,就像把一只猫丢在一只老虎面前,你说吓不吓人?”
  盛延琛眉头的紧蹙又深了几许,“这什么比喻,是我求他把你嫁我。”
  他领带早已有点松开,芒夏抬手去给他重新拉好拨正,啊了声,“想着是有点难了,他估计会因为太害怕而不想把我嫁给你。”
  “……”
  芒夏张嘴咬了咬下唇,一排细细的贝齿微显,神情染上一丝忧心,“他怕太高攀了,没有足够的嫁妆,到时候要是你负了我的话,他没底气找你说理去……”
  她说得正经,盛延琛显然相信了,低头在她唇角咬了一口,还挺疼,芒夏吃痛,皱着眉头一把捂住自己的唇,“盛延琛!”
  盛延琛抿着唇闷着不说话,抬手就去拨刚被她拉好拨正的领带,扯开一个大圈之后,直接从脖子上拉出来,解开三颗扣子之后,伸手就将芒夏刚刚裹好的衣衫重又拉开,身子压下就将人给就地正法了。
  这回不是从门口到卧室,换了个起点,中间加了几个临时站,变成沙发到地毯到楼梯到卧室的顺序。
  芒夏深切体会到了自食其果的“惨烈”,完事后,她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上,被榨得连脚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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