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抢来的公主失忆后——纷纷和光
时间:2020-05-20 09:39:09

  撑船的太监是德妃的人,面对着贤妃的呼唤,太监只当是没有听见,仍旧自顾自的撑船。德妃等着下面的人都要淹死了,才象征性的让太监下水捞了捞,自然没有捞上来。
  当天晚上,贤妃的死讯传到了虞夏的耳朵里。
  虞夏还在用晚餐,荷雪在一旁绘声绘色的讲着:“......贤妃和德妃一起在太液池中泛舟,贤妃喝多了酒,非要在船上撒酒疯跳舞,你知道,小舟就那么大一点点,德妃拉不住她,她一头栽了下去,太监下去捞,贤妃挣扎的太厉害,也没有把她给救上来,现在人都在撑船去打捞贤妃的尸首。”
  听了这些,虞夏也没有食欲了:“这么冷的天,她俩为什么要去泛舟?”
  荷雪看向虞夏:“公主,您觉得呢?”
  虞夏犹豫了片刻,拿了茶盏抿了一口。
  荷雪道:“您肯定猜出来了,这次是贤妃要害您,但是德妃手上也不干净,贤妃之死,与德妃脱不了干系。”
  虞夏自然猜出了。
  但她从来没有应付过这样的事情,而且潜意识中,虞夏也不喜欢这样的争斗。对她而言,这些女人之间的争斗让她觉得恐惧又恶心。
  荷雪道:“等着太医院那边给个结果吧。”
  太医院那边很快就给了结果。这瓶香膏的确有问题,香膏里掺杂着大量的蛇毒花,蛇毒花是宛州特有的一种花卉,当地的妇女会添加少量在胭脂水粉脂膏中,只是少量会让肌肤更加细腻光滑,但这种东西不能多用,长时间使用,物极必反,会让肌肤大面积的溃烂,并有成瘾性。
  可是,贤妃已经死了。
  虞夏和荷雪虽然怀疑德妃也有参与进来,但是没有任何证据,假如没有证据,只凭着心中臆想,哪怕是刘肆也不好惩罚德妃。毕竟德妃的父亲是兵部尚书,她自己从来也是规规矩矩再也挑不出其他的错误。
  前朝事情多,刘肆最近也忙着改革科举一事,这段时间并没有怎么来后宫,他是一国之君,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关注后宫这些勾心斗角。虞夏也特意和孙常讲了,不要孙常将这件事情再告诉刘肆,让刘肆过多担心自己。
  她想让刘肆多多休息一下,不为这种事情伤神分心。
  至于德妃,虞夏以后会小心提防。
  贤妃已经死了,德妃那边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德妃自己的脸也烂了一块,拿了贤妃给她的药膏传唤太医。
  虞夏这边很难辨别,不过,假如是真的,虞夏也佩服德妃,居然敢用自己的身体去消除别人的猜忌。猜忌终究是有了,不管德妃再做些什么,也都无法让虞夏信任一丝一毫。
  刘肆难得来了后宫,虞夏也没有说这些,只说了贤妃落水被淹死一事。贤妃之死刘肆是知道的,不过朝中事情多,他并没有纠结死因,听了虞夏的话,他道:“你害怕了?怕宫中闹鬼?”
  虞夏怕鬼,压根不能在晚上听到这个,她道:“才不会,宫里这么多人,怎么可能闹这个。只是觉得好奇,陛下,她是你的后妃,她去世了,你就没有其他心情?”
  刘肆并不在乎别人生或者死,只要不是虞夏就好。虞夏好好的,他不关注任何人,外人死了就死了。
  他道:“朕如果难过,你不吃醋?”
  虞夏自然吃醋,但她有时候觉得刘肆很奇怪,刘肆仿佛生来就没有什么感情,一直都这样冷冰冰的,不会过分难过,也不会伤心,更不会有其他什么情绪,听到自己的妃嫔死了,就像是听到蚂蚁死了这般淡然。
  她心里莫名有些难过:“如果我死了,陛下,你会不会哭?”
  刘肆脸色一变,冷声斥责道:“你说什么胡话!”
  虞夏埋进了他的怀里。
  刘肆紧紧抱着虞夏:“玉真,你不会有任何事情,就算朕死了,你也要好好的,你比朕更重要。”
  虞夏听了他的话,心里也有些愧疚,恨自己刚刚为什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她将脸埋在了刘肆的怀里,轻轻“嗯”了一声:“我和陛下都会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在一起。”
  刘肆许多天未来后宫,也没有碰过虞夏,她趴在他的胸膛上,他翻身将虞夏压在了下面,吻上了她的唇瓣。
  虞夏挣扎了一下:“陛下......”
  刘肆握住她的腰肢,声音略有些喑哑:“想不想要?”
  虞夏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自己的脸都红透了:“你......你这次轻一点,我每次都受不住。”
  刘肆低叹一声:“等下你来教教朕,怎样才算轻,好不好?”
  虞夏点了点头:“那好吧。”
  ......
  第二天醒来时,虞夏浑身酸痛难当,刘肆已经去早朝了,昨晚的一切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一张脸又红透了。
  刘肆总是喜欢欺负她,昨晚一边欺负一边问她是不是轻了或重了,问她怎样更加开心,她说不上来就会被他欺负得更惨。
  她捂住自己的脸,自己也觉得有些羞愧。
  不过虞夏还是喜欢和刘肆在一起,大概是习惯了他,和他在一起时也没有太多的不适的感觉。
  刘肆昨晚自然也注意到了不对劲,虞夏平时不关注外界的事情,贤妃的死讯虽然会传到她的耳朵里,却不至于让她如此上心。他让李大吉调查了一下,才知道香膏的事情。贤妃已经死了,贤妃的父亲不是会参与此事的样子,但这事和贤妃家中女眷脱不了干系,刘肆也敲打了一番贤妃的家族。
  至于德妃,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在德妃未露出马脚之前,刘肆并不好直接下手,事情也只能暂时先掀过这一章。
  昨晚将虞夏欺负了一遭,下了朝之后,刘肆又来了虞夏这边,虞夏还在床上赖着不肯起来。
  看到刘肆进来,她又将自己缩到了被子里面装睡。
  刘肆隔着被子将她抱了起来:“还没有醒?床帐里闷闷的,起来洗洗身子吃点东西。”
  虞夏睁了一只眼睛偷偷看他,发觉刘肆一直注视着自己,她才乖乖的睁开双眼,靠在了他的怀里:“陛下,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刘肆在她耳垂处轻轻吻了一下:“想你了,玉真,从床上下来,朕陪你用早膳。”
  虞夏身上仍旧没有穿衣物,刘肆总是喜欢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部扯掉,她捂着被子:“你让宫女将衣物送来,我去洗洗身子。”
  她身上和床上都是凌乱一片,刘肆看她露出来的一片玉颈,想到前段时间给她的那套首饰,拿了出来戴在她的脖颈和脚腕上。
  鸽血石的颜色鲜红,她的肌肤莹白,一点鲜红落在晶莹雪肌之上,宛若雪山上落了一点红梅。
  刘肆在她脖颈间流连了一段时间,又握住了她的一对玉足。
  纤细脚踝上的细细链子也很漂亮,他吻了吻虞夏的小腿,虞夏觉得不太舒服:“我穿戴衣服出去。”
  刘肆道:“昨晚朕伺候得可好?”
  虞夏脸色涨得通红:“你哪里伺候我了?你这分明就不是......”
  “难道是你在伺候朕?”刘肆掐了掐她嫩嫩的小脸,“不解风情的小家伙,你哪次伺候朕了?”
  虞夏找不到反驳他的点,只好闭上了嘴巴。
  刘肆把她放在了自己身上:“喜不喜欢昨晚?”
  虞夏说不上来,只好闭着眼睛装死,刘肆抓着她的手去脱他的衣服,她装死也装不下去了,被他又按在了床上。
  刘肆大概有些变态的嗜好,很喜欢玩虞夏一对漂亮的玉足,她的脚挂在他的肩膀上时,他总要偏过头在她脚踝上轻轻吻一下。虞夏心里也觉得不好意思,只能装成看不见。
  不过,这次做到一半,虞夏觉得小腹有些不太舒服,略有些疼痛,赶紧让刘肆止住了。
  以前倒也有疼痛的时候,不过那时是不太适应,现在和昨晚相差不过几个小时,氛围也极好,刘肆觉得虞夏不该这么难受,看她脸色苍白,刘肆传了太医过来。
  虞夏也没有来得及沐浴,刘肆给她裹了一身衣物,他穿着中衣,太医来了之后,虞夏也不好意思露脸,只是伸出了一截手腕。
  太医一进来隐约也能猜出之前的事情,刘肆是皇帝,自然不避讳这些,虞夏面皮薄,他也没有多说,直说皇后突然小腹痛,看看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孙常把脉后,特意和刘肆出去说话。
  刘肆隐约也猜出了答案。孙常也不知该不该恭喜,他一向猜不准刘肆的心情,只是道:“皇后娘娘有了身孕,陛下与娘娘行房大概动静太大,陛下若要这个胎儿,这三个月还是避免行房。”
  “她怀孕了?”
  孙常也不知刘肆是欢喜还是不满,点了点头道:“娘娘确实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段时间娘娘没有让请平安脉,所以没有检查出来。”
  刘肆回想起方才,方才他的确有些过分了:“皇后的身子是否无碍?”
  孙常道:“并无大碍,吃安胎药就好了,不过这段时间还是避免行房。”
  刘肆挥了挥手让孙常出去:“下去领赏吧。”
  之后,刘肆才进去了。虞夏还在被子里装死,白天与刘肆做这些还叫来了太医,虞夏觉得自己的脸面全都丢掉了,她也恨自己经不住刘肆的诱惑,看到他这张好看的脸就容易犯晕。
  刘肆把被子掀开,捏了捏虞夏的脸:“都要做娘亲了,还这么小孩子气,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锁定码字的时候不小心锁了六千字,一直写了两个小时才能出来,好困=_=大家早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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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虞夏不敢相信, 她睁大了眼睛:“我有宝宝了?”
  刘肆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抬手摸了摸虞夏的脑袋:“对,你有宝宝了。  ”
  虞夏仍旧处在不敢相信的状态中,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这里仍旧是平平坦坦的, 看不出任何有孕的征兆, 她本来就比较瘦,哪怕吃多了丰润一点点, 腰身仍旧是纤细的。
  她轻声重复:“这是我和陛下的孩子?”
  “自然是朕的,朕和你的孩子。”刘肆将她揽入了怀中, 他也覆盖上了虞夏的小腹。这里一片温暖, 仍旧和以前一般,刘肆自然也很难相信,虞夏居然怀了他的孩子。
  这是两人的孩子,倘若是个小皇子,刘肆会将江山给他, 倘若是个小公主, 刘肆会给她很多很多的关爱, 把她当成另一个虞夏去宠溺,让她比虞夏幼时还幸福, 会让她嫁一个很好很好的夫君, 拥有最多最多的幸福。
  虞夏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 就是莫名有些难过,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里弥漫,她把脸埋在了刘肆的怀中。
  刘肆拍了拍她的背:“不好意思了?”
  虞夏轻轻点了点头,其实也是有一些羞赧,她自己也完全没有做好准备,还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合格的娘亲,也不清楚怎么该和小孩子相处。
  她道:“好多事情都没有想好。”
  确实猝不及防,这个小小的孩子来得实在太突然了。
  刘肆抬了她的下巴,轻轻擦去她眼角一点泪痕,在她唇角吻了吻:“有朕在,朕会将所有事情都考虑周全,朕会保护好你。玉真,你也要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经过贤妃和德妃的事情,虞夏隐约也能猜出这个后宫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简单,很多事情都超过了她自己的想象。
  虞夏点了点头:“我会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
  她温柔的眸子比先前多了几分坚定的感觉,之后,软软的手臂又圈住了刘肆:“以后,我和孩子都会陪着陛下,我们会在一起,都好好的。”
  很多时候,虞夏都不能理解刘肆,她看刘肆的时候,总是觉得他很孤独很悲伤,似乎没有人能够闯入刘肆的世界,虞夏希望自己和这个孩子都能给刘肆的世界里带来一抹亮色。
  刘肆摸了摸虞夏的头。
  德妃那边不容小觑,之前刘肆并没有看得上德妃,以为她是安分守己不闹事的,如今看来,德妃比他想象的心机要深沉。贤妃和德妃一直都是最好的姐妹,这次贤妃出事,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其实和德妃有关。
  如今德妃不犯任何错误,在绛云宫里默不作声的,也难能找到把柄把她给驱逐出去。兵部尚书是刘肆一手提拔,刘肆愿意重用兵部尚书,却不代表他会提携这整个家族。
  贤妃和德妃的事情,刘肆让人放出了风声出去。
  不出三日,贤妃的父亲魏国公那边已经知道了,这次贤妃的死事有蹊跷,绝对不是寻寻常常的落水事件,但贤妃在这件事上理亏,也不好宣扬出去。
  贤妃祸害皇后在先,假如贤妃没有死,说不定还会祸及魏国公府。但是,贤妃落水死也好,被元熙帝惩罚赐死也好,魏国公府的人都能接受。
  他们不能够接受的是,魏国公府和兵部尚书交好,这件事情也是贤妃和德妃联手做的,如今,德妃为了撇开自己的责任,生生将贤妃给害死。哪怕魏国公并不是十分重视自己这个女儿,他也咽不下去这口气。
  甚至,魏国公也怀疑,这其中有兵部尚书府中的人推波助澜,陷害自己无辜的女儿。这样一想之后,魏国公和兵部尚书的关系也疏远了许多,甚至在朝堂上和兵部尚书公然起了分歧。
  兵部尚书也得到了消息。
  他问了家里夫人,家里夫人并不知道这件事,让夫人去了宫里到德妃那边打听,德妃身边一些人是尚书府带着进去的,兵部尚书夫人想打听出来易如反掌。等兵部尚书从夫人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才晓得自家这个女儿翅膀硬了,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两家一向交好,德妃和贤妃在外人眼中是好姐妹,一向姐妹情深,如今自家女儿做了不义之事,将好友的女儿给亲手害死,兵部尚书也无颜面对魏国公。
  德妃这里自然也被兵部尚书写信斥责了一顿。
  德妃的气焰被狠狠压了下去,这段时间,她自然安分了不少,直到她也听到了虞夏怀孕的事情。
  淑妃是怎么死的,德妃隐约打听到了一些,她能够打探到的不够多,但是都指向了虞夏。淑妃似乎是对皇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导致皇后撞柱子自杀,这才被刘肆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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