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灵异文里的受害者——张小一
时间:2020-05-21 06:27:38

  叶景御平静的说:“很简单,一次性多看几个视频就可以了。”
  余夏,“……”不愧是原文男主,她服。
  对着叶景御做了个佩服的手势,余夏说:“那这样咱们今晚是不是不用待在这儿了,可以直接去找胡文疆?”
  “可以,”叶景御点头道:“我已经联系过胡文疆了,吃完饭我们就可以去找他,那个视频我也已经复制到手机里,一会儿在车上你可以看一看,说不定能给你新的思路。”
  话是这么说,但余夏并不抱什么希望,她现在只觉得胡家的事就是一团乱麻,明明线头就藏在里面,但怎么也揪不出来。
  他们说话的时候,佣人正要离开,闻言顿住了,犹豫了片刻后说:“夫人……虽然从小陪着少爷的时间很少,但其实是很爱少爷的。”
  余夏看了她一眼,“爱他还差点勒死他?”
  佣人欲言又止,一会儿后才道:“我这么说可能没什么说服力,但我感觉的出来,而且……而且我总觉得,夫人是刻意与少爷不亲近,但爱他的心,一点不比先生少。”
  余夏精神一振,筷子都放下了,盯着佣人,“什么意思?”
  大概是开了头,佣人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回答说:“我也是听其他佣人说的,她们来胡家的时间比我长,知道的事情也多些,她们说,夫人是被迫与先生结的婚,并且在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会和先生离婚,所以生下少爷后才会一直用工作当借口刻意疏远少爷。”
  余夏听的一脸懵逼,心想富豪家的事都这么复杂的吗,问道:“那你们先生知道吗?你们夫人是被家里逼迫的,那你们先生也是?”
  佣人回忆了一下,摇摇头,“没听她们说,不过好像是自愿的。”
  “那你有没有听说,”余夏用力捏着碗,试探的问,“你们先生在与你们夫人结婚之前,有没有过闹出过人命,就是交往的女朋友怀孕了,之后又流产了那种。”
  佣人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看着余夏说:“你们是怀疑,那个东西是……”
  余夏没有直接回答,道:“我就是问问。”
  佣人沉默了一下,才说:“之前先生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但大家一起干活的时候,偶尔也听她们八卦过,先生结婚之前确实有过女朋友,并且感情还很好,不过只相处了两年,就分手了,听她们说先生还为了那个女朋友跟家里发生过好几次争执,直到先生的爷爷生病,才没继续在一起,至于有没有怀孕流过产,我就不清楚了。”
  佣人似乎生怕她再问什么,说完这些后就急匆匆走了,余夏也没喊她,若有所思道:“田悦是被家里逼着与前任男友分手,嫁给胡文疆,而胡文疆似乎也是这样,只是不同的是娶田悦是自愿的,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比如说胡文疆分手后,不想听从家里安排,就自己选了田悦,从而导致田悦分手,这样似乎也说的通为什么田悦结婚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要离婚,并且还刻意疏远胡皓,还企图勒死他?”
  余夏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忽然脑洞大开,眼睛一亮说:“唉?你说有没有可能八年前胡家确实在闹鬼,但这两年并不是,而是……幻觉?”
  叶景御皱着眉头看着她,似乎不解她为什么会这么推测。
  余夏解释说:“你看啊,如果真的像我说的,田悦分手是胡文疆导致的,那么田悦肯定很恨胡文疆,但因为想离婚和前男友再续前缘,就一直压抑着自己,但如果胡文疆不同意离婚呢?田悦会怎么样?”
  “会崩溃?”叶景御根据余夏的推测方向做了猜测。
  余夏一拍手,“对啊,人在崩溃的时候,发生任何事都有可能,说不定就是田悦幻视幻听,这样的精神状态下想勒死胡皓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那怎么解释胡文疆也听到了声音?”叶景御道:“还有那张写下爸爸妈妈救我的纸,以及凭空晃动的玩具?”
  余夏分析的兴奋,完全把这一茬忘记了,闻言顿时萎了下来。
  叶景御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思考了一下,强行为她挽尊,“不过你说的倒也有道理,至少田悦恨胡文疆这一点我觉得是成立的,接下来就去验证,看缠着胡家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什么都没有,那这件事就有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点烟,胡家的事其实略有点复杂,我也不知道我写清楚了没有。
 
 
第61章 
  吃完饭, 两人坐上胡家的车,司机往胡文疆现在的住处开去,余夏和叶景御坐在后排,点开了田悦差点勒死胡皓的监控录像。
  这段监控录像时间也并不长, 只有一分多钟的样子, 开头就是田悦忽然闯进胡文疆的书房里。
  此时胡文疆应该还没下班,书房里只有胡皓一个人在做作业,被突然闯进来的田悦吓了一跳, 明显瑟缩了一下, 想躲的样子,但大概出于对母亲的渴望,还是小心翼翼凑了过去。
  可惜田悦的精神状态已经十分糟糕,并没有因此对胡皓表现出一点亲近, 反而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对胡皓又推又打。
  在胡皓吓得转身想跑出书房时, 田悦彻底失去理智,猛地从脖子上拽下丝巾, 就套在胡皓的脖子上, 没有丝毫犹豫的用力收紧。
  看得出田悦是真想杀胡皓的, 勒着胡皓脖子的时间足足持续了近三十秒,胡皓从一开始的用力挣扎,到后面的渐渐失去力气,田悦都没有放松一丝一毫,直到胡家佣人闯进来, 惊恐的阻止了田悦,胡皓才得救。
  视频到这儿就结束了,叶景御问余夏,“你有什么想法?”
  余夏想了一下,说:“从监控录像看,胡皓的表现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可如果胡皓并不是被什么脏东西上了身,而是他本人,那么胡家闹鬼的鬼,又是谁?”
  这是一个她们现阶段无法回答的问题,叶景御也想不通,道:“先去胡家的住所看看,现在天黑了,再过几个小时就是深夜,正是鬼出来活动的时间,要是运气好那个鬼闹事,那这个案子就能真相大白了。”
  余夏也希望如此,可她的直觉却觉得事情大概没那么顺利。
  胡文疆现在的住处是一套复式的高级公寓,花了半个多小时她们就到了,胡文疆带着胡皓亲自下来接,不好意思的冲她们笑道:“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们跑来跑去,真是不好意思。”
  余夏穿越前是从销售做到品牌经理的,自然听得出这是客套话,正要官方的也客套两句,就听叶景御耿直的说:“你出钱,我们办事,若是真觉得不好意思,那你就多加点酬劳,毕竟你家的事确实挺麻烦。”
  余夏,“……”
  胡文疆,“……”
  碰到这么一个直人,胡文疆客套的话顿时说不下去了,笑容也僵在脸上,若是普通人,他大概要给脸色,但叶景御和余夏代表的却是特事处,而现在的确是他有求于人,胡文疆只得哈哈干笑了几声,道了一句您真是个有趣的人,把尴尬的场面圆过去。
  胡文疆自以为自己很给人面子,转身引着两人往电梯走,叶景御小声嘀咕了一句,“所以只是说说,并不打算加钱吗?果然有钱人都虚伪。”
  余夏,“……”你是遭遇了什么,才发出如此感叹。
  胡文疆的家在顶楼,按下36层后,电梯里就陷入沉默。
  余夏觉得无聊,盯着广告屏看,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一道目光似乎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余夏下意识转头看去,就与胡皓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这个八岁的小男孩,身高已经到余夏的腰部,但由于胖乎乎的,胳膊上甚至有一节一节的藕节,看着比实际身高要矮些,大约这两年受了不少惊吓,胆子有点小,此时与余夏眼神对上,吓得他瑟缩了一下,拼命往胡文疆身后躲。
  胡文疆看起来真的很疼爱这个儿子,很快就感觉到了他的不对,立即摸了摸他的头安抚了一会儿,才看着余夏苦笑着说:“不好意思,这孩子之前……被她妈妈吓到了,见到了任何除我之外的人都会害怕,我已经尝试带他看过心理医生了,但效果不大,医生说可以试着带他多接触人群,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人群,或许会有好转,所以我才带他一起下来接你们。”
  难怪,余夏了然的点点头,迟疑了一会儿,问,“那您的妻子……”
  余夏没有说完,胡文疆却明白她的意思,叹一口气说:“她的精神状态很糟糕,从去年十月起就很富有攻击性,甚至有时候家里的佣人也按不住她,我不敢再让她留在家里,原本想把她送回她家里,可……可她爸爸妈妈都很忙,没办法照看她,我就只好把她送进了医院。”
  “精神病院?”叶景御忽的开口问道。
  胡文疆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难堪,但还是点点头,在电梯到达36层后,有些狼狈的走了出去。
  余夏和叶景御落在后面,看着他和胡皓的背影,叶景御意味深长的说:“这个胡文疆有意思,田悦的父母也很有意思,我倒是有些可怜田悦了。”
  虽然真相还不明朗,但田悦的悲剧已经显而易见,余夏没有说话,但重重叹息了一声,表情满是惋惜。
  胡文疆现在住的这间公寓,虽然也是两层,但比那间主宅就小了很多,余夏和叶景御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不过只花了十几分钟。
  下了楼梯,胡文疆立即站起身,期待的看着她们,“怎么样?有发现什么吗?”
  余夏摇摇头,“很干净。”别说鬼了,同那栋别墅一样,连阴气怨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胡文疆的表情很惊讶,还带着些恐惧,“为什么会没有东西,可明明,每天晚上都……”
  虽然胡文疆还能保持理智,可接连遭遇这样的事,对他也是种折磨,只看他比平常人消瘦的多的身形就能看出来。
  “所以我说你家的事比较麻烦,”叶景御道:“本来我们打算快刀斩乱麻,把那个闹事的鬼抓出来就能解决,可现在看似乎在你家闹事的那个东西不简单,不过我们已经有了推测的方向,这样,我们再等等,看午夜那个东西会不会出来,顺便再问你一些事情。”
  听到余夏她们愿意留下来,胡文疆的表情一松,但紧接着又有些紧张,坐下来说:“什……什么事情,你们要问什么。”
  叶景御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看向了胡皓,“接下来我们问的事情不适合你儿子听到,所以你看是你儿子回避,还是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说?”
  胡文疆似乎猜到了她们要问什么,表情有些紧绷,但也没拒绝,只是叫来佣人,让她带胡皓去房间玩耍,直到胡皓上了楼看不到身影,才转回头干咳了一声,说:“你们要问什么,问。”
  叶景御直接了当,“你除了胡皓之外,还有其他的孩子吗?包括没有生下来的。”
  胡文疆的脸色有些僵硬,半晌才回答,“有,有过一个。”
  “生下来了,还是没生下来?”叶景御问,“现在在哪儿?还活着吗?”
  胡文疆的脸色越发难看,交握在一起的手用力到指尖都有些发白,一副明显不想说的样子,但就在余夏以为他不会开口时,却听他道:“生下来了,但死了,九年前的事,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我家的事,可能与那个孩子有关。”
  叶景御说:“只是猜测,你说说那个孩子的事。”
  胡文疆的脸色变幻了一会儿,才缓缓的道:“那个孩子……是个意外,这样说你们可能觉得我渣,但事实上确实是个意外,因为我和她分手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她怀孕了。”
  余夏和叶景御都没有接话,只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胡文疆喝了两口水,才接着说:“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已经与我妻子田悦相识,并认真交往着,还计划着未来一到两年内结婚,然后她带着一个两岁多的孩子找上我,一开始我以为她是想要我负责,或者问我要一大笔赡养费,谁知道她告诉我,她跟我分手的时候怀孕了,她不舍得打掉,就生了下来,结果早产,先天心脏发育不好,她拿出她能拿的所有钱,做了两次手术都失败了,没办法只能找上我,求我救那个孩子一命。”
  “你救了吗?”余夏忍不住问。
  胡文疆道:“我当然救了,可接下那个孩子,我才知道,她在撒谎,她根本没给那个孩子做过手术,我把他送到医院请了最好的专家后,才知道那个孩子的身体机能已经非常差,根本承受不了大型的手术,或许早一点还能救,可拖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余夏,“……”这个转折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
  “之后呢?”叶景御问。
  “之后?”胡文疆苦笑一声,“之后当然是那个孩子没抢救过来,在医院挣扎了将近一年,然后去了。”
  “我真是没想到,”胡文疆说:“我和她交往了一年多,自以为了解她的为人,所以没有任何怀疑就接过那个孩子,没想到她会骗我,会这么不负责任,让那个孩子就这样病死了。”
  “你后来找过她吗?”余夏道:“你有问过她为什么没救那个孩子吗?”
  胡文疆冷笑一声,“事情都已经这样,还有什么可找的,就算找了我也能猜到她会说什么,无非是她没钱,她承受不了这么高昂的医疗费,又不想打扰我,直到坚持不下去,才找上我,我倒希望她早点找我,这样我的孩子就不会病死,不会在我眼前,让我眼睁睁看着他病死。”
  余夏没有吭声,他看着愤怒又悲伤的胡文疆,不知怎么,从他的话语和表情中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违和感,只是到底哪里违和,又说不出来。
 
 
第62章 
  对于胡文疆的说法,余夏不置可否, 既没同情的附和, 也没有质疑的反驳, 只是静静听他说完, 就借口要观察一下他这出住所的风水, 离开了。
  装模作样在二楼逛了一会儿, 余夏去了楼顶天台, 叶景御自然跟上来了,笑着说:“你什么时候都会看风水了, 天分之高, 真是世所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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