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宠妃——静寂月
时间:2020-05-21 06:29:29

  苏晴早就想好了玩法,脱口而出:“输了的人,脱一件衣服,脱光算输。”
  连齐挑了挑英挺的剑眉,脸上流露出兴趣,“这个游戏挺有意思,我陪你玩。”
  苏晴一溜烟跑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金锁抽屉,将里面的象牙骰盅和两粒骰子取了出来。
  连齐把桌面收拾干净,方便玩游戏。
  “我要开始了哦。”苏晴将两粒骰子丢进象牙骰盅里,然后学着电影里的动作,握着骰盅,上下左右摇晃了一番,手法灵活多变,还挺像模像样,骰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摇了足足一分钟,苏晴手腕发麻,将骰盅扣到桌面上,抬眸问连齐:“这位客官,开大,还是开小?”
  连齐淡声吐字:“大!”
  “当当当当,开!”苏晴给自己配音,一把掀开骰盅。
  两个骰子的点数,一个是一,一个是二。
  “只有三点,是小,你输了,脱衣服,哈哈哈哈……”苏晴兴奋地拍了两下桌子,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连齐愿赌服输,伸手解开结带,将外袍脱了下来,扔到一旁的椅子上。
  连齐身上还剩一件白色的里衣,颈部线条清晰优美,性感的锁骨惹人注目,领口袒露的肌肤泛着美玉质感。
  苏晴咽了咽喉咙,脸颊透出粉润的红云,她别开视线,抿了抿唇,“继续玩。”
  苏晴有些心不在焉,骰盅摇了两下就扣在了桌子上。
  “我还要开大。”连齐单手支颐,好整以暇。
  骰盅移开,骰子的点数很大,这一局,连齐胜。
  连齐的眼底漫出笑意,“该你了。”
  “脱就脱,又不是输不起。”苏晴脱掉正红色的大袖外衫,也仍在椅子上,只剩一身杏子红云锦绣花长裙裹着纤细曼妙的腰身。
  连齐眼眸渐黯,抬了抬下巴,“还要继续玩吗?”
  “那当然!”苏晴不服气地哼了哼,重新握住骰盅摇晃起来,“今晚我要让你输的一条底裤都不剩。”
  “那我还开大。”连齐轻飘飘地道。
  “天灵灵,地灵灵,开小开小!”苏晴双手合十,对着骰盅默念几句话,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骰盅移开。
  “晕死,又是大!”看到两粒骰子的点数后,苏晴气呼呼的,狂捶桌子泄愤,“真是邪了门了。”
  连齐捏捏她的脸颊,故意激她:“不然这个游戏到此为止,我们不玩了。”
  “那怎么行!”苏晴被强烈的胜负欲激发出斗志,眼眸精光剔亮似燃起两簇火苗,不赢连齐决不罢休,“要玩游戏的是我,怎么能说不玩就不玩了呢?我做事情可不喜欢半途而废。”
  苏晴三下五除二脱掉杏子红绣花睡裙,里面居然还有一件薄罗纱裙,她眨了眨秋水滟潋的杏眼,冲连齐得意一笑:“想不到吧,我里面多穿了一件,略略略略……”
  连齐撑唇微笑,他的老婆,真的好可爱。
  半晌,他拿起桌上的骰盅,莞尔道:“这一局,我来当荷官。”
  “行,正好我摇的手腕疼。”苏晴摊了摊手,轻咳一声,“请开始你的表演。”
  连齐的手唰一下扫过桌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桌上的两粒骰子灌入骰盅,上下晃动起来,手法快的几乎出现残影。
  这男人深藏不露,一看就是个老手。
  只见连齐右手一扬,将骰盅抛至半空,骰盅在空中急速旋转,再稳稳地落回他的手里,没等苏晴反应过来,骰盅就被他倒扣在桌面上。
  苏晴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指着骰盅道:“开大。”
  连齐拿开骰盅,看到点数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小。”
  “唉,我运气太背了。”苏晴扼腕叹息,呜呼哀哉,不情不愿地脱掉身上这层薄罗纱裙。
  现在,苏晴身上只剩下自制的一套胸衣和内裤了。
  苏晴的身材姣好,肤如凝脂,腰细胸大腿长,小蛮腰不盈盈一握,连齐的视线紧紧地黏在她的身上,无法错开分毫。
  暮春的夜晚仍然有些凉意,苏晴双手环胸,搓了搓光洁白皙的手臂,瑟瑟发抖,“好冷。”
  连齐连忙扯过椅子上的那件大袖衫,披在苏晴的身上,接着收拢手臂,将苏晴纤柔的身躯圈在怀里,薄唇覆了上去。
  连齐吻得缠绵悱恻,直到两个人快要喘不过来气,才松开她的唇。
  连齐将她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
  暖黄色的烛火微微晃动,连齐的脸被满堂的金色烘托得更加俊美深邃。
  他的五官生的极为好看,仿佛造物主的神来之笔,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的刻画都是那么完美无瑕。
  苏晴注视着他的脸,想起不久前她被连千晟绑架,连齐单枪匹马杀到眠云山,拼尽全力将她救下。
  他永远把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连齐果敢、坚毅,很有男儿血性,对她的爱全心全意,是她心目中的盖世英雄。
  苏晴不自觉笑了起来,笑容明媚而生动,连绚丽的春景都黯然失色。眼角用胭脂晕染的一点粉色,显得妩媚动人。
  连齐被她勾的心神荡漾,勉力稳住呼吸,哑声问道:“笑什么?”
  苏晴扬起头,凑到连齐的嘴角轻啄了一下,声音甜糯娇软,“我好像比昨天更爱你了。”
  连齐的唇角起了弯弧,嗯了声:“我也是。”
  作者:这章好甜,哈哈哈哈。
 
 
第69章 阴谋
  登基大典之后,太上皇带着太妃太嫔们前去灵州行宫疗养, 打算在那里度过余生。
  太皇太后也一道跟了过去, 陪伴儿子最后的时光。
  连齐登基之后,一连下了数道旨意, 封连千钧为荣亲王,封连千钰为和亲王, 封赏军中有功的将士,减少百姓的赋税, 此举大获民心。
  五王爷连千钧平叛有功, 得到亲王的爵位是名至实归, 而连千钰乃叛贼申氏之子,留下他一条性命已经是格外开恩。
  陛下不计前嫌, 厚待手足,赐予连千钰如此尊崇的地位, 人们皆称赞陛下宅心仁厚, 那些关于新帝要悄悄处置连千钰的谣言不攻自破。
  连齐还是太子的时候, 太上皇对他的期望很高, 拖着病躯对他倾囊相授,悉心指导, 渐渐放权给他,现在的连齐大权在握,政务繁忙,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前朝和大臣们议事,很晚才回后宫休息。
  相比之下, 苏晴在皇宫里的日子就过得比较清闲舒坦了。
  苏晴身为大宁朝的皇后,入住长春宫,摄六宫事。封后的第二天,她就提拔薛芷兰为长春宫的最高尚宫,常福为总管太监,后宫的宫务全部交给他们二人打理,苏晴很放心做个甩手掌柜。
  无双已经学会走路,小女娃乖巧懂事,吃饭好好吃,从不挑食,夜里也不闹腾,最多哄她一会,给她唱唱儿歌,她就能盖着自己的小被子,安睡一整夜,根本不用苏晴操什么心。
  整个皇宫里好像只有她最清闲,无所事事。
  所谓会找乐子的人永远不缺乐子,苏晴一有空闲就跑去司乐坊,跟李尚宫学习跳舞,一来可以调剂生活,给自己找点事干,二来可以强健身心,保持纤细苗条的身材。
  这日早朝过后,傅景明被叫到御书房议事。
  连齐坐在龙椅上,伸手抄起一本奏折,大致阅览几行字,抬眸看向傅景明:“朕刚登基不久,朝堂之事,千头万绪,多亏傅相全力协助,朕才能轻松些。”
  傅景明才智卓越,清正廉洁,已经被连齐擢升为右相,官居一品。
  天下间无人不知,傅驸马这位天子近臣,深受陛下信任,在朝中风头无两。
  “陛下言重了。”傅景明抬袖一揖,态度谦逊而不谄媚,“陛下乃贤德明君,臣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福份。”
  连齐拿起御笔,蘸了蘸磨好的朱砂,行云流水一般在奏折上批注了几句,问道:“公主和孩子们近来可好?”
  “劳陛下记挂,家中一切安好。”傅景明想起贤惠美丽的娇妻和两个可爱的儿子,心口一暖,不自觉扬起唇角,眼神变得温和柔软。
  片刻,傅景明收敛笑意,重回严肃神态:“最近几个月,周边各国会陆续派使臣来京,恭贺陛下登基。臣以为,需安排禁卫军日夜巡逻,加强防卫,保障京城的安全。”
  连齐合上奏折,淡笑着颔首,“此事朕会交给荣亲王去做。”
  “还有一事。”傅景明问道,“陛下登基已有一段时日,是否遵循祖制,大赦天下?”
  历代帝王登基,都会以施恩为名,赦免犯人的罪行,准许他们回家,与家人团聚。
  连齐略作考虑,摇头道:“那些犯人犯了罪,理应受到相应的惩罚,如果把他们放了,那跟纵容罪犯逍遥法外没什么区别。朕以为,此举并无功德可言,不必颁诏大赦天下。”
  “陛下所言甚是。”傅景明无比赞同新帝的观点,躬身行礼,“陛下圣明。”
  傅景明走后,苏晴拎着一只描金八宝食盒来到御书房。
  “御花园里的几株桃树结了果子,个大皮薄,又脆又甜,我上树摘了几只,带过来给你尝尝鲜。”苏晴将食盒里的一盘脆桃端出来,摆放在龙案上。
  她用象牙箸夹了一块桃子,递到连齐的嘴边,“我喂你。”
  连齐张开嘴,咬下她投喂过来的水果,慢条斯理地咀嚼,“好甜。”
  苏晴瞥了眼案几上堆成小山的奏折,抱怨道:“你看看你,整天忙得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似的,都没时间陪我和女儿。”
  连齐的手臂揽住她的纤腰,将她娇软的身子带进怀里,声音轻柔地哄着:“忙完这段时间,等前朝稳定了,我一定好好陪你。每年春天带你赏花,夏天带你游湖钓鱼,秋天带你去围场狩猎,冬天咱们就去眠云山泡温泉,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苏晴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抬起手,摸了摸他英俊削瘦的脸,“你忙归忙,不要忘记吃饭睡觉,你看你都瘦了。”
  比起玩乐,苏晴更为担心他的身体。看他每天为国事操劳,废寝忘食,她心疼的慌。
  连齐的唇边勾起浅弧,清沉温润的声音携着笑意,湿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侧,“今天晚上我早点回来,好好陪你,再那个一下。”
  苏晴俏皮眨眼,明知故问:“哪个?”
  连齐笑了笑,抬起苏晴的下巴,薄唇轻触她的樱唇几下,然后深深地吻了上去。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酣畅缠绵,良久才意犹未尽地结束。
  苏晴两颊飞霞,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浅浅的龙涎香,又被他这么深情款款的看着,那种被爱意融化的感觉包裹全身,心里泛着甜味。
  连齐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红润娇妍的面颊,含笑注视着她,迷恋又爱惜。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是特别的。
  深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情难自控,无时无刻不在为她着迷。
  她忧愁蹙眉,他的心头就会风雨如晦,她展颜而笑,他会觉得心里暖和敞亮。无论做什么事,都以她的快乐至上。
  他此生所愿,不过是她在他的身边,一生平安喜乐,白首不离。
  .
  边疆的一处矿场,路面崎岖不平,沙土碎石遍地,弥漫的尘灰直往人的口鼻里钻,呛得人叫苦不迭。
  许多身穿囚衣的犯人在官差的监督下,忙碌地开凿和搬运矿石。
  若有犯人偷懒耍滑被发现了,立刻招来狱卒的残酷鞭打。
  苏晚霞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囚衣,坐在阴凉处的一块石头上,两眼痴痴望着官道的方向。
  她隔三差五伺候这里的官差,用皮肉换来干净的水和稍微可口的食物,干的活也比别人轻松,偶尔偷懒也没人管。
  天气炎热,几滴汗珠顺着额头流下,她也顾不上擦拭。脏兮兮的脸颊和蓬乱的头发看起来多日没有打理,唯独一双眼睛晶光透亮,充满殷切的期盼。
  官道上尘土飞扬,一人一骑缓缓驶来,在矿场前面下了马。
  苏晚霞立刻从石头上站起身,小跑上前,攥住官差的袖口,急急问道:“官差大哥,陛下下旨了吗?”
  她左等右盼,就等着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她好早些回到京城。
  边疆的条件这么艰苦,她一个尚书府的千金怎么受得了?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官差甩开她的手,正了正衣领,“傅大人曾向陛下提过大赦天下的事,但是被陛下驳回了。很遗憾,你只能等到刑满才能被释放了。”
  这话一落,苏晚霞的心好似坠入深不见底的冰湖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唯一的希望落了空,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不住摇头道:“不会的,姐夫他不会忘了我的,他一定会下旨接我回去的。”
  官差拍拍身上的灰尘,哼了一声,“没有就是没有,我还能骗你不成?匿旨不传可是死罪,谁有那胆子?”
  苏晚霞心乱如麻,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发疯一样撒开腿往官道上飞奔而去,她一面跑,一面声嘶力竭地大喊:“我是当今皇后的亲妹妹苏晚霞,陛下是我的姐夫,我要回京城,我要面见陛下!”
  官差骂了句娘,叫上几个狱卒前去捉人,“快,把那个疯婆娘给老子抓回来!”
  苏晚霞拼尽全力,一溜烟跑上官道,被几个狱卒追上去按住两条胳膊,动作粗鲁地拖了回去。
  不远处的官道上,经过一辆绸缎装裹的华丽马车,一位姿容美艳的女子掀开毡帘,看到刚刚发生的一幕,红唇轻启,吩咐旁边的侍女,“刚才那个女人说她是皇后的亲妹妹,给本公主查一下她的底细。”
  侍女双臂交叉,放在胸前,行礼道:“是,公主。”
  日落西山,苏晚霞失魂落魄地回到牢房,坐在用干草堆成的床上,抱着膝盖发愣。
  官差打开牢房的门,端着一份饭菜过来,“苏晚霞,吃饭了。”
  苏晚霞面无表情地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嘴巴动了动,“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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