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一世的爱——酥芙蕾
时间:2020-05-21 06:30:01

  ……
  宁缈蓦然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怔怔坐起身,摸了摸脸颊,对着黑暗出神。
  谁说最高明的谎言是半真半假?最高明的谎言,分明是100%真话,却能让所有人都认定是假……
  水声骤歇。萧行言腰系浴巾走出浴室,脚步倏然一顿。
  “……吵醒你了?”
  宁缈没出声,抱着膝盖眼神放空,在黑暗里小小的一团。萧行言走到床边,微微俯身,将掌心贴上她的额头。
  “怎么了,不舒服?”
  暗夜静谧,男人低醇的声线分外磁性。
  宁缈眨了眨眼睛,重新聚焦的视线扫过他的宽肩窄腰,匀称流畅的肌肉线条,对上一双灿若寒星的黑眸。
  她抬起藕臂,环抱住他的脖子轻轻一勾。
  勾着他向后倒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cp就是大脸狗x大脸猫,就是这样。
  宁喵喵:是仙女喵!仙女——!!(破音
  明日入v,希望金主仙女们捧场~(^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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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戾纨绔x咸鱼美人】
  宗家太子爷宗衍长相出了名的好看,脾气也是出了名的暴躁乖戾,对女人更是没有半分耐心。
  某日晚宴上,封氏重提联姻的旧话,宗衍不耐,随意一指,“行,就她。”
  众人哗然。他指的不是封家正儿八经的千金,而是前不久才被认回来的私生女封窈。
  发小私下劝宗衍:“那女人勾魂眼杨柳腰,长得不安于室,当情妇还可以,娶回家大可不必……”
  宗衍把玩着打火机,英气的脸散漫不羁:“玩玩而已,谁会当真?”
  封窈接过宗少未婚妻的头衔,看在脸的份上,总是顺着宗衍的脾气。
  圈中盛传封窈狐媚手段过人,千依百顺只为勾住宗少的心。
  有天宗衍在气头上提了句解除婚约。
  封窈顺着他:“好呀。”
  封窈被甩的消息传开,一众千金纷纷赶着看笑话。
  校门外,众目睽睽之下,宗衍一脚踹飞了纠缠封窈的男人。
  他紧攥着她的手腕,眼底血红,“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同意解除婚约!”
  *复合路漫漫,追妻火葬场
 
 
第15章 
  -Chapter 15-
  后半夜下了一场暴雨, 直到清晨才停。
  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怡人的香气,庭院里的草木吸饱了雨水,尽情舒展着枝叶, 青翠欲滴的叶片上挂着点点雨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闪闪发光。
  厚重的窗帘将日光阻挡在外面,房间内一片昏暗, 宁缈醒来时, 迷迷糊糊的还以为一觉睡到了天黑。
  她下意识想翻个身, 但是失败了。
  半是因为浑身酸软无力,另一半则得怪那条横在她腰间的胳膊,从身后将她牢牢地箍在怀里。
  匀称绵长的呼吸显示他正处于熟睡中,但她不过稍动了下,坚实手臂便又紧了紧,还不满地含糊嘟哝了句什么,接着继续惬意地沉睡。
  呵,男人。
  前一秒还摆出一脸关切的样子, 下一秒,只要她一个邀请的眼神,立刻化身野兽……
  她的主动更是不知道打开了什么开关,他就像个天降巨款一夜暴富的人, 迫不及待尽情挥霍似的,大有不一口气挥霍到破产不罢休的架势……
  还有不知道哪儿来的新毛病——
  就……都准备好,箭在弦上了, 他突然停了下来,手掌遮挡住她的眼睛。
  然后啪地一下把台灯打开了。
  昏黄的灯光柔和,她的眼睛很快适应了光线,他的手随即移开,而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软绵绵的抗议,便被紧随而来的狂风暴雨淹没,直到她没有力气也顾不上再抗议……
  以前明明都不开灯的,谁知道这男人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多此一举……
  平心而论,她和萧行言虽然感情谈不上和谐,但为数不多的夫妻生活,还算是合拍的。
  与他亲密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他身上有股清冽好闻的气息,像是雨后雪松林的清新,总是干干净净的。从前就是,校服侧边的蓝条纹都洗得发白了——金堆玉砌长大的她,那时才第一次知道,原来衣服洗多了,竟然会褪色。
  长相身材都没得挑,硬件条件么……咳,她没有别的经验可供比较,但应该,也是远超平均水准吧?
  ……太抬举他了!
  凭他能睡到她这样的顶级仙女,他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
  宁缈半边胳膊压得有点发麻,奈何却动弹不得。幸亏房间冷气够足,不然抱这么紧非热出痱子不可……话说他这是把她当抱枕用吗?
  宁缈费劲地扭过头朝身后瞟,始作俑者一无所觉,阖着眼眸浓睫低垂,神情舒展餍足,睡得香甜不知今夕何夕。
  ……啊,真是让人莫名火大。
  宁缈深吸一口气,曲起膝盖,朝后一脚用力踹在他的小腿胫骨上。
  “……!”
  男人猝然惊醒,迷迷瞪瞪似乎一时间还搞不清楚状况,宁缈趁机翻身挣脱了他的桎梏。
  “……你踢我?”
  他一头黑发睡得有些凌乱,俊脸上睡意朦胧,显得格外无辜,低哑的嗓音尤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倒像是委屈巴巴的控诉似的。
  宁缈把为自己伸张了正义的jiojio藏到毯子底下,面不改色,“你少冤枉人啊!谁知道你梦见了什么就自己踢自己?算你走运没踢到我,不然告你家暴。”
  萧行言:“……”
  他是刚睡醒,又不是睡傻了。
  他坐起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目光清淡瞥向她,剑眉微挑,“家暴?”
  宁缈靠在床头伸懒腰正伸到一半,高举在半空的小手僵住,一时无处安放。
  他有副漂亮的骨架,后背上宽下窄,背部肌肉线条分明,皮肤很白,上面几道泛红的挠痕,就格外醒目……
  宁缈若无其事地放下胳膊,拉起毯子把爪子也藏好,表情是一脸无辜。
  这个东西我没办法跟你解释,因为我只是一只小猫咪.jpg
  “咕叽——”
  冷不防轻微的一声,自毯子底下传出来。
  “……”宁缈按住肚子。
  可惜镇压失败,扁扁的肚子紧接着发出一串抗议,“咕叽,咕叽咕叽。”
  热意一点一点攀上脸颊。
  萧行言倏地发出一声轻笑。
  “……笑什么笑你?”宁缈羞恼得瞪圆了眼睛,顺手抓了个靠枕丢过去,“也不看看都几点了,正常人都饿坏了好吗!”
  萧行言轻松地接住靠枕,目光扫过床头的时钟,这才发觉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了。
  他记不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一觉睡这么久了。
  可能过了婴儿时期以后,就从来没有过吧。
  这几日为了让卞鹏智尽快接手港通的事务,他几乎不眠不休,把胖子熬得叫苦连天,直嚷嚷自己都瘦了一大圈——瘦的实在太不明显,反正他是没看出来。
  “……也是服气,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能睡的,呼哧呼哧跟猪一样……”
  宁缈嘟哝着起身下床,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跟猪一样,那她四舍五入岂不是被猪拱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身后萧行言悠悠应道,“是我睡过头了,抱歉……猪太太。”
  瞬间一个枕头横飞了过去——
  “你才是猪!!”——不对,宁缈又抓起一个枕头,“你……你给我滚!”下一个是柱形靠枕,“滚滚滚!!”
  萧行言毫不费力地把枕头一个个都接住,轻轻放回床上,然后大长腿步伐悠然,滚去了衣帽间。
  宽大的飘窗透进来明亮的日光,上百平的衣帽间分成几个区域,如今里面多了不少东西,不再像之前那么空荡荡。
  不少还没完全分门别类收好的衣物鞋帽盒子袋子堆在一旁,几乎所有的柜子架子都被初步占用,看样子,要填满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只有偏角里的一个细窄的衣柜,貌似是专门划给他的。
  他为数不多的几件衣物挤在里面,在衣帽间满目琳琅的衬托下,宛如一群灰头土脸自惭形秽的难民。
  挂衣服的金属横杆上,吸附着一个牌匾形的磁贴,蓝底红框烫金边的宫廷式样,上书:
  【冷宫】
  萧行言:“……”
  修长的手指将磁贴揭了下来,微顿了顿,他轻哂,又重新贴了回去。
  仅仅是打入冷宫,没直接拖出午门,该谢主隆恩了。
  简单的洗漱完毕,萧行言不急不缓地跟在宁缈身后下楼。
  这栋房子从装修完至今,主人在家的日子寥寥无几,男女主人齐聚更是罕见。今天一大早,厨师忙着去采购了大堆新鲜的食材,等来等去,夫妻俩可算是起床下楼来了。
  餐桌旁是巨大的落地窗,盛夏正午阳光酷烈,白亮的光线迎面而来,宁缈微微眯了眯眼。
  萧行言走到窗前,将薄纱窗帘放了下来,光线顿时不再那么刺眼。
  “你今天很闲吗?”佣人们忙着将菜肴摆上餐桌,宁缈接过咖啡,瞥向在对面落座的男人。
  他穿得很休闲,普通的衬衣裤子,穿在他身上,也别有一股清贵之气。衬衣扣子开着两颗,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肌肉匀称的手臂,长腿伸展坐姿闲适,整个人显得非常放松。
  让宁缈想起去非洲safari时,看到草原上的雄狮,在饱餐过一顿后,餍足地眯着眼趴在树荫下休憩,慵懒惬意。
  “今天休息。”
  话一出口,萧行言自己倒是微微一愣。
  “休息”这个词,于他而言,陌生得近乎奢侈。
  全年无休才是他的常态,少时是为了生存生计,近几年则是为他一手创立的子夜科技。
  他很清楚,以徐安易为代表的部分下属常在背地里吐槽,怀疑他其实是个超仿生的高级人工智能,全天候高速运转,不需要度假休息。
  他当然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他的时间太紧迫,逆水行舟,经不起任何浪费罢了。
  满桌菜肴精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宁缈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饿过,提筷大快朵颐。
  要是谭女士在,八成又要挑她吃得太快,嘴巴张得不够秀气……或者干脆就是呼吸了太多空气吧。
  此刻这里的空气中谭女士含量为零,窗外花园绿意盎然,景致静谧怡人,隔桌对坐静静吃饭的男人更是赏心悦目。
  这么看来,搬过来还真是搬对了……
  宁缈吃到六七分饱,便放下了筷子,刚端起咖啡,对面萧行言也停了筷。
  “昨晚……”
  他嗓音温淡,仿佛没注意到她手一颤差点泼了咖啡,“是做噩梦了?”
  宁缈打从醒来,就在防备他问起她昨夜突如其来的热情,噩梦当然是最合理的解释——
  “是啊是啊,可吓人了!”宁缈猛点头。
  萧行言记得,当初他讲完题,问她会了没,她也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会了会了太简单了!”
  然后一做就废。
  “梦到什么了?”萧行言问。
  宁缈垂下眼睫。
  不过是一点往事罢了。
  谭女士那一耳光抽得真心实意,她的脸火辣辣的,很快就肿了起来。她冲回了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不愿意见任何人。
  待到她脸上终于褪去了红肿的痕迹,姚昙惜刚在医院做完手部手术,据说不能再弹钢琴了。
  据说不论被谁问起,姚昙惜都只是低垂着头,怯怯地重复,是自己不小心摔下了楼梯。
  宁家上下对外统一口径,事情顺利地被定性为一场“失足意外”。
  ……然而谁真的信呢?
  姚昙惜一遍又一遍的承认,看在所有人眼里,不过是寄人篱下的识大体,不过是惧怕跋扈大小姐的忍让罢了。
  这样“识趣”的“受害人”,有的人满意,有的人心疼。
  更多的人同情——天可怜见,为了替大小姐遮掩,被“失足意外”了呢。
  那个时候,宁缈才恍悟:原来如此,在姚昙惜颤抖着说是她自己不小心的那一瞬间,她任何关于事实真相的辩解,都成了谎言。
  那个时候宁缈才明白,什么叫做百口莫辩,什么叫做有力使不出的憋屈。
  就连爸爸心里,恐怕也觉得是她一时失手吧。他只是不在意这点小事,无条件袒护她而已。否则他也不会问也不问就下了封口令,让这件事成为不可说。
  多可笑啊……上了法庭的被告尚且可以为自己喊冤叫屈,不服判决还可以上诉,可她连喊一句“不是我”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根本没人说是她,连提都没人敢提啊。
  至于萧行言……
  那之后宁缈就被送去了英国过暑假,两个月后她归来时,风波早已平息。
  她再没有提起过那件事,反正信与不信,她都无法辨别——哪怕萧行言说他相信她,谁又能保证他不是也像其他所有人一样,早已在心中认定了她是罪魁祸首呢?
  姚昙惜的这一步棋,走得真是妙啊。
  不过妙又如何——
  你敢来梦里恶心我,我偏睡你心心念念的男人,略略略。
  宁缈放下咖啡杯,随意撩了撩长发,单手搁在桌上支着下巴,“我梦见,我身边的人都变成了鬼,只剩下我一个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哦不,是所有鬼,都说我才是恶鬼——恐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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