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夫难养(女尊)——婆裟浮图
时间:2020-05-23 10:08:41

  更是派人摸黑跑到县城酒楼,花重金聘了个厨子来,常住在这里给赵清晏炒菜。
  还按照赵清晏随意置办几身衣裳的嘱咐,在夜色中敲开了布庄的门,重金砸下整个布庄,雇了辆马车,把里面的现货都运了过来。
  赵清晏这两天又饿又穷,几乎每天都在犯愁下顿该吃啥,又有哪件没洗坏的衣服能穿。
  结果今天这些关乎她人生大计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她看着那一马车衣裳,眼神表面虽然淡定,但其深处早已风起云涌,做女皇就是好啊!她还没把大权夺回来,就已经这么有钱了。
  这有钱之后,谈起恋爱就格外的省事。
  赵清晏挑了几身她和褚安穿的衣裳往屋里走,掀开帘子便见他好似烫到了手般,把镜子随手一丢,然后坐在了身后换成新被褥的大床上。
  瞧着他那紧张的模样,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
  赵清晏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照个镜子怕什么的,一会我就给你熬药去,保证喝完不留疤。”
  看着她放下衣服走出去,褚安又拿起桌上的铜镜照了照,夜晚光线有些暗,但他依旧能看见脸上那条结痂的血痕。
  心想着她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明明就是她射箭伤的他,结果还在这装好人说要给他熬药,真是可笑。
  他起初便觉得这村妇有些不一般,但又因为以前没见过,说不上哪儿不一样,而今知道她还有一层权贵之女的身份,倒觉挺合情合理的。
  不过这又怎样?只不过是守着的人更多,让他更加不好逃了。
  唉,赵清晏这样的混蛋都有亲人来寻她,而他呢?她的母皇什么时候才能派人找到他呀?
  他想着,他得转变些策略才行,若是一直这样生硬,和她横眉冷对,她必然会对他看管的更严格。
  但若是他一点一点服软,让她见到有所起色,让她放低戒备心,最好能带着他单独出去,他才更方便逃跑。
  没有办法,褚安等着人来救他,可那些人却迟迟不来,他慌了也急了,心中凭空生出执念,想着不管怎样也要回到都城去。
  权贵人家又如何?从前他只想着惩治她一个,如今正好,想必能教出这样女儿的人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一并惩治了。
  只有这样想,他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把那慌张埋在心底。
  他这次遇险,每每睡不着觉的时候,褚安都会把细节在脑子中过一遍,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蹊跷。
  有人要害他,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而且还是宫里的人,他一定要回去,把那个幕后主使揪出来。
  此仇不报,难解他心头之恨。
  “这个药很温和,我刚才尝了一下只是微苦,快来喝了吧。”
  她把药碗放在褚安面前的桌上,眼神中带着期盼,希望他能收下这份好意。
  而他却摇了摇头,“不喝,看着就苦。”
  他自小就讨厌喝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看见黑乎乎的药汤就烦得很,一口都不想喝。
 
 
第22章 耍赖可不好
  他这模样颇有几分傲娇,她见了也不恼,温声哄着:“我买了蜜饯,喝完立刻就能吃,酸甜酸甜的。”
  她语气十分吸引人,褚安这些天嘴巴寡淡的很,整日吃糠咽菜,一听有酸酸甜甜的蜜饯,立刻就有点心动。
  但他依旧不想喝药,“你先把蜜饯给我尝尝,谁知道有没有你说的好吃?”
  褚安还第一次说话如此温驯,赵清晏倒应下他的要求,从袖中取出那个小纸包敞开递过去。
  本以为他就会取一两个尝尝,谁知他却整个纸包都拿了过去,一个手捧着,一个手拿起来吃。
  赵清晏自觉那蜜饯还挺好吃,谁知他虽吃着,脸上满是嫌弃,“没有我从前吃过的好吃,但还凑合。”
  那酸甜的味道,的确拯救了他的味蕾,虽说完全没有在宫中吃过的好,褚安却吃的很开心。
  赵清晏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吃,瞧他吃了三个还不放手,便知他要耍赖,“骗人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
  褚安对她这话浑不在意,自顾自接着吃,一个劲儿把纸包里的蜜饯都吃光了,还整整齐齐的把核摆在桌子边。
  他拍了拍手,拍掉手上的糖霜,稍微扬起下巴,眼中现出几分得意,“现在没有蜜饯了,那药苦的很,我不喝。”
  赵清晏危险的眯起眼睛,她最擅长应对这些不听话的小孩了,他还真是不给自己留余地,一会有他哭的。
  “你跟我耍赖?”
  “你胡说,我没有。”
  她忽然扬起笑脸,一步一步的靠近他,油灯的光亮被她遮住,她的影子把他整个人都笼罩,余下一片阴暗。
  他终于是有点怕了,“你要干什么?”
  “某人跟我耍赖,我这人向来以牙还牙,必须要耍赖回去才行,唉,你就真这么相信我不会对你动手?”
  赵清晏刚坐在床沿上,那边褚安就像受惊的蚂蚱一样,嗖的一下就要闪开。
  可是他反应终究慢了半拍,被她紧紧扣住,无论怎么也动弹不得,褚安这才恍然惊觉,她才是那个最不讲道理的,她在他面前耍赖,岂不是鲁班门前耍大斧。
  他心里怕得紧,又莫名的心脏狂跳,褚安来不及多想,在她脸渐渐靠近的时候,赶紧说道:“喝,我现在就喝药!”
  赵清晏盯着他眼睛看了几秒,确认他这回不会耍花招,才放开他,看他端起碗闭着眼睛,像是喝毒药一样视死如归。
  怎么喝的要这么费劲……
  “哐当。”他把药碗放在桌子上,伸出袖子擦着嘴,眼睛里已经是泪汪汪的,瞧他那样,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真有这么苦吗?”
  褚安含着泪怒视她,现在那药的味道苦的他不想说话,只能用眼神来传递愤怒。
  “那我来尝尝吧。”赵清晏熟练的箍手,压腿,倾身,落下一吻。
  良久之后,她放开那个早就没力气挣扎的人儿,认真的点着头,“确实有点苦,不过蜜饯都让你吃完了,苦也没办法呀。”
  褚安楚楚可怜的坐在那,他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竟连喘气也不会,如今被放开,才得到一点空隙恢复。
  她就知道耍赖,她就知道欺负他……
  赵清晏有点庆幸,最开始的时候就坚持两个人一块睡,一直没分开,慢慢的也就让他习惯了。
  话说夫妻两人床头打架床尾和,这话并不是完全的没道理,互相之间常接触,会产生一种让人身心愉悦的激素,从而达到缓和关系的效果。
  当然,如果是关系本就很好的待在一起,那还能延长感情的保质期呢。
  要攻略他,就要从亲近他开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不用种地,更不用上山打猎,自然会有周狐安排好一切,她可以专心致志地粘着他。
  “褚安呀,你何时能跟我讲讲你的身世?”她的下巴轻轻搭在他肩上,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
  被她问话的人心中一紧,开始各种分析她为什么要问他的身份?难道她要凭着这层肮脏的关系,去要挟母皇,成为皇子妇吗?
  褚安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很大,愤怒地推开她,“你想都别想,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的!”
  当初他以为自己能结果了她,便说的是真名,根本没想她活下来会怎样,可恨当初一失足千古恨,告诉了她自己本名,一点隐瞒也没有。
  现在唯一能让褚安庆幸的就是,他身为长皇子,自出生开始便被册封,一直以来宫中的人都只知他的封号,并不知他本名。
  也只有那么一两个亲近的,知道他叫褚安,所以仅仅凭借这个名字,如果没有深厚的背景,是绝对打听不出他来的。
  福宁福宁,他一直以来特别讨厌这个封号,现在读起来竟有几分怀念,也只是半月而已,却让他恍如隔世,觉得好久没被人恭恭敬敬的称作福宁长皇子了。
  “不出声,睡着了?”
  当然没有!
  他闭着眼睛平躺着,完全就是一副熟睡的模样,有心人还真是口是心非。
  ——
  赵清晏本想着让人到院子里溜达溜达,人总不见阳光怎么能行,奈何他一直采取不配合的态度,鉴于他现在不骂她了,她不想强制他出去。
  她在园子里收拾着那些菜,现在才能看出些雏形,又是些地瓜花生什么的,反正都是管饱抗饿的农作物。
  周狐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陛下,这些东西带不走,偏费力去收拾它们作何?
  她本想着张口劝一劝,可还没等说,就见远处走来一对母女,她认得,是刚来村的时候接待她们的人。
  据说是这个村的村长。
 
 
第23章 岁月静好
  村长见到她拦路,赶紧露出一张笑脸,搓着手上前攀谈:“嘿嘿嘿,这位就是雁子的表妹吧?咱们昨天还见过,听说您在郡主那告了假,特意来请雁子回家的。”
  周狐没说话,眼神向后一瞄,在宁兰的脸上转了两圈才收回目光。
  后者被她看的有些怕,她可一点都没敢说,甚至今天一点也不想来,但是她娘不知道咋想的,偏要过来找人家要钱。
  说是什么照顾了雁子三年,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必须要点钱才合理。
  宁兰心想着,早也不知道雁子和人是姐妹啊,她那点心思都被人家看出来了,还把她捆着打了一顿,还恐吓她。
  她又不敢和宁二明说,只好跟着来,想着一会她们要打人的时候,她再带着她娘跑,这万一那些人想着给钱打发她们,那她昨天那顿打也算没白挨。
  没办法,这娘俩都掉进了钱眼里。
  “雁子呀是我表妹在山上捡到的,那个时候她还磕坏了脑袋,可是我表妹衣不解带照顾的,后来我还让村民们让出一块空地来给她建房子。”
  “别人给我家干活,我都只管饭的,但是我可怜雁子孤苦无依还呆,每回干活都额外给她钱,你看她这三年攒的银子还买了个男人回来呢。”
  宁二脸上带着得意,侧眼看不远处院子里松土的赵清晏,仿佛她对她有多大恩情似的。
  周狐看着眼前的老女人,心中有点疑惑,谅她不敢在陛下面前说假话,可她第一眼看上去就不像个敦厚的,倒奸滑的很,会对人这么好?
  “那些事是你干的吗?从始至终帮到我的都是宁三姐,银子大部分都是我打猎挣的,你还好意思过来要钱?”
  宁二眼珠一瞪,刚想上前理论,才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雁子,你,你怎么不呆了?”
  她是想着雁子呆傻,几棍子打不出一句话,才想着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从那看起来很有钱的郡主随从手里抠出点银子来。
  谁成想她今天不呆不傻,说话条理清晰,完完全全像个正常人似的。
  其实前几天赵清晏就出过门,还在村长面前晃荡过,不过三年里她已经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平时她也不爱说话,便没让村民们察觉出异样来。
  也只有对她最好的宁三姐,才发现她的改变。
  “你胡说,她宁三一个人说话管用吗?把你留在村里不还得经过我同意,你打的是我们村山里的猎,三年了,不该给点银子?”
  村长的话站住了脚,觉得自己越发有底气,拿出她做村长的威势来,“就说去年这个时候,你自己溜达到庙会的事,不小心撞了人,还不是我看见了给你带回来的,光凭这点,你也不能说都是她宁三的功劳吧?”
  “去年的庙会?”这个记忆对于赵清晏来说有点陌生,她稍微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
  她那天不知道脑子抽了哪根筋,在山上打猎很晚才下来,就看见远处有放烟花的,便顺着光亮找了过去,反正当时浑浑噩噩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最后的确是遇到了宁二,然后把她带回来的。
  不过赵清晏记得,她那个时候被宁三姐嘱咐,说村长抠门的很,让她打了许多猎物送过去感谢,这事儿才算完的。
  该还的嗯都还清了,赵清晏觉得自己对村长一家无所亏欠,不过她们的到来倒是提醒了她,宁三姐对她那么好,她要好好报答才是。
  “我不曾记得有这回事儿。”说完,她又低头去松土。
  周狐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等宁二再说什么,直接叫过来几个属下赶人。
  村长原本是不惧的,可见她们竟从身后拿出刀进来,瞬间就有些怂,“雁子你个白眼狼,亏我当时还好心带你回来,真是不识好歹!宁兰我们走!”
  有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辱骂陛下,这谁能忍?周狐直接拔剑而出,大有一副要立即动手杀人的架势。
  宁家母女哪见过这样狠厉的人?跑的过程中被绊倒在地也不敢停,愣是在地上轱辘两圈站起来接着跑,模样狼狈的很。
  周狐睥睨着她们消失的背影,剑入剑鞘,心想着也就是现在不宜暴露身份,不然感冒范陛下,诛她三族都是轻的。
  她转过身扑通一跪,对着正在松土的赵清晏道:“让您受苦了!”
  后者心虚地回头看了眼疮窗户,赶紧把她扶起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只有经历过这些,才能更让我了解民间疾苦啊!”
  虽说时隔三年,周狐一时半会儿没法发现她的不同,但时间久了,肯定还是会露出些端倪的,所以她现在就要给自己铺路,加深她对自己为什么改变性格的印象。
  周狐听了她这段话,心中感慨良多,觉得女皇不愧是女皇,果然不管这个人怎么改变,都是会让她从心底由内而外的敬仰。
  待到日上三竿,赵清晏把小菜园的土都松了一遍,某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只见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挡着阳光,小脸被照的晶莹剔透,从赵清晏的角度看,连他脸上的绒毛都能看得清楚。
  周狐等守卫的人赶紧别过脸去,那村长刚才说的,这个看起来不简单的男子,可是她们陛下买回来的,看样子女皇陛下还要把人带回大明去,那此人最少也是个君侍,她们可不敢正眼去看的。
  “饿了?”
  “嗯。”褚安点点头,看着她心思活络了起来,他刚才可是听到庙会一词呢,这不正是一个好机会?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