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诗换花
时间:2020-05-23 10:11:03

  “宴岑哥!”她冲着容初背后大声,泪如雨下,我见犹怜。
  “你千万不要误会初小姐,她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的女主是有武力值的(滑稽),以上类似场景今后时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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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绿茶莲花这套骚操作行云流水。容初懵了两秒,顺着陈姝羽的视线转身。
  宴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宴会厅门口。来的不只是他,后面还跟了一众人,每个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坐在地上的陈姝羽和她面前的容初。
  宴岑面上没有一丝诧异。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不紧不慢停在了她们两人面前。
  “宴岑哥……”陈姝羽低低叫他,声音娇柔,委委屈屈,一点没有刚才的刻薄恶毒劲儿了,“你千万别生气啊,都怪我,怪我没有跟初小姐说清楚,让她误会了……”
  宴岑压根没看陈姝羽那张满是眼泪的脸,他深邃的长眼只定定看着面前的容初,眸光很深,似在审视。
  他一米九的身高,容初身段纤长,穿上高跟鞋堪堪到他耳尖——很少有女人和他站在一起这么登对协调。
  也很少女人不会被他的气场压制住。
  容初毫不闪避地望着男人,没有一点心虚,一脸的“我就是故意的”。
  宴岑不说话,他后面站出来一对稍年长的男女,衣着正式华贵,气势很足。女的走过去扶起陈姝羽,一面抬头看了眼容初,毫不掩饰的嫌恶与轻视。
  容初立刻认出她——宴岑的母亲,佣人们口中的“老夫人”,岑月。
  之前她送居居回来的时候,容初曾在楼上窗口远远望见过两次。
  她只送到大门口,从不跟容初见面,也不让容初见自己。
  现在,看着这位富太太一口一个“小羽”“没事儿吧”地安慰陈姝羽,容初一下子就明白她为什么一直那样漠视自己了。
  她扯了下唇边,自嘲般摇了摇头。
  岑月表情起伏了一瞬,开口正要说什么,她身边的人抬手制止了她。
  宴岑的父亲转向宴岑,“先说正事。”
  他倏地望向容初,目光森然,“既然泄密的人在这儿了,你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容初一惊,下意识反问:“什么?!”
  周围人也轰地炸开了锅,看向容初的目光意味复杂,压不住的议论像要声讨她一般,越来越大。
  宴岑扭头沉沉扫了一眼身后,所有人立时噤声。
  他往前迈了一步,结实的胸膛离容初更近,垂睫时在眼眶处投下浓重阴影,本就深邃的黑眸更加深不见底。
  容初看不清男人的眸色,但感觉他目光牢牢锁住自己。
  他看了她若干秒,很低地开口:“是你么?”
  容初立刻否认,“我没有!”
  她盯着宴岑,一字一顿:“我根本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宴岑脸色稍稍松缓,他还没开口,一旁半天不说话的陈姝羽突然出声了:“我也觉得不是初小姐。”
  她刚刚哭过的眼睛水亮,配上一脸诚恳,看上去天真又无辜。
  “初小姐又不了解这些,集团的事情……不就只有宴岑哥一个人清楚吗?”
  “你太单纯了小羽。”岑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容初,“正因为她‘不了解’,所以你宴岑哥才大意了。”
  陈姝羽偏偏头,“宴岑哥怎么可能大意啊,特助和保镖都不能近他身的,除非——”
  她假装恍然“啊”了一声,后知后觉看向容初,“除非是他的,嗯……枕边人。”
  陈姝羽声音不大,但她的话又把容初推了出去,现场气氛骤紧。
  那些质疑或恼火的目光还时不时朝宴岑看,像是无声的催促。
  宴岑没有理会任何人,他自始至终都在望容初,将她所有的表情和反应都看在眼里。
  “初榕。”男人突然开口。
  “上次我回家的时候,你是不是动过我的电脑?”
  容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回忆了好几秒,才想起来,“是啊,我——”
  有人急切打断她的话:“果然!宴总,要叫律师团和警察过来吗?”
  “我是动了你的电脑!”容初提高声音压过去,兀自往下说,“那晚我电脑洒了茶上去,开不了机了,就用你的处理了一下居居的新照片,前后不到十分钟。这你不都知道么!”
  她明显有些恼了,语气强硬掷地有声,红唇抿成一条线,瞪圆的猫妖灼亮,满是恼怒。
  明艳的美人发起火来赏心悦目,气势也是足的。
  在场的人不说话了。
  片刻的沉默——
  “那真是巧了。”岑月尖刻轻笑,“你刚动过宴岑的电脑,第二天方案的具体细节就露出去了,你说,你的电脑是不是坏的很是时候?”
  “谁知道那杯茶是不是你自己泼上去的!”
  容初瞪向她,“我说过了我没有!”
  “初榕。”宴岑轻声道,“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容初望着他,唇瓣更紧。
  男人靠近她,低沉的磁音几乎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遇到我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那儿?”
  “你去那里,是要做什么?”
  那家会所是高端会员制,私密性和它的门槛一样高。照理来说,一个和“家里人吵架被赶出来”的普通女孩子,是根本不可能进得去的。
  可偏偏就是在他心情不佳的那个夜晚,一个从头发丝到脚尖都全部踩中他审美的她出现了。
  还毫无心机地当着他的面灌醉了自己。
  他没有醉,亦不是一个会轻易失控的男人,只那一次……
  事后宴岑也有疑心,后来看到初榕被两道杠的验孕棒吓哭,他心防大减。再后来,她每每抱着儿子眯眼朝他笑时,他的疑虑和意念都在不断崩坏瓦解。
  而现在……
  容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宴岑,你什么意思?”
  “你怀疑我。”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不是怀疑她泄密。
  而是从最初的最初,就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脑中轰然嗡出一声,耳廓里有很轻的响鸣。
  容初咬唇,下意识地攒紧放在身侧的手,指尖扎进掌心,冰凉的生疼。
  原来,她一直以为的浪漫邂逅,她自认勇敢地为他怀孕生子,她所有的情愫和期盼……原来在他看来,不过是蓄谋已久的心机满满。
  “榕榕。”宴岑再次开口。
  容初一震。
  他很少这样叫她。印象最深的两次,一次是她生完居居极为虚弱疲乏时,他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轻语;还有一次是男人难得醉了酒,疯了一般压着她意乱情迷时……
  “初榕。”宴岑又唤了她一遍。他语气加重,长眼虚眯,“这个名字,我根本没有查到。”
  容初:“!”
  宴岑死死盯着她,“你到底是谁?”
  容初:“……”
  容初看了一眼男人身后虎视眈眈的人群,秀挺的眉心拧出小疙瘩。
  “我……”她张张口,还是作难,“我们先去居居那里好吧?”
  “我们单独说,我会把什么都——”
  “还说什么说啊!”宴岑的父亲高声打断他们,他满脸怒气,“宴岑,我早就说过这个女人不能信,早就说过她别有目的!来人!保镖呢?”
  “现在就把人交给律师,报警处理!”
  “住手!”宴岑出声喝止。
  他浑身上下都是低气压,一个眼神过去,刚刚冲进门的保镖们就被压住了。
  男人重新转身,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阴沉。他微微俯身,薄唇擦在容初白嫩的耳垂边,极低的气音扑在她耳畔:“你知不知道,这样属于商业泄密,是会被判刑的。”
  “初榕,你要跟我说实话。”
  容初眸光微颤。她偏头对上男人的目光,深深吸了口气,“你还是不信我,对么?”
  宴岑长眼幽深,不辨情绪。
  容初敛睫,眼眶慢慢红了一圈。她使劲闭了一下火辣辣的眼睛,很淡地弯了下唇边。
  “是我错了。”
  见她认错,宴岑神色明显一松。
  还没等他开口,容初便抬起发红的眼角,受伤的小兽般睚眦欲裂。
  “是我信错了人。是我眼瞎,是我活该!”
  她褐色的眼眸表面涌上一层水汽,红唇弯出怪异的弧度,那张精致的脸却美得愈发惊心。
  “宴岑,你这样的男人就不配有女人爱你,更不配我为你生孩子!”
  她的话掷地有声:“你根本是个没有心的狗男人!”
  宴岑瞳孔一震,额角的青筋肉眼可见地跳了出来。他轮廓分明的腮边鼓出咬肌,开口的每一字都咬得生硬:“初、榕。”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谁?”
  容初扬唇继续笑,“实话?”
  她端起旁边的酒杯,对准男人的脸不由分说泼过去。
  “这就是我的实话!”
 
 
第4章 
  周围响起低低的惊呼。
  深红色的液体顺着男人的脸往下流,滑落在他胸口矜贵的布料上。宴岑英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下颌全是滴滴答答的狼狈。
  他没有理会周围人递过来的面巾,又一把推开陈姝羽在他胸前急乱擦拭的手,径直向容初靠了一步。
  男人眉毛和睫毛上都沾着一层细密的红色水珠,睨她时更加阴沉讳莫。他翘唇轻嗤了一声,自嘲一般:“我真是小看你了。”
  容初扔开空酒杯,抬眸直直望着男人满是酒渍的脸,出奇的平静。
  “是我高看你了。”
  到现在她终于明白陈姝羽那句“一会儿你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是什么意思。
  这场豪华游轮上的晚宴,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容初望着面前神色各异的人群,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被他们堵在角落的困兽。
  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将骗她进场的那个人。
  “宴岑。”容初轻声开口,她那双漂亮的猫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们分手吧。”
  宴岑眸光一紧,腮边的咬肌鼓了出来,“你说什么?”
  “我说,”容初声音稍高,“我们分开吧。”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居居我会带走的——啊!”
  她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人狠狠钳住了。
  宴岑一把把人带到身前,力气大得不可思议,容初使劲挣了两下也没睁开,眼睁睁看着自己白皙的手腕红了一片。
  “你想走?”男人欺身,高大的身躯完全笼住她。他鬓边还沾着酒渍,长眼红得有点吓人,声线里都带着低低的嘶声,“初榕,你想都不要想!”
  容初完全怔住。她没想到男人反应会这么大。
  平时不是根本不在乎的么?不管她发脾气还是冷脸他不都没反应么?
  宴岑把人带到身前,完全箍在自己胸口,两人鼻尖几近相触,“你想去哪儿?你还能去哪儿?”
  “初榕,除了我这里,你无处可去。”
  容初瞪着男人,脸色全白,眼角却红得厉害,唇边紧紧抿成一条线。
  她很后悔。
  家里强迫联姻时她只能跑,而现在面对这个男人,她能想到的办法依然还是跑……
  她很后悔自己只能如此被动。
  在家里,她是被娇养的小公主,在这儿,她是被饲养的金丝雀——永远被动又无助。
  宴岑问得没错:离开他,她还能去哪儿?
  直到现在容初才意识到,她这二十年来,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立身之本。
  这个世界上除了居居,似乎并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她的。
  而她现在根本没办法成为自己和居居的倚靠。
  容初无力地垂下胳膊,手腕依然被男人紧紧攥在掌中。她轻轻抽了下鼻子,闭眼再睁开时,瞟到宴岑身后一脸讥诮的陈姝羽。
  有那么一刻容初甚至觉得,就算陈姝羽业务不精全靠背景,但她名义上起码是个设计师,有自己的骄傲和事业。
  而她,却白白浪费掉了自己的好条件。
  她一定要走!
  离开这里。她不想,也不会再过现在这样的生活了……
  见容初脸色刷白,宴岑赶紧松开了她的胳膊。
  容初立刻站直,转身就走,再也没有看男人一眼。
  宴岑扬手朝身后打了个手势,“带她回湖心苑。”
  他又警告般看了父亲和身后的那些人一眼,“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靠近她。”
  保镖迅速围堵住了出口。
  刚走到门口的容初停下脚步,厉声:“给我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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