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温柔——柔野
时间:2020-05-24 09:46:54

  “哈哈,那可不是,川哥吩咐的。”何天爽朗笑道,“柔妹,还有两位兄弟,吃饱点,不够再说。”
  陈小楠:“谢谢兄弟啊,不过我是姐妹。”
  陈叙川过来了,手搭在何天肩上拍了下,“辛苦。”
  他垂眸看向小姑娘,眸色隐藏温柔:“不是说没吃饱,现在可以继续了。”
  说完,陈叙川向对面的俩人,言简意赅。“你们也吃。”
  “那就不客气了。”陈小楠喜滋滋道,说着说着就往汤底里加食材。
  在碗里的菜不断堆成山时,傅嘉柔终于忍不住道,看向陈叙川,“我怀疑你想让我撑死,我吃不下了,我想喝汤。”
  说着,她刚拿到锅旁边汤勺,刚触到发烫的汤勺炳,她“嘶”了一声,又飞快地将手缩回来了。
  陈叙川眉头紧跟着皱了下。
  他抬起她的手,少女的指尖处的皮肤有些红,对着那一处吹着,“痛不痛?”
  “刚刚有点,现在没感觉了。”傅嘉柔把指尖缩回来。
  “嘉柔你没事吧?”陈小楠没看清怎么回事,刚听到声音抬起头就看见,陈叙川动作轻柔地帮傅嘉柔吹气,她立刻紧张起来,“是不是烫伤了?”
  “没有这么夸张,就是这个勺子有点烫,而已。”傅嘉柔无奈道。
  看着正在帮傅嘉柔盛汤的陈叙川,陈小楠不禁在心中感叹,这个陈学长真真是好几次颠覆了她的看法。
  第一次听傅嘉柔在电话中提起这个人,脑海中自动脑补出来的是一个长相温厚人也老实的学长。
  刚刚见到真人时,那哪是什么温厚老实的学长啊,那冷漠英俊的脸看着就特坏的那种,脾气大概率还不太好,尤其是那眼神,不好惹。
  本来还寻思着嘉柔会不会被欺负,她得想个法子侧面警告他一番,结果……他远比她长得温柔贴心百倍——
  对着嘉柔时。
  妈的她还没想出办法,倒先被塞了满嘴狗粮,气愤又开心。
  等到陈叙川和沈希南都不在座位时,陈小楠跟傅嘉柔说了她以上想法,最后总结道:“总而言之,你这个男朋友还蛮称职的。”
  傅嘉柔低了低头,掩饰住不断上扬的嘴角。
  “看看看,”陈小楠指着她的嘴角,“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嘴角咧到耳根处了?”
  闻言,傅嘉柔止住笑意,“我嘴巴可没有那么大。”
  此时,陈小楠忽然鬼鬼祟祟地,绕到了傅嘉柔身边的位置,“不过,我还是得很严肃地确认一个事情。”
  见她眼神这么严肃,傅嘉柔也有些紧张起来,问她什么事,结果陈小楠说的是……
  “陈学长他有没有欺负过你?“”
  “怎么会呢,他不敢欺负我,不然我就不和他好了。”傅嘉柔很有信心道。
  “那那种呢,”陈小楠说着,忽然降低了音量,“那种把你按在墙上或者别的地方吻你的欺负有没有?”
  “……”傅嘉柔沉默了片刻,手指在陈小楠额头上按了两下,“我想帮你净化下你的小脑瓜。”
  “真没有?”陈小楠斜着眼睛看她,表示有些怀疑,“我看手机上的小说就这么写,各种按在什么地方,然后……”
  傅嘉柔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
  在他家的沙发,手腕被钳制着,带着侵略性的吻…脸颊温度说烧就烧起来了。
  她心虚,语气有些急,“没有没有,太假了,小说写得都是假的。”
  “看来小说不可信,脱离生活实际!”陈小楠很严肃道,“沈希南去结个账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话说小楠,沈希南真的……你男朋友?”傅嘉柔问。
  “当然假的,还不是为了不让陈学长误会,我是豁出我这张老脸了,便宜那小子了。”
  “不过,我万万没想到啊,来一趟清德七中,这天都变了,我的老婆现在硬生生变成了姐妹。”
  陈小楠说着,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你说这像不像话?”
  傅嘉柔狡黠眨眼,握住陈小楠的手,“其实,我不介意三妻四妾……”
  话音刚落,有人揉了揉她发顶,傅嘉柔抬头,笑意刹那间僵在唇角。
  陈叙川似笑非笑,冷声问,“不介意?三妻四妾?”
  1.三妻四妾?(是指嘉柔说川哥是她老婆她可以三妻四妾不是川哥,大家不要误会)
  陈叙川默默在百度搜,有什么方法能修炼影分'身术,满足女朋友三妻四妾的想法?
  2.傅嘉柔:小说写的都是假的,假的!
  陈叙川:(微笑)我可以让它变成现实。
  (每当上一章作话出现“努力”字眼,说明极有可能双更-~
 
 
第41章 chapter41
  沈希南到前台结账,结果服务员告诉他已经他们那桌已经付过钱了。
  他有些诧异, “请问是不是弄错了?”
  服务员笑了笑, 表情似乎还有些羞涩地指了指远处,“没搞错, 是那一桌那个帅哥付的。”
  沈希南顺着她视线看去,果不其然, 是在另一桌上坐的陈叙川,眼尾浅浅地上挑着。
  说起来, 他认识陈叙川的时间说长不长, 说短不短。他高一上学期进的一中的校田径队, 陈叙川当时是田径队的师兄。
  后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了解。只记得有段时间,陈叙川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
  那个曾经在比赛前拍着他肩膀鼓励他的师兄, 变得阴冷又沉郁,不爱说话, 缺席训练, 到后来直接退出校田径队。
  没有任何理由, 教练也没说, 只是单纯告诉大家陈叙川退队。
  陈叙川在市运会创下的男子跳高记录,至今还没有人打破过。也创下过其他大大小小的成绩, 沈希南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放弃。
  “聊聊?”
  沈希南在收银台发愣时,有声音将他思绪扯回,定睛一看,眼前的人正是陈叙川。
  沈希南笑笑,“川哥, 好久不见。”
  这句话他早就想说了,“其实能在这边遇到你,我还真的没想到,你怎么转学过来清德市了?”
  “挺复杂的,三言两语说不清。”陈叙川刻意掠过了这话题,“你没怎么变,人长得白,挺精神。”
  “哈哈,你是在说我是精神小伙吗?”沈希南说,“其实也不能说没变,毕竟被高教练毒打了这么久。”
  提到高教练,陈叙川眸色黯了黯,随后再抬眸,神色已无波澜。
  “挺好,继续努力。”
  “不过,师兄你特意过来应该不是只是想说这件事吧?”
  “嗯,对,你和傅嘉柔熟不熟?”
  “不熟,来之前就听过她,但不认识。”沈希南赶紧否认。
  “行,”他点点头,“以后,不要再提起我之前呆过校田径队的事,无论是谁,尤其是她。”
  毕竟都是过去。
  沈希南想问“为什么”,但最后说了个,“好。”
  “也没别的事了,回去吧。”
  “川哥,”沈希南在他转身前叫住他,“其实说实话,高教练其实挺挂念你的,我有次和他闲聊他还说,希望你可以回田径队训练,我也觉得你……”
  陈叙川冷笑了下。
  当时他不是没想过留下,想坚持,但还不是一样被劝退,对外说得好听点是他主动离开。
  有些事情,一旦结束,就没办法再轻易开始。
  陈叙川:“谢谢,你觉得不一定我觉得。”
  -
  陈叙川还没走到位置,两个女孩在位置头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陈小楠仰天长叹,“不过,我万万没想到啊,来一趟清德七中,这天都变了,我的老婆现在硬生生变成了姐妹,你说这像话吗?”
  很像话。
  再像话不过。
  他在心里先替她回答了。
  他还在想傅嘉柔会怎么答,就听见小姑娘语气欢快道,“我不介意三妻四妾,左手一个,右手……”
  “……”
  他伸手在她脑袋揉了一把,咬牙道,“不介意,三妻四妾?”
  空气此刻仿佛都静默了一瞬,陈小楠还喜滋滋地应和道,“陈学长,你应该也不介意吧?”
  陈叙川:“很介意。”
  他说话时,视线一直落在傅嘉柔脸上,后者心虚地移开眼睛。
  “陈学长,哎你这就不对了,到时候……”陈小楠没说完,话突然中断了,沈希南不知何时捂住了她的嘴。
  他看,“三妻四妾啊,想法挺美啊,我是你大老婆?”
  傅嘉柔勾了勾他小指,晃了晃,假装失忆道,“我有说过吗,没有吧,川哥你听错了。”
  陈叙川笑而不语,“哦”了一声。
  傅嘉柔莫名觉得,他这一声“噢”真的是意味深长的最好写照,饱含了秋后算账等多重含义。
  “噢。”
  她也“噢”,以为这样万事大吉,事实上后面的事告诉她,她还是太年轻。
  -
  饭后,傅嘉柔陈小楠在附近商业街逛完,两人叼着根棒棒糖,身后的两个人男人在聊天,四人行,倒也还其乐融融。
  唯有陈叙川,看到傅嘉柔挽着个寸头时,时不时给他一种她和别的男人同行的错觉……
  “所以,嘉柔你是没办法了再转回清溪一中了吗?”陈小楠说着,沧桑抽烟——用一种抽烟的“手法”夹着棒棒糖棍子。
  “我应该,短期内都会在七中了,因为我同时也是清德市艺体队的队员了,如果再回清溪市会很不方便训练。”
  “原来如此,”陈小楠惆怅,“那如果我想来找你玩耍都得等着清德七中一个月,仅仅!一天!的休息日?”
  “我们是现代人,可以用手机呀。”
  “噢也对,”陈小楠说着,看了眼傅嘉柔手上的棒棒糖,“你这样拿棒棒糖,会比较有气势。”
  “怎么拿?”傅嘉柔不太明白。
  陈小楠给她示范,“像这样,食指和中指夹住棒棒糖的棍子,对的,没错,就是这样。”
  傅嘉柔恍然大悟,用新手势拿着棒棒糖,“怎么感觉有点像抽烟。”
  陈小楠打了一个响指,“没错的,就是抽烟的的手势,这样把能把棒棒糖抽出气势来。”
  “原来如此。”傅嘉柔点头。
  然而,她刚用“很有气势”的动作把糖从口中拿出,身后突然来了一只手,把她的棒棒糖直接拿走了。
  “!”
  她一回头,便瞧见这只魔爪的主人——出自陈叙川,“陈叙川,你还给我。”
  他挑了挑唇角,“不给,谁让你学坏,还抽烟?”
  说完,他拿着那根糖在她面前晃了晃,随即放进自己嘴里。
  “哎,我吃过了。”傅嘉柔阻止道。
  “那又怎样。”他理所当然。
  始作俑者陈小楠默默不语,“……”
  唉,她就不该起这个头,造孽啊。
  -
  下午傅嘉柔没歇息,午睡十分钟后,便打车去清德市艺术体操中心开始训练,丝毫没有停歇。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身体很快找回了原来的感觉。
  而且,她刚转来七中时,训练中止了一段时间,必须更加刻苦努力,才能弥补那段时间的空白。
  卸掉了何念青这座重担,没有人在她身后抽鞭子似的赶着她,她反倒更有拼劲。
  人就是很奇怪,有时候被别人死命推会感觉很累,没有反而会努力地更加毫无保留。
  当其他女孩拉伸时哀嚎着快坚持不住时,她咬着牙将动作做到最极限。
  当有人训练时间一结束超离开,她留下来坚持不懈地,将每个动作做到最好。
  当有人把规定的训练内容练完就万事大吉时,她不断地和教练探讨请教如何精益求精。
  中场的休息时间,她坐在边上喝水。
  “其实,嘉柔你有没有发现,”李甜拍了拍她的膝盖,“那段时间停止训练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教练,什么意思?”
  “你之前膝盖有旧伤,本来应该好好康复一下,但你那会就像陀螺一样高强度训练,根本没能让你的膝盖好好恢复。”
  “我懂了,我也有这种感觉,”傅嘉柔说,“那段时间反而让我的膝盖有了时间休息,现在基本上不会有痛感了。”
  “对的!”
  李甜拍了个掌,欣喜道:“太好了,这样的话涉及到的高难度动作都能更顺利地完成,反而比停练之前提高得更快了。”
  傅嘉柔点头:“也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了。”
  从下午持续性训练到晚上,中途在附近的专门为艺体中心运动员设计营养餐的餐厅吃了晚饭,休息没多久便接着训练到了晚上。
  市队的晚训在九点左右结束。
  傅嘉柔没着急着离开,而是和李甜探讨了艺术节选曲的编舞,把这首歌反反复复听,具体那些节奏可以拆成什么样的动作最适合。
  这首是陈叙川喜欢的歌。
  所以她在练习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活力充沛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疲倦。
  后遗症就是,她一晚上脑子都在播放那首歌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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