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拢月:“组长,你吃这个螺蛳啊,也超级好吃的。”
于星落夹了一颗放在嘴上,用力吸了一下,没出来,又吸了一下,还没出来。
她只好拿起桌边的牙签,把肉挑出来。
虽然好吃,但是太麻烦了。于星落在生活上是个很懒的人,她连小龙虾都不愿意剥,满手都是油渍不说还会残留味道。
陈拢月觉得好笑极了:“组长,你到底是不是南方人啊,怎么螺蛳都不会吸。”
“不会吸很奇怪吗?”于星落不明白。
“应该是你的舌头和嘴唇不够灵敏。”陈拢月也不知道原因,猜测着。
于星落:“……”
陈拢月也很快意识到这句话是带有黄|腔的,有点像在描述口|活,赶紧闭了嘴。
邝英杰菜还没吃一口,手机响了他拿起来回复消息,没注意到她们在聊什么。
忽然安静,他抬头问:“你们在说什么?”
于星落委婉笑道:“没什么。”
池禹却听到了,他拳头抵着嘴唇掩饰,肩膀抖动,于星落敏感地瞪过去:“有什么好笑的?”
无论你脑子里想起什么黄色废料,现在,立刻,马上,停止!
“不好笑。”
于星落低头吃东西,小口的抿着冰水。池禹垂眸看她被碎发遮挡的半张侧脸,鼻尖儿坠着细密的汗,皮肤细腻,看不出一丝毛孔。
浓密的睫毛尖尖翘翘的,拓落下来,遮住晶亮的眼眸,模样也乖乖的。
她对所有人都很好,温柔和善,唯独对他像个火力全开的孔雀。
想到这里,他笑了一下。
邝英杰放下手机,聊起工作上的事情,一脸认真地和池禹探讨起公司运营以及产品销售的问题。
无人机发展到现在,虽然已有许多年,但依然是个新兴市场。
粉丝经济时代,离不开互联网,自然也离不开营销。
多少公司,就连核心技术都没有,买几项技术、组一组,营销一波赚足了噱头,融资,上市一点儿都不耽误。
也不管股民的死活,反正钱是赚到兜里了。
比如今天来展位上视察的凌飞科技的黄总,于星落研究过他们的产品,质量对不起价格,软件硬件漏洞百出,但是营销得飞起,以性价比超高的噱头在低端市场混的风生水起。
火起来全靠拉踩同行。
邝英杰问池禹:“你觉得我们怎么做好呢?我们是有真技术的,要做高端产品,不想和凌飞那种公司为伍。”
于星落讶异,忽然觉得邝英杰怎么跟个傻白甜似的,池禹跟他们可是竞争对手!而且他还把你坑得这么惨!
你在想什么啊!
竟然和他探讨商业问题!
是想让这个人精把你卖了吗?
池禹沉吟片刻,说道:“既然你想让英元长久的发展下去,就得明白一个道理,自己吃的是哪一口饭,是用户的。你想把口碑做好是对的,但酒香也怕巷子深。”
“试图转变一下商业模式概念,营销不代表不好,该做的照样要做。既然你觉得产品硬核,就不要害怕市场检验。”他顿了顿,勾着嘴角:“除非你不自信。”
邝英杰立马说:“我当然对产品自信了。”
毕竟ocean刚冒头的时候也被骂出翔,但是他们一路顽强的杀出来,最后在市场有话语权。
商业手段,有的时候就是一场赌博,赢了光芒万丈,输了一无所有。
邝英杰赞同的点点头,心想池禹有种同龄人所不具备的气魄。
他能成功是有理由的。
于星落没仔细听池禹说什么,就是觉得邝英杰和池禹之间的气氛,也太融洽了吧。
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有前车之鉴,邝英杰真的不怕池禹把自己带进沟里吗?
果然都是狼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个红包
这更新频率,自己都想打自己。下一更在早上,我顺一下大纲。
第42章 chapter42
chapter42
听完一通分析, 邝英杰做出一副大受裨益的模样。
“池禹, 你真的……”邝英杰想不出形容词出来了, 轻轻喟叹着。
于星落擦了擦嘴角, 视线扫过邝英杰,有种熟悉的感觉。这种崇拜与高度赞同的表情,上一次她在莫雨的脸上看到过……
怎么?他是天纵奇才吗?
是传销组织的头目吧?
把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池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身体也松懈下来, 懒洋洋的抻着桌沿, 两条长腿放松地敞着,西裤布料蹭着她光滑的小腿,轻轻扫过小腿面。
于星落瞪了一眼池禹,他却跟没看见似的。
她只好收拢着腿, 摆成端端正正的姿势, 一动不动。
饭吃完了,三个人骨碟上均有多多少少的骨头残渣, 唯有池禹面前干干净净的。
这儿的菜不合他胃口。
于星落看了一会儿手机, 可能水喝多了, 她起身去上厕所。
这个小饭店的女厕在二楼, 环境简陋, 还只有一个隔间。一面镜子贴在墙上,镜面上落了一层斑驳的灰尘。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鼻尖和额头上泌出一层汗,好在妆感轻薄,并没有晕妆, 脸还是清透亮白的,她拿出口红补了一下,这才走出洗手间。
忽然觉得肚子有一阵异样痛感传来,在这个大夏天竟然凉凉的。
很奇怪,但也不像是吃坏了拉肚子。
楼下只有池禹一个人坐在桌边看手机,他的背线很直,腿长肩阔,有一种清朗的少年感。
于星落走过去问:“他们人呢”
“走了。”
“去哪儿了?”
池禹:“去展会,临时有事。”
“……”
这两人在搞什么鬼,就这么把她丢了?
于星落狐疑地看了一眼池禹,问道:“那你怎么没走?”
池禹把手机塞回兜里,散漫道:“你故意问的吗?我在等你。”
他直勾勾地看过来,深邃的眼睛略微威压,于星落不自开的偏开脸说:“那我也走了。”
“我送你。”池禹站起来。
于星落小腹传来的绞痛感更加明显了,她捂着肚子快步走出门去,池禹缓缓跟上。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你生理期到了?”
于星落突然敏感起来,这是在讽刺她脾气阴晴不定吗?
“你生理期才到了呢!”
池禹笑了下,手垂下来说:“裙子脏了。”
“嗯?”
“你生理期来了,裙子脏了。”他重复了一遍,不自觉舔了下唇。
于星落轰然反应过来,羞囧难当又尴尬至极,她回头看向裙子后摆却看不到,又不能掀起来。
于是问:“……脏的地方,大不大?”
“还行,硬币那么大。”这会儿,他的语气倒难得正经,手垂在腿边。
“……”
于星落感觉自己要死掉了,这是在演电视剧吗?生理期还被别人提醒,关键那个人还是池禹。
她今天穿的是白裙子肯定很明显,包里也没带卫生棉,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池禹说:“先上车吧,我送你回酒店换衣服。”
也只能这样了。
但是看见跑车的真皮座椅的时候,于星落犹豫了,这会弄脏的吧……忽然没有了嚣张的气焰。
池禹给她打开车门,手掌在她肩膀上放了一下,低声说:“进去吧。”
于星落一咬牙坐了进去。
车子平缓地行驶在临城街道,道路两旁的银杏树枝繁叶茂,金色的阳光从稀拉的枝叶穿透下来,在浅灰色的路面上形成斑驳的树影。
车内,于星落忍受着绞痛,一边担心把池禹的车弄脏了怎么办,又被他撞见这狼狈的状况……她的指尖轻轻抠着柔软的真皮座椅,好想去死啊。
她并没有糊涂到连自己的生理期都记不住,上一次生理期才不过两周而已。所以刚刚腹痛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想到这一层面上来。
为什么生理期又来了?是因为她吃冰的东西还是太累了?
两人一路无话,于星落也渐渐痛的睡着了。
酒店就在博览中心对面,池禹把车开到地下车库,于星落恰好醒过来,又低头看了一眼座椅。
池禹薄唇微翘:“先上去。”
进门的时候,于星落的小腹痛感到达极点,什么羞耻感都顾不上了,直奔卧室拿换洗衣服和卫生棉,坐在马桶上的那一刻,身体犹如万里江河奔涌而来。
身体核心仿佛挂了个秤砣,直直往下坠。
换好内|裤和衣服,她没有力气和池禹说话,身体虚脱,脚底发软,直接倒在柔软的大床里,艰难地合上眼。
池禹给前台打电话,要了一盒止痛药。
于星落吃完药以后,未能立即好转。人又倒在被子里,一贯精致到无懈可击的脸此刻孱弱得不像话,眼梢有泪花溢出来,被沾湿的睫毛也扑棱几下。
池禹走到床边,攥住她的纤细的手腕,问道:“怎么还这么疼?”
他的手掌干燥温热,指腹有些粗粝感,薄而宽,让人很安心。
于星落睁开眼,她虽然不舒服但也并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挣开他的手说道:“我睡觉了,你走吧。”
池禹忽略她的话,又问:“这药要多久能起效?”
“一个小时吧,等我醒过来就好了。”于星落有气无力的说,声线里都带着一丝虚浮。她不再是傲娇的小孔雀了,而是个可怜兮兮的小幼崽子。
池禹了然点头,抽了张纸巾把她额头上的冷汗擦掉,说:“你睡吧,我等会就走。”
于星落没再管他,因为没力气了,再次虚弱的闭上眼睛,不禁感叹做女人好难!
她不过是贪图凉快,喝点了冰水而已。
她没有睡着,迷迷糊糊的,透过眼帘缝隙,看见池禹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一只积家表搭在手腕上,线条流畅的小臂青筋微凸起。长腿交叠着,西裤布料往上走了两公分 ,露出一截骨感的脚踝。
于星落脑海里浮现一个画面,他曲着背靠在墙边抽烟,人泛着懒劲儿,似笑非笑的模样,张扬的,谁也拿他没办法。
就,还挺性感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池禹的时候,她赶紧让自己打住!
想什么呢!不许想!
你不能看他长得帅这么肤浅!
*
夕阳如珠走沧海,赤霞萦绕。
暖融融的光线落在棕色的地毯上,房间里却很凉爽,隔绝盛夏的燥热。
两个小时后,池禹的手机没电了,视线从屏幕上收回来,准备去找一根于星落的充电器用。
甫一起身,便看见搭在她身上的真丝被子滑落了一半,搭在床沿,落在地板上。
可能碍于他在,她并没有穿睡裙,而是换上了一件外出的连衣裙。但这会儿裙摆已经被搓得往上翻了几番。
曲线合度的腿露了出来,肤若凝霜。从脚踝到大腿,再往上是被白色的纯棉小内|裤,遮盖了一半屁|月殳,圆而翘。
脸颊落了几缕发丝,却被汗水沾湿了,粘成几缕,细嫩纤细的脖颈也渥了浅浅的汗液。应该是疼劲儿过去了,淡粉色的薄唇微启,她睡得很香。
他喉结滚了滚,有点儿干涩。
今天开的那点儿黄|腔算什么?他知晓她身体的每一寸,什么姿势都带她做过,羞耻的,保守的。
他对她一直都是有欲|望的,压根儿就没停止过。
无论何时,他都想上她。
池禹在房间站了半刻,如刀刻一般的侧脸被阳光染着,多了一圈光晕,柔和起来。
她安静的睡在床上,还是在酒店里。
宛如时光流转,斗转星移。
这让他想起去年冬季的某一天,他出差回来,推开卧室的门意外发现深色的大床上鼓起来一个小包包,而枕头上露出半颗漂亮的脑袋。
她来了,在等他。
池禹心里熨帖极了,三步并做两步,直奔床上的那个人。
他喜欢真丝材质的被子,很柔滑,但是也有个缺点,便是凉。
可是他来到床上去抱住于星落纤细柔软的身体的时候,周身都是温热的。于星落被他折腾了一遭终于睁开眼睛,晶亮的眸子里撒满了掰碎的星光。
她好脾气地对他笑了笑,指尖碰触他的脸:“你回来了?”
之前一次见面他们不欢而散,池禹出差了,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过。
但她还是来了,都没要他哄。
她先走出的这一步,他们才得以和好。
他低笑不语,心里却是开心的,于是给了她一个缠绵而深入的吻。他的手指在她的睡裙上游走,爬到纤白料峭的肩头,剥掉了细细的肩带。
他的眼眸里沾染欲|望,想要的意思很明显。
于星落摸摸他的衬衫,领口还带了一丝霜雾寒气,她推了推他说道:“你先去洗澡。”
两人都有点洁癖,很少不洗澡就做。这一次池禹却等不及了,含着她的耳垂,语气宠溺:“今天这么乖?奖励你个东西好不好?”
于星落水蒙蒙的杏眼微睁,好奇道:“奖励我什么呀?”
是什么礼物吗?
池禹坏笑,又咬了她一口。
然后他膝盖跪在床单上,完全掀开被子丢在一边,卷起她的裙子。
俯身,低头。
于星落半靠在床头,羞耻地又把被子扯过来,盖在他身上,低头看着被子里鼓出来的一包,腿被压住了。
她艰难喘息,全身的感官到达了临界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如烟花绽放,四肢百骸阵阵酥麻。
这就是池禹的道歉方式,也是他的奖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