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田君,你都听到了,这韩宗渊的女儿已经答应,在朝堂会为我说话,我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晋阳的,你我的约定会继续作数的。”
“这个季公子是她个女子?”
“是的,女扮男装!”
中田鹰想着前几日在海上看到季敏飞起时英姿飒爽的模样:“太守觉得她可靠吗?”
“一个毛孩子,如何不可靠,中田君放心就可。”
中田鹰看着董长林大圆脑袋,真是个愚蠢的家伙。
正在这时,董玉宝跑了进来,一进屋便问:“爹,那季公子找你做什么?”
董长林皱眉看着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董玉宝嬉皮笑脸:“儿子就想结交一下。”
董长林是知道儿子的德行的,呵斥道:“那是贵客,不许你胡来。”
董玉宝被他爹骂了,悻悻地离开书房,刚拐过墙角,后边有人叫““大公子。”
董玉宝一回头,来得正是中田鹰,中田鹰也是他的酒肉朋友。
中田鹰直接道:“我倒有个法子,可以让大公子如愿。”
董玉宝听了眼睛一亮,此法正好!
季敏出了太守府,想着这种情况下,她还是最好住到客栈,省得让董长林知道她和楚绍的来往,再对楚家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楚绍刚刚与季敏同屋两晚,正觉得两人已渐入佳境,马上就要花好月圆了,他哪里舍得与季敏分开,就像一只磨人的小西施犬似的不离季敏左右。
季敏好言好语的哄他:“阿绍,我就在外面住两晚,后天晚上我一定回木槿山,你在山上竹屋等我,你不是说,还要给我画像嘛,后天晚上你一定画完,我要看。”
楚绍明白季敏来晋阳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只好可怜巴巴道:“那我就在竹屋等你,你一定要早些回来。”
季敏笑:“我一定早回来,给你做叫花鸡吃。”
第三日,季敏快到中午时才去了太守府,只想着吃过饭便走。
此时天气阴沉沉的,马上就要下雨了,贺完喜的人便都走了,太守府外的车马也散去了。
季敏被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带进府里,那人道:“季公子,老爷说,又要事要与你谈,请您跟我来。”
季敏被管事带着,到了府里后面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管事让知春、知秋二人房间外等候。
知春、知秋看季敏,季敏向她们等着稍安勿躁,她要看看董长林想要干什么。
进了屋,屋里没人,管事上来茶:“季公子稍等,今天客人多,老爷得应酬应酬。”
季敏当然不能喝他上的茶,等了一刻钟,季敏皱眉:“董叔父怎么还不来。”
管事道:“那小的去看看。”说着出了屋。
季敏又等了片刻,觉得不能再傻等了,这时就见屋子里东墙咯吱一响,墙上竟开了一道门。
季敏定睛看去,门里走出两人,竟是董玉宝和孟冉松。
“是你们把我骗来的。”季敏恍悟。
孟冉松嗤嗤淫、笑:“正是,季小公子别来无恙啊,不过今天你可打不过我了,该你爷爷我打你了。”
季敏心中大怒,可她刚要起身,便是一惊。
她的身上竟是没有了半分力气,喉咙像着了火,头也开始发晕,眼睛发花。
……她这是怎么了?
董玉宝嘿嘿笑道:“季小公子与你说实话吧,我已知道你是女的了,今儿这屋子里点了无色无味的从瀛岛国进来的媚骨香,你闻了一刻钟,香早就进到你体内,这香很霸道,必须男人交、媾才能解了,否则就会全身血管爆裂而死,你今天老实些,让我们兄弟开了心,也是替你解毒了。”
季敏想喊屋外的知春、知秋,可是发现她的嗓子已经干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孟冉松已经迫不及待的向她扑来,季敏狠狠的用牙咬了一下舌尖,聚集全身力量,拿起桌上的茶杯兜头打在孟冉松头顶,茶杯滚落在地,发出脆响。
哟,这丫头还敢负隅顽抗,董玉宝上来就来扯季敏衣服。
屋外的知春、知秋听见屋里发出动静,便警觉的要冲进来。
这时,就见院子里忽然冒出十几人来,知春、知秋一看这些人手里拿着长长的弯刀,正是瀛岛浪人用的武器。
……中计了!
知秋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哨,连吹三声,屋顶上跳下几人,正是在暗中保护季敏的侍卫们。
知春、知秋也不管旁的,就往屋里冲。
等她们进了屋,就见两名男子压了衣衫不整的季敏正要行那不轨之事。
知春、知秋上去抬脚踢飞两人,架着季敏便走。
“小姐,您怎么了!”知秋一碰季敏,就觉得季敏身上像着了火。
季敏已经说不出话来,知秋想来必是中了什么毒,她身上是带了解毒丸,不管对不对症,先给季敏吃了两颗。
此时天空一阵轰隆隆的雷声,春雨如泼而下,雷雨声掩盖了院子里的厮斗声。
季敏被雨水浇了,头脑清晰些,勉强虚弱道:“快、快回木槿山,找、找楚绍。”
季敏的侍卫与那些瀛岛浪子激斗,知春、知秋带着季敏就要飞身上墙,忽然面前出现了一个鹰钩鼻的男子,挥手中弯刀,冷声道:“哼,敢杀了我的人,今天你们就得跟我走!”
知春二话不说,挥剑上前缠住此人,知秋背起季敏便跑。
季敏昏昏沉沉,等知秋给她吃的解毒丸稍微起了些药效,她又浇了雨水,才清醒几分,身上有了点力气。
因为下大雨,街面上和路上都没什么人,季敏身上裹了知秋的披风,被知秋带着骑了快马,半个时辰后回了木槿山。
“知秋,把我放到竹屋前,你在屋外守着。”
季敏颤抖着手,拉开竹屋的门。
屋里楚绍正在品鉴自己刚刚画好的两个人的画像:只羡鸳鸯不羡仙。
他今晚一定要和阿敏好生谈谈,一定要把他的心意告诉她。
楚绍听见门响,一回头,就见季敏趴在门口。
“阿敏!你回来了!”没想到下了这么大的雨,他的阿敏真的如约回来了,而且提早回来了。
楚绍欣喜的迎了上去,才发现季敏衣衫不整,全身被春雨湿透。
“阿敏,你这是怎么了?”楚绍连忙扶起季敏。
季敏只觉得身体热的要燃烧起来,她只想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让自己凉快下来。
只是楚绍的手搭在她胳膊上,季敏就感觉到一阵凉爽,身内的热气就有了平复的迹象。
她看着楚绍一张一合的唇,她听不清他说什么了,只心中有个声音再说:“亲上去,亲上去你就不会难受了。”
楚绍见季敏也不说话,忽然双手绕上了他的脖子,她的唇便贴了上来。
楚绍被季敏热切的口勿着,人都傻掉了。
“阿敏,你怎么了!”他的阿敏何时这般主动过,她这是准备与他说实话了吗?
楚绍心中狂喜。
不过她身上还穿着湿衣服呢,得赶快的换了,否则会生病的。
楚绍刚想稍稍离开点,好给季敏换衣服。
可就听季敏娇、哼一声,一把把他推倒在床榻上。
楚绍看着骑、坐在他、腰、上的季敏:“阿敏,你……”
季敏就感觉楚绍身上藏了一弯冰泉,让她舒服极了,她只想吸那泉水,解了她身上的燥热。
楚绍就见季敏伸手便来撕他的衣服,他觉得他应该拦住她,他们两个还没有成亲,是不应该这样的。
可脑子里这样想,手却是没有力气,动也动不了。
他看着季敏胡乱的扯开她的衣服,他日思夜想的娇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楚绍再也忍不下去了,他伸出了手……
屋外大雨滂沱,屋内春意横生,楚绍只觉美梦成真,今夕何夕,人间至欢……
知秋在外面守着,直到雨停,从午后到二更天,屋里的动静才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发红包,回忆部分写完了,钥匙码:hnct,明天女主要重回江东,会有一个大狗血,季缠缠与楚撩撩会妖精斗法的,马上就会第二次。
第58章 惊离别
断断续续做了四次, 两个人仿佛都没有说什么话, 只是不断的彼此亲口勿着。
直到楚绍看到季敏已经红肿不堪,连连喊疼了, 才停了下来, 拿了大棉巾擦了擦两个人身上的汗液,便紧搂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季敏也是困累难耐,立刻也闭上了眼晴。
可只一会儿, 她便听见知秋在门外轻轻叫她。
“小姐、小姐!”
季敏勉强坐起身,再看自己身上就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青青紫紫,腰酸腿痛。
她忍了痛,轻轻拿开楚绍搂着自己腰的手臂。
她穿的衣服湿了, 也被她自己撕坏了。
她随便拿了件楚绍的外袍穿上, 开了门。
门外站着知春、知秋。
知春头发散乱、衣服也都湿透了,手臂上还受了伤。
“小姐!”知春急道:“我们必须马上走了, 那些瀛岛国浪人正在找我们。”
季敏解了毒, 此时脑子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忙问:“林七叔他们呢?”
“我们这边已经死了三个兄弟了,我们这些人在城里东躲西藏, 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林七叔带着剩下的兄弟正诱着那些瀛岛人去了北面,我才得以回来,不过对方知道您和楚公子的关系,只怕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小姐, 我们必须得离开了。”
“好!你们进来,帮我收拾下!”
知春、知秋进屋找了季敏之前带来的干净衣服,帮季敏穿戴好。
等两个人看见季敏身上的口勿痕和腿间的白液,虽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也不禁咂舌。
知秋在屋外等待的时候,就准备好清凉消肿的药丸了,此时给季敏腿间上了药,季敏才觉得没有那么火辣辣的疼了。
这期间楚绍一直在熟睡着,季敏就想叫醒他,与他说明情况。
可这时,外面传来一长三短的哨音。
三个人听了,脸色皆是一变,这是林七叔发出的预警哨,瀛岛人找过来了。
“小姐,我们得赶快走了!”
知春、知秋看季敏还在犹豫的看向沉睡的楚绍,脸都急白了。
她们两个都见识过楚绍对自己小姐的黏糊劲头,若此时小姐再把楚绍叫醒,再说些话,那可就走不脱了。
季敏也知道事态紧急,而且楚绍不知道她的事情,现在反而会更安全一些。
等以后她在写信或派人来告诉他一切吧。
不过季敏看着楚绍的睡颜,他的唇微微张着,气息清浅,脸庞仿佛孩童般干净纯真,她的心中便不由得涌起一股难舍的眷恋。
她看着屋子一角放着的画卷:“知春,把画收了,知秋,把之前买的玉佩给我。”
五日前,她不知楚绍的生日,没有给他准备礼物。
她便想着要补给他,还特意去逛街,想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可以买来给送他的。
也许是天意,在一家玉铺里,她看到一对羊脂玉的玉佩。
这一对玉佩十分难得,合在一起,玉上的粉色花纹竟组成了一朵木槿花。
她看到就非常喜欢,但这对玉佩也算玉铺的镇店之宝,她是费了不少口舌,对方也不卖。
她不死心,又拉着楚绍一起去,等到了,楚绍就笑了,原来那玉铺就是楚绍自己开的,玉佩原就是楚绍戴过的。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没想到她看好的就是他的。
楚绍是笑着把两块玉佩都给了她。
此时季敏从香囊里拿出一块,放在了楚绍的手心中,低下头亲了亲他的眉心。
然后站起身,一咬言出了门,是连夜骑马离开晋阳,一路赶往江东的云溪,那里有父亲事先安排好的人,然后又从云溪辗转回了幽州。
只是没想到,回到幽州,她与裴清远的退婚,间接造成了幽州兵败,然后父亲石桥兵变称帝,她带兵与南诏国作战两年,就再也没有与楚绍联系。
…………
季敏坐在御花园梅亭中,看着簇簇暗香涌动的梅花,往事一幕幕眼前闪过。
想来当年楚绍在竹屋醒来后,再也找不到她时,会有多伤心。
……终究是她负了他。
也许这就是情深缘浅,造化弄人吧。
唐令冲听季敏说她与楚绍三年前便认识,心中是惊诧不已。
便竖起耳朵,等着季敏讲她与楚绍的往事。
可他等啊,等啊,就见季敏定定的看树上的梅花,一刻钟了,都没发一言。
她这是怎么了,她倒是讲不讲啊!
唐令冲恨不得上去摇季敏的肩膀,让她快点说,他想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输给楚绍了。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唐令冲看季敏依旧像个木头人似的,坐在那里发呆。
唐令冲实在忍不住了,轻咳一声:“长公主!”
唐令冲就见季敏的身子一抖,就仿佛大梦初醒转头看向他。
只是她看了他片刻,依然没有说话,就像他是一缕轻烟,她透过他又看向了别处。
他怎么就成了透明人了?
唐令冲向着季敏的眼睛,又摆了摆手:“阿敏!”
季敏这才真正回了神,是长长的叹息一声:“令冲,你如今都知道,就应该明白!”
唐令冲囧,长公主殿下啊,您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什么了,明白什么了。
季敏被唐令冲八字眉头模样逗笑了:“令冲,有些事,就是缘分,是说不清的,等你成了亲就明白!”
唐令冲也明白,季敏今天先前与他说了那些话,又提了她和楚绍早就认识。
季敏是根本对他一点心思都没有,是他自己会错了意。
他现在再想他与季敏和楚绍一起剿匪时的情形,这两人其实早就心存爱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