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抛弃的人登基了(穿书)——青木源
时间:2020-05-26 10:03:23

  这和对着大师又有什么区别……
  不能酿酿酱酱的男人,就算再好看,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芙萝心里正想着,正要从容衍的怀里出来,那边哐当一下。
  芙萝一下就整个人受惊险些跳起来,容衍一手按住她的后腰,将她一把顺到身后。
  两人看去,见着临海大长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她站在那里瞧着他们两人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临海大长公主站在那里,她两只眼珠都要从眼眶里掉下来了。
  “娘?”芙萝在容衍背后叫了一声。
  “你、他……”临海大长公主语无伦次,指着这两个,满脸的被雷劈过的模样。
  临海大长公主直愣愣的望着容衍,原本之前准备好的那一箩筐的话,到了这个时候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容衍瞥一眼姑母,“侄儿突然想起宫中还有事,此刻也还没到游园的好时候,下回侄儿再来。”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要过来看看吗?”芙萝在他背后,一鼓作气的开口,“现在园子里的风景都还没看完呢,就走了?”
  “不多留一会?”芙萝的与其像是在挽留要抽身离去的奸夫。
  容衍显然也察觉到她话语里的不对劲,之前分明是质问,却不知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芙萝嘴上说着还不够,还伸手轻轻捏住他的衣角拉了拉。
  衣角被拉动带起的力道轻柔,却又难拒绝。
  “不了。”容衍看过来,对上她潋滟双目,眼神又挪到了别处。
  他不去看他身后的芙萝,径直去看临海大长公主,临海大长公主站在那里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
  “姑母,侄儿先走一步。”
  说罢,他直接抽身离开,芙萝抓住他袖子的手却没有立即离开,缠缠绵绵,依依不舍。
  “你一定要回来啊~”
  她在后面万般不舍道。
  然后前面的容衍脚下似乎顿了下,一下走的更快了,脚下生风。
  芙萝在后面看着,等人在她面前消失,芙萝咳嗽了两声,连忙跑到大长公主身边,“娘怎么来了?”
  临海大长公主依然是那副呆若木鸡的样子,一直到芙萝摇了她两下,她这才清醒过来。
  “你,你们……”临海大长公主想起刚才这两人抱在一起,话都说不利索。
  “我和他没什么呀。”芙萝很干脆道。
  她和容衍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哦。
  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哦!
  这话哪里能让临海大长公主相信,她一把抓了女儿的手,直接就往园子外面走,一直到了屋子里才放开。
  “阿芙,你告诉娘,你该别是想把他给弄回来吧?”
  临海大长公主这么一说,越想越可能。
  当年她不喜欢让这个大侄子做女婿,样貌人品都好,奈何在宫里日子过得和没人管的猫似的。就算到时候做爹的大发慈悲给个前程,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儿女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疼的话,就没人会疼了。家里的死老头子指望不上,就只有她来筹谋划策了。
  现在容衍直接把弟弟给捅了个底朝天,眼瞧着家业是那个三个侄孙守不住了。这天底下难道还有比做皇帝更有前途的?
  “没有。”芙萝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犹豫,“以前没想过嫁他,现在还是没有想过。”
  芙萝坐在那里,她拿了一个手炉,小心的放在手上揣着。
  “啊?那你怎么……”
  临海大长公主这下是真的要眼珠子掉下来了。
  芙萝笑着,“娘,男人比女人可记仇多了。没听爹说么,就算是外头那些男子,若是被女家退婚,都要记在心里好久。这种事都是恨不得自己先把人给踹了,也好过被人挑三拣四。发达了都还要上门问女家一句后悔不后悔呢。”
  临海大长公主这下是真的没话可说,“但你和他刚才是怎么回事?”
  “瞧着他拿当年的事质问我,哄哄他叫他别说罢了。”芙萝揣着手炉暖了好会的手,一双手掌都暖的热热的。
  又觉得不够,干脆把脚也叫人提了炉子过来,把脚给凑在上面暖。
  “这男人比女人记仇多了,心眼不必针眼大多少,当初弄出来的动静,先帝看得出来,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心里一口气憋着,不撒出来,到时候谁也别想安宁。”
  “再说了,就算我真的诚心实意的送上门,他恐怕也不会要了。弄不好心里想着要怎么娶一个权臣家里出来的姑娘。我总不可能给他去做妾吧。”芙萝懒洋洋的靠在那里,“大长公主之女做妃嫔,他这是打算不要脸到底了?”
  临海大长公主听完,叹口气,“原先打算着,等风头过去,我就找个理由,把你接回来,到时候再给你相看个夫婿,谁知道。”
  芙萝只是一笑,她才不想嫁人呢。当道姑都比嫁人开心。
  “娘,就别担心了,反正到时候谁占便宜不好说。”
  芙萝靠在手边的软枕上,回想了一番方才容衍的反应,轻声笑了下。心头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这几年,容衍该别是没有其他女人吧?
  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的就乐了。
  芙萝靠在那里笑出声来,惹得临海大长公主疑惑奇怪的眼神,芙萝赶紧咳嗽正坐。
  容衍骑马回了宫。
  他现在哪怕没有称帝,也已经和皇帝没有任何区别了。宫门的人远远见着他打马弛来,纷纷跪在两旁让出道路。
  陆蓉早早的就在那里等着了,见着容衍回来,立刻喜形于色,“殿下回来了!”
  她上前去,容衍没有看她,相反却把手里的马鞭丢给了一旁的黄孟。
  陆蓉跟在他身后,且锲而不舍,“殿下在外面是吹了风吗,脸上瞧着有些不太对。要不要让御医来看看?”
  容衍下意识的摸了下脸,脸颊上滚烫,在马上被风吹了那么好会,竟然还没消退。
  “殿下身体不适吗?”
  容衍脸颊的上的热意没有太多消退的意思。
  “没有。”
  他简单的丢下一句话,直接往宫城内走去。入了殿门,容衍令左右全都退下。他站在那里,四周安静,没有半点声响,脸上的热意顿时失却了最后的束缚,蔓延开来。
  容衍闭上眼,深深的吸气。她的气息似乎还沾在他的身上,迟迟未去。
  作者有话要说:  芙萝:我和你说,我都不馋你身子~!撩完就走,刺激~
  容衍:你果然负了我!!
 
 
第25章 相遇
  身体里窜出的热意, 很快就侵占了他的整个躯体。
  她身体起伏的触感似乎还在他身上萦绕不去,容衍倒了一杯茶,茶水是温热的, 入口带着一股恰到好处的暖意。
  那茶水却勾起他心里的无名火,直接重重一下将茶杯放在桌上。
  杯子里头茶水四溅, 杯身似乎也承受不住他突然加在上面的巨大劲道,一下四分五裂。
  “殿下?”黄孟赶到的时候, 就听到内殿里一阵重重的声响。
  黄孟已经在容衍身边呆了好几年, 从容衍被先帝派到边关的时候, 就跟在他的身边。对容衍忠心耿耿。
  他抬头就看到容衍的手,“殿下的手流血了!”
  四分五裂的瓷片尖锐的边锋将他的掌心给割破了。
  黄孟立刻赶过去,颇带些慌张,“奴婢这就叫御医进来。。”
  说着,就要出去叫人,却被容衍制止,“没什么,只是一道口子而已, 叫御医进来也没什么大用。”
  他在边关刀口舔血,再重的伤也见过,手掌心的一道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黄孟听了,自己去捧了一个盒子过来, 为容衍做简单的包扎。
  黄孟做事细心周到,“殿下如今将登大宝,也该保重自己。”
  说完, 黄孟好会都没有听到他说话,黄孟将伤口清洗干净,又撒上宫廷内止血秘药,用干净的布条好好的包扎上。
  黄孟偷偷觑了一眼他的脸色,容衍的脸色此刻算不上好。面颊上如同覆了一层冰,可见冷怒在其下翻涌。
  黄孟在他身边呆久了,也能看出容衍心情。可能是前面二十多年在宫廷里被压制的久了,喜怒不形于色。除却上回许茹用生母激怒他的那一回,很少见着他把心底的喜怒直接摆在脸上。
  “殿下怒伤肝,要惜身呀。”说着黄孟想到了什么,“殿下刚刚从大长公主那里回来,可是大长公主做了什么,让殿下生气?”
  容衍摇摇头,“不管姑母的事。”
  黄孟眼珠一转,脑子转的飞快,“那么便是清惠仙师了?”
  容衍沉默下来。
  黄孟在他身边几年,从来没有听容衍说过一句这个曾经的未婚妻。若不是容衍回京之后,对临海大长公主一家过于特别,黄孟一时半刻的恐怕还不知道这一段往事。
  说起那个清惠仙师,黄孟心底着实是有几分佩服的。殿下平日里不动喜怒,但是那日,他是见着殿下动了真怒。怒火都止不住,杀了追魁祸首,都没办法控的住。
  一众人吓得呆若木鸡,也只有清惠仙师上去制止,虽然制止的手段有点让人出乎意料,不过好歹当时殿下的杀念是止住了。
  这份胆量,倒是比许多男人都还要足。
  “殿下,大丈夫何患无妻,更何况当初是清惠仙师和大长公主先对不起殿下。既然如此,该罚的罚,过了之后干脆就丢到一边不管了。”黄孟轻声细语道。
  “奴婢听说清惠仙师脾气娇纵,这么多年也早已经改不过来了。奴婢想,这成不了,或许还是一桩好事。脾性不好,和她计较,倒是和自个过不去。”
  黄孟说着,将药粉仔细的撒在伤口上。
  伤口的血已经被黄孟小心的擦干净,药粉落在伤口上的时候,密密的一阵细碎的疼痛。
  那疼痛从掌心里传来,细细密密,即使不强烈,也叫人忽视不得。
  “你不懂。”
  容衍开口。
  “殿下难道真的喜欢清惠仙师无理取闹?”黄孟有些稀奇的微微抬头,他此刻满脸的惊讶,没想到自家殿下竟然还有喜欢和人吵架的爱好。而且看气成这个样子,恐怕那位清惠仙师在斗嘴上有几分本事。连殿下的养气功夫,都被她破了去。
  “不是她。”容衍坐在那里,说这话的时候,脸颊上露出些许自嘲,“她一张嘴倒还没有那份本事。是我气我自己罢了。”
  这话说的便是有几分深奥了,黄孟低头,“其实当年的事,怪不得殿下,都是旁人的错。殿下如今就要登基了,夫人在天有灵,也应该欣慰的。”
  黄孟的这几句话戳不到容衍的心头上。
  他并不是完全为生母,生母自尽的时候他已经懂事,是谁逼死娘亲的,他心里清楚。
  “是她。”
  黄孟略有些惊讶抬头,“清惠仙师?可是清惠仙师的话,殿下不是早有主张吗?”
  接管宫城之后,就令人把清惠仙师出家修道的道观给围了。
  照着模样,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差不多之后也就算了。
  毕竟男子汉大丈夫,对待政敌可以不留情面,灭人九族也可以眼睛不眨。可是对待女子,除非是杀母之仇,就要留几分情面。不然传出去,被人不齿,心胸狭窄的帽子戴上了就别想摘下来了。
  黄孟说要放下,一个是承上回芙萝的情,一个便是为了容衍的名声着想。
  容衍站在那里沉默了下来,“罢了。”
  黄孟见状也不再说话,他给容衍将伤口完全包扎好。
  “殿下以后不要这样了,现在马上就要暖和了。比不得冬天受伤随便包扎一下就没事。若是化脓了,少不得要受罪的。”
  说着黄孟又叫人进来把碎瓷片和水渍都收拾了。
  黄孟知道容衍不喜欢吵闹,让内侍们收拾好东西,全都退了出去。
  容衍一人坐在那里,他看了一眼手上缠裹的布条。
  对于抛弃他的人,自然是理所应当的被他丢到脑后。黄孟说的也没错,姑母一家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他也犯不着。
  但是他无法释怀。
  也许他太过计较,对于女子,他应当心胸宽阔,最多不过和芙萝说上两句,然后放过她,但是他做不到。
  容衍曾经见识过她的温暖,也曾经品尝过其中的甜蜜。
  就是拥有过,他才不能忘记,不能忘怀。
  他做不到,彻彻底底的忘记她。
  芙萝在公主府里咸鱼躺了几天,这段时间外面是风风雨雨,燕王的手段很直接,若是臣服他的,他就用。若是看不惯他辞官,他也很痛快的答应,甚至还会给一笔钱,给人作为路费回老家。
  可是也有那种忠心耿耿的,那就是清除对象。
  外面风声鹤唳,抄家的官吏在外面跑的一天到头就没有见着有闲着的。一家接着一家,就和割韭菜一样,一刀下去,齐刷刷的就没了一片。
  外面不管什么人家的,管你之前是什么权贵,还是什么大儒,直接抄家,家里但凡满上十五岁的男丁全都套上枷锁,女眷们直接排成一队从门口给领出去。
  临海大长公主不敢出门,只敢呆在家里,只敢叫人去打听外面那些风风雨雨。
  临海大长公主在宫里被吓破了胆子,哪怕现在没事了,她的胆子也不大。她不出去,也不准芙萝出去,甚至郭忠那边派人过来和她商量事,她都不出面。
  天大地大,没有自己一家的命大。
  “哎哟,一家老小都叫给枷走了?”临海大长公主坐在那里,听得女官说外面又有什么人家被抄家了。捂着胸口,一副随时都有可能要晕死过去的样子。
  “是呀,小人听说,全府上下全都被带走了,上至六七十的老太君再到上面各位爷们太太小姐奶奶。下头的那些丫头婆子全都叫人给压走了,男人直接剪了头发,叫枷了。妇人们照着身份高低,从门里头领回去,手上叫绳子给串成一串,哪个都别想跑。”
  女官说起外面的情况绘声绘色,和她亲眼看到的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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