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抛弃的人登基了(穿书)——青木源
时间:2020-05-26 10:03:23

  临海大长公主没了周围人的围观,在郭忠在她面前摔了茶盏之后,她也拍桌而起。
  周围人不在,临海大长公主自然也发挥的淋漓尽致。
  然后女官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见着临海大长公主满脸解气的出来了。
  再接着临海大长公主叫人去把里头的郭忠抬出来。
  郭忠被打的颇为凄惨,临海大长公主挑着脸打的,不伤筋动骨,专门挑着脸打。身上最多淤青,但是脸上肿成了猪头。
  郭旦见状,想要为父亲讨要个说法,结果被临海大长公主以父母之事做儿子来插手就是不孝,挨了一顿棍棒给轰了出去。
  临海大长公主还没和郭忠和离,只要一日不和离,就一日还是郭旦和郭敏名义上的母亲。父母之间的事,儿女最多劝劝,不能说什么,说了什么就是不孝,被打死……也是白死。
  这么一下来,公主府和国公府就彻底成了陌路。临海大长公主这里要过寿,也没见着国公府这边有什么反应。
  这事是丑事,郭忠父子宁可死也不愿意到处宣扬说自己父子两个被临海大长公主给毒打了一顿。
  一个夫妻私事,另外一个虽说是继母打儿子,但也说的过去。
  吃了哑巴亏,也只有继续吞。只有关起门来不管事就当没公主府那事了。
  这些芙萝回家里才知道,她人在宫里,没人和她说的话,还真不知道。
  临海大长公主倒是不在意,不但不在意,反而瞧着整个人似乎更开心了点。
  临海大长公主并不在乎什么丈夫,只要儿女好,她就开心。芙萝和郭旭一回来,临海大长公主就先问芙萝好不好,宫里住的习不习惯,然后再去问郭旭。
  郭旭在宫里被容衍管的死死的,一出来之后简直和出笼子的鸟,恨不得到处飞。
  “看你这样子,还不如继续在宫里呆着好些。”
  临海大长公主见着郭旭这样,忍不住开口。
  在宫里到底还是在家里好,临海大长公主以前是发愁儿子读书不行,武艺上也不好。而且还喜欢闯祸,哪怕从没闯过大祸,但收拾起来也难免有点犯愁。
  郭旭在家的时候,做亲娘的忧心忡忡。但是到了宫里之后,临海大长公主就发现自己竟然还少了不少的麻烦事,而且儿子在宫里还被管教的不错。
  临海大长公主开始还有点怕儿子在宫里会有人照顾不好,知道郭旭在宫里被管的严严实实,悬起来的心就都放下来。
  自己一人在这公主府过的竟然也有滋有味。自由日子过习惯了,见着郭旭回来,不免生出点对之前日子的怀念。
  郭旭回家里正要高高兴兴,听到亲娘这么一句,顿时就哭丧了脸。
  “娘,这样真的不要紧?”芙萝回来之后才知道临海大长公主彻底和郭忠撕破脸皮了。
  “有什么不好?”临海大长公主双手一张,“你可不知道,我真是受够你爹了。”
  “这么多年来,端着架子充高贵,明明就是吃的他老子的饭,还要在我的跟前充什么本事。你们姐弟我当初不让他管,就是怕你们在他们手里吃了什么亏。他们那窝子人就没有一个是好的。郭敏那个小贱人,之前还竟然敢趁着我不在,在你的面前胡说八道。”
  “嘴里说的好听,其实说白了,不过就是怕你出事连累他们!”
  临海大长公主说着,忍不住心疼的握住芙萝的手,“委屈你了,你脾性也太好了些。竟然由得他们在你的面前胡说八道!你人好,性子好,忍得下,可是娘哪里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娘说的就是,姐姐脾气好的不得了,要是换了我,肯定直接把她给轰出去了。”郭旭在一旁帮腔。
  临海大长公主颇为赞赏的看了一眼儿子,“这话说的好。”
  “不过这之后不和他们来往。”芙萝没想到自己在亲娘和弟弟的眼里竟然都能算得上性格好,她干脆就转了话题,“不会说我们什么吧?”
  临海大长公主冷笑,“他们最多就是闷在肚子里头,在外头到处嚷嚷?他们要是敢在外面嚷嚷一句,他们父子两个,外加那个娼妇养得,统统都别想好过!”
  临海大长公主这话掷地有声,显然不是嘴上随便说说,倘若郭忠父子有这个胆子,她就真的出手收拾了。
  说着,临海大长公主看向郭旭,“你也机灵点,你那个死鬼爹恐怕是不会帮你什么事了。他儿子那么多,别说顾不上你,别盼着你出事,就算是他有良心了。”
  郭旭对郭忠并没有多少印象,和芙萝一样,每次见着郭忠,郭忠也没什么慈父的模样,相反板着脸,随时都准备着教训人。
  他只要在郭忠跟前,不管做什么,哪怕站在那里,都能挑出一堆错来。
  “是,娘。我都记住了。”郭旭应道。
  其实就算临海大长公主不说,郭旭也不会和郭忠那边有任何的来往。
  回家里两三天,宫里的赏赐就过来了,是容衍以给姑母祝寿的名头送来的。
  容衍自己勤俭的很,日常用度被他一减再减,芙萝见着他身上的衣袍都是半旧不新,但是对自家倒是大方。
  各种宝物如同流水似得送过来,其中有好久都是内库里的宝贝,她看见一对玉人,莹白剔透。没有半点瑕疵,据说这么一对,就价值连城。
  京城里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墙头草随风摆,之前公主府上清冷的和什么一样。现在宫里有表示,也就都纷纷有所表示了。
  公主府前人来人往,不仅仅是京城里的那些贵妇,而且还有不少在朝廷上排的上位置的人也来了。
  一时间公主府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临海大长公主是喜欢热闹的人,而且也喜欢被人捧着,之前不得已夹起尾巴做人,现在这么多人岂不是乐在其中。
  宾客一多,而且里头不乏身份不低的,就需要主人亲自去招待。
  公主府里的主人也就临海大长公主一家,郭忠那边,父子都被她给打了,尤其郭忠脸上被打的见不得人,到现在都还没消肿。甚至连上朝都告假不去了,自然不可能到公主府来沾光。
  只有芙萝带着郭旭亲自上,这会儿男女大防没那么严重,男女相见司空见惯。
  芙萝在前厅招待宾客,她突然感觉到背后一凉,随即一股阴冷从背脊底部腾起,顺着经脉往全身流窜。
  芙萝浑身紧绷,下意识往身后看去。
  宾客之中她见到一个青年坐在宾客里,正看着她,那张脸生的阴柔,面颊雪白,嘴唇鲜红,双眉乌黑,如同一张假面贴在肉上。
  青年见着她发觉了往他这里看过来,对她笑了笑,嘴角牵动着,越发显得那张脸如同假的一般了,他一笑,别样的阴冷又在她周身腾了起来。
 
 
第45章 到来
  那张脸阴柔的很, 但覆在那张骨肉上,却有一股强烈的违和感。似乎是强行把那张脸给蒙在了并不适合的骨头上。看着似乎还好,可是在芙萝看来却是说不出的奇怪。
  芙萝没见过这个人, 她的记性并不坏,尤其京城内走动, 和自家来往多点,她都会记住他的身份和长相。
  但是这个人她却半点印象都没有, 既然没有, 自然没有见过。
  她压下快要到心头的那股阴冷, 对他颔首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而后她往那边过了下,和宾客说几句话,靠近那个青年的时候,她嗅到了一股药味。
  今日宾客满座,女官们办事自然是力求尽善尽美,厅堂里都用了雅致的熏香,熏香不求浓只求恰到好处, 在清雅的香味里,那股药味就越发的明显,药味里还混着血腥的味道。被四周的那股熏香一衬,就格外的古怪。
  芙萝一时半会的也分不出来, 那股味道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她只是让身边的侍女去准备好一些应对突发情况的伤药,以及大夫要坐在那里不能随意走动。
  今日的宾客里怕是也有受伤了的人,若是一个不注意, 在公主府里出了事,就算和公主府没有半点关系,到时候也不好交代。
  大好的日子,终究还是不要出事才好。
  青年坐在那里,见着芙萝在对他点头示意之后,便回头过去,再也没有往这边看。
  他坐在那里,眼底里涌出一股阴鸷。他如同蛰伏的野兽盯上了那个纤细的声音。
  “这里是公主府。”坐在他身边的韩悦察觉到他的暴躁,轻声提醒。
  这话听在青年的耳里,不但没有半点作用,反而让他更加焦躁。
  “你原来就没有好完全,今日出来已经是极限,如果出了什么纰漏的话,恐怕在完全恢复之前,恐怕都不能出来了。”韩悦沉声道。
  “你威胁我?”青年径直看向韩悦,话语里透着一股刺骨的阴冷。
  韩悦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被青年的话语影响到,“不敢,我只是在告诉你如今的情形罢了。”
  “我和你说过,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去忍耐。如果你连现在都忍耐不了,将来恐怕也指望不了。”
  青年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难看,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韩悦并不在乎他的心情如何,只是抬手倒了一杯茶给他。
  青年捏着手里的茶杯,低头喝了一口。
  “大长公主这里的茶倒是好喝,不如多喝几杯。”韩悦说着,又给他倒了一杯。
  青年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善,可韩悦却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
  他持起另外一只茶杯,好整以暇的喝茶。
  过了小会青年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离开。
  韩悦看了一眼,只是笑了笑,并不阻拦。
  厅堂里人来人往,芙萝帮着郭旭招待了一下,然后就让他自己去应付了。
  郭旭又不是普通的少年,迟早是要自立门户。没有总是在母亲和姐姐的羽翼下呆着,有些事她教一教,也该学起来了。
  芙萝忙的脚不沾地,这寿宴都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了。
  过了小会,她出来喝口水歇口气,金秋时分,已经没了夏日里的那股燥热,反而还带着一股凉意。
  屋子里头人多,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可是在里头呆久了,就觉得头晕,喘不过一口气来。
  芙萝出去在外面站站,透透风又能喘口气。
  “仙师?”
  芙萝靠在那里瞧着枝头上开了的木樨,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唤她。
  芙萝回头去看,却见着贺琬在那里。
  自从清凉殿里那一面之后,芙萝倒是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贺郎君?”芙萝见着贺琬,“今日你也来了。”
  “大长公主寿宴,怎可不来。”贺琬客气道。
  “大长公主身体安康,寿比南山,一定会是洪福齐天。”
  芙萝听着贺琬这话,笑了笑,“多谢。”
  她见着贺琬欲言又止,“贺郎君是否还有话和我说?”
  贺琬看了眼芙萝四周,芙萝让侍女们都退后了些,见着侍女退开,贺琬低头,“仙师在宫里的这段日子可还好?”
  贺琬这段时间听说了芙萝和新帝的不少传闻,有当年的那些陈年往事,还有那些在京城里关于她的那些流言。
  他听在耳里,只为她担心。
  “还行。”芙萝笑了笑,眼前少年人的担忧直接就摆在眼里,干净的和清澈溪流一般,干净动人。
  “仙师。”贺琬迟疑了小会,终于鼓起勇气,“如果仙师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和我说,但凡我能帮得上的,一定会尽力相助。”
  少年人给出的承诺一字字从嘴里说出来,带上了一股认真。
  听上去倒是很动听。
  芙萝如果真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恐怕也要被贺琬这份认真给打动了。可惜不是,知道贺琬这承诺说出来,也仅仅只是承诺而已。
  哪怕他是认真的。
  “多谢。”芙萝看着少年人极其干净的眼睛,心里为这少年的干净认真而感叹,她不由自主的也少了点揶揄,“你说的话,我会记在心里的。”
  “仙师若是想要出宫……”
  “郎君。”芙萝出声打断他,“这时候该回去啦,要是贺老尚书不见着你,恐怕会担心的。”
  芙萝见着少年人欲言又止,不由得笑,“谢谢郎君,不过郎君也需得保重自己。”
  “前途无限好,得好好把握。”
  芙萝说着,对贺琬点点头,“郎君回去吧。”
  说罢,她对贺琬一点头,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过去。
  贺琬看着芙萝离开的背影伫立了小会,满脸的怅然若失。
  他离开之后,方才和韩悦坐在一起的青年走出来,满眼阴鸷。
  芙萝走出去没多久,公主家令就过来,“仙师,外面来了个一位贵客。”
  芙萝有点奇怪的看着他,家令吞吐道,“可是那人恐怕需要仙师亲自去招待。”
  她一听,直接就往外面走,果不其然,见着容衍带着黄孟还有陆蓉站在那里。
  “您怎么来了。”芙萝见着容衍吃惊了下,她快步走过来,看了看容衍身后,除了两个人之外还真的没有带上其他的随从,看起来比个小官都还要简单。
  “今日姑母过寿辰,特意过来讨杯酒喝。”容衍答道。
  他说的风淡云轻,似乎就这么过来,也没有半点不好的。
  “您直接过来就行了,怎么还……”
  芙萝说着,忍不住看了看容衍身上的那套衣裳,和宫里穿用的,在燕王时候就穿用的半旧衣裳不同,今天倒是换了一套崭新的,只是天青的颜色,并不鲜亮,上面偶尔被光线折射出来的暗纹,透出些许低调的奢华。
  容衍笑而不答,芙萝也从他嘴里撬不出话。
  之前宫里已经来人,送过几次寿礼了。但也没人和她透露半点容衍要来的风,现在要腾出位置出来还真是麻烦。
  “怎么,难道没有我的位置?”容衍笑问。
  不过随口一句,听上去倒像是话里有话。
  “怎么可能?”芙萝笑了,她看了一眼府内,“不管哪里都有您的位置,只是这次恐怕要委屈您一下了。”
  容衍眼里的光动了下,他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眼,“不管哪里都有我的位置?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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