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少女的语气也带了些奇怪的情绪波动,对中岛敦来说,倒显得亲切了。
不过……
“男朋友?!”
“嗯,好像是这样吧,那人是这么说的。”
少女笑容浅淡,看着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少年活泼的表情很有长辈风范地点点头。
“所以我调查了一下他的事情,嗯……算了。”她沉下嗓音,垂眸,细密而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挡住了眼睛,“求仁得仁,也算圆满。”
结果,有些尴尬莫名的会面在看上去和谐的场面下结束了。她留下了联系方式,小小一张浅色名片上,留下了一朵银莲花样的装饰,“云雀凛”的名字和一串数字。
“看上去真的只是随意看看呢。”小老虎看着少女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像朵白云一般飘走的姑娘,转头对自己的监护人说。
反而是棕红发色的青年看着名片上的名字有些出神……
“云雀这个姓氏有点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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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从咖啡屋里出来,雨已经停了。
凛收起黑色的长柄伞,从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伞面露珠状的雨点就顺着地球引力自然成线滑落到伞顶,然后到地面形成一点一点的小水坑。
阳光透过尚未消散的乌云,细碎的洒在人身上,雨过天晴,又是踏青的好时节。
白兰的通讯凑巧的不可思议,看着手机屏幕里欠扁的白发刺猬头和熟悉的紫色王冠刺青,彭格列的门外顾问叹了一口气,对这位洗白很久但依旧皮到飞起的“损友”异常无语。
“有事?”少女没好气地抱怨。
“凛酱,来玩吗?”
“现在?我在横滨。”
“欸?你真的去横滨了!”棉花糖掉落在平面的声音,说话都带着甜腻的青年有些吃惊,“但和你没关系吧,那位已经自杀的港黑首领君。”
“嗯,所以我只是来看看。”少女似乎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春光烂漫,凛酱,一起踏青吧~”
青年松了一口气,重新撕开了包装袋,抓了一大把棉花糖。
“真是的,早知道我就不告诉凛酱这些事情了,凛酱你应该不会出现什么一见钟情的狗血剧情吧——”
“不是没有可能哦。”少女的表情真实的可怕,声音似乎还带着些惆怅,“我可喜欢那种类型了,就那长相……”
“等等,等等!你别是认真的吧,云雀君会杀了我的!”
“骗你的,不过踏青是不可能的,意大利和这里不是有七八小时的时差吗?你大清早就吃棉花糖小心蛀牙。”
“我的牙齿很健康而且我在日本哦,来找你玩~”青年把手机的镜头调转,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并盛街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把小桔梗他们都甩开了,很厉害吧~”
神经。
少女垂眸失礼地率先挂断了电话,倒也不算说笑,近期总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梦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倒是把她也影响到了。
“但果然还是回去吧,白兰那个白痴要是又随便犯二就麻烦了……”
冬去春来,沉眠的树木都在春雨的滋润下冒出新芽。年老的树叶飘零,化作养料,枝丫上的新绿带着生机和活力。
人们的生活也是同样的,生者总是会不断成为逝者。孩子们不断成长,伴随着上一代的老朽,时间不断轮回,世事变迁,这也不过是再自然不过的自然的规律。
因为一时的好奇,凛花精力调查了太宰治的事情,从白兰嘴里套到了平行世界的故事,结合着梦见来看,应该“那些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吧。
因为没有“云雀凛”存在,对他来说,挚友织田作还好好活着写小说的世界,只有这一个而已。
所以他花大力气布下这个持续了数年的局,护下了这个“独一无二”的时间线,即使代价是他自己的“死亡”,即使织田作之助可能和他素不相识,明明对他来说没有理由关心这个世界到底会发生什么。
但终究……
这些都和她无关,他和她也只是——
素未平生的陌生人而已。
所以在清明你的墓前献上一束鲜花,然后,再见,再也不见了。
晚安,祝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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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扫墓了,太阳居然意外的很好,但是我依旧……
码了刀。
这个特典世界是官方番外,当初看得我眼泪汪汪,现在写起来——
真香!
其实我真的写得挺开心的,甚至写着写着觉得正文里从来没有出现的白兰和我家姑娘意外有欢喜冤家的cp感,来个人打醒我!
藏了一个彩蛋,你们可以去找找看银莲花的花语。
银莲花是一月十七号的生日花。
感觉写得挺意识流的……
好歹又算个放假的节日,我在评论区里再发十个红包吧,清明节快乐!
其实不是很虐对吧,被虐到也别打我,评论区见~
第38章 转换1
“用幻术逃脱可不是什么好行为哦,凛。”
“?”
粉色的烟雾在空气中升腾消失,原本穿着秋装的十九岁少女站立处,一个大致八九岁扎着双马尾,穿着浅紫色短袖连衣裙的萝莉抱着兔子玩偶,茫然地左右打量着。
“你是在喊我的名字吗?”只堪堪听到青年句尾自己名字的小萝莉抬起头,带着些许好奇的意味,打量着对自己来说有些过高的大哥哥,小奶音软软糯糯的,像含着块软糖。
“凛酱?”太宰蹲下身子,和不到一米三的小姑娘平视,仔细打量了半晌,“这应该不是幻术吧……”
“如果你喊的是云雀凛的话,那就是我哦。但我并不知道你说的幻术是什么。”最先反应过来的反而是小小只的孩子,回过神的孩子被不符合自己刚刚所处季节的温度冷到了,悄悄地缩了缩身子,打了个冷颤,把手上带着毛绒绒的兔子玩偶抱得更紧了。
“阿嚏——”
“抱歉抱歉,”察觉到萝莉举动的太宰把小姑娘抱在怀里,“你有带外套吗?”
“夏天穿这些已经很多了,怎么会还有穿外套啊。”萝莉像是看傻子一样,没有拒绝自动贴上来的暖炉,因为从小被抱习惯了,萝莉熟练地在青年怀里调整着自己的位置,致力于把自己尽可能在不妨碍青年动作的情况下缩成一团保暖。
“但现在明显已经是秋天了,凛酱你现在几岁?”
“嗯……九岁。”
“这样啊,那你认识我吗?”
“你是谁?”
“我是凛酱的男朋友哦。”
“哦。”
“反应好冷淡,我有证据的。”太宰兴冲冲地掏出手机,把前几天新拍的双人合照在满脸冷漠的小萝莉面前献宝。
“在这之前,能拜托你,进门在说话吗?”双马尾的小萝莉从青年怀里指了指因为时间流逝变得有些陌生但基本和印象一致的【云雀】门牌,“我到家了。”
“原来凛酱小时候就这么稳重吗?”
太宰看着小萝莉熟练地垫脚开门,钻进自己的房间,打开空调,烧热水,从明显比自己现今的身形大数倍的衣服堆里挑出可以卷袖的t恤套在自己身上当长裙,最后安静地坐在房间的大床上眨巴着大眼睛等解释,有种完全搭不上手的错觉。
“家里的构造一般都不会变的,虽然季节有点偏差,但这里应该是十年后吧。”
把双马尾解开披散在身后的萝莉钻进被窝里暖脚,小小的身子钻进暖色的被子里,飘扬的长发盖住了脸颊上还未退干净的婴儿肥,冰蓝色的凤眼还没有十年后的犀利,澄净的好似一汪清泉。
“我记得自己在街上被蓝波的十年火箭筒打中了,十年火箭筒出差错是日常,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但是还是有所耳闻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太宰治。”
“初次见面,太宰先生,我是云雀凛。”黑发的萝莉突然歪头,甜甜的喊着。
“小凛的接受度好高!”
“因为我知道你没有说谎啊,而且你也给我看了证据。”凛指了指太宰手机屏保的双人合照,“毕竟像你这种类型,如果不是真的在谈恋爱的话,我应该会觉得你很……”
萝莉仔细思考了几秒,表情变了几变,最终很给面子的换上了比较中性的形容词。
“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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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本来打算用幻术走人的十九岁少女在还没动手时,一脸懵逼的被笼罩在突然出现的粉色烟雾里,经历了大约两三秒的彩色桶状旋转通道后,才有落在地面上的实感。
有过经验的少女立马联想到了自家家族日常不靠谱的万恶之源,因为和蓝波接触不算多,并不是日常被坑对象的凛在烟雾即将消散的瞬间,打算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十年火箭筒打中了小凛!那出现的果然是——十年后的凛?!”熟悉的声线带着许久未闻的强烈波动,扯着嗓子的情绪说不清是高兴还是惊讶多,就听到接踵而来的——
“小心!!!”
“嘭——”
好似火球一般的橙色火炎急速朝着凛的脸袭来,带着扑面而来的热浪和杀气。
凛满脸黑线地抬手,右手的指环爆发出同样绚烂的橙色火炎,火炎好似烟火四散,很快包裹住火球将力量蚕食鲸吞后消失殆尽。但空间依旧因为两大片火炎对冲存留的力量呈现出一大片灰尘,把抵抗力处于几近负值的少女呛到哭泣。
凛熟练地掩盖下自己身体不适的情况,抬头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断崖处坐在扶手椅,翘着二郎腿大爷一样的男人。
“愤怒火炎,果然是XANXUS啊……”
“凛!你没事吧!”
还只是瘦竹竿样的棕发大空焦急地向少女奔来,明明拿着毛线手套的右手还在不断颤抖,因为激烈的运动还喘着粗气的少年一把把比他还高的姑娘护在身后。
“没事,阿纲哥,你太激动了。蓝波应该也没事。”凛抱起身边吓傻的奶牛装小鬼,看着落在他身边地面上破破烂烂的十年火箭筒,有一种又被坑的错觉。
感受到与“原世界”完全不同的温度,一开始以为是XANXUS火炎温度的少女才发现了众人都穿着并中的夏季校服。
如果记忆没出差错,XANXUS出现在并盛的原因应该是因为指环战,时间线应该是在凛九岁时的夏末,所以——没有未来战记忆的萝莉凛,抱歉,这次似乎阴差阳错是“我”把你坑了。
“那就好,那就好。”兔子般软绵绵的少年长舒了一口气,连场面肆意的杀气都似乎被他自动屏蔽了,关切地看着比自己高了小半个头的小妹妹才后知后觉,“哇——小凛你长得好高啊……”
“阿纲哥十年后会比我更高的,高好多。”新奇地抬手揉了揉小哥哥毛绒绒的棕发,比划着两人之间的身高差,“突然看到还没我高的阿纲哥,有点小开心。”
“喂!!!刚刚的那个小丫头怎么不见了,你们搞什么幺蛾子——”
“斯库瓦罗,你的大嗓门真是天然的麦克风啊,嚷嚷地人耳朵疼。”凛条件反射般捂着耳朵,态度倒是自然至极。
“小凛你认识他们吗?”
“嗯,认识呀。”少女完全没有一丝敌意,干脆利落地点头,“但是现在是敌人对吧。”
“到此为止了,XANXUS。”穿着工装白背心戴着巨土黄色安全帽的男人扛着锤子截断了XANXUS蠢蠢欲动的后下一发愤怒火炎,“随意对我选中的继承人下手是想挑起家族内部的事端吗?”
“哼。”满脸傲慢的男人斜撑在椅子上,默默收回了手。
巴利安的各位干部不约而同在自家boss身后聚集,反派气场大开。
“爸爸?”
还没摸清状况的沢田纲吉抬头打量着照道理应该在家里喝得酩酊大醉后呼呼大睡还打呼扰民的父亲,表情包模式上线,一脸槽点太多不知从何吐槽的样子在十年后的凛和自家父亲之间来回观察,试图理解刚刚那句话的具体含义。
那个继承人是什么鬼?说的是谁?什么的继承人?什么家族?彭格列?和我有关系吗?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家光叔。”肯定局势已经平稳下来的少女向前辈点头示意,已经解除幻术的右手上,象征门外顾问首领地位的指环闪闪发光。
“哎呀,似乎出了点小问题,你是十年后的小凛吧。哈哈哈,真是个大美人啊,和你妈妈年轻的时候真是长得一模一样。”板寸头的大叔抓了抓头发,傻乎乎的招呼着。
“沢田家光,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你这个遇事就逃的懦夫。”
男人并没有管来自斯库瓦罗的问询,掏出来自九代目的死炎令,要求两方持有指环的继承人进行一对一的指环争夺战。突然出现的切尔贝罗接下了两方人员“指环争夺战”的裁判位。
看着瓦里安一方同意争夺战转身离开的背影,重新把注意力放到沢田纲吉身上的凛骤然发现——阿纲哥是什么绝世小可爱!这个莫名其妙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颜艺和敦敦如出一辙的吐槽感,简直太惹人怜爱了吧。
“回神啦,阿纲哥!”少女弯下腰,五指张开在沢田纲吉眼前上下晃。
“啊啊啊,小凛!那个……五分钟好像早就过了吧。”
“你才发现吗?我那里都快入冬了,我包的严严实实发现你们都穿着夏装,现在都快热死了。”少女卸下一直绕在脖颈处的围巾,把外套也脱下拎在手里,向少年伸手,“把手机借我一下,我给我哥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