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哦,老婆,之前是我疏忽了。”贺季东把那朵玫瑰花递到她面前,讨好的晃着她的手。
程笙接过,又看了眼他手里的那个戒指盒,“干吗又买戒指,我都没有手戴了。”她手上已经有一枚订婚戒指,后天婚礼上到时还会有一个结婚戒指,她可不喜欢戴的满手都是戒指。
“嘻嘻,你这么说是接受我的求婚了。”
程笙娇嗔的横他一眼:“我不接受,能行吗。”
贺季东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顺势起身,柔声说:“这个对戒是我昨天在一家DIY银饰店亲手做的,就当作我跟你求婚的一个纪念品。”说着他打开戒指盒,抽出那枚戒指给她看。
“哇,好特别。”程笙接过,左右看了一眼,“有点像指环王里的那个。”
“被你看出来的,我就是按那个做了,你看里面还字。”贺季东指了一下圈内。
程笙拿起来认真看了看,见内圈刻着“贺季东永远爱程笙”的英文缩写,嘴角不由翘了起来,随后她又拿起他的那枚戒指看了看,见上面只刻了H&C,问道:“你这个怎么就刻我了们两的姓,这么简单。”
“老板说这三个字符,跟你那个意义是一样的,他说男款简单点好。”贺季东说。
“哦,”程笙把他那枚戒指放回盒里,说:“这个戒指要是配条银链子戴在脖子上,应该也会好看。”
贺季东笑:“那回头我去买两条链子。”
程笙朝他挤了挤眼,“要不我们现在就去买。”
“好呀。”
……
两人在步行街买了两条情侣银链,又把各自的戒指套上,然后相互帮对方戴上,再看对方脖子上的戒指,它就是他们爱的宣言。
从那家店出来,贺季东又带着程笙去看了场电影,等从电影出来又到了该吃完晚的时间,两人又一块吃了顿晚饭。
贺季东送程笙回家时还不到九点,两人又在车里坐了会,有点难舍难分。
贺季东拉着程笙的手,轻轻的捏着,说:“你要不要先叫声老公给我听听。”
“不要。”程笙娇嗔的横他一眼。
“过了明天,我就是你老公,你不练习一下吗?”
“我们结婚证都还没领呢。”程笙故意噎他,“法律上其实还不算。”
在鲤城几乎都是先办酒席后领证的,对鲤城人来说,办酒席那才是真的结婚,所以步骤走在领证前面。而领了证不办酒度的跟没结婚一样,虽然法律上承认,但在当地反尔不被外界承认。
贺季东捏着她的手笑,“在咱们这里,办了酒席你就是我的人。再说了证是迟早都要领的,等酒席办完我们就去。”
“咱们这的风俗真不好,这要是男的骗婚,那就可以逃避法律责任,女的太吃亏了。”程笙对鲤城的一些风俗不是很喜欢。
贺季东低笑:“鲤城人爱面子,注重仪式,没有人敢那么干的。”
“好了,你该回去。”程笙抽回手,准备下车。
“再坐会吗,从我实习开始咱俩都没怎么好好在一起呆着。”贺季东有点粘人。
“以后我腻死你,”程笙嗔了他一眼,“快回去吧,一会你妈又该打电话了。”
“好吧,那我送你到门口。”
“不用。”
“那你亲我一下再走。”贺季东倾过身去,把嘴凑上去等她的亲亲。
程笙很无奈,便嘟着嘴,在他唇上重重的嘬了一下,刚要退开,贺季东压过来,把她嘴封了个严实,来个了缠绵的深吻,吻着程笙差点窒息他才放开,然后很是满足的朝她笑着。
程笙抬手在就他脸上捏了一下,“坏人。”骂完,她推开车门下了车。
贺季东在她身后喊道:“祝你晚上做个好梦,梦到我。”
程笙回头横他一眼,“回去开慢点,到了给我发个信息。”
“好的,老婆。”
贺季东看着她进了院门,这才发动车,调头离开。
当时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吻,会是他与程笙今生今世最后一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说男二的戏份太多了,嗯前期他是有点多,可这些都是必须要写的,他们这段感情不说清后期剧情就没法铺开,现在基本交待完毕了,我们男主要开始霸屏了。
陆瑾琨:“今天我要发红包!!”
作者:“你这样……显的有点幸灾乐祸?”
陆瑾琨:“我不可以吗?”
作者:“……”
第十五章
程笙回到家,刚准备去洗澡,放床头柜上的手机突响,她又退回去看了一眼,见是一个陌生的号,她眉头微蹙了一下,拿起手机滑过接听键,对方说是送快递的,让她出去签收一下,说他人就在大门外,说那份快递必须得她亲自签收。
程笙问他是哪里寄过来的,快递员说是厦市那边。
程笙一听是厦市寄过来的,心想那有可能是同学给她寄的结婚礼物,便没再多想,拿着手机下楼去。
楼下很热闹,因为她后天就要出嫁,好多亲戚提前过来走礼。
两位程笙完全不熟的伯伯晚上也过来了,在客厅那头跟程刚喝茶,聊着生意上的一些事,有几个她同样不熟悉的堂表兄,跟她那两位哥哥坐在吧台那边喝酒说笑。
程笙左右看了一眼,快速往门口走,她刚走到大门口,就被程刚叫住。
“笙笙,你干吗去。”
“我出去收个快递。”话落,她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送快速。”程刚低喃了一句。
程志聪跟程志杰看着程笙出门去,转眸对视了一眼,眼底都是藏不住的笑意,两人端起酒杯很是轻快的碰了一下。
程家大宅有五层楼,比一般的别墅要大很多,院子也很大。
程笙从大门走到院外,有一段路,她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捏着骨锁上那个银戒指,这个戒指虽然是银的但是她很喜欢,比她手上那个好几万的订婚戒指她还要喜欢,因为那是贺季东亲自给她做的。
那一刻她心里是满满的幸福感,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份“快递”会让她万劫不复。
程笙拉开院门的时候嘴角还荡着笑意,可就在她迈出门的下一瞬就被人从侧面捂住了口鼻,她挣扎了两下还来不及害怕,便失去知觉。
*
程刚跟两位大哥喝了会茶,还没见闺女回来,莫名有点不安,让阿姨出去看看。
阿姨出去不会就回来,神色有点慌张,拿着程笙掉在大门口的手机跟一封信走到程刚身旁,低声耳语了两句。
程刚脸色大变,端茶杯的手一抖掉在地上,碎成四半。
“你说什么?”程刚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抽过她手里的信,颤着手打开,看完信里的内容,他一下瘫倒在沙发上,手捂着胸口极为难受的样子。
“三弟,三弟……”
客厅一时乱成一锅粥。
**
程笙被绑架,绑匪开价要一千万,要求在三天之内准备好现金,要是敢报警就撕票。
程刚看完绑匪留的那封信突发心机梗塞,在医院虽然抢救了过来,但一直昏迷到第二天八点多才醒。
程刚醒来考虑到程笙的清誉,没有第一时间通知贺家的人,想着把赎金凑齐先把程笙救回来再说,可惜公司账上一时没有那么多流动现金,公司刚刚购买了一大批秋冬要用的材料,因此账面上流动资金不多,加上时间太紧,程刚根本没办法筹到那么多现金,直到晚上十点多,他不得不通知贺家,不然第二婚礼新娘没到场就更加无法收场。
贺琦华收到消息很是震惊,没敢跟贺季东说怕他发疯,跟张碧云商量了一下,他当晚偷偷去医院跟程刚见面,让张碧云私下通知酒店跟亲戚那边取消婚礼。
贺季东完全被蒙在鼓里,第二天婚礼他起了个大早,洗漱完他又洗个澡,穿着新郎官的西服,精神抖擞的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他就听到舅舅跟姑丈的声音。
“钱我们可以帮忙筹,但这门亲事还是退了吧。”他舅舅的声音。
“我觉得也应该退,就算人救回来,谁知道还是不是清白的。”
……
贺季东站在楼梯转角处,越听越不对劲,快步往下走了几个台阶,问道:“舅舅,你们在说什么?”
贺琦华夫妻两见他下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还是他舅舅开了口,说:“程笙前天晚上被人绑架了。”
“什么?”贺季东腿一软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
程笙被绑的第三天晚上,绑匪来了电话,要求把钱送到郊区一个破旧的仓库,说只要他们一见到钱就会立马放人。
贺琦华建议程刚报警,但程刚考虑再三还是没敢报警,他已经再也承受不了任何不好的消息了。
程刚心机梗塞后已是半身瘫患,行动不便,没办法亲自去,只能让两儿子去交赎金,为了让两儿子尽心尽力去救程笙,他许诺他们,只要他们两能把程笙安然救回来,他会把公司的股份再分给他们30%。
第四天,兄弟两提着两大箱赎金很英勇的说,他们一定会把妹妹救回来,让程刚放心。
两兄弟去交完赎金,当天晚上程笙就被扔在离程家大宅不远的一条街上。
她穿的还是那天那条裙子,只是裙子的袖子、胸襟、裙摆都被撕破,她整个人像一躯破碎的布娃娃被丢在路边。
次日,网上传出很多疑似她被人□□后的照片,从照片上能清晰的看到她细白的脖子、手臂、大腿都是青紫,虐痕遍布全身……让人触目惊心。
这些照片很快在网上被人疯传。
照片在网上出现的第一天,贺琦华便让小舅子到程家退婚。那两天贺季东因为摔了一跤扭到了脚腕,还把胳膊摔脱臼,被张碧云看在家里不让他动。程家交赎金那天他想去,但张碧云没让他去,说他爸爸已经帮程家筹齐了赎金,说他脚上手上都有伤过去也帮不上忙,在那干着急还不如在家等消息。
可贺季东怎么也没想到,等回来的会是那样的消息,看到网上那些照片时,他心疼到无法呼吸,他恨,恨不能杀了那些绑匪,可恨过之后他心里是茫茫的无措与慌乱。
那两天,贺季东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贺琦华很生气,说他跟程笙的婚事已经退了,说程笙以后的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许他去见她。说程笙出了那样的事,他要是再想跟她在一起,他这辈子都会被人戳脊梁骨,而他们贺家会被人当成笑饼,如果他还要绝食害伤自己,那他们也随他,即便他饿死,他们也绝不让他娶一个不清不白的人进贺家。
鲤城人思想守旧又爱脸面,贺季东虽然很爱程笙,可他拗不过父母也拗不过世俗,加上张碧云有心脏病,他除了折磨自己甚至都不敢跟他们大闹,最后他只能选择离开。
出国那天,贺季东连个电话都不敢给程笙打,只给她写了一封信发到她QQ邮箱里,便不告而别。
作者有话要说: 陆瑾琨:“……”
作者:“……”
第十六章
再说程笙。
程笙被绑匪劫走的那几天,眼睛一直被蒙着,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带到哪里去,也看不到绑她的是什么人,只知道是两个男的,他们在外屋说话的时候她有听到那么一两句,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当时她以为绑匪只是为了钱,所以她很配合,醒来之后虽然很害怕,但理智告诉她要冷静,所以她没有大吵大叫,冷静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头两天很安静,而且一到饭点他们还会进来给她喂几口吃的,一开始她不愿意吃怕食物有问题,可他们很强硬,喂了水,还硬往她嘴里塞面包,像似怕她饿死过去一样,动作虽然很是粗鲁,但没有打她。
直到第三天,她听到他们在外面对话,说是钱收到了,晚上可以放人了,后面他们好像又接到了一个什么电话,不一会,她被关的那个房门从外打开,她听男人说了一句:“妹妹对不住了。”紧随着,她领口就被粗鲁的撕开,当时她吓死了,哭着求他们不要碰她,如果他们需要钱的话,她可以给他们加钱,只求他们不要碰她,但那两个男的就跟没听到一样,一个撕她身上的裙子,一个在她身上乱掐。
让程笙奇怪的是这两人对她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侵犯,在她挣扎的筋皮力尽的时候,他们扯掉她眼睛上的布条,她看到两个带着黑头罩的男人,他们只露着一双眼睛,其中一人拿着手机,对着她拍了好多照片,她吓的一直流泪,连叫都不敢叫,直到他们拍完,随后另一个男人拿着一块布,再次捂在她口鼻处,她跟那天一样很快失去知觉,等她再次醒来时,人已是躺在她自己房间里。
程笙醒来后,记忆一直挺留在…裙子被撕身体被掐…还有他们拿着手机对着她,每次想到这里,她就不敢再往下想,她不知道他们在她昏迷之后有没有对她进一步侵犯,因此只要一睡就会做噩梦,状态非常不好,以至于后面她都不敢睡觉。
程刚没办法,只能让医生给她打镇定剂,强行让她睡觉。
短短几天程笙整个人瘦了一圈,天天躺在床上,像一个被抽掉灵魂的人好无生机,更让她感到无望的是,贺季东一直没有出现,后来她没忍住问了程刚,程刚本来想瞒着贺家退婚的事,可看她那个样子他没法再违心去瞒她,关键是他想瞒也瞒不住,便跟她说了实情。
贺家退婚,贺季东不告而别,这对程笙来说又是一击重拳,她无法相信贺季东会那样对她,那个对她那么好的人,说永远会爱她的人,怎么能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扔下她,甚至都没有给她一个字就这么抛下她,这比她让人□□还难以让她接受。
那段时间,对程笙来说过的每分每秒都痛不欲生,犹如身陷炼狱生不如死。
于是她想到了死。
*
陆瑾琨得知程笙出事是张凯通知他的,当时他人在新加坡谈一个项目,本来他是想在程笙跟贺季东婚礼那天赶回来的,但因为这个项目比较大洽谈的事项也比较多,因此不能赶回去,便让张凯代他过去走礼,却怎么也没想到程笙会出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