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娘重生了——挽剑添星
时间:2020-05-27 09:21:50

  叶无咎赞同的看了眼自己的外甥女,“南南确实长大了。”
  “我们和西戎打了几十年,要是能和,早就和了。”曲望南知道,和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西戎的野心就是要吞掉大晋,他们怎么会真心要和。
  “何况,西戎现在可是一点想和的意思都没有。”叶无咎也叹了口气。
  “那陛下怎么说?”曲望南很好奇,陛下大概是没支持自己外祖父的,否则就不会如今在这打拳了。
  “陛下嘛,两边不得罪。”叶无咎耸了耸肩,“这事就搁浅了。”
  曲望南点了点头,西戎就像是一直游走在大晋身边的毒蛇,这个问题,总要解决,不能一代拖一代。
  ******
  西戎皇宫,君熠维半躺在椅子上,拿起酒杯看向坐在旁边的炟然。
  “炟柔是不是还没有消息?”
  “我那妹妹怕是陷入温柔乡了,这么多没有消息,胡服说她一切都好,我倒是怀疑了。”炟然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已经派人去大晋的京城了,看看那丫头到底在瞒着些什么。”
  “叶尽崖的那个外孙女,倒是个有意思的人。”君熠维晃了晃右手。
  “皇子这是何意?”炟然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君熠维。
  “大晋文臣武将不合已久,既然我们打不败叶尽崖,让他们自己人打败他不就行了么?”君熠维挑着眉,“让我们在大晋前潜伏的暗探,从中做点手脚。”
  “可皇子,这暗探可能只能用这么一次。”若不是重要的事情,这暗探他们从不联系,就像他想知道自己妹妹的消息,也是重新派人,而不是去联系那个暗探。
  “总得用的嘛,用了才知道值不值。”他了不怕失败。
  炟然点了点头。
  “就那个曲望南,就是个突破口,让暗探好好查查。”
  “是,不过,我们还要提防大皇子...”
  “我那哥哥?他能活多久都是个问题,不用在意。”君熠维不屑的笑了笑。
  炟然见他如此胸有成竹,也不再说什么。
  炟然从君熠维那处回来,刚到家,就被自己的祖母派人叫了过去。
  罗亚夫人是罗亚家如今做主的长者,她很有手段,原本只是上一届家主的私生女,身上还有大晋一般的血脉,但是就这样一个人,一路爬上了上来,如今成了家主,别人都要尊称她一声罗亚夫人。
  “祖母!”炟然单膝下跪。
  “起来吧。”罗亚夫人挥了挥手,“听说你派人去找炟柔了?”
  “是,这丫头许久没有消息,我很是担心。”他和自己的这个妹妹从小就不对付,但是总不能看她出事。
  罗亚夫人点了点头。
  “阿维跟你说了什么?”罗亚夫人是君熠维的外祖母。
  “四皇子让我去找在京城的暗探,查查叶尽崖的外孙女儿曲望南,他觉得是个突破口。”罗亚夫人在家里就代表权威,炟然不敢隐瞒。
  罗亚夫人听闻皱起了眉头,“他怎么知道这么个人的?”
  “孙儿不知。”炟然摇了摇头。“祖母,可是有不妥?”
  “暗探有什么消息,你第一个先告诉我。”罗亚夫人面上没什么表情。
  “可是?”炟然有些不明,有什么事情要瞒着四皇子。
  “我说的话,你照着做就行。”罗亚夫人一字一句,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炟然点头答应。
  “行了,来陪祖母吃饭吧,今天做了你爱吃的。”谈完了公事,罗亚夫人又变得亲切。
  炟然笑着点头,上前扶住罗亚夫人。
  作者:我要走剧情啦,再次祝小可爱们新年快乐,么么么么么么
 
 
第七十四章 
  日子过得飞快,魏国公府从曲望南及笄到叶无霜成亲, 忙活了那么长时间, 没怎么休息,又要到新年了。
  越到年底叶尽崖就越是忙碌, 他已经跟丞相李章以及户部尚书任无波在皇帝面前争论了两天,起因是因为今年的冬天南境要比以往冷的多, 那些官兵的冬衣还是两年前朝廷发的,再不换新棉, 今年还能撑一撑, 明年可如何是好?
  但李章和任无波说, 这边境驻军的军饷军粮已是耗费巨大,再加上国家如今在大修河道, 确实是拿不出钱来。给你南境的换了新衣,那北境要不要换?两地加起来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们在皇帝跟前唇枪舌战, 最后预算减了一半, 这事就算是定了, 叶尽崖到家的时候, 天都已经黑实在了。
  回到房间,高芷兰迎了上来, 先帮他把披风解下来交给一旁的嬷嬷,然后再让下人把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
  叶尽崖一反常态的很沉默,高芷兰让下人布好菜就退了下去,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高芷兰坐到叶尽崖身边,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胳膊上, “事情没谈下来?”
  “陛下同意了,只是这预算减了一半。”叶尽崖叹了口气,对着高芷兰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
  “一半?”高芷兰皱了皱眉。
  “一半!”叶尽崖点了点头。“说是如今国内就急需用钱,每年养我们这些在边境的兵已经耗资巨大,再加上修河道,说是实在没有银子给那些将士们换棉衣了。”
  “他们还真当我在南境待得久了这国内的事情就不知道了,这修河道的钱大部分都是那些富甲商人捐的?”叶尽崖用手锤了下桌子,“南境的气候多恶劣,这些个孩子背井离乡,吃不好穿不暖心冷不冷?他们稳坐京中,倒是高枕无忧!”
  “消消气,消消气,再想办法就是。”高芷兰柔声细语,用手安抚的摸着叶尽崖的背。
  “我知道为什么不批我这个钱?哪里是国库空虚,不过是觉得我如今风头正盛,想要压一压我罢了。”叶尽崖不屑的摇了摇头,“政治,却要拿为国卖命的孩子们做筹码,我实在是不齿!”
  “还差多少?”高芷兰沉默了一会,开口问。
  叶尽崖手比了个三。
  “给我点时间,府里是能拿得出来的。”高芷兰没有犹豫,魏国公府世代功勋,钱确实是有的,只不过现银需要时间凑一凑。
  叶尽崖有些感激的看着高芷兰,他没说,高芷兰却明白他的想法,并且无条件支持,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不过,确实最近是太过招人眼,圣上希望看到的是制衡,如今我们还和荣国公府结成了亲家,怕是多少让这个平衡有点失衡。”高芷兰皱着眉,神色严肃。
  “陛下倒也不是不信我。”叶尽崖看着高芷兰,“之前还跟我私下讨论过储君。”
  “信你和压你,这可不冲突。”高芷兰微微笑了下,“这朝堂的水,可深得很。”
  “这姓李的老匹夫太能说了,我这样的莽汉,如何说的过他。”叶尽崖此刻脸色好了很多,想想那李章和任无波俩人一唱一和,就来气。
  “你这方面就比不上你儿子,他说话那可是滴水不漏。”高芷兰也开怀的笑了,“也比不上你女婿,你女婿那嘴,黑马都能说成白马。”
  “油嘴滑舌有什么好夸奖的。”叶尽崖不服气的哼了声。
  “不过,我原本想着给南南说亲,现在怕是要放一放了,再等等吧。”高芷兰原本想现在就给曲望南把这亲事说下来,但是想想这时间点确实是太过打眼,有些不合适了。
  “你可以先物色起来,南南也不小了。”叶尽崖嘴上应和,其实心里还想着让曲望南找个武将,他这个外孙女可不适合在内宅中埋没。但他不敢说,怕自己的夫人又掐自己。
  从御书房出来,李章又带着任无波回了自己的丞相府。
  他倒不是真的讨厌叶尽崖,相反的,他还是很钦佩叶尽崖这个人,最起码他是真的在守护这个国家。
  不过武将的缺点叶尽崖身上也有,莽撞,穷兵黩武,不知变通。西戎这样的国家,只要狠狠打他一顿,最后再通商,让他们来我大晋朝拜这才是上上策,而不是叶尽崖说的要灭了西戎。
  打一场仗要花多少钱,要死多少人!
  是,西戎有可能是不愿,但我们只要威逼利诱,总归能找到机会。
  而且,这个朝堂上,总不能都是武将说了算,他们会打仗,可是根本不会治理国家,若是都按照他们的想法来,这国家要乱成个什么样子?
  在者,魏国公确实最近有些风头无两,这可不是个好事。手握重兵的人要是迷失了自己,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所以,他才要在这将士棉衣上压他一下,让他知道这个国家是谁的。
  “丞相,那这钱,什么时候拨到兵部去?”任无波的嫡女嫁给了太子为侧妃,如今他做事比以往也更有底气,所以才敢在圣上面前和叶尽崖争论。
  “等等吧,不急。”李章笑了笑,“来,这事还多亏了老弟,今天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也只有户部尚书跟陛下说这钱,给不了那么多,他李章的反对才更有说服力。
  “丞相客气了。”任无波也不推辞,他还是很希望和李章搞好关系,能将他拉到太子阵营,那是最好。
  *******
  等到新年的时候,皇帝又照例宴请大臣,不过这次倒不是晚宴,而是提前两天,在凤鸣山庄又办了场聚会。
  男人们围在一起谈正事,那些个将军丞相尚书就陪着皇帝,夫人们坐在一起聊聊家常,有适龄少男少女的家里,还要在现场悄咪咪的物色物色心仪的孩子。
  曲望南就皮实的多了,她穿的倒是端庄大气,但是捶丸的那气势,可比叶星河还来得霸气。
  魏国公家的四个孩子和荣国公家的两个孩子围在一起捶丸,井乐秧还不太会玩,曲望南便手把着手教她,这正玩得开心呢,叶楚河和井牧心就被叫走了,人一少,这捶丸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想去喝点茶,有点冷了。”井乐秧个子小小的,说话也很是温柔,这天气本来就冷,她的鼻尖都冻红了。
  “我也去,我也好冷哦。”叶银河也还是个孩子,玩捶丸时还不觉得,如今停了下来,也觉得冷了。
  “那我俩再去骑会儿马,你们先回去吧。”叶星河在井乐秧期待的目光下豪爽的挥挥手,丝毫没有送人家的意思。
  井乐秧悄悄嘟了嘟嘴,然后牵着叶银河就往休息的屋子那走过去。
  “走,咱两比两圈!”曲望南挑衅的看了眼叶星河,叶星河就是不不禁挑衅的性子。
  “走,谁输了,五十两银子!”叶星河左手比了个五。
  “你也太黑了!”曲望南皱着眉,五十两银子,他摆明了看上自己的压岁钱了。
  “不敢啊?”叶星河双手抱胸,笑的贱嗖嗖的。
  “输了你可别哭。”曲望南一拳打在他胳膊上,两个人红着耳朵鼻子,朝着马场走过去。
  高长淅就在远处偷偷的看着,曲望南对他的态度,好似已经原谅了他,又好似把自己当个陌生人,那天的烟火,她肯定看到了,可是为什么一点表示也没有呢?
  他看的出神,而他身后不远处,有人看着他出神。
  怜契是求着高长淅带他出来的,她已经好久没有出过王府了,而且这是皇帝的聚会,如果高长淅能同意带着她这个没有名分的人出席,那至少也能说明,自己在他心里是有分量的。
  可她从未见过高长淅如此温柔而又哀伤的看着一个人,他看的是谁?
  “看到了?”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被吓得全身哆嗦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就看见何冉冉笑着看向她,那笑里充满了嘲讽。
  “你知道,王爷为什么把你留在身边么?”何冉冉故意压低了声音,就像是在诱捕怜契。
  “我不想知道。”怜契摇了摇头,戴着面纱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若是旁人一看,还觉得这人很是镇定,但是何冉冉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你想知道!”何冉冉眨眨眼,“你以为王爷爱的是你,对吗?”
  “王爷总归不爱你!”怜契最看不惯何冉冉这样高高在上的幸灾乐祸,会让她想起自己那个一直不把她当回事的哥哥。
  她们俩在瑞王府住了这么久,对彼此也是熟悉,何冉冉知道怜契心里的不安,怜契也知道如何刺痛何冉冉。
  “你!”果然何冉冉捏紧了拳,但是转瞬间,她又整理好了情绪,“嘴真硬,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告诉你的,走着瞧”
  说完,她就走了。
  怜契看着她的背影走远,又转过身看着高长淅,在她和何冉冉说话的时间,高长淅竟然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王爷,你在看谁?”怜契小声的说,但这话,也只有她自己听见了。
  曲望南和叶星河各自选了马,跑了三圈,最后还是曲望南技高一筹,她下了马之后,那趾高气昂的表情,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我可是先锋军,你这种的,还是太弱。”曲望南摇晃着头,嘲笑着叶星河,如果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没有擦鼻涕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你这不过是侥幸,再来!”叶星河不服气,不满的回了一句,当然,如果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没有擦鼻涕的话,会更有气势。
  这正直中午,虽然天气冷,但太阳正好,原本也不至于如此,可俩人骑马太快,一快起来风就大,吹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来就来!”曲望南用手被擦了下鼻涕,“走啊!”
  “这一次,你输定了!”叶星河擦了擦鼻涕,还抹了抹眼泪。
  “曲姑娘,许久不见,你还跟以前一样。”
  俩人正准备再跑一圈,可这马场外边,已经来了个不速之客。
  曲望南和叶星河回过头去,何似衣冠楚楚的站在那里,朝他们行了个拱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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