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雍真要被气死了,冷笑:“混血基因不好你知道吗?马和驴交、配出来什么?洋鬼子体味都重,每天喷的香水能把人熏死。文化不同,很容易产生分歧。国家培养你那么多年,就让给你洋狗做奴隶的?你是不是傻?”
陆淮:……
“那也比你这种猥琐男直男癌好得多!”
“我怎么直男了?我猥琐也只对你猥琐。”
陆淮特么快气炸了,她自己看不见自己的脸,李雍却看得清楚。陆淮皮白肉嫩的,稍一刺激脸颊就像染了玫瑰。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李雍鬼使神差地亲了下陆淮的唇。
速度非常快,亲完就撤。
陆淮脑子顿时成了浆糊,当然不可能是激动,是巨大的无所适从。突然就想起以前看到的新闻,某地两壮男发生激烈争吵,愤怒中一壮男抱住另外一壮男激吻……
有病!
特么还能不能好好的打架了?
这他妈是什么事!
怎么有这样的变态?!
李雍倒是气定神闲地欣赏陆淮丰富的表情,越看李雍陆淮觉得自己越四分五裂,好不容易重新把自己粘合起来,祭出大杀器。
“我打你三姑你没意见?你忘了你爷爷怎么死的?是谁往你爸头上戴绿帽子?你想叫陆仲柏‘爸\'?咱们俩在一起了,你猜别人会说你什么?”
李雍正看着墙上的画,头忽地一偏:“打的好,我早就想打她。爷爷那辈的事我哪知道?我都不知道找谁算账?你都跟我了,我叫陆仲柏一声‘爸’算什么?我想他应该很高兴吧?他不是一直致力于化解咱们两家的恩怨,我这可是化干戈为玉帛,为人类和平做贡献,江城人民应该给我发锦旗吧!”
陆淮被李雍的厚颜无耻震惊了,他脑子不会坏掉了吧?
比起上次见面,李雍的头发长了许多,脸却瘦了,颧骨都能看出来,眼窝更加明显,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问题,里面的眼珠带着点黑蓝色,病娇似的脆弱又凶恶。
陆淮感觉自己心电波振幅拉长又加大,实在忍无可忍:“我和你没法沟通,你别想了。你从来没把我当人看,我也是按你的要求滚的。你赶快走吧,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过河拆桥是吧,呦呦?别这么做。你不是生气我故意没帮你吗?我错了行吗?我不该把账算你头上,我就是个变态、畜生。从我在你姥姥家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你。我发现我表现的越不喜欢你你越在意我我才那么对你的。后来我想起来我是谁我一直没下手就是因为你。你把我丢海滩上,我恨死你了,但我还是什么都没做。我在国外的时候也经常想你,你干什么都我都知道。你以为你没和乔泽睡成是意外,其实不是。宝贝儿,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你相信我。过来,让我亲亲,我想死你了。你要是不过来,别怪我叫人把陆铮转移走,你相信我,我肯定能干出来。”
陆淮全身都在发抖,耳朵却红得厉害。和李雍一比,陆承简直大好人。
“张嘴啊宝贝,想我没有,不是一直都想跟我做?”
李雍毫无羞耻感地挤着陆淮,腿紧贴着陆淮的腿,腰部力量有节奏地传递过来。
去死吧,畜生。
陆淮在心里喊,身体却仿佛行尸走肉。
“又哭?”
李雍突然直起腰,虽然有些舍不得,还是用拇指在陆淮脸颊上抿了下,接着在陆淮的注视下放到嘴里舔了舔。
“好甜,别哭了宝贝,水不该从这儿流。”
陆淮表情古怪,仿佛把笑和哭揉在一起,最终还是变成了哭。
她能不哭吗?她错了,她怕了,她怎么也没料到李雍会疯狂到这种程度。她不是没告诉自己要坚强一些,再坚持一会儿,但还是不行,呜呜呜。
“生气了?行了,我不逼你了,刚才给你开玩笑的。以后我都不逼你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动陆铮,真不动。快别哭了,你看,陆铮给你打电话了。”
一大串泪珠从陆淮眼眶里直接掉了出去,突然就停止了分泌,陆淮睁了两秒,从李雍手里抢过手机。
陆铮是植物人,怎么可能给她打电话?!
“陆总,李总说您这不需要我们了,让我们从明处撤走,暗中保护陆先生。您有什么指示尽管说,我们都听您的。”
手机里传来的果然不是陆铮的声音,但陆淮听出来这个人是李雍身边最得力的保镖刘顺河。陆淮不由愣住,不明白李雍是什么意思?
“刚和你开玩笑的,说了以后不逼你就不逼你,三姑再欺负你,我帮你出气行吗?老太太那儿你放心,交给我。我们一结婚,陆仲柏就得气死。结婚后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除了坏点也没别的毛病了吧?你要还不解气,抽我,使劲抽!”
李雍抓着陆淮的手往他脸上抽。
陆淮“哇”的一声哭出来,抽回自己的手。这次李雍没捂她嘴,只是坐在沙发上用腿圈着她看她哭。
疯子!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她一早就不该对李雍有什么想法,变态,魔鬼!
“别哭了,看,鼻涕都出来了。”李雍掏出手帕。
陆淮一看那手帕是粉红色的,连边都锁着红线,和他平时用的根本不一样,气的一巴掌打掉。
“你刚才说不逼我是吧?那我现在就要走,我不想看见你!”
“这不行,除了这个,你得跟我结婚。”
陆淮又要哭,李雍赶紧道:“你换个别的。”
“那我要考虑考虑。”
“嗯,那我让刘顺河先保护好我内弟。”
陆淮要疯,李雍捉住她如饥似渴地亲了几口:“我都把我给你了,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这是门卡,你不来我不走。”
陆淮手里多出一张质地很硬的卡,那卡并不冷,被主人在掌心里攥久了,乍到手心还很热。
“陆总,你没事吧?”
连敲了几下都没得到回应,易国安推门而入,发现陆淮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陆淮淡淡地扫了易国安一眼:“我在看电视,能有什么事?”
易国安被噎了一下,但仍四处扫了一遍,刚才他在外面看见李雍揽着一个很像陆淮的人离开,急忙追了上去,结果追丢了。易国安怀疑自己被调虎离山,就是这会儿也没放弃怀疑,却找不到什么证据。如果向陆承汇报陆淮可能和李雍有瓜葛,他必然也会受到牵连,易国安权衡了一番,当做什么也没发现,出去守在门口了。
孟女士这边不准男士入内,但情况特殊也由不得她这边干涉。
看见易国安出去,陆淮松了口气,脑子里却不由回放刚才李雍坐在这张沙发上的情形,他搂着她,抱着她,用她从没听过的温柔语气连声的哄:“好了好了别哭了,一言不合你就跑回去我说什么了?大群人保护着你从我面前走掉我说什么了?我难过的不行你天天快乐的像只小鸟我说什么了?惩罚我一段时间就好了,难道一辈子这样?我改好行不行?不行我就跳湖里淹死变成水鬼……”
那么和风细雨、深情款款,她整个都糊涂了。他嘴角不停地蹭着她的,不知什么时候就撬开了,她想拒绝的,舌头却仿佛有自己的记忆。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只留下那张房卡。
去不去?
陆淮一团乱麻,听到外面的声音急忙把卡收了起来。
“你没和Eric一块?该回去了。”
陆承进来,从他问话的顺序来看他其实根本不想管Eric,只是来通知陆淮回去。
陆淮起身,一张卡片从身上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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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陆淮急忙去捡,陆承动作更快, 屈身的时候细长的眼看着陆淮。
“舒华酒店?”
“Eric名下的酒店而已, 他给我的名片,有什么稀奇的?”
陆淮见状, 也不要那名片了,扭头就走。
名片被陆承撕成几片丢进垃圾桶, 他眉梢有笑意,跟着出去追上陆淮:“他要是正经追你就不该告诉你他住在哪, 女孩子还是小心一些好。”
一个比一个道貌岸然, 陆淮心里翻了个白眼, 没说什么。
陆承来找陆淮就是要回去了,这会儿更巴不得陆淮快走, 一路无话,直到车子抵达陆家。
“今天小年, 我妈要是让你不高兴, 你上楼就是了。”
亏他还记得陈蓉进陆家的日子, 陆淮冷笑:“怎么我回我自己家还得避着外人?”
陆淮从不吝于给陆承这些非婚生子脸色, 当着陆仲柏的面也是,所以才和陆仲柏闹那么僵。其实她未必不知道缓和一点对自己更好, 只是依然选择如此。那身傲骨是陆承求也求不到的。可如今局势已变,陆承眼里的光逐渐隐去,突然翻身,手撑在陆淮另外一侧的椅背上,几乎压倒性地将她圈在里面。
“外人?我们迟早会成为一家人, 真正的一家人。”
热度从陆承腿上穿递到陆淮腿上,那种熟悉的呕吐感又翻了上来,她忍不住了。
“陆承、陆承?”
拍击声从陆承背后传过来,陆承最后警告般地看了陆淮一眼,整了整西装才推开车门。
“你可回来了,你爸等着你呢……”声音小了下去,“她呢?”
干冷的空气钻进车厢解救了陆淮,她用力的吸气平复,下车:“我在。”
草坪四周的灯光照得陈蓉从头到脚熠熠生辉,这个出身小城的中学老师向来喜欢把自己堆满珠宝,此时在那些珠宝的辉煌里,脸上明显一愣,很快捕捉到那两个字里的挑衅,神情狰狞起来。
“这大过节的,别说我没提醒你,谁回家不带点礼物,不带就算了,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妈,你少说两句。”
陈蓉不敢置信:“儿子你干嘛呢,妈说的是实话。你这么帮她谁知道是不是帮了头白眼狼,你看她对我的态度……”
“她还没结婚呢,哪有孩子回家还专门带礼物的,你又不差这点。”
陈蓉被陆承推着往前,冷风里的声音越来越小。陈蓉是很宠溺陆承的,要不也不会忍了她这么多天。一瞬间,陆淮忽然有点羡慕陆承,如果她还有妈妈……然而并没有。
指头上猛地一痛,陆淮皱眉从口袋里夹出一张门卡,她竟然一直握着这卡。
金色门卡上面只刻着两个字母“LY”,简直是明晃晃地把“老子有钱”印在了脑门上。钱真是好东西,能让人头破血流,也能把畜生包装的闪闪发光。
陆淮两根手指夹着那卡来回转,想扔到某个找不到的角落,最终往口袋里一丢。但她是不会去的。
小年就那么过去了。不知道陆承给陈蓉灌了什么汤,第二天陈蓉竟然跟她关系很好似的,拉着她嘘寒问暖。陆仲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因为惦记着陆铮的监控权,陆淮忍到手酸。她急于找陆承让他兑现赌约,陆承却不见踪迹。电话打到刘芸那儿,刘芸说陆承出差了,要到三十才回来。
陆淮无处发泄,去了疗养院。年底事多,小秦正好有事要办,陆淮就和新来的护士一起护理陆铮,他躺的时间久了,按摩就要花不少时间。抹完褥疮膏后天快黑了,灰暗的天空下,雪一片一片的落下。
“陆姐,你晚上回去吗?”
小护士也跟着小秦叫陆淮“姐”。
陆淮回神:“今天小秦不在,我留下陪床吧。”
她不信他一直等着,东阳那么多事务,就算他想别人也不会让他如愿,更大的可能是威胁她。
陆淮在疗养院睡了一夜,早起吃饭的时候留意到李雍提供的那些保镖都没踪迹,昨天就没见到,她手机也安静如鸡。陆淮浏览了会儿好友名单,手指快速在屏幕上点动,把李雍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都给陆铮按了两遍了,既没有人催她,也没人联系她。
回去的路上陆淮没忍住点开李雍的朋友圈,看见他那仅有的一条时愣住了。
其实李雍没有露脸,就一只手,腕上却插着针头,连着输液管。不知道这家伙是人缘太差还是屏幕了所有人,底下空荡荡的没一个人关心他。
畜生不会真一直等着吧?
陆淮不是鸵鸟型的人,心念一动起就给季斯礼发了条微信,旁敲侧击地问李雍的行踪。发出去很久竟然没有回音。
季斯礼正闲的发霉,第一时间就看见陆淮发来的微信了,这次他却聪明了。主要是李雍对陆淮虽然不厚道吧,但一帮哥们也见不得他难受,尤其后来陆家声势那么大。李雍再不好,也是帮着他们罩着他们的老大,陆淮这么做就过分了。
季斯礼不想回陆淮,又难按捺下去,这回他可有事干了,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季常难得来找他一次,本来是想跟他这位不靠谱的小叔学点什么的,现在开始怀疑他小叔是不是要转行跑马拉松了?
等季斯礼斟酌了半年,发了个棱模两可试探性的回复时,陆淮早到了东阳酒店。
李家产业涉及各行业各,酒店这块却只有一座东阳酒店,不过档次一如李雍的独绝的脾性,是江城的地标性建筑。
酒店前面的罗马广场宽广庞大,不适合隐蔽,陆淮好不容易才在旁边的咖啡馆找了个靠窗的,能看见酒店入口的位置,这里的咖啡也贵的离谱,李雍必须给她报销。
早上雪才停,主路撒了化雪粉才清理出通道,广场上仍旧白茫茫一片。许多穿着酒红色制服的酒店员工出来扫雪,很快堆出了两排雪人和小动物,吸引了一大群人在那里拍照。
陆淮眼珠子红了,每次她都觉得嫉妒。那畜生什么事都办的比别人好,他就是厉害怎么办?
黑色车影忽然驶入陆淮视野,前面一排8特别显眼,陆淮拇指在杯柄上磨了又磨,说好的一直等呢,这就迫不及待地出门了?
然而那台迈巴赫驶了一圈,停在了距离咖啡馆大门不远的地方,老张把全部车门打开后,从后备箱里取出一把大刷子,竟然刷起了车。
陆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