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是这种眼神,就好像被她斥骂也是种荣耀的高傲女王一般……求您骂我一句“杂修”啊兰波教授!
——要什么男朋友啊,还有哪个男人能比兰波教授更A……
男生的脸红了,女生的脸也红了,虽然原因不同,结果总是一致。兰波小姐疑惑的看了学生们一眼……嗯?脸怎么更红了?这才走了几步就走累了?
一个小时以后,“一团”队伍变成了长长的一条,兰波从领队的位置逐渐落到最后,放羊一样赶着一群学生向前行进。眼看他们实在是走不动了,不得不又追到最前面要求打头的学生原地停下等待。
“就在这里。原地休息,不要走散,十分钟后继续行动。”
“啊……”
地面上立刻东倒西歪堆满三三两两的学生,一脸被榨干了的阿宅样。
兰波低头和宿舍确认到达时间的功夫,几个女孩结伴凑到她面前结结巴巴表示想要去洗手间。她看了一圈,再次交代学生们不得分散行动,然后把手塞进衣袋里:“走,我带你们去。”
步道每隔一段距离都建得有卫生间,四个女孩子跟鸡仔似的拥在一起挤进去,下一刻尖叫声彻底爆发:“兰波教授!这里有个死人!”
兰波:“……”
说好了的米花町特产,为什么要出现在箱根?
“这样,”教授的声音冷静到冷淡:“你们先出来,小心不要碰到尸体。”
几个女孩哆嗦着手拉手走出来,她指了指隔壁的男士洗手间:“我刚看过,里面没人也没尸体,用吧。我给你们守着,顺便打电话报警。”
“哦哦……”
也许是她太冷静了,女孩子们狂掉的SAN值有回升倾向,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排队走去男洗手间,兰波打通当地报警电话:“您好,国立外国语大学西语学院法语系教授兰波,带队修学旅行,于XX地XX森林步道XX编号洗手间内发现一位死者。”
报了警还要再次打电话联系宿舍:“抱歉,路上遇到了一点意外,麻烦派一位当地导游速至森林步道XX编号洗手间西方向四百米处接应。”
没过半个小时,警察来了,导游也来了,兰波领着在洗手间内发现尸体的几个女孩留下向警察说明情况,大部队交给导游带回宿舍,约定好让他们明早继续活动。
就……相当镇定,镇定得超过年龄与容貌给人留下的固有印象。
要不是法医报告这位教授报警时死者早已死亡十个小时以上,这个时间点前后内兰波小姐在位于东京的学校各处都留下了影像记录足以证明案发时并不在场,说不定她就得因此荣升第一作案嫌疑人。
对此兰波小姐只“呵呵”笑了一声,如果真是她动手警察还想看到尸体?别开玩笑了。
经过反复盘查警官们最终排除了她的嫌疑,直到第二天中午兰波才得以带着四个女孩回到学校预定好的宿舍。好奇的学生们凑上来想要询问,一概被她以“需要补眠”为由拦在外面,傍晚前才放了精神总算恢复的四个女孩子回到群体中去。
所以说,她是真的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啊!
拒绝女生们“一起泡温泉开女子会吧教授”的建议,兰波小姐一头扎进被褥滚了一圈蹭蹭枕头陷入睡眠。她一路睡过饭点,根本没听见管理员敲门的声音,饿醒时坐起来挠挠头发抬头一看,墙壁上的挂钟显示已是午夜一点……
这个点儿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现成东西吃,就算摸到厨房兰波小姐也不会做饭,只能委委屈屈爬起来灌了两杯冷水,然后缩回被窝继续睡觉。
赶紧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明天还有活动,就算万般不情愿也得看在领了工资的份儿上放好手底下这群羊……
看来山本胖子是留不得了,回去就趁着季节交替做了他罢!
与此同时,同样念叨着山本教司的还有身在横滨“救死扶伤”的森医生。
虽然尚未成功将兰波小姐骗进自家户籍,这种觊觎夫人(未来)的杂碎还是尽早解决为妙。
毕竟,夫人工作稳定心情美好才能呆在东京乐不思蜀,对他即将开创的新事业也就不会产生不该有的好奇心嘛!
“嗯……让我看看……该怎么做呢?”
捏着调查信息反复看了好几遍,森鸥外表示老师眼光真好、给自己挑的夫人真漂亮、以及……缠着夫人不放的胖子真碍眼……
这只杂碎肚子里的油这么多,一次性解决掉未免有些浪费,或许可以适当压榨一番剩余价值——该怎么让一位女士点头答应自己的求婚呢?
一是基于无法进行理性分析的爱情,虽然俗套但没什么悬念;二是能够为这位女士提供足够的安全感,需要大量精力与金钱的额外投入;第三嘛……如果她不得不依靠某个男人的话,自然而然就会在无意识中将自身作为等价物进行交换。
遗憾的是前两点可能性太低投入又高周期还很长,总觉得不是太划算。想来想去,唯有在第三点上做做文章。正好又有一只杂碎布丁自己送上门来,看上去很适合成为推动剧情发展的催化剂。
森医生端起盒子捞了口泡得有些烂的面条,衷心希望兰波小姐能有一身烹饪的好手艺,不然将来两个人就只能一起研究泡面的花式吃法了。
这种东西,终究还是不太健康呢。
半夜爬起来吃泡面的男士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心口不一”。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看点
兰波教授
也怕熊孩子磨
米花特产
横空出世
森先生
挣扎着出了下镜
表示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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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半夜饿醒连泡面也没得吃的兰波小姐在灌下去两杯冷水后心情当到谷底,抱着枕头揉了会儿肚子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熬到天边微微透亮,一咕噜爬起来借着亮光就朝厨房寻找过去。
这个时间厨娘应该已经起身着手准备早间餐点,央求一番说不定能先吃些东西垫垫饿得有些疼的胃。
她怀着满心期待与美好憧憬找到厨房,目光中的欢喜在看到半开半合的古典拉门以及卡住拉门下缘的右腿后慢慢熄灭,亮棕色的眸子里酝酿着无限血色……
……早饭,没有了。
现在面前摆着三条路。
第一,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拐回去继续睡觉,天亮后自然有人报警,只不过早餐和午餐就都别想了;第二,把尸体扔进亚空间,这种建成于战争爆发之前设备老旧的山中宿舍根本没什么监控,死无对证。然而死者是个陌生人,又与她无冤无仇,就这么独自默默腐烂在暗无天日的角落未免太过凄凉;第三,现在就报警,然后……就近找个人来箱根把自己从警局保出去。
两天之内,两起命案,换了兰波是警察都会觉得自己相当可疑。
“唉……但愿这边的猪排饭里能加个温泉蛋……”
她叹着气拨通110。
果然,一个小时后兰波小姐穿着合宿宿舍提供的浴衣坐在箱根地方警局的审讯室里,虽说各种证件齐全,作为重大案件嫌疑人的她仍旧暂时失去了自由。不是没有过政府内部人员犯下命案的记录,异能特务科给予的庇护在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卵用,她不得不耐着性子配合警察盘问。
又过了数个小时,换了数位审讯官,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兰波小姐拥有作案动机,她的描述前后逻辑通顺且符合常理——这位女士前一天就因为被盘问而在局子里呆了将近十二个小时,回到宿舍筋疲力竭睡过饭点是件正常的事,半夜被饿醒也没什么问题。
硬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大概只能说,她这两天有点倒霉。
两位死者死因都是窒息,都身处距离水源较远的位置,都没有明显反抗迹象,宿舍里没有安装监控,后半夜没谁出来转悠,因此也没有目击证人。
“抱歉,由于您是两起命案的第一发现者,眼下又没有什么关于凶手的确切信息,只能委屈一下继续待在这里。或者您也可以找个人保释您出去,但是离开警局后的安全问题请您好好考虑。”
事实上发现第一具尸体的人并不是兰波,但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下意识的忽略了那几个结伴去洗手间的学生盯着她不放。确认她真的只是个无辜路人后,警察的语气也变得微妙起来。
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出现两起手法相近的命案,作案者基本可以推定为同一个人。作为连续两次承担了报警路人角色的兰波小姐,警察有理由相信凶手已经将她预定为下一次或者下下次的猎物,并且打心底担心这位漂亮得过分的年轻教授。
“兰波小姐,出于个人角度,我建议您先和家人同事联系一下,就留在警局接受保护,等我们抓到凶手您再离开了。”
这个案子其实很简单,两位被害人一个是为宿舍食堂采购蔬菜的员工,一个是在厨房工作的厨娘。她们都是本地人,人际交往的圈子非常单纯,从案发现场搜寻的证据来看两人倒下的姿势很具有代表性,熟人作案的可能性相当高。
两个交际圈都非常单纯的被害人,唯一的交集就是都在为这间修学旅行合宿的宿舍工作,又都是被自己的熟人用类似的手法杀死……作案者必然处于交集中心——大概率是这里的员工。
就算没装监控也没有目击证人,横竖就那么几个工作人员,一个一个排查过去问上几遍总能把可疑对象捞出来。
也就在警局滞留数日而已,有什么能比生命更重要呢?
警官纯属一片好心。
然而兰波默默摇头表示拒绝:“家里还有个不满十一岁的孩子,我不能把他独自扔给保姆这么长时间。”
这也是实话,若非思及这一点,警官先生也不会用商量的口吻询问。
他们已经从国立外国语大学调取了这位年轻教授的档案,面对“柔弱”的单身母亲,警官们灵魂深处的正义之火熊熊燃烧——如果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呸呸呸!这种事简直就是对公权的挑衅,是对真理与正义的践踏,必须制止!
“抱歉。我明白自己可能成为目标,但我是个老师,必须把带出来的学生全数安全带回去;我是个母亲,必须陪伴在孩子身边。劳驾,我想打个电话给附近的朋友麻烦他过来一趟……”
兰波忍住心底烦躁拿出面对学生期末试卷的耐心慢慢向警官解释,被她看着的警官下意识转开眼神咳了一声:“好……行……要是您发现什么不妥请一定记得及时报警……”
当那双亮棕色的深邃眼睛盯着你时,谁能对着它们说“不”呢?偷偷转回来看了眼低头摆弄手机翻找号码的教授小姐,警官先生悄悄红了脸。
……
仔细比对了东京到箱根的距离与横滨到箱根的距离,兰波小姐果断决定把电话打给相亲对象森先生。想来以他敢开地下医疗站的胆量,大约是不怵走进警局把自己给保出去的。
“么西么西,森先生吗?是我,兰波。”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森鸥外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很高兴:“是兰波小姐吗?真高兴您打电话给敝人呢!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