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口吐芬芳差点没当场动手打起来的少年们骂骂咧咧推门出去,首领老神在在双手插兜回到顶楼观察圈养在这里的大型“猛兽”。
他一离开就迅速“清醒”翻开手机打电话回老家,兰波小姐从老爹波德莱尔那里得了句“听医生话”的嘱托后就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足不出户,外面有人送了可以连接内网的电脑来给她消遣,打个游戏什么的时间过得很快。
百无聊赖之中她给记忆中的某人发了条信息,老半天也没等到回应,不得不把手机扔到一旁蔫巴巴的等待记忆恢复。
到底是何种刺激能吓得她失忆?
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和“受害者家属”在擂钵街打了一架,目前躺在一堆瓦砾中喷嚏打个不停。拆房子拆得行云流水的中原中也从别人家房顶上跳下来又给了他一脚:“起来,少给我装死。”
要不是这家伙搞得鬼兰波也不必被隔离在首领办公室。听说她已经醒来,但又多了失忆的新问题,突然被亲妈给忘到脑后的中也特别委屈。
几年前的事兰波对他并无隐瞒,这件事森先生并不知道,橘发少年私心里也想借机调查一番自己到底是怎么出现在那个地下军事科研所的——他的记忆始于【彩画集】发生作用,再往前是个什么人,家住何方,父母是谁,已经全然遗忘。
为什么他会成为实验体?是无奈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少年特别想知道。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擂钵街,核心地带的深坑中爆炸痕迹仍未消失,深藏在大脑深处的记忆逐渐苏醒,一帧一帧关于兰波的画面向很久以前延伸。她带着自己终于定居下来的时候,她带着自己四处流浪频繁搬家的时候,她背着自己逃避搜查的时候,以及,长发的年轻女人解除周身淡金色的屏障,张开双手慢慢靠近崩溃中的自己的时候。
再往前记忆便只是无法连贯的碎片,他想起最初的最初,隔着营养液与培养槽与她四目相对时的画面——少女时代的兰波带着几分冷淡漫不经心扫过高硼玻璃看了他一眼,无聊到吐泡泡玩的自己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就打了老大一个嗝,然后出于小动物的直觉冲她露出傻乎乎的讨好笑容。
紧接着是兰波手持镰刀和一个看不清面目的高大男人边打边退入实验室的记忆碎片。最终她击穿了培养槽,光线彻底暗淡,再也没有其他任何更多记忆留存。
就算知道自己是母亲无法完成的任务内容,从记忆中看到她冷漠的表情也足以让少年郁闷,忍不住回头又想找太宰治的麻烦。
嗯?人呢?跑了?
太宰治又不傻,不但不傻还聪明得很,眼看事情不妙早就找了借口躲开,除了留下一半部下外打着“深入调查”的名义不知道跑去哪里,总之不见人影。
没能抓到沙包,中也心里更加气不顺,就想回去找兰波——你怎么能忘了我呢,不行,宝宝要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看点
森先生
把兰波小姐
骗的团团转
中也大少爷
决定搞一波事
老实人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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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
中原中也在擂钵街炸毛爆发往港口赶时兰波正抱着热可可坐在沙发上偷偷观察坐在对面耐心陪伴金发少女搭积木的医生。
对方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 起身倒水端蛋糕, 她和那个名为爱丽丝的小姑娘一人一份。
有波德莱尔的背书,又有生活细节作证,她慢慢接受这个陌生男人与自己之间的医患关系。组织内确实有很多秘密不能暴露,作为隶属于组织的杀手也不能随意泄露病情与行踪……这些都是常规操作,她能理解。
就是关在屋子里久了实在有些无聊。
魏尔伦联系不上……任务也不知道完成没有, 失去的时间里到底都发生过什么, 为何完全想不起来?
她把视线收回到显示器上,住在池塘边的青蛙再次离家出走旅行去了, 不知道等会儿又会带些什么东西回来。
门外有人轻轻发出声音, 医生出去说了几句话,回来时手里多了只纸盒:“大小姐, 这是您失忆前定的衣服,今天送到。想要试试吗?”
也没别的什么事可做。手机里绝大部分人都很陌生, 游戏都已经打通关,她又不喜欢看电视剧, 关在这间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兜圈子, 窗外的景色都看腻了。
能有件不一样的事情立刻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是什么衣服?我看一下。”她接过纸袋用手指撑开看了看, 厚实的丝质布料用特殊的印染方法印上了整幅极具特色的画卷,有山有水有花有树,还有天边的红日与飞翔的鸟雀。
就像是把一副浓墨重彩的画穿在身上。
看上去还不错, 那就试试呗。既然是失忆前花钱定的,也许这玩意儿能让她想起来些什么。
友禅染是规格相当高的礼服,两侧振袖展开刚好能拼成一副很有韵味的日式传统画卷, 哪怕外国人穿着也一样在强调纤长脖颈的同时隐约散发出含蓄内敛的性感。
——这个国家真的很奇怪,既传统又现代,既守旧又开放,就像深夜推开窗棂迎接情人幽会夜宿的羞涩贵女一样,简直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要素过多,说得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兰波站在镜子前侧身去看背后宽大腰带打得结,一颗毛绒绒的绒球缀在下面,看得她忍不住伸手就想抓。
夫人此刻就像只转圈追逐尾巴的猫咪,森先生借着镜面折射盯着面前的小镜子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有注意到爱丽丝鄙视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要不是有夏目漱石老先生在这期间起到的作用,就林太郎你现在这幅痴汉样子还想娶到兰波小姐?
我看你是在想桃子吃!
“你在看什么。”
兰波轻易就捕捉到偷偷窥探自己的视线,光脚踩在地毯上转身看向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以示歉意的男士。金发少女站起来“嘻嘻嘻”笑着捂嘴跑掉,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成年人。
他什么也没说,目光坦荡毫不遮掩,满满都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与赞叹。这种来自成熟异性的合理恭维当然让人内心极度舒服。她缓步上前,森先生视线很规矩的落在腰带和宽大的袖子上移动,长发女人微凉的手指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把他戳得向后倒了倒:“我在问你,你看什么?”
距离逐渐拉近,空气变得稀薄,他保持着被戳得抬起头的姿势直视她的双眼:“大小姐,您明明知道。”
您明明知道无人能够抗拒您的魅力,为什么还一定要勉强我说出来呢?
兰波撑在沙发背上压低身体,坐在沙发上扭过来面对她的男人角度略低,虽然不得不抬头仰视,处于下风位置的他态度仍旧宽和。
就像是年长者微笑着纵容顽皮活泼的年轻恋人那样。
她就……有点混乱。暧昧,但又不是渗透着□□的暧昧,兰波见过太多觊觎自己身体的男人,对于饱含**的眼神别提多敏锐。通常情况下她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动怒,现在却由衷觉得那种目光令她恶心。
面前的医生看上去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年轻不少,武力值虽然不太高但是谈吐得体举止斯文,一看就是很讲道理很会照顾人的类型——欧洲比较少见的男性种类。
此刻兰波小姐很想换个新情人——原来那个许久还没应召出现的就扔进垃圾桶好了,反正他也黏黏糊糊的让她很有些不爽,换个新类型的就当换个口味尝尝新鲜。
这么想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被她缩短到一个解释不清的程度,隔着沙发靠背眼看就要黏在一起。
首领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人“砰”的一脚踹开,橘发少年像颗炮弹一样冲进来。
兰波小姐:“?”
这谁啊?好像有点眼熟。
森鸥外:“……”
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说!
室内“其乐融融”的气氛被中原中也的到来彻底打破。作为首领夫人的亲儿子,他自然可以随意去见自己的母亲,夫人正待在首领办公室,依照前一个推论当然也没人能强硬拒绝他的拜访。
主要没人有那个实力拦下他,不过这一点就不必拿出来说了,Port Mafia也是要面子的。
橘发少年冲进办公室就朝兰波身边跑去,她转身就见个有点眼熟的男孩直冲而来,亚空间壁及时展开,中也被挡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
中也顿时就不乐意了,明明说好了亲亲爱爱一家人,你怎么在外面有了老妖精就不要儿子了呢?
少年蓝色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兰波在仔细观察了他一会儿后犹犹豫豫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和魏尔伦有什么亲缘关系?”
除了身高外似乎隐隐约约说不来哪里就有点相似。
一个陌生男人的名字从夫人嘴里说了出来,坐在不远处的森鸥外动了动耳朵继续听。
中也可不知道谁是魏尔伦,见亲妈果然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能忍,张嘴就问:“谁啊?不认识!”
说完委委屈屈又道:“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兰波一头雾水:“哈?”她记得自己是不会和未成年人谈恋爱的,这孩子为什么表现得就像是即将被遗弃的小动物一样?女人颇有些心虚的游移了一番视线,看上去好像在努力回忆寻找关于橘发少年的记忆线索。
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来,她摊开手宣告放弃:“不如你先自我介绍一下,给点提示也许我能更快想起来。”
“你把我从实验室带出来,这也忘了吗?”
兰波早已告诉过他过去的一切,母子间并没有什么刻意隐瞒的秘密,中也想也不想就将最初的羁绊拿了出来——他还不知道成为母亲前的兰波是什么样子。
亚空间壁突然从一个平面瞬间展开覆盖整个房间,兰波手中突现镰刀直冲中原中也斩去——她从欧洲异能谍报局得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销毁实验室内所有实验体,这少年竟然是拖延了数年之久仍未解决的“目标”?
中也体术精湛及时弯腰躲过利刃,瞪大眼睛就不乐意了:“你竟然动手打我!我又没犯什么错!”他跳了起来,趁镰刀猛然回收时踩在刀刃上,突然增加的重力迫使她松手扔开武器,脚下淡金色立方体升起,周身旋转着八个亚空间弹的兰波首先垄断制空权,居高临下盯着“目标”。
“大小姐,有话好好说,您平时不是最喜欢中也君了吗?”森先生这一喊,兰波手下抖了抖,一颗亚空间弹失去控制砸烂了遮光板和钢化玻璃,一路飞入窗外碧蓝色的天空。
难道自己失去记忆的时候竟然做了如此跌破底线的事?
中也借机漂浮起来一脚扫去,形状由立方体变做扁宽扁宽长方体的亚空间弹被兰波操纵着阻隔了与他直接接触的肢体。
亚空间弹将少年砸在地板上,如果不是施工方质量过硬森鸥外怀疑就这一下Port Mafia本部大楼差不多就得重建了。
有亚空间屏蔽,办公室的墙体和地面还算完整,就是他们所过之处的家具统统化作碎渣。
这些都是先代甚至先先代首领留下的古董家具,哪怕不是自己出钱办的森先生也看得一阵肉疼。然而这种程度的激战已经不是他所能插手的程度,不想遭遇混合殴打的现任首领唯有闭紧嘴巴找个稍远点的角落避免被战斗波及。
战力全开的兰波和中原中也简直就是无情的拆迁机器,走到哪里拆到哪里,所过之处连地板都被砸了个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