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一股境外势力暗中下手,以不知名异能特殊效果“共喰”锁定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固定时间内只有一方死亡另一方才能痊愈。
现在这两位果然就凑到一起去。
结论就是——首领夫人觉得自己脑袋上有点绿,还绿得莫名其妙。
但是森先生明白这里的门道,老师夏目漱石绝对不会坐视他亲手打磨出来的两颗“钻石”消亡得毫无价值——这场战役已经接近尾声,他没必要跳进去搀和,为今之计更重要的是从中原中也以及相关人嘴里撬出更多关于尚未发生的“未来”的情报。
作为同一个人,他自然知道这个时候横滨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安全的躲起来暗中注视一切。
于是等中原中也重启成功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床头坐着翻看的兰波,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年轻了许多的另一位BOSS顶着满头包正在用手术刀削苹果皮。
反正削出来也不是森鸥外自己吃,手术刀之前切过什么就不必在意了。
所以他把苹果削出了外科手术级别的效果,一块块小兔子状的果肉摆在盘子里,金发少女爱丽丝端着盘子凑过来抓起一块直接塞进中原干部嘴里。
这辈子也没首领如此“和颜悦色”招待过的青年莫名有些肝颤,就想往被子里缩。坐在床头的兰波教授咳了一声,小姑娘打算硬塞的第二块苹果拐了个弯放进自己嘴里:“好吃!”
“清醒了吗?中也君。”
森先生把继子中原中也和干部中原中也分得相当清楚。前者是正在打磨引导中的继承人,后者嘛……虽然忠诚度高到不可思议,但人实在是太实诚了。除非横滨已经被他打下了一个良好基础,不然无论如何他也不会选择让这个青年上位,那是在害他。
他欣赏这份忠诚,所以现在也会好好利用这份忠诚。
“中也君,我想你大概已经明白了一些事实。”
青年眨眨眼,从病床上弹坐起来就想离开,森先生适时来了一句:“武装侦探社与Port Mafia已经重新和解,这个时候始作俑者大概已经被堵在老鼠洞里了,你不需要出动。我希望你做的事情,是将先代退位后的历年大事汇报一番,同为首领,你的那位BOSS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为了强调自己的决定,森先生偷偷看了兰波一眼,揍了沙包一顿目前神清气爽的教授动了动手指,淡金色的亚空间迅速将房间容纳在内并着重禁锢。中原干部被关在这个大型小黑屋里,不说出个五四三二一就别想出门。
他相当忌惮异能力【彩画集】,淡金色出现的瞬间周身浮现一层红光,这样做的后果是兰波在他身上又多添了个亚空间立方体作为约束。
中原干部:“……”
“不要这样嘛!虽然你不是我养大的,但是你打不过我这件事无论在哪里都可以确定。”兰波教授老神在在,又翻了一页看得津津有味。
这只儿子的体术很好,但比起从小就经历过长期专门体术锻炼的亲儿子来说……啧啧啧,不够看啊不够看。而且他体内携带的“荒霸吐”更加暴躁不安,这个世界似乎没有另一个“兰波”活着的痕迹,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控制异能暴走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中原干部还是懂的,加上又有“另一个世界的BOSS”做背书,他就认认真真“汇报工作”。
中原干部十五岁加入Port Mafia,曾与另一位同龄少年太宰治做过一段时间搭档,他们合作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干掉从欧洲异能谍报局潜伏进Port Mafia的失忆谍报员兼准干部兼首领的护卫“兰堂先生”……
兰波教授:“……?”
森先生:“……?”
“哈?就你,和太宰治?”兰波教授抬头想了想,先不说她为什么下海混黑这个问题,不放出一个大西洋的话实打实要杀这两个小东西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先切太宰治,剩下中原中也往亚空间体里一装就完事儿了,加上嘴炮也就这样。
想起之前对方在书里展现的体术技巧,中原干部自己也觉得纳闷。
“你当时说……啊不对,是兰堂老哥说要杀掉我读取为异能生命体……”
这样的话就解释得通了,完全就是下副本点错目标了嘛!什么时候她打中也都不会真的打掉血,也就是说,出于主观意识,兰波无论如何也不会真正动手杀死这个继承了自己灵魂的少年。
无论哪一个兰波。
所以说另一位兰波先生就抓着一个对自己完全防御的目标狂打不掉血,耗到太宰治找到机会使用了【人间失格】……
明知道对方是反异能者还能被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找到破绽……
所以还是放水放了个大西洋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季播完后朝雾太太和春河大大出了公式书,里面圆了一下原著兰波眼瞎没看见太宰中也栓着红线传导【人间失格】的BUG,那就是——兰波先生放水打了场指导战把自己给玩死了……
好的好的,作为全文唯一的中吹,就不能死得有牌面些吗?我们中也不要面子的啊!,,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第 111 章
“算了, 那些都不重要, 这段先跳过去,你接着说。”
下意识将“黑历史”隔过去,中原干部就自己的角度描述了一番Port Mafia的发展轨迹,可惜中途他不是去关西出差就是去国外出差,知道的内容也有限。干部之间互相不询问对方的工作内容是条不成文的规定,他更不可能去问首领自己出差期间家里都发生过什么。
还有一些事情……对Port Mafia发展没有重要影响, 仅是“兰堂先生”带来的后续麻烦,他也就选择性的忽略掉,免得招惹兰波女士不高兴。
趋吉避凶实乃人之常情, Port Mafia的干部也脱不出这一条。
说到一半, 从十五岁到十六岁到十七岁再到十八岁, 他迟疑了。这一年发生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理论上,太宰治被人扔油锅里炸熟了他都只会打从心底里高兴, 但是……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位还生活在很久以前时间线上的BOSS:他带在身边认真教导的少年总有一天会头也不回的弃他而去。
他停了下来, 头一个察觉到他情绪变化的还是“亲妈”兰波。她合起书放下, 起身走到一旁倒了杯水递过来,就好像是他说得口渴停下来要水喝那样。
无声又温柔的庇护。
青年低头接过水, 神情茫然。
通常都是他顶在最前面保护身后的人, 头一次被人默默塞到身后当做“短”来护, 这种感觉实在新奇。
针对他目前吐露的情报已经足够满意,森先生非常宽容的给了夫人一个面子:“看来中也君需要休息片刻。没关系,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BOSS。”
不同世界之间事态发展的动线也是不一样的, 就算知道这些情报也只能当做参考,他不会直接全盘照搬。
兰波也没什么话可说的。中原干部对于她来说只是个长得和亲儿子中也一模一样的陌生年轻人……好吧,不是那么陌生,这孩子的本性在哪里都不会发生改变,但她并不会将两人混淆。
她从一旁的衣帽架上取下他的帽子在手里翻了个花样:“好看,很适合你。”
因为帽子被人嘲讽过的青年眼睛就亮晶晶的:“你也觉得好看吧!我就说,我的品位还是不错的。”
“嗯嗯嗯,不错不错。”她给手里的帽子拍了拍灰,又把绒料擦得干干净净放在他头上戴正:“你看上去很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真好。”
现年二十二岁的中原干部面对二十六岁的大姐姐有点脸红。他大概猜出另一个世界的兰波与中原中也是什么关系,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没有和那家伙一样失忆?”
“哦,没有,也许是因为女性比男性对痛苦的耐受阈值更高些。”
她不以为意的拍拍他的肩膀。这个儿子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对待小少年一样抱着揉头发拍后背,某些方面相当有底线的兰波教授露出欣慰又温暖的“老母亲”式笑容:“无论有没有我你都能长得这么好,这件事让我很高兴。”
青年抬手就把帽子抹下来盖在脸上哼了一句:“你说什么呢!”红透了的耳朵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过了大约十分钟,他才恢复正常把帽子重新戴回去,吸气张嘴准备继续描述他从别处听到的那半年发生的事……猛烈地爆炸与振动传来,肉眼可见的空中升腾起黑色烟雾。
森先生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啊……是那个地方?看来结果已经出现。”
“中也君,”他笑着转头看向青年,“愉快的谈话不得不告一段落,你要去工作了。”
“请迅速前往发生爆炸的地方,如果Port Mafia的首领问起原因,你就据实告知一切。”森鸥外看向外面破败的贫民区,即便在多年以后这里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很难说横滨到底变得更好还是更坏……不,应该是在向更好的方向发展,至少距离战争越来越远,所有人都在尽力避免战争的发生。
中原干部急忙从病床上起身走到门口,亚空间壁阻拦了他离开的脚步,青年回头看向仍旧坐在床边动作都没有变化半点的长发女人,她只轻轻抬了下手,金色的墙壁涣然消散。伴随着他匆忙离去的脚步,身后传来兰波温和的叮嘱:“不要着急,慢慢走,小心摔倒。”
——就和任何一个母亲叮嘱出门去的孩子一样,也是他长到这么大最想听却从来都没有听过的话。尾崎红叶待他也好,但那个时候他已经十五岁了,与其说是抚养者,不如说更像是前辈带着后辈入行。再者年龄差摆在那里,红姐大姐,真的是个大姐姐。
青年脚下停了片刻,终于还是加速离开这处临时安全屋。
“孩子长大了呢!”兰波发出老母亲的感慨,森先生从她的叹息中似乎听出了些许怨念。
“哪有永远不会长大的孩子?”每天都要绞尽脑汁和小孩子争宠的某人迅速转移话题:“趁着难得的空闲去橘堂尝尝汤豆腐怎么样。”也算是横滨难得正宗的京都风味了。
兰波不是没去过京都,执教的前辈佐藤教授更是京都人,她甚至还能说一口流利的京都腔,哪怕花魁言叶也不是不能模仿得惟妙惟肖。只不过终究主职还是做老师的,“为人师表”四个字,在人前始终拿捏到位。
汤豆腐好不好吃再议,至少能安静坐着喝热茶,要知道在日本想要喝热水有时候也挺难的。兰波教授觉得自己现在正需要一杯热饮安慰一下空巢老母亲哇凉哇凉的内心。
“那就走吧,不知道夏季主推都有些什么。”
离开这处森先生套娃了Port Mafia首领的临时安全屋,两人并肩走在小路上。转过两个红绿灯就是条穿过外国人聚集地的马路,两侧有很多有趣的小馆子。通体透明的玻璃窗和花墙把这里点缀的更像欧洲小镇,就连语言也各种各样。
原本预定的路线此刻受到极大威胁,主要是因为负责把握方向的兰波教授动不动就被各有特色的甜味引得偏离。
“如果夫人喜欢,等回去再另行光顾?”森先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把兰波从橱窗前拖走,她不满的撇了他一眼,意思是为什么不直接修改目标下次再去橘堂。
强迫症患者当然不能接受原地计划半途夭折,眼看两个年龄加在一起直奔六十的“老人家”就要在公共场所拉拉扯扯,最终教授小姐还是不得不屈服于森先生脸皮的厚度。
她留恋的瞄了眼茶餐厅橱窗里的展示架,不得不松手顺着森鸥外的力道继续行走,临行前又念念不忘的多看了一眼,然后这一眼就看出了问题——“那个俄罗斯人……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