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桑,你在看什么啊?”大概是因为我打量窗外的时间有点久了,太宰咬着吃甜品的小勺子凑近过来一点问,刻意压低的声音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我想了想,把一个一个多小时以前和太宰一起走出港黑大楼之后被人盯着的感觉说出来,“你有没有发现好像有人在盯我们,不,是盯你。”
“那个啊...”太宰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地又舀了一勺草莓巴菲送进嘴里,“是先代派的人吧。”
我给他投过去疑问的眼神。
“因为森先生上位的方式不大正当,港黑内部还有很多先代派的人不认同森先生做首领——而我呢,又是让位现场唯一的见证人,如果我死掉的话,作为第一嫌疑人的森先生上位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太宰以一种jk在女子座谈会小声和闺蜜分享小秘密一般的语气说出了这种不得了的大秘密。
“所以先代派有一部分人为了有理由向森先生发难,就想杀了我再伪装成我是被森先生灭口的样子。”
我:“...还挺乱。”
感情这家伙早就知道有人盯着他想动手了,还若无其事地跑出来该逛逛该吃吃,偶尔还自杀一下。按照他这种乱来的性格,那些想对他动手的人就不会觉得不用他们动手让太宰自己作着,他们就能达到目的吗?
“最近先代派被打压得厉害,近期红叶大姐又恰好被派去与意大利黑手党建交,作为准干部的兰堂先生忠诚度成迷有被策反的可能,总之这样的时机很少,按照先代派前两天的动静,他们应该是按捺不住打算今天就动手杀了我,然后直接向森先生发难把他拉下马。”
我习惯性地解读出太宰话中的潜台词,冷静思考,“所以那个所谓的先代派的行动都在你和森鸥外的计算之中?然后你们就打算将计就计,借着先代派的行动顺势把他们解决了?”
“不是我们,这一切都是森先生的安排!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我只能被迫配合森先生的计划QAQ”太宰果断推锅。
说是森鸥外的计划我信,但是按照我对太宰这个人的了解以及对十五岁太宰性格的一点点了解,很大的可能是森鸥外跟他说‘我没有安排人去保护你,能不能逃脱就看太宰君你自己了,不小心一点可是会死的哦’之类的话,然后太宰就这样被说服,无(满)可(怀)奈(期)何(待)地配合森鸥外的计划。
“那对于那些来追杀你的人,你打算怎么办。”我看了一眼玻璃窗外,快速确定几个可疑对象的位置后问他。
我现在这个只有太宰能碰到的状态也没法保护他,而太宰的体术...倒也不是说不行,对付体术一般的人也能打几个,但是从我的角度来看还是觉得有点水[小声.jpg],一般我都会让他到我身后待着,需要打架的场合我上,需要动脑子的场合他上这样。
而且十五岁的太宰看起来也不是能打能抗揍的样子。
就是那种...嗯...[太宰治这么可爱,打一拳应该可以哭很久吧.jpg]的感觉。
“这个嘛,把他们溜脱就好啦。”太宰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随后好奇观察着我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望月桑你似乎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也、也没有很奇怪吧。”我连忙掩饰性地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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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评论区有小可爱写了首领宰小剧场!呜呜呜QAQ终于有人学会主动产粮了我好感动嘤!我觉得这样的可以多一点【眼神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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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正文 十五岁 第六弹
不管是我还是太宰,都对横滨很熟悉,甩开暗杀的人并不算什么难事。
但是按照森鸥外和太宰的计划,在森鸥外那边出结果之前太宰这边还要暂时先吊着暗杀的人,别让人发现不对报告给指派他的人那里,不能让对方起疑,进而谨慎停手观望。
...所以就不能干脆地直接甩开了,而是得像放风筝一样让追杀的人能确定太宰的位置又逮不住他,用游戏的说法来说就是不能拉脱。
而此时,正在我思考怎么用拉怪法溜港黑先代派派来的暗杀者时,已经离开甜品店的太宰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在商业街上溜达,在别人看起来就是无所事事毫无目的性地瞎逛,看到某家店外面摆着一摞促销的蟹肉罐头他还惊喜地跑过去把促销的蟹肉罐头全买下来,让老板送货到他给的地址去。
付钱刷卡的时候太宰爽快地拿出一张黑色的卡让老板去刷。
“十五岁的你居然有存钱?”我颇感意外地看了看那张黑色的卡,又看了看熟练输入密码的太宰,感觉太宰居然会有存款这件事说出来有一、、的魔幻。
如果十五岁的太宰是会存钱的类型,那后来的太宰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那种兜里比脸上还干净的样子?
“嗯?”太宰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他拿出来的卡,随即纯良无辜地弯了弯唇角,“望月桑你说这个啊?这是森先生的卡啦,因为森先生让我办事总是忘了给我报酬,我这么懂事会看眼色的人当然不会在森先生忙着处理港黑事务的时候用这点小事去打扰他了,比起那些小心翼翼左右试探提醒老板该发工资的员工,我可是相当自觉的~”
...好的,我懂了。
我光知道太宰会偷刷国木田(搭档)的卡,却不知道这家伙刷起卡来简直百无禁忌,连老板的卡都会偷刷。
咦,但是他在万事屋好像没怎么...?哦对了,差点忘了我没钱这件事来着,那就没事了。
而且我通常都是委托金一到手就开始浪了,浪完之后能剩下差不多就是该给员工(太宰)的工资了,所以太宰没有偷刷我的卡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没有给他刷卡的机会就率先一步把钱刷完的缘故啊!
毕竟我的人生信条是[及时行乐]来着。
不过因为我后来的员工们太具有主观能动性了,委托收益比万事屋只有我和太宰两个人的时候多很——多,而我因为需求稳定,花钱的效率并没有随着收益增加而增加,所以我的银行卡里好像...不知不觉地有了点余额?
——这样的话,要不回去之后把卡给太宰拿去用?不然总不能放任他总刷国木田的卡,国木田也很难的啊他都还没谈恋爱!
“好无聊啊...去酒吧逛逛吧,如果调酒师有听从我上次的意见肯调配用洗洁精调的鸡尾酒那就太棒了。”十五岁少年太宰忽然兴致高昂起来的自言自语打断了我的思路,他仿佛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超棒一样,迫不及待地调转方向迈出脚步。
甚至小碎步。
一共有三个暗杀者,不过那三个暗杀者中的两个似乎起的是僚机的作用,这两个中就包括我最开始发现在盯着太宰的那个,作为这次行动主导的第三个暗杀者,则是最后一个被我发现的可疑人士。
就暗中观察的风格来看,我发现配合第三个暗杀者行动的前两个暗杀者应该是一起的,至少是同一拨人派出来的,我寻思着应该就是先代派派出来的手下,在配合帮助第三个暗杀者的同时也在警惕监视他。
至于作为主导的第三个暗杀者,我感觉应该是那种单人接单的杀手之类的,单干的风格还是挺明显的,似乎也不大和另外两个暗杀者交流眼神啊信号啊什么的,在盯住太宰的同时也在警惕另外两个人。
怎么说呢...
你们港黑那什么的先代派,搞个暗杀都这么都复杂的吗?通俗地讲就是三个人还得建好几个聊天室,搞得跟大奥传奇(?)一样。
我仗着现在其他人都看不到我,光明正大地观察了一路。
直到太宰到达了他所说的那个酒吧。
不是lupin,比lupin的店面要大不少,店面位置也是在一个不算特别冷清的位置,比起lupin那种只有安静又只有三个座位的小众酒吧,这种应该就是那种比较典型的适合联谊酒吧,一楼是酒吧大堂,二楼三楼是包间这样。
但是!这个酒吧,太宰这个明显未成年的小孩走进去所有人都视若无睹也就算了,最致命的是当太宰一派认真地点了一杯用洗洁精调配的鸡尾酒的时候,调酒师稍微犹豫了一下,居然还真的给太宰上了一杯东西。
众所周知,未成年喝酒是犯法的,正常的酒吧都禁止向未成年卖酒。
而且难道这个真的就是用洗洁精调的鸡尾酒吗???这个酒吧是不是哪里不大对劲啊?
“这是什么东西啊——”太宰尝了一口,露出不满又嫌弃的表情,“我要的明明是用洗洁精调配的鸡尾酒,你们就拿牛奶和果汁糊弄我?”
“别为难调酒师了太宰君,要是真的给你端来一杯洗洁精调配的鸡尾酒,后脚我们就该被首领问责了。”吧台后面一个店长模样的人顶替了调酒师的位置,颇有些无奈地说道,言语间似乎认识太宰的样子,“而且啊,把酒卖给未成年人可是违法的哦?”
“这明明是黑手党产业吧。”太宰小声逼逼。
“好歹明面上这家酒吧还是合法产业的。”店长笑呵呵地说着,回答地滴水不漏。
我之前还在疑惑太宰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到这个酒吧来,随着我默默听着太宰和这个酒吧店长的对话补全信息,我大概确定了这大概是跟这家酒吧背后的管理人有关?
[港黑负责这类产业经营方面的,有一部分是森先生新提拔上来的人,还有一部分是先代派遗留下来的。比如这家酒吧的店长,就是原本先代派一个干部的直属部下,因为受伤退下来做非战斗类的工作]太宰仿佛是听到了我心底的疑惑一般,脸没有转过来,也没有开口,而是不动声色地用被黑西装外套挡住的手指勾了勾我的手,用手指在我掌心写道。
“所以你现在跑到这个酒吧来,就相当于是深入敌营喽?”我好不容易辨认出他写的是什么,忍不住微妙地看了太宰一眼。
[太宰日常骚操作 (1/1)达成]
难怪从太宰走进这个酒吧之后,我就发现那三个暗杀者中的一个不见了。
这样看来可能是去跟人商量改变暗杀策略了。
可恶!好多弯弯道道啊,我不想动脑子了!
“咦,店长先生日常工作的时候也会带木仓的吗?”太宰忽然指了指店长腰后,一脸好奇,“不过我记得店长先生以前是因为右手受伤用不了木仓才会退下来的,难道现在开始练左手木仓法了吗?”
店长顺手擦杯子的手顿住,笑呵呵的表情面具一般挂在脸上,“太宰君,聪明的孩子讨人喜欢,太聪明的孩子就不那么讨人喜欢了。”
太宰疑惑歪头,“嗯?我听不懂店长先生你在说什么哎~”
...该说还好现在酒吧里似乎没有什么普通客人么。
我在木仓声响起的同时扯起太宰的领子把他从原来的座位上扯开,迅速地扫了一眼酒吧里酒保的分布,发觉现在从门口跑出去的话可能会被蹲在外面的暗杀者狙个正着,就果断扯着太宰往酒吧二楼跑。
二楼是联谊的各种包间,就一条走到底的走道,包间里面是没有窗户,不过走道尽头应该是有窗户或者安全通道的,找到窗户就能跳窗离开。
我就不去考虑在看不到我的人眼中,我现在这个抓着太宰衣领往二楼跑的情况有多灵异了。
“换、换个地方抓吧望月桑,我快要无法呼吸了QAQ!”
“行吧,需要拖延的时间够了吗?”我问,稍微放松了拽着他衣领的力道。
“差不多过去四十多快五十分钟,我都帮森先生拖延了这么长时间,还没解决的话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太宰看了看时间沉吟了一小会儿,而后抬起头果断的说出了这样的,会让老板哭泣的话。
虽然我也不是很同情森鸥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