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在横滨当镇魂将——姬宫湦
时间:2020-05-31 09:29:29

 
    谁知道这个少年看着挺凶,结果轻飘飘地一拽就倒啊!
 
    当然我也知道,这种话没法解释给对面显然只想杀人不想bb的黑衣少年听。
 
    我挥刀斩断前方袭来的黑布,同时脚步侧移,木刀在手中转动了半周,直接反手把从脚下冒出来偷袭的黑布钉在地上。
 
    这个...应该是操纵衣服的异能力吧?虽然可塑性很强,但是吧,即使只是短暂地交手了一下的我都能看出来明显的缺点。
 
    明明应该是很适合暗杀的能力,但是就连那一点狡猾的偷袭在我看来都过于光明正大了。
 
    “你是异能者?”
 
    黑衣少年抬起头,漆黑的双眼中散发出来的光芒异常尖锐,整个人都有一种让我敬而远之的偏执与疯狂。
 
    “不,我只是一介武士。”
 
    “武士?”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外套鼓动着,鬼怪一般的黑色头颅从那件衣服上浮现出来,“你很强,有被打败的价值。”
 
    我啧了一下舌,翻身从四条长着会咬人的头的黑布间穿过,凭借蛇皮走位迅速近身,将木刀横在身前一挥刀。
 
    应该是被什么挡了一下没有砍到。我连惊讶的表情都懒得露出来,马上收了力道转变方向,刀尖从下方找到了空隙,由下而上挑住黑衣少年的衣领把他挑飞出去。
 
    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随着扑通一声,水面上激起了不小的水花。
 
    我把刀别回腰上,踢了踢掉在脚边的断栏杆,走到被他刚刚的攻击弄出来的船舱缺口低头往海面上看去。
 
    人是没看到,就隐隐看到了有黑色的布料漂浮在海面上,看着有点像大型的塑料袋。
 
    我啧啧啧摇了摇头,把袖子拉起来,从另一边跳进海里往岸边游。
 
    在我游出去没多久,放有易燃易爆物的货仓一下子炸开。爆炸的轰鸣盖过了其他所有声音,将附近的海水映成橘红。
 
    这艘私人货运轮船在这一下爆炸后也彻底沉没了。
 
    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爬上岸,把衣服下摆和袖子都拧了一下,然后往救生艇上岸的方向走去。
 
    不过去了之后我发现我已经不用再带岛谷未一去见岛谷英立了。
 
    因为围观群众早在港口黑手党开始轰炸货轮的时候就已经报警了,现在警察正在帮那群被差点被卖到国外的少年少女联系家人,其中也自然包括了岛谷未一。
 
    所以我想了想,给岛谷英立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让他直接来这边找他哥哥。
 
    岛谷英立表示他马上就来,委托金就放在万事屋桌子上了。
 
    好——这样委托就算完成了!
 
    我挂掉电话,往堵在岸边的人群那里看了一眼,拨了拨黏在脖颈上的头发转身往码头外走。
 
    先回万事屋换身衣服吧。虽然我身体倍儿棒穿着湿衣服也不怕生病,但是湿衣服黏在皮肤上也挺不舒服的。
 
    正当我跨上小皮皮准备开车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只能有把防水布袋从怀里摸出来,接起电话。
 
    真的,幸好我有先见之明用防水布袋把我的手机和假证都包了起来,不然这一下水手机和假证肯定都要坏,重新办还得花一大笔钱。
 
    那样的话这个委托不止没赚,还亏大了!
 
    一边这样庆幸着,我一边对着手机说了一声,“莫西莫西~这里是万事屋。”
 
    [泷桑,是我呀!]
 
    会用这个称呼叫我的也就只有一个人,我慢悠悠地拉长声音,把手机放在肩膀上歪头夹住,一边跟电话里说话一边把小皮皮倒出停车位,“怎么了,莆田小朋友?”
 
    [听说英立的哥哥已经找到了是吗?]
 
    “是啊。”这小鬼消息怪灵通的。
 
    [哎,泷桑你都不谢谢我的吗?我可是在很认真地在给你拉生意哦~]
 
    莆田小朋友这样一说,我想起来岛谷英立也是他介绍过来的。
 
    “那万分感谢莆田君费心帮我介绍工作了,多亏了小天使你我才不用吃土,么么哒~”莆田小朋友也算是比较熟的人了,比起客户更像是经常聊天打屁的朋友,我嘴上也就少了个阀,什么话都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来。
 
    莆田小朋友全名莆田奏,是我认识的一个过于聪明的小孩,也是万事屋的常客,在附近的私立国中上学。
 
    他的委托内容通常是游戏代打或者陪玩,虽然菜了点,不过也算是兴趣相投,比较能聊得来。
 
    电话对面的莆田小朋友似乎是开心地笑了一下,然后拉开话题,[对了泷桑,我最近新买的一个游戏卡关了,休息日我去万事屋找你你帮我打一下吧?]
 
    我提起了兴趣,“什么游戏?”
 
    [《人间60天》,是个末日生存游戏,我读档重来八次了都卡在第55天,这活着也太难了——]
 
    “哦哦!这个我也有在玩,是不是热量不够?你可以在第17天的时候这样做……”
 
    一谈到游戏我就忍不住balabala说了起来,等聊完挂断电话的时候天都已经暗下来了。
 
    我抓了抓已经半干的头发,收起手机骑着小皮皮回万事屋。
 
    然后在回去时经过的桥上,我看到一个青年。
 
    穿着有些过时了的沙色风衣,连胡茬都没有刮干净,从外貌上来说完全没有让人眼前一点,就这样站在桥上安静地眺望着不知是哪里的一个点。
 
    但是那是个会让人在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冒出【啊,这个人会有个让人值得一听的故事】这种念头的人。
 
    于是我熄火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对方也仿佛感受到了有人接近,侧身看过来。
 
    “有什么事吗?”青年问。有些意外的样子,不过态度很平和,应该是个脾气不错的人。
 
    “这么说可能会有点奇怪。”我直接地开口,“你知道你已经死了吗?”
 
    “嗯,我知道。”
 
    哎?
 
    “所以,你是勾魂使者吗?”
 
 第七话
 
    “虽然不是同一个体系,不过你这么理解也行吧。”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职能,发现虽然表面上只有一个管理镇魂街这样笼统的工作,但实际上只要是相关的我都要管后,这样回答了一句。
 
    勾魂...在现世遇到了游荡的亡灵就顺道带回去,也不算说错了吧。
 
    那个人点点头,双手插着兜转过身,“这样啊,那我跟你走吧。”
 
    咦?这么上道的吗?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抓了抓头发,对上对方那双安静深邃的湖蓝色眼睛,下意识地问,“就这样?你就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当然,这其实并不是必要程序,未了的心愿什么的,一般都是亡灵拉着我说个不停。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去问起。
 
    就是...难得遇上这么让人省心的亡灵,我反而有点不习惯。
 
    “未了的心愿?”赤铜色头发的青年抬头想了想,平静地说,“已经没有了吧。”
 
    “要说什么牵挂的话,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一个友人,不过...”他停顿了一下,露出回想着什么的表情,慢慢说,“足够了。”
 
    “哦,担心朋友啊——”我了然,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宽慰道,“别想这些了,人总有一死。你看你现在知道了人死后是怎么样的了,只要你待得够久,总能熬到你朋友死的那一天的,到时候你们就能团聚了,说不定还能住隔壁每天相约出去跳广场舞呢!”
 
    “听起来好像不错?”
 
    “当然不错了,我的浮目町可是发展地最好的一个镇魂街,不止鼓励个体户经营,过不了多久还要通网,跟现世也没差的!”
 
    我一拍车座开始跟他大吹浮目町。
 
    从管理层吹到基层,从绿化吹到人文,啥都能吹一吹。
 
    吹了半天,我感到有点渴了停下来休息一下,看到青年鼓掌捧场的样子,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里有多少槽点。
 
    但是这个人居然完全不吐槽,还配合发问!
 
    我知道,真正会吐槽的人是藏不住的,即使嘴上不说,表情和眼神也会表现出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这个人问问题的时候...他是真的在关心死后能不能吃上咖喱饭的哎。
 
    所以,这个人他莫非,不会吐槽?
 
    这是什么稀有物种呀!
 
    “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回一趟万事屋,要不这样吧,”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你先跟着我去万事屋,然后我带你去浮目町?”
 
    “你安排就行。”对方点了点头,一副都行、都可以的佛系青年态度。
 
    于是,第一次有亡灵坐上了我的小皮皮后座。
 
    我按照原计划回万事屋换下了身上已经半干的衣服,然后拿起岛谷英立放在桌子上的委托金。
 
    五万日元对于一个国中生来说应该是要攒挺久的零花钱了,不过岛谷未一或者他家长应该会给他补上这些零花钱吧。
 
    我把岛谷英立装在书包里留在桌子上的零零散散的现金拿出来数了数收起来,然后拎起了他拿来装钱的这个书包看了看。
 
    奥特曼啊,说起来现在国中生还流行背印着奥特曼的书包吗?我一直以为这是国小生才会背的。岛谷小朋友是想把这个书包当做委托金的附赠品一起给我吗?
 
    不行,我是不会收下的,我得找个机会让莆田小朋友把这个书包带回去还给岛谷小朋友。
 
    我早就过了喜欢奥特曼的年纪了!
 
    我把印着奥特曼的书包放在桌子旁边,然后钻进桌子下拉出来了两箱草莓牛奶,抱出去放在小皮皮的前面的踏脚处。
 
    “这个是要带回去的?”站在小皮皮旁边等待着的青年过来帮忙把两箱草莓牛奶摆好位置。
 
    “对啊,今天新来了五个小孩,我把这个带回去给他们。”我随口回答了一句。
 
    先前超市大促销的买了二十来箱草莓牛奶,喝到现在还剩下七八箱。最喜欢喝草莓牛奶的人不在了我一个人一下子也喝不了这么多,正好带到星野家给那几个小鬼,也能让他们开心一下吧。
 
    “今天来的五个小孩?”青年摆放草莓牛奶箱子的手停住,一下子抬起头,表情不复平静,而是急切地问,“那五个孩子是不是四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的名字是不是幸介、咲乐、克己、真嗣和优?”
 
    听他这样一说,我的动作也停住了,表情逐渐变化。
 
    莫非——
 
    这个人就是那个年纪轻轻以一己之力养着那五个孩子的单身父亲吗?
 
    “就是这几个孩子没错。这么说我还没问你的名字,你就是...织田作?”
 
    他闭上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露出了不知是喜悦还是悲伤的迷茫表情,过了一会儿才像突然听到我的话似的回答:
 
    “啊,是啊,我是织田作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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