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褚鹤鸣跟霍栩之的关系,如果不是动真的,褚焉又何必对霍栩之下手。
所以,姜执说他不许?他是谁?
姜执转过身体,眼神深深地看着她,“你在挑衅我?”
褚焉顿时笑了,“我挑衅你?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呢?别瞎给自己加戏兔子好吗?我跟霍栩之的事是我们自己的事,您从哪个犄角疙瘩里跑出来就来对我指手画脚?以为你是褚鹤鸣的朋友我就会纵容你了?”
她上下打量他一眼,笑了笑,转身走了。
严格来说,这些年算下来这是她第二回 跟褚鹤鸣的这些朋友接触,一回是褚鹤鸣婚礼,一回就是现在。
褚鹤鸣出国前就不会带他们回家,出国后褚焉更是见不到这些人。
上来就想对她的事指手画脚,除了韩妙,她还没惯过任何人这个毛病。
留了姜执在她身后眼神深沉地看着她。
晚上的聚会变成霍栩之他们四个人在一边说着闲话,而褚焉端着杯酒坐他们身边围观听着。
闲话的氛围良好,老友几个,好酒几杯,别说褚焉,就连霍栩之这样极少喝酒的都多喝了几杯。
他手撑太阳穴看着陆扶光欺负梁泽。
梁泽想要看陆扶光养的那个学生的照片,被陆扶光按在沙发上。
陆扶光斜睨着他:“今天给你看了明天你就能给我宣扬都整个圈子里,我是傻了才会给你看。”
梁泽一脸憋屈:“老四你不厚道,老三都能看为什么我不行!”
陆扶光说:“老三能保密你能吗?”
梁泽:......
“我不能。”他嗫喏两声:“秘密不能跟人分享那多无聊啊。”
陆扶光说:“那你做梦去吧。”
褚焉笑眯眯看着,她又喝了一杯酒。
她把杯子放回桌上。
等梁泽又被陆扶光嘲讽了,她手伸过去,去拿她的酒杯。
她手才伸过去,手一错,竟觉得掌下温热,像是碰到了谁的手。
泳池边灯光闪烁,她睁开眼睛,她身边的霍栩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而她的手,正搭在霍栩之手背上。
霍栩之说:“想摸?”
他陡然把手伸到褚焉面前,“不收你钱,给你摸。”
这样的气氛感染下,霍栩之也变得放松,说话间还有些调笑意味。
褚焉眉轻挑,欺负她不敢?
她就着他手伸过来的方向,手轻轻搭上他手背,笑他:“嗯,果然肤如凝脂。”
褚焉也就是屁大的胆,摸了一下她就想往后撤。
她手才动,反手就被霍栩之牵住,霍栩之扣住她的手,手指滑下,五根手指并拢,跟她的手十指紧扣。
大掌温热,牢牢把她的手圈起,掌心相对,热气和暧昧似要从手上窜进心脏。
就连霍栩之的脸上也染上浅浅绯色,他看了她一眼,眼眉一动,轻笑:“嗯,果然肤如凝脂。”
把刚刚褚焉调戏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又撩又禁欲。
褚焉脸色爆红。
她另一只手忍不住捂脸。
酒气上涌,她也反握回去,紧紧扣住他,“这样才对。”
暧昧流淌在两个人之间。
两个人的手收下去,在桌子下紧紧扣着,谁也不放开谁。
梁泽惊叫一声:“老三!”
霍栩之抬眸看他,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梁泽就被陆扶光起拖走,“你管老三做什么?来跟我喝。”
连带姜执也被陆扶光拖走,“老五快来,今儿不把梁老二灌死在这里,明儿我就把飞扬送他。”
梁泽从沙发上弹起来:“陆老四你给我等着,来单挑啊。”
“单挑。”
“老五你帮谁?”
姜执在一边补刀:“那我肯定帮老四。”
梁泽哀嚎:“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呜!”
他们闹他们的,霍栩之跟褚焉在一边岁月静好。
霍栩之牢牢牵着她的手,安心了许多。
褚焉喝多了,眼前看人都是重影,除了身边紧紧牵着她的霍栩之,她看梁泽他们几个都是花的。
但她还是在笑。
跟朋友在一起的感觉放松又坦然,就算喝多了,也知道他们会把她安全送回房间,不需要她时时刻刻控制自己的心情和仪态。
连着被陆扶光和姜执伙同起来被丢在泳池里。
褚焉笑出声来。
霍栩之在一边看着她。
褚焉现在看不清,如果她能看清的话,一定会知道现在霍栩之的眼神有多宠溺。
像是一汪深潭,里面浸着的都是浓情,眼里心里都是她。
他总觉得褚焉今天不高兴,就算她不说,多少他也能猜到一些。
大抵也跟褚鹤鸣和韩妙有关系。
褚焉头渐渐低下来,她有些困,忍不住想睡一觉。
泳池边的陆扶光他们几个突然不见了,整个后院只有霍栩之跟褚焉两个。
她头轻轻点,霍栩之问她:“困了?”
褚焉没听清,她眼神放空看着泳池。
泳池里闪着灯光,后院一片静谧。
这个时候,褚焉的手机响起提示铃声。
她迷迷糊糊中摸出手机来看,时间正好到了十二点,她歪头看着霍栩之,浅浅笑起来:“霍老师,生日快乐。”
霍栩之只觉得他的心脏被什么猛然撞击上去,瞬间软成一片,又软又暖。
这可能是他这二十九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他眼眸深沉看着她。
良久。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了上去。
“同乐。”
作者有话要说: 霍老师真甜,十指紧扣什么的,真的好戳我。
另:我等下出去吃饭,争取十二点前再发一更。
第31章
31
双唇紧贴, 唇上温热, 又辗转吸吮,力道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褚焉一声嘤咛, 手抵着他的胸膛,推他。
没推动, 反而被霍栩之缚住双手, 牢牢困在他怀里。
霍栩之哑声开口:“别动。”
褚焉原没想动, 他这一说, 她反而下意识动了动。
一动,她感觉到了不对。
褚焉:......
她沉默了, 静静趴在他怀里不动。
等他缓过这阵,她从他怀里抬头出来,看着他:“走吧。”
霍栩之问:“去哪?”
褚焉说:“进里面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话刚说完, 后院的灯陡然全都灭了。
只有淡淡月光和着墙外的路灯照进来, 照得后院朦胧一片,泳池里的水反射着浅浅鳞波, 身边只能看清人影。
霍栩之低头,她的眼里闪着光看着他。
他又想亲了。
这个念头才起来,他就开始回味她唇上的味道。
还没等他行动, 后院入口突然响起歌声。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梁泽陆扶光几个推着蛋糕进了后院。
傻白甜梁泽的脸在蛋糕的烛光下闪烁着光, 即使灯光黯淡,褚焉都觉得能看清陆扶光脸上的嫌弃。
陆扶光是真的很嫌弃梁泽这个套路,幼稚得像小孩。
搞什么蛋糕塔, 蹦迪他不香?送霍栩之礼物不香?
全场人,除了梁泽享受,其他的人对这个玩法都不太感兴趣。
梁泽站在霍栩之面前,笑嘻嘻问他:“老三,感不感动惊不惊喜?”
陆扶光后退一步,躲开梁泽,“老二这个主意真的太白痴了。”
梁泽翻了个白眼:“你懂个球,我这是要给老三留个惊喜感动。”
“挺好。”霍栩之淡淡开口:“一如既往的保持了你的风格。”
梁泽说:“什么风格?”
姜执补刀一句:“弱智风,基本不过脑子风格。”
梁泽:......
他气得暴走。
兄弟几个都在怼他,他决定要找褚焉寻求安慰,“焉妹妹,你说我这个主意是不是棒极了。”
褚焉思考一下,诚恳说:“还不错,虽然蠢但也能接受。”
虽然她也觉得推蛋糕唱着歌进来这个事真的很蠢,但是一旦接受了梁泽蠢的人设,那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今晚的活动终于快进入尾声,梁泽起哄,要霍栩之吹蜡烛许愿。
霍栩之默了一瞬,双手插兜,在点了蜡烛的蛋糕前闭眼,虔诚地许了个愿。
愿望本身能不能实现不要紧,但是能让人的心愿有个寄托,这就是好的。
梁泽一脸八卦:“老三许了个什么心愿?”
霍栩之淡淡地看了褚焉一眼,褚焉一愣,这个愿望难道是跟她有关?
陆扶光说:“少废话了,把礼物拿出来,咱今儿就散了。”
他率先抛出一把钥匙丢给霍栩之,笑了笑:“最新出的超跑,知道你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我随便挑了。”
霍栩之收下,“谢了。”
“客气。”
梁泽抛给霍栩之一串钥匙,“我给你弄了个牡丹花基地,养了一堆牡丹。”
霍栩之笑了笑,“嗯,谢了。”
陆扶光有些好奇:“老三什么时候添了养花的爱好了?”
梁泽说:“那谁知道,上回上我那吃饭后就让把我院里的牡丹都给他移栽过来,我寻思他可能是想当个爱花人了吧。”
霍栩之又看了褚焉一眼,打断他:“过了吗?”
梁泽一愣,“过。”
陆扶光扫了整场,瞬间反应过来,意味深长地看着霍栩之:“老三,还真是爱花人啊。”
......
所有人都送完,梁泽转头看着褚焉,“焉妹妹呢?”
褚焉顿了顿,她买的宝石扣子在她随身的包里放着,这会也被她拿在手里。
她拿出盒子,随手给了霍栩之:“看到挺适合你的。”
霍栩之收下,珍而重之的拿着,也没有想打开的想法。
梁泽起哄:“焉妹妹送了什么,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陆扶光把他压下,“人送老三的礼物你看什么?”
他困住梁泽,说:“行了咱都撤吧。”
姜执深深地看了褚焉一眼。
陆扶光叫他:“老五,走了。”
梁泽嘴被他堵上,武力值又打不过陆扶光,只能被他跟姜执两个人抬出霍家大门。
他们走得快,后院的灯还灭着,褚焉喝多了,看霍栩之的脸都有些迷糊。
她上手摸了一把霍栩之的脸,“美人,你就从了我吧。”
霍栩之低低笑了一声。
“从了你之后呢?”
褚焉也笑,她抬头望着天上一轮弯月,“从了之后,你就是我的了。”
她撑着头,甩开霍栩之,进屋上楼。
霍栩之也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月亮轮廓渐渐被云层遮蔽,只看得见一点点的月牙形状。
十二点已过,从现在这个时刻开始算起,霍栩之已经正式进入了三十岁。
三十而立。
他的电话突然响起,霍栩之唇角挂着笑,看了眼电话。
只一眼,他神色变淡。
电话是他的父亲霍贺安打来的。
他神色淡淡地看着来电显示。
他跟父亲的关系并不好,在他成长最需要的那些年,霍贺安一直忙于政途,是个极致的官迷。他七岁那年发高烧,他的母亲不在家,出门前把他交给了霍贺安,结果霍贺安为了一个访问会议,把发着高烧的霍栩之丢在家里。霍栩之发烧醒来,在家里没找到人,自己摸索着下楼,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等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再晚到一会他就会因为发高烧而烧成脑瘫。
也是因为这件事,霍栩之的母亲才铁了心要跟霍贺安离婚,再随着他母亲发现了霍贺安在外跟手底下带的女学生有染,他的母亲更是怨恨他父亲。
父母离婚之后,霍栩之被判给了母亲,却也偶尔跟霍贺安保持联系。
年少的时候他还期盼过父亲会多少给他一些爱,但随着年纪渐大,霍栩之已经全然放弃了对霍贺安的任何期待。
这通电话,不用想他都知道霍贺安会跟他说什么。
肯定不是来祝他生日快乐的,霍贺安恐怕连他生日几号都不记得了。
他接通电话:“什么事?”
语气淡淡,说不上来高兴也说不上来热络。
霍贺安在电话那头说:“我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
霍栩之唇角轻扯,多新鲜,当父亲的人知道儿子的生日居然是听说。
“嗯。”
霍贺安说:“我只说两点,第一,最近我在上位的关键时期,你作为我的儿子,别学那些二代去搞什么生日party,闹坏风气;第二,抽空你来我这一趟,把你结婚这个事解决了。”
霍栩之问:“还有别的吗?”
“没了,你注意一下影响。”
“嗯,挂了。”
“抽空去见一个胡家的丫头。”
“用我联姻?”
霍贺安说:“享受了霍家给你的好处自然得做出牺牲。”
霍栩之蓦地笑了,他说:“那你去吧,享受这么多好处,你不能不作牺牲。”
“怎么跟我说话呢?”
霍栩之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
他这个父亲,比商人还算计得精明,每一个棋子的价值都算得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