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动的心——应栀
时间:2020-06-01 09:45:23

  褚父瞪他:“还有你,你也不许欺负鹿笙那孩子。”
  褚鹤鸣顿时蔫了,“我知道了。”
  再多的话,褚父还是得走了。
  褚父的私人医生从飞机上上来,扶着褚父上了飞机,飞机启动,滑翔后冲入云霄。
  带着褚父和韩妙两个人从他们身边离开。
  褚焉仰头看着天上越飞越远的飞机,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吹得她的裙子在风中猎猎作响。
  霍栩之从后面上来,将她环抱在怀里,“走吧。”
  褚焉歪头看了看他,启唇一笑,回抱着他:“走。”
  褚鹤鸣在旁边狠狠皱眉,他瞪着霍栩之:“我说,这还在我这个哥的面前,你离我妹妹远点。”
  霍栩之牵着褚焉的手,眼神挑衅地看着他:“看不惯回家牵你老婆去。”
  褚鹤鸣阴测测一笑:“老三,这我要是不同意,信不信你们俩就黄了?”
  霍栩之:“信,但我肯定不会给你机会。”
  褚鹤鸣说:“那就离我妹妹远点,别在我面前秀恩爱。”
  霍栩之轻轻耸肩,放开了褚焉的手。
  三人并排朝外走,褚鹤鸣突然看着他:“你现在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哥了?”
  霍栩之:......
  他其实并不想。
  但褚鹤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就连褚焉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摆明了不会帮他。
  半响。
  霍栩之终于不得不叫。
  “哥。”
  说时迟那时快,褚鹤鸣快速掏出手机,已经把刚刚那声哥发到了他们四人微信小群,至于为什么是四人微信小群,自然是霍栩之的微信没加他们几个好友。
  褚鹤鸣飞速发完语音,还不忘嘲笑霍栩之。
  “你们几个醒着的来听听老三第一次叫哥。”
  霍栩之:......
  他哼一声,扣上褚焉的手,大步出了机场。
  霍栩之的母亲是专门为了霍栩之跟褚焉回来的。
  他们约好了今天见一见,搞得褚焉还有一些紧张。
  褚焉问:“之前准备的礼物会不会太薄了,要不然我再准备点别的吧。”
  她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安,确实是把见霍栩之母亲这件事当成了今年的年度大事来做。
  霍栩之安慰她:“不要紧张,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我妈的爱好你不清楚,我来准备就行。”
  褚焉:“好的。”
  过了五分钟,她突然哭丧着脸看着他,“我还是紧张。”
  霍栩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车到霍栩之别墅门前,临了,褚焉还是拉着霍栩之的手,“要不我们改天再来吧,我今儿妆不好看,衣服也挑得不好。”
  霍栩之捧着她脸细细端详:“今天的妆好看,衣服也好看,我妈最喜欢穿裙子的小姑娘了。”
  褚焉:“可是——”
  她这个可是还没说完,别墅门前便传来了有人喊霍栩之的声音。
  “栩之。”
  褚焉抬头看,齐奶奶跟一个中年贵妇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不用问,这个人肯定就是霍栩之的母亲。
  只见她穿了一身米色绸缎长裙,裙长到膝盖,头发挽起,斜斜插了根簪子,气质端庄保养得宜。
  跟韩妙一样,也是个事业型的女强人。
  霍栩之牵着她的手,看着台阶上的霍母,“妈妈。”
  霍母颔首,带了笑意,慈爱地看着褚焉:“是焉焉吧,进来吧,都别在门口站着了。”
  褚焉跟进去。
  霍栩之的母亲不爱说废话,两相落座,她就直指核心,“你们确认就是彼此了?”
  这话主要是问霍栩之的。
  霍栩之点头,“是。”
  褚焉也说:“是。”
  霍母点头,算是确认了这两个人的态度。
  她很快开口:“我时间很赶,我知道你叫我回来的意思,合适的话你安排一下,我明天亲自上门去拜见焉焉的父母,把你的事办了,我还得抓紧回去工作。”
  霍栩之有些哭笑不得:“您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霍母说:“事情处理好了当然就走,你这孩子,我哪有那个时间跟你在这废话。”
  褚焉忍不住蹙眉,这对她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霍母好似知道了她的想法,她转头看着褚焉,笑了笑:“乖孩子,阿姨不是冲你去的,是阿姨时间太赶,还有许多工作要处理。”
  说着话,她把手边一个木制的盒子递给褚焉:“这是栩之的奶奶给我的,今儿我也就给你了,打开看看。”
  盒子入手份量颇重,木制是紫檀木料,看雕工和技法,是上了年份的东西,一看就知道应该是霍家家里的老物件。
  等她打开,里面静静躺了套极品白玉首饰,一对白玉镯子,一支白玉簪子,再搭一个白玉吊坠。玉料入手温润,上手便知是好东西。
  褚焉把东西放回盒子,神色有些凝重。
  这东西的确是有些珍贵。
  霍母挑眉,“不喜欢?”
  “喜欢。”褚焉摇头:“只是东西太贵重了,我不敢要。”
  霍母说:“本就是霍家给儿媳妇的东西,也不知道哪一代开始有这毛病的,但到底是长辈的一个心意,也就这么一代传一代传了下来。你是栩之媳妇,拿着就是。要是不喜欢这料子,回头让栩之给你买别的好东西。”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褚焉还能怎么说。
  她果断收下。
  不过短短时间的交谈,褚焉倒很喜欢霍母。
  说话办事特别坦荡,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身上带着从商场下来杀伐凌厉的果决,半点不啰嗦,全然不像个快六十的老太太。
  怪不得霍栩之对他母亲十分尊重。
  霍栩之对霍母说:“您来得不巧,焉焉父母去国外治疗身体去了,今天的飞机。”
  霍母轻轻皱眉:“那又得耽误到什么时候去?”
  霍栩之都气笑了:“您就这么急?”
  “废话。”霍母说:“我每一分钟都是钱,要不是为了你,我根本不可能专程回来一趟浪费我的时间。”
  霍母站起来,看也不看霍栩之,“行了,我在海市那边还有工作,我今天就先走了,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说罢,她看着褚焉,眼神温暖含笑,“乖孩子,要是这小子欺负你,你直接打回去,可别受委屈。”
  褚焉被霍母这个彪悍的话有些吓到,虽然她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但说出来的竟然是霍栩之的妈,这就显得有些怪异。
  霍母只是笑,转身又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把个雷厉风行几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
  褚焉不得不惊叹。
  要世界上所有的婆婆都能这么省心,那婆媳矛盾至少能少一半。
  霍栩之笑她,“吓到你没?”
  褚焉笑了笑:“没有,我很喜欢你妈。”
  霍栩之:“喜欢也没用,我妈不会停下来的。”
  褚焉毫不留情翻了个白眼。
  -
  韩妙出国后,原本在商谈中要收购朱长青公司的事也被无限搁置了下来,但褚焉当时从朱长青公司成功解约出来,现在已是自由身。
  亏朱长青当时以为自己抱上了金大腿,爽快地跟褚焉解了约。结果韩妙一走,而褚鹤鸣并不想给朱长青好过,现在过得最水深火热的人竟然是朱长青。
  宋平安在旁边问:“你要不要见见朱长青?他又想跟你签约了?”
  褚焉还没说话,小助理从副驾驶上探头过来,“焉焉姐才不见他,当时他对我们爱答不理,现在我们让他高攀不起。”
  随着褚焉的身份曝光,可不是让朱长青高攀不起。
  褚焉笑起来:“不见。”
  宋平安满意极了:“我去处理。”
  他跟褚焉对行程,“周六你要记得你有个晚会,你是舞蹈首席,必须要去的。”
  褚焉:“知道了。”
  宋平安说:“还有一件事——”
  他顿了顿,等褚焉看他,他才说:“之前定的在庆大录制那个综艺,节目组又来找我了,还是想要你去。”
  褚焉幽幽看了他一眼:“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
  褚焉:“那你还问我意见干嘛,定吧,我肯定去。”
  宋平安:“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把节目搞得有声有色的。”
  褚焉:“哥屋恩~”
  他们是在去梁泽饭店的路上。
  梁泽前两天兴冲冲给她打电话,通知她,他最近想谈恋爱了,要在店里攒个局,想让所有人都过去。
  褚焉答应了,所以今天就是在去往梁泽饭店的路上。
  临出门前,她给霍栩之打了个电话,问霍栩之跟不跟她一起去。
  霍栩之拒绝了她,“我今晚会稍晚一点过去,有个会,你自己去吧。”
  褚焉只好答应。
  但现在在车上她怎么想怎么气,之前说好的不管她去哪都会陪着她的,现在倒好,留她自己去见梁泽。
  她忍了又忍,没忍住,给南安打电话吐槽。
  南安似乎也很忙,她在电话那头说:“姐妹,听说今晚你们有饭局啊?”
  褚焉:“有,你听谁说的?”
  “梁泽啊。”南安理所当然的说:“梁泽说今晚你们在他店里吃饭,问我去不去?”
  褚焉下意识觉得不对,她问:“梁泽跟你什么时候联系的?”
  南安:......
  她终于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她赶紧挽尊:“不是,前两天我去学校遇见梁泽跟你霍老师了,你别误会真的别误会!”
  褚焉:“我没误会,你越解释我越误会。”
  南安:......
  她果断挂了电话。
  等褚焉到了梁泽店里,发现人到得还挺齐全。
  褚鹤鸣鹿笙夫妇,梁泽、陆扶光都到了,就差一个霍栩之。
  梁泽期期艾艾凑过来问她:“焉妹妹,那个谁,你朋友南安晚上有空吗?”
  褚焉看着他:“你想干嘛?”
  梁泽脸上竟可疑的有了些害羞的神色,他顿了顿,才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想邀请她过来吃饭,不知道她来不来?”
  褚焉说:“我不知道,你自己问。”
  梁泽:......
  他要能确定就不找她帮忙了。
  霍栩之八点多才到的饭店。
  到的时候,他们的晚餐都已经结束了,一群人不过是看着梁泽喝酒。
  梁泽今晚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不用别人动手,灌自己酒灌得比谁都狠,不过眨眼,他已经喝完了好几瓶酒。
  据说是他从霍栩之哪拐来的红酒,好几瓶酒被他灌水一样喝下去,整张桌子上只有他一个人醉了。
  陆扶光看了看表,问褚鹤鸣:“老三怎么还不来?”
  “我不知道。”褚鹤鸣说:“我出去看看。”
  褚鹤鸣出去不过十分钟,他很快又回来了。
  陆扶光看了他一眼,“老三呢?”
  褚鹤鸣与他对视,陆扶光瞬间懂了。
  褚鹤鸣叫褚焉一声,“南安来了,在外面等你。”
  褚焉:“南安怎么来了?”
  她忍不住看了梁泽一眼:“梁泽叫来的?”
  褚鹤鸣说:“我不知道。”
  褚焉起身出去。
  临开门前,她还听见了陆扶光问褚鹤鸣的话。
  陆扶光说:“都准备好了?”
  褚鹤鸣:“嗯。”
  院子里一片漆黑。
  连平时开着的路灯都没开,外面街道上的灯光漏了一些进来,她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院子中间似乎是站了个人。
  褚焉皱了皱眉,“安安?”
  院子里的人轻笑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褚焉瞬间放松下来。
  是霍栩之。
  她向霍栩之走了两步,“霍老师。”
  话音刚落,院子里的灯徐徐亮起,照亮了这一方天地。
  院子中央用鲜花在地上撒了一个心形图案,图案范围极大,几乎要囊括了整个庭院。鲜花中间摆着十来盆牡丹,十来盏灯围绕在牡丹周围。
  就这个季节牡丹意外没有开败,反而在夜色里艳丽盛放。
  霍栩之站在庭院中间,身后是牡丹花丛,身上穿着她最爱的一件白衬衫,衬衫的每个扣子都扣得规整,身材挺直,遥遥望着她。
  他身后的灯火影影绰绰打在他身上,照亮他脸上笑容温暖和煦。
  他说褚焉伸出手,“焉焉,来。”
  褚焉不由自主一步一步走过去。
  霍栩之含笑看着她。
  “我总想着要向你正式表白一次。在遇见你之前,我这三十年的人生过得无趣又平淡,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知道情爱的滋味这么好,也不会知道对一个人牵肠挂肚的感觉会是这样。我本以为我这一生可能就这样了,但幸好,上天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他说:“焉焉,我很爱你,你愿不愿意让我以结婚的名义陪你走完这剩下的一生。”
  褚焉仰头看着他。
  他眼神诚挚,眼里全是她的倒影。
  这一刻,她心里不可否认地完全沦陷了。
  她也爱惨了这个男人。
  从见第一眼开始她就不可抑制地心动,也是第一眼就认定了,如果有一个人要与她一起走完这一生,那这个人一定是霍栩之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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