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吻——遇时
时间:2020-06-01 09:46:21

  
  安澜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变了,“那你和宋嘉予会有事吗?”
  
  “不会。他是老狐狸,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到底是在生意场上风风雨雨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在这种小坎上面摔了。
  
  安澜又瞧了一眼时清和,忍不住嘀咕一句,“你也是。”
  
  所以两人,狼狈为奸!
  
  时清和倒也不在意,起了身,身姿欣长地站在她面前,轮廓冷硬好看,“可乐鸡翅还吃不吃?”
  
  安澜迟疑了几秒,还是很没有骨气,“吃。”
  
  早上就喝了一碗粥,然后一路回来,这会安澜也饿了。虽然还生气,但是她也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时清和低低一笑,哑沉的笑声从他的嗓子里面溢出来,性感而勾人,“看会电影,马上就好。”
  
  笑什么笑!
  
  安澜更不满了,本来她还生气的。结果时清和一笑,她就不想生气了。
  
  美色误人!
  
  安澜开了电视,无聊地转了好几个台,都没什么想看的。小眼神在厨房门口来回转悠了两圈,她慢吞吞地爬起来。
  
  刚窜到门口,时清和便闻声转过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他的眉眼格外的好看。安澜很不争气地继续沉沦,闷闷不乐地道,“我来帮忙。”
  
  在家那段时间,其实安澜也学了不少。只是回来后天天被阿姨养着,宋嘉予也不让她进厨房。学了一个月,毁在一周。
  
  磨磨蹭蹭地洗了个手,时清和已经在处理鸡翅了。安澜探了一个脑袋过去,“我现在做什么?”
  
  时清和:“桌上有可乐,拿一听过来。”
  
  安澜点了点头,刚出厨房,蓝天又立马蹭了上来。软乎乎的大脑袋蹭着她撒娇,安澜立马软了心,抱着它的狗头一阵□□,“要不要跟我进厨房?”
  
  “汪!”
  
  “那你不许折腾。”厨房倒是不小,站了两个人,再加上一只萨摩耶倒也绰绰有余。只是担心蓝天好动,到时候闹腾起来控制不住。
  
  “汪汪汪!”
  
  安澜权当做蓝天同意了,拿了一听可乐往里走,又洗了一次手。
  
  时清和看了一眼蓝天,没说话,算是默认。
  
  可乐一放,安澜又有些无聊了,可乐鸡翅她不会,配料也不太记得。目光在厨房晃荡了一圈,她拉开冰箱,最上面摆着的是鸡蛋。
  
  沉思了一会,安澜拿了几个鸡蛋出来,“我做个蛋羹?”
  
  鸡翅过了水,时清和捞了上来,视线落在身旁的安澜上,“想吃?”
  
  安澜点头,“补充蛋白质。”
  
  她倒是不用再补了,再补就超了。主要是时清和,在医院熬了那么久,也不知道身体抗不扛得住。
  
  时清和:“那我一会做。”
  
  安澜郁闷,把鸡蛋小心翼翼地放在碗里,“那我做什么?”
  
  时清和偏头看她,“凑近点。”
  
  嗯?
  
  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安澜懵了几秒,便瞧见时清和眼底清灼的笑意,“待在我身边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短小但……它有
 
 
  ☆、鸡翅
 
  安澜很不争气的脸红了, 时清和还不打算离开。气息缠绵, 毫不遮拦地落在她的脸上,带着薄荷的香味。
  
  “汪汪汪!”被忽略的蓝天不甘心地凑到他们腿间, 踩着时清和的拖鞋,攀着安澜往上爬。
  
  安澜低头看去, 好在她长发披肩,低头的时候正好挡住了, 滚烫的耳尖也看不到。
  
  时清和淡淡地扫了一眼蓝天, 薄唇轻抿,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那你加油。”安澜小声地说了一句,得到时清和的回应后, 才继续偷看着他。
  
  大概是洗澡出来得匆忙, 时清和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长袖衬衫,手腕处的袖口被别了上去,露出小半截白皙的手臂。
  
  往下便是深灰色的休闲裤,倒是有些不搭。只是时清和是天生的衣架子,随便穿穿也能好看。
  
  头发比之前长了一些,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大半额头。视线移动,男人细长的睫毛轻轻地垂着,密而卷。时清和侧背着她,看不到他眼底的神色。他的动作娴熟而认真, 清冷的面容都因此柔和了几分。
  
  安澜又翻了一下冰箱,拿出一大盒酸奶。
  
  美色美食她都要。
  
  酸奶是黄桃味的,里面还有不少的果粒。安澜贪嘴, 一瓶酸奶喝完,又拿了一瓶。
  
  刚刚插入吸管,原本认真盯着锅里的时清和却忽而转过头来,“第二瓶?”
  
  一瞬间,安澜突然有种以前上课睡觉被老师逮到的心虚感,她乖乖地点了点头,“我饿。”
  
  “再等等。”时清和毫不客气地顺走她手中的酸奶,“饭前不要吃太多酸奶。”
  
  “噢。”
  
  鸡翅炒了一会,时清和把可乐倒进去。计算着分量,最后还余有一些。从大火该为小火,可乐鸡翅已经差不多了。
  
  时清和夹了一个较小的鸡翅,转头看着身后逗着萨摩耶的安澜,温声喊她,“来尝尝味。”
  
  安澜闻言立马抬头。
  
  时清和的手艺的确不错,光是闻着味就足够把安澜的馋虫给勾出来。她凑近了小脑袋,微微张嘴,露出小巧的贝齿。准确无误地咬在鸡翅上面,味蕾里充斥的美味,让安澜幸福得眯起了眼睛。
  
  这幅样子就像是得到了满足的大猫,开开心心地露出自己的小肚皮一样,娇憨可爱。时清和满目都是温柔,勾着尾音问她,“好吃?”
  
  “好吃。”安澜咽下,还想要咬一口,面前的鸡翅却往上抬高。
  
  在她的注视下,时清和若无其事地咬下第二口,眉头拧了拧,淡淡地评价一句,“煮得久了。”
  
  安澜:“……”做给她吃的,她满意不就行了吗?
  
  “算了。”时清和继而把鸡翅递到她嘴边,“反正你好养。”
  
  安澜怒瞪,往后挪了挪脑袋,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鸡翅,“就你嘴挑。”
  
  见她不接,时清和倒也不尴尬,神态自若地咬了一口,“嗯,毕竟你以前只能吃外卖。”
  
  没得选,自然不会嘴挑。
  
  安澜:“……”要不是看在鸡翅的份上,绝对甩脸走人。
  
  吃过饭,安澜跑去洗碗。时清和则是给蓝天洗了个澡,吹风机“呼呼”地吹着蓝天的狗毛,毛发蓬松,像是炸毛一样。
  
  安澜毫不客气地拍下照发给许初九嘲笑了几下,那头应该是在认真工作,没有立刻回复。
  
  把手擦干净,吃饱喝足了,安澜便打算开溜。
  
  时清和先她一步开口,“下午不用上班?”
  
  这会都快两点了,要是上班也来不及。
  
  见安澜点了点头,时清和继续道,“听说最近上了一部新电影,是你喜欢的题材。”
  
  安澜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怎么说时清和是高岭之花。都这把年纪了,追女生还真的是一成不变。
  
  安澜没什么心情看电影,想了想,她有些迟疑,“需要多久?”
  
  她不想提心吊胆地活着,会担心哪天再看见周城。周城的存在,始终是个心口的疙瘩。
  
  “最多一个月。”
  
  安澜沉默了一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底带着恐惧,“他会报复我。”
  
  如果是以前,她还不知道孟新柔的事情,或许周城还不至于。只是现在,知道了周城的软肋,她不能保证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
  
  “他大概无暇顾及你。”时清和早就筹谋多年,又怎么可能让安澜再次受伤。
  
  安澜定了定心,又有些好奇,“时清和,你是富.二代吗?”
  
  一个医生而已,不应该有那么大的本事,不是说吃穿都只是刚够吗?而且她以前见过时清和的母亲,不过是普通的老师而已。
  
  时清和摇头,环顾一圈室内,“不是,家徒四壁。”
  
  家里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连开的车也是很低调的牌子。
  
  安澜就更纳闷了,“那你为什么……”
  
  “想知道?”
  
  一听这熟悉的问题,安澜立马明了,很是正直地摇头,“我不想知道。”顿了顿,安澜一脸严肃,“但是我姑姑说了,男人隐瞒的事情太多,绝对是个渣男。”
  
  “没想过瞒你,只是不懂怎么说。”时清和大手一拉,轻而易举地把坐在沙发角落的安澜拉了过来,亲昵地用下巴抵着她的小额头,“这一个月,自己小心点。如果宋嘉予不在家,就过来找我。”
  
  所以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安澜被勾得心痒难耐的,好几次想问,又默默地憋了回去。
  
  她也没有留太久,下午时间还长,她索性去了市中心的图书馆。虽说商场上很多道理,看书也未必懂。只是看书总比不看书的要好。
  
  拿了几本这方面的书,安澜认真研究了一下午。临走的时候,正好路过艺术区,耐不住还是进去看了一眼。
  
  拿了一本麦德的音乐作品曲,安澜翻开了其中一页。要说启蒙,大概是从听过了麦德的曲子之后,那时候就非得闹着父母要去学钢琴。
  
  安修明总觉得安澜性子太闹,不适合钢琴,还和她打赌,要是坚持不到一个月,以后就得乖乖吃青菜。谁知道平时都是三分钟热度的安澜,实打实地坚持了很久。
  
  “小姑娘,快关门了,怎么还不走?”身边路过一位和蔼的老爷爷,看上去六十来岁的样子。倒是很精神,穿的还是中山装。
  
  “不好意思,看得入迷了。”安澜赶紧把书还了回去。
  
  其实安澜有也有认真思考过自己以后要做什么。她的性子本来就散漫,能坚持的事本来就少。只是一辈子待在宋氏,又感觉少了些什么。
  
  她明明想回到台上的。
  
  轻叹了一声,旁边耳尖的老人听到了,笑眯眯地问了一句,“遇到烦心事了?”
  
  “嗯,一些小事。”安澜笑了笑,跟着老人下楼,“老爷爷,这里每天都是六点关门吗?”
  
  “也不是,周末的话,会开到晚上九点。”老人还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有种民国时期教书先生的感觉。
  
  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
  
  在图书馆的工作大多乏味,有些图书馆也会招一些老人。比起浮躁的年轻人,很多时候,老人倒是更适合做这个工作。
  
  走到门口,安澜才道了别,“麻烦您了。”
  
  “没事。”老人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小姑娘,路上小心点。”
  
  回了家,宋嘉予似乎和时清和又再次暗度陈仓了,简单地询问了她一些事情后,嘱咐了好几次,就差没有把她打包送回农场里。
  
  聊到了最后,安澜已经有些怏怏不乐了,“哥,为什么坏人意识不到自己的罪.恶?”
  
  对于周城来说,八年牢狱之灾,也没换回他的任何一点愧疚。为什么有人能在毁了别人的人生后,还觉得自己毫无过错,坏得那么心安理得?
  
  宋嘉予摸了摸她的脑袋,难得温柔地安慰她,“这世界,总得有善恶。”
  
  纯善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_
  
  一连好几天,又是被工作摧残的时候。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五,安澜捂着有些疼痛的肚子,伸手抓住许初九,“周末去嗨?”
  
  “就你这样还嗨呢。”许初九无语,半蹲在她面前,把暖贴贴塞进去,“老实在家休息,而且我周末要去相亲,没时间陪你。”
  
  “相亲?”安澜纳闷,“家里催了?”
  
  许初九也无奈,“好歹我也二十六了,我老家那边思想又比较老旧。往常我这个年纪,都该有孩子了。要不是我妈体谅我,早就按着我去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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