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把剧情改崩了——透明草莓
时间:2020-06-01 09:48:38

  “臣不想说,只想做。”
  天瑜被他揉搓着,皮肤似乎着了火,她几乎说不出话来了,唇中溢出破碎的娇啼。
  “徐太医说殿下这个月份可以了,臣会轻柔些。”
  顾清晗的呼吸已经急促了:“殿下不反对的话,臣就不客气了。”
  天瑜:“……”
  所以她是什么美味的大餐吗?他就要开始享用了。
  因为天瑜是下嫁给顾清晗的,并没有给他驸马爵位,所以顾清晗一路高升,第二天他要上朝,早上起身的时候,天瑜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着顾清晗,她怀孕后胖了不少,看起来粉嫩一团,很是喜人。
  顾清晗回身笑着摸了一下天瑜的脸,又捏了捏,“真是一个小娇娇。”
  天瑜的目光无意中落在自己的胸前上,忽然看见那里有一颗草莓,她惊叫了一声,下床去照铜镜,这才发现肩膀上锁骨上,甚至脖子的边缘,都是暧昧的红痕。
  天瑜惊叫:“顾清晗,你叫我怎么出门。”
  顾清晗意犹未尽地哄她:“穿衣服就盖住了。”
  天瑜指着脖子下面的草莓,悲愤道:“这里,你告诉我怎么盖得住!”
  顾清晗走过来,在那里又轻轻吻了吻:“无妨,殿下就说拔火罐了。”
  天瑜哭笑不得:“你见过谁用嘴拔火罐的么?”
  顾清晗正色道:“臣就可以,不如晚上再拔一次。”
  “滚蛋吧,你这个大骗子!”
  顾清晗大笑着上朝去了。
  天瑜头痛不已,她觉得自己当初绝对是被顾清晗那矜贵寡淡的外表骗了,她是眼睛有多瞎,才会觉得他是个克制禁欲的男人。
  天瑜生了个男孩,取名顾书琛。
  她因为落胎留下宫寒之症,后来又误用了许多藏红花,生这个孩子极为费力,徐太医说天瑜的体质不适合再有孕了,否则下一胎会极为凶险。
  顾清晗很内疚,他觉得是自己害了天瑜,他只能加倍对天瑜好,便坚决不肯再要孩子了,上奏折给顾书琛请封了世子之位。
  天瑜反过来安慰他:“一个孩子挺好的,好好把他养大,娶一个我这样貌美贤惠的儿媳妇,咱俩就能享清福啦。”
  天瑜抱着孩子逗弄:“到时候爹娘都老了,他是糟老头子,我是糟老太太,你可一定要孝顺哦。”
  顾清晗笑着揽过她,把妻子儿子都拥在怀里,心满意足道:“我这辈子满足了,只剩一个心愿了。”
  天瑜好奇道:“什么心愿呀?”
  顾清晗轻叹:“臣的父亲故去,母亲料理后事伤心欲绝,臣就想着,将来臣必不让妻子承受失去挚爱之痛,臣要好好活着,这么残忍的事,让臣来承担吧。等到了那一天,殿下先走一步,臣很快就来。”
  天瑜鼻子一酸,忽然就泪目了:“你怎么这么傻。”
  先头几个公主生的都是女孩,听说天瑜一举得男,太后和帝后都高兴极了,宫里的赏赐像流水一样抬进了国公府,各种补品和珍宝令人眼花缭乱。
  最让天瑜高兴的是,皇帝大约是天天叫着颜嫔的名字,忍不住想起旧人,孟家倒台之后,孟雪娇容颜已经显出苍老,展颜的美貌在记忆中却愈现美丽,历久弥新。
  在天瑜给皇家生出第一个皇外孙之后,皇帝下令追封展颜为皇贵妃,将她的遗骸迁入皇陵,用当初孟雪娇掌管的银凤印给她陪葬。
  倒是桃花被徐太医调理好了之后,两人三年抱俩,五年抱仨,生了一胎又一胎,天瑜很替桃花高兴。
  为了照顾孩子们,汤屠户带着妻儿老小搬到了京城来住,一大家子人又热热闹闹地团聚了。汤屠户老了,他如今的身份也让他不能再卖重操旧业卖肉了,于是他最大的爱好,便是白日里无事溜达一圈,到西市看别人卖肉。
  天瑜只有一个儿子,自然是事事亲力亲为,偏偏顾书琛是个皮猴儿,一点也不像他爹那样乖巧,到了读书的年龄,更是把天瑜折磨地心力交瘁。
  先生布置了算学作业。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二十头,下有六十足,问雉兔各几何?
  天瑜心说,这个容易,不就是鸡兔同笼吗?老娘我会。
  她把儿子抓过来:“我们先设想一下,这笼子里全是鸡。”
  顾书琛梗着脖子道:“娘,你说错了,不全是鸡,先生说了,有鸡也有兔子。”
  天瑜有点上火了,她眼一瞪:“假设,假设你懂不懂,假设里面二十只鸡,你算算应该是多少条腿?”
  顾书琛不服,七八岁的男孩子,说起歪理一套一套的:“娘,先生说了,就是六十条腿,不用算,你算来算去,里面也是六十条腿。爹说了,得听先生的。”
  天瑜被噎的差点晕过去,心说幸亏没生小二子,不然非被这臭小子气到回奶不可。
  顺顺气,告诉自己,亲生的,教育孩子要有耐心,天瑜咬牙切齿地微笑着说:“好吧,咱们不学这个了,娘教你列竖式做减法吧。”
  天瑜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16-7,口中念念有词:“比如这个16-7,用6去减7不够,这时候咱们就需要向前面的1借一个数,然后就够了……”
  顾书琛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瓮声道:“这怎么能随便借呢,万一人家不肯借呢,再说别人有是别人的啊。”
  天瑜崩溃了:“老娘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陪你写作业!”
  她摔了书,气急败坏地把顾书琛塞到了书房,交给他爹顾尚书:“这小玩意我是教不好了,我不管你多忙,你的儿子,你自己处理!”
  顾清晗听完缘由后不急不躁,拍拍天瑜的肩膀,胸有成竹地把顾书琛领走了。
  他已经三十岁了,而立之年的男子,岁月并没有给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为他沉淀出沉稳睿智的气度。
  天瑜每每见他,仍是初见那样心动。
  据说,老爸带娃,活着就行。天瑜实在是放心不下,就跟着顾清晗父子到练功房去,去了才发现顾清晗当着儿子的面,拎着两口几十斤的大刀耍得虎虎生威,最后一刀劈碎石块。
  顾书琛看得眼睛发直,两只小手的掌心都拍红了:“爹爹厉害,琛儿要学!”
  顾清晗收势后,严肃地对儿子道:“顾家以武起家,以文立世,你若不听你母亲的话,不肯用功,爹就像这块练功石一样劈碎你。”
  顾书琛看看地上碎裂地石头,吓得瑟缩着低下头,躲到天瑜身后去了。
  天瑜本想说“你这样吓唬孩子是不对的。”回头看一看儿子乖巧的牵着自己衣襟的模样,又觉得有时候简单粗暴的做法其实还挺有效。
  从此熊孩子变成了天使宝宝。
  后来过了很久,天瑜才在一次顾家女眷聚会的时候听说,原来顾清晗小时候也是个不省心的孩子,他吓唬儿子这一招其实是跟他爹学的。
  天瑜哑然了。
  坐朝的皇帝从天瑜的爸爸变成了天瑜的哥哥,后来又变成了天瑜的侄子。
  顾清晗从顾郎中变成了顾侍郎,变成了顾尚书,最后变成了顾阁老,天瑜早已不许他再称臣了。
  不变的是,两人夫妻多年,始终甜蜜如初,顾清晗从来没有在外面过过夜,出公差这种事,顾清晗是从来不去的,他舍不得老婆,甚至隔了几个时辰不见天瑜,都会觉得想得慌。
  夫妻难免吵架,有时候顾清晗也被天瑜耍小性子气得头晕,但每次只要天瑜问他:“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顾清晗就笑了。
  天瑜衰弱地躺在床上,年轻时美丽的容颜已经不复存在,唯有眼睛依旧明亮。
  顾清晗也已经很老了,他坐在她身边,像年轻的时候那样紧紧握着她,手心温暖而干燥,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她仍然是他的小娇娇。
  天瑜流泪了,原来人好好活过一生,到了快死的时候,不是害怕,而是不舍。
  泪涌出眼眶,又落入喉咙,天瑜泣不成声:“我有好多话想告诉你,我怕来不及,我没力气了。”
  顾清晗的声音平静而哀伤:“殿下不用怕,这辈子没说完的话,我们下辈子再继续说,无论殿下在哪里,我都一定能找到你。”
  天瑜贪婪地看着顾清晗的脸,她是多么留恋他啊,做了快七十年的夫妻,仍然觉得这一辈子太短了。
  “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去世了,我爸爸找了新的妈妈,他们生了新的孩子。我爸供我吃,供我喝,供我上大学,我后妈也没有虐待过我,我知道自己应该满足了,可是我心里就是好难过,我知道没有人爱我。他们出去旅游,留我一个人看家,其实对我来说,那只是住的地方,不是家。我高中的时候住校,半夜生病了自己坐出租车去急诊,我不敢打电话给我爸,因为我怕他不来,我知道没有人愿意不顾一切的爱我。”
  天瑜已经在弥留之际,她急切地想把一切都说出来,完全管不了自己说得这些事情顾清晗能不能听得懂。
  可是顾清晗懂了,他懂她眼里的伤痛,他紧紧地抱着她,脸贴着她的脸:“我愿意,我愿意不顾一切的爱你。”
  “我有爸爸,我有后妈,可是我没有父母,我从小就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直到我遇见了你,你让我知道被人爱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我可以放心的享受你的爱,不用担心自己回报不了。”
  天瑜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有你真好,如果能重来一次,如果真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爱你,加倍爱你。”
  她在爱人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顾清晗悲恸失声,没有了她,天地都暗了。
  *
  周六,清晨六点。
  在电钻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夏天瑜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拿起手机晃了晃,闹钟关闭了。
  她打算再眯个三五分钟,等下一个闹铃响之后再起床,刚把手机放回床头,忽然一个激灵醒了,她猛地坐起来,睁大眼睛看周围。
  仍旧是她租住的九十年代的老旧小区,墙角的暖气片上晾着她的袜子,掉了漆的红色木桌上摆着昨夜加班做报告没来得及扔的泡面,衣柜子门上缺了角的镜子里,映出她漂亮的脸蛋。
  夏天瑜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原来,是一场梦啊。
  想起梦里的那个男人,天瑜痴笑了一下,还他娘的是个春梦,梦里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跟他做了,啧啧,腰细腿长八块腹肌,想到就流口水。
  夏天瑜仰面把自己的身体懒懒地摔回床上,打算再回味一下,刚躺下,重金属风电钻闹铃又响了,她无奈地弹了起来。
  拎着小包刚踏进华宸机电的电梯,主管郑糖糖的信息就来了。
  【你怎么还不来,新老板已经到了?】
  夏天瑜低头查看了一下,8点40分。
  她回郑糖糖,【时间还没到。】
  天瑜很气,真是太过分了,周末加班就算了,九点钟还没到,凭什么说我迟到。
  郑糖糖回她。
  【在老板面前,时间算个屁。】
  夏天瑜下了电梯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又给郑糖糖回了一句。
  【在时间面前,老板算个屁!时间一到,谁都得嗝屁!】
  她普通话甜美标准,识别率高,所以很喜欢用语音输入法,这次也是,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她推开了会议室虚掩着的大门。
  所有的同事都抬头看她,天瑜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她谁的目光也不敢看,夹着尾巴回了自己的座位,低着头坐好。
  椭圆形会议桌的尽头,白衬衫,深蓝色领带的男子从笔记本后抬起头来,看了天瑜一眼,他的表情明显一窒。
  刚才天瑜那句字正腔圆的“老板算个屁”整个会议室都听见了。
  郑糖糖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天瑜你今天迟到了,要批评,下次注意。不过她刚才那句话,其实话糙理不糙,时间面前人人平等,我们都得珍惜时间,呵呵,大家说对吧,呵呵。”
  没人笑,郑糖糖只得缩回去了。
  今天是见新老板的日子。
  新老板是华宸集团的太子爷,刚从欧洲学成归来,接受了天瑜供职的这家华宸机电公司,这家子公司的主要业务是做扶手式电梯,当初集团创始人就是靠这个起家,赚得第一桶金,然后开始拓展其他赚热钱的行业。
  集团公司事业蒸蒸日上,华宸机电的经营状态已经岌岌可危了,大家都觉得,太子爷大概就是来拿这家公司练手的。
  顾清晗定定心神,拉了一下领带:“夏天瑜小姐是吗?请你把下个季度的营销方案设计企划简单地说一下。”
  天瑜听见这个无比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看清那人的脸之后,她愕然得瞪圆了双眼:“是你?你是顾清晗吗?”
  顾清晗皱着眉头打量了她一眼,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席卡。
  郑糖糖简直要疯了:“夏天瑜,你发什么神经,不是老板还能是谁,快拿方案出来啊!不要第一次见面就让老板讨厌你好不好?”
  天瑜也要疯了,极度地震惊让她整个人都恍惚了:“没关系的,你现在讨厌我,只是你因为还不了解我,等你了解了我,你会喜欢我。就像以前一样。”
  顾清晗蹙眉,目光中有片刻茫然:“夏小姐,我在问你设计方案的事。”
  “设计方案,设计方案……”天瑜无措地站起来,她的头脑混乱极了,语无伦次:“设计方案是这样的,昨天我做了一天这个方案。晚上我回家太累了,我就打算睡一下再校对一遍,然后我就太累了,然后我就真的睡着了,然后我就……”
  天瑜的眼泪夺眶而出,顾清晗啊,那是她的顾清晗啊,那历历在目的一切居然真的是一场梦吗。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老板,如果我说,我在梦里对你一见钟情,昨天晚上在梦里和你过完了一生,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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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会议室都被天瑜震惊了,众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天瑜。
  郑糖糖担心地问:“天瑜,你发烧了了吗?”
  顾清晗站起来,宽肩细腰窄臀,没有人比天瑜更清楚,那就是她的顾清晗。
  他的声音清冷:“夏小姐,你是不是精神有些问题。我们公司从不压榨员工,如果你身体不适,可以请年休假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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