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地走上人生巅峰——一七令
时间:2020-06-02 08:45:58

  他也不管唐郢乐意不乐意,直接发话,让他帮忙将孙氏这个不讲道理的人给劝回来。
  镇国公想得倒是挺好的,无奈唐郢听完之后,竟一点反应都没有给他。任凭镇国公怎么说,唐郢都是保持同一副表情,不理睬,也不回应。
  与孙氏毫无二致。
  镇国公说了半天,就得了这么一个反应,可想而知他是有多生气:“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联合起来排挤我是不是?”
  唐郢头一回给他父亲回应了一声:“父亲难道就没想过,我们如今排挤您是为了什么?”
  人贵自知,可他父亲偏偏没有这份自知。
  这话,唐郢只是在心里说了一遍,并没有真正说出来。
  “不知道,没想过!”
  “那今儿就没得说了。”唐郢冷冷道。
  镇国公吸了一口气,知道这地儿他也是待不下去了,便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反了天了,这一个个的。
  镇国公走后,唐郢看着他的背影,出神许久。
  楚氏从外头进来,停在他身边,见他神情难辨,问道:
  “夫君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若一开始我与母亲便如此坚定地站在二郎身边,咱们国公府,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天地呢?”
  楚氏笑了笑,这谁知道么。或许,这样会把她那个小叔子给惯得无法无天,又或许真的如丈夫所想,公爹改了他的急性子,小叔子早早地学会上进。
  可这莫须有的事儿,楚氏是压根不会多想。
  在长子那儿得不到回应,镇国公便故意去小妾的屋子里,打算借此激怒孙氏。
  可这回,孙氏竟全然都不在意这些了,不论镇国公去谁的院子,孙氏都没什么反应,甚至连他放言要接柳姨娘回来的时候,孙氏也丁点儿回应都没有。
  镇国公不信孙氏不知道他的打算,可她即便知道了,也无所谓了。
  闹腾了这么久,如跳梁小丑一般的,反而是身为一家之主的镇国公。
  与他相对,孙氏每日过得体体面面,梳着精致的妆面,今儿会友,明儿去小汤山看望唐璟,若是偶尔跟镇国公碰上面,也不觉尴尬,只是一味的冷着。
  若只是一天两天也就算了,可孙氏这回是铁了心想要跟镇国公斗到底,连晋阳侯府的人出马,都没能将孙氏给劝回来。
  且他们来了之后,反而被孙氏给策反了,对着镇国公也不似从前客套。
  镇国公别提多郁闷了。
  若只是孙氏一个人冷着他也就罢了,可如今是一家人都冷着他,就连朗哥儿对他都是嫌弃多于亲近。
  明明是在自己的家,自己的府里,镇国公却愣是有一种萧索冷漠之感。
  这一天天的日子过下来,真的快要把人给逼疯了。
  在家里被压得处处透不过气来,镇国公便只能跟朋友寻个安慰,可他那些朋友听了他的念叨之后,竟然一个个都开始数落起了他,尤其是那老李,竟然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活该,气得镇国公两天都没有跟他说话。
  后来还是觉得太孤单了,实在熬不住所有人都远着他,这才拎着两壶酒,神情倦态地跑去了李尚书的府里了。
  李尚书看到他也是头疼不已。
  这么多年的交情,他还真的没办法放着这事儿不管。可是要他劝吧,他又该怎么劝这死性子倔脾气的牛呢?
  李尚书接过他的酒,真心劝道:“我要是你啊,早就过去道歉了。”
  “不道。”镇国公说得斩钉截铁。
  李尚书叹了一口气:“那就这这么硬抗着?”
  “难道不行?”
  行吧,李尚书想着,受得住的话,那就没有什么行不行的,关键是这人真受得住吗?
  真要是心宽至此,也不会烦到来他这儿喝酒。
  在尚书府里喝了两壶酒的镇国公,也没觉得心情好到哪儿去,出来了之后,竟还好巧不巧地碰到了他口中那不肖儿子唐璟。
  镇国公知道唐璟也看到了他,可那臭小子跟孙氏一样,不亏是亲母子,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若无其事地就跟周侍郎继续说起了话。
  目中无人四个字,已经被唐璟诠释得淋漓尽致。
  周侍郎倒也看到了杵在那儿的镇国公,提醒道:“你爹在看着你呢。”
  唐璟淡淡道:“无需理会。”
  周侍郎咋舌,这态度,还真是越来越飒了。
  没一个搭理他,都冷着他……镇国公也没好意思在上去,站着看了一会儿,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儿,等到唐璟他们离开之后,他自己也走了。
  走得疲累至极。
  到了府里,身边的丫鬟小厮也像有意远着他,不愿意跟他走得太近。
  镇国公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头门窗禁闭,没有一点儿人味。他靠在椅子上,觉得有些累,刚想叫孙氏给他揉一揉,可话才开口,却想了起来,如今孙氏人已经在偏房了,早不跟他住在一块儿了。
  “唉……”
  这叫什么事儿呢,镇国公站起身来,在空荡的屋子里独自徘徊。
  去后院里头吧,镇国公又不愿。那些女人实在是无趣了些,愚笨不堪,镇国公都不知道自己原先是怎么忍了这么多年的。
  良久,他打开了屋子。
  外头只一个陈大管家还在候着,看到国公爷出来,陈大管家赶忙就上去了:“国公爷,您有什么吩咐?”
  镇国公张了张嘴,却又闭上。
  陈大管家就这么等着。
  知道镇国公自己想清楚了,道:“夫人在哪儿。”
  他实在憋不住了,没面子就没面子吧。
 
 
第94章 道歉无果
  片刻后,镇国公去了正院的偏房。
  这么些天以来,孙氏一直在偏房里头住着。镇国公气她,所以从来没有往偏房那边踏半步,每天不是自己的正房住着,就是去小妾通房房里头住着,可是在后院里头住了一圈之后,镇国公却再不想再踏进后院半步了。
  那些女人,一个个生得又不好看,还在那边矫揉造作,想让他给这个给那个,当他的家产是大风刮过来的不成?
  镇国公平日里也不是个小气的,可眼下对着那些女人的时候,他却偏偏什么都不想给。
  他正在气头上,看着谁都觉得面目可憎,尤其是那些贪心过度的女人,前两天他为了孙氏还能在后院住上两天,后来压根就受不了了,宁愿自己独守空房,也不愿意听几个小妾唠唠叨叨,阿谀谄媚。
  镇国公不是轻易会道歉的人,他这辈子还没跟别人道过歉呢,尤其是这人还是自己的妻子。
  原先在镇国公心里,他就是孙氏的天,孙氏什么都要以他为先,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要同此事道歉?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等孙氏自己想明白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到现在,孙氏却还没有想明白,镇国公却终于忍不了了——这一大家子人都冷着他,漠视他的滋味儿,当真是不好受。
  虽然决定道歉,可镇国公还是在偏房外头转悠了许久。
  他在想,该怎么样去说,才能不跌自己的身份?可话还没有想清楚,偏房的门便忽然打开了。
  孙氏跟一边摇着扇子跟心腹丫鬟说话,一边往外头走:
  “袁家那老夫人过些日子便过七十寿辰了,你们提前备着礼?记着,这礼要得厚几分。袁老夫人可是一品诰命夫人,即便袁家小辈不争气,可是那个老夫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正说着,孙氏就看到了在那边站着的镇国公。
  边上的丫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国公爷怎么来了?
  镇国公看着孙氏,不知为何,这些日子不说话也没怎么见面,他反而觉得孙氏好看了几分。
  不像那些小妾,一个个都丑得没眼看。
  孙氏和镇国公都没怎么动,边上的丫鬟只好低着头,只当做自己不存在一般。
  这两天她们听了夫人的话,不去打听国公爷去了那儿,也不必管国公爷干什么,就当是府里没有这个人一样。可他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能当做没有呢,就好比现在这样。这国公爷,不是又过来了吗?
  隔了一会儿,反而是孙氏觉得这样没意思,越过镇国公就准备离开。
  “你等等。”镇国公开口。他虽然没想好,可机不可失,再来一次说不定更难说出来。
  镇国公拦着孙氏,又有点不悦地扫了其他的几个丫鬟一样:“你们先离开。”
  几个丫鬟反而瞧着孙氏。
  镇国公更添了一层怒气,只是,这些丫鬟本来就是孙氏的人,她们听孙氏的话也无可厚非。哪怕他再生气,也不能动孙氏的人,尤其是在如今孙氏还气着他,不愿意与他说话的情况下。
  孙氏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便对着丫鬟点了点头。
  几个丫鬟这才下去了。
  周围没有了外人,镇国公才再次开了口,却是说得甚是艰难:“之前那件事,是我……是我不对。”
  说出了这么几个字,镇国公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得了,为了家里的和气,他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可惜孙氏听来却只觉得可笑:“你哪儿不对了?”
  “我,我不该着晋王胡言乱语不对。”
  “还有呢?”孙氏静静地问道。
  “还有?”镇国公拉下了脸,正想要告诫孙氏不要得寸进尺,便发现孙氏的脸色也说不上好,眉眼之间,隐隐有些不耐。镇国公总算是机灵了一回,立马改口,“还有,我不该那样说唐璟。”
  孙氏讥笑:“唐璟是谁?”
  镇国公沉了一口气,改口:“二郎。”
  他道:“我不该说二郎的坏话,更不该在晋王面前抹黑他。我明知他对那嘉宁郡主有意,还说了那样不该说的话,若是叫晋王一家因此对他有了成见,这婚事,兴许就不成了。且事实上,他如今早已经有了出息,不比往日那般浑浑噩噩,可我还是对他抱有偏见,实属不该。”
  这些事,镇国公心里其实门清。
  他又不是傻子,自己儿子如今在太子和圣上心中是什么地位,镇国公又不是不明白。哪怕他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他这儿子已经脱胎换骨了,反而是他,一直以来还抱着以前的偏见,对这小儿子百般挑剔。
  与其说镇国公是看不上唐璟,不如说是为了守住自己的脸面,不让自己当初将唐璟逐出家门的这一举动变得可笑至极,尽管,他当初的举动也确实可笑。都是为了面子,才让他们父子两个人渐行渐远。
  孙氏听着,良久才说了一句:“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镇国公笑得有几分得意:“我自然是知道的。”
  毕竟已经道了歉了,压在心口的那个大石头都已经被镇国公给挪了出来。所以如今再跟孙氏说话的时候,镇国公便轻松了不少。
  “知道你还明知故犯?”孙氏拧起了眉头,厉声呵斥,“别以为你如今说了几句人话,就想把这件事情抹得一干二净!”
  镇国公一愣,如果没想到孙氏竟然会这么对他,旋即粗着嗓子:“那你还想怎么样?”
  他这不是已经道歉了吗?
  “你竟然知道你不该二郎不好,那你就该去到二郎跟前认错。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也不是旁人,是二郎!”
  镇国公不情愿。
  要他对自己的亲儿子认错,这他怎么做得出来?对着孙氏认错,就已经让他难堪到这个份儿上了。
  孙氏知道他不会这般,道:“不愿意道歉也成,往后你也不必到我这儿来了。我收拾收拾行李,改明儿就搬去小汤山的庄子里住。这国公夫人的诰命,我也不要了,左右靠着儿子,也一样能给我挣个诰命出来。”
  镇国公红了眼睛:“孙氏,你如今是在威胁我不成?”
  “这还用问?”孙氏挑了挑眉头:“怎么,难不成现在才看出来?那你这反应,未免也太迟钝了些。”
  不愧是个武夫,孙氏耻笑。
  她挥开了镇国公指着他的手指头,也不想再多跟他废话,甩着帕子悠然转身,走前,还留了一句话:
  “话我都已经告诉你了,要不要过去道歉全凭你的心意。不过我可告诉你,你一天没有得到二郎的原谅,便一天别想叫我容得下你。”
  两句话说完,孙氏便翩然离开了,丝毫不管镇国公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这上半辈子就是为他着想,结果生生委屈了自己的儿子。下半辈子,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弥补回来的。
  丈夫算什么?再有本事也要跟旁人分,可儿子,却会一心一意地待着她好。
  孙氏走得可干脆,在后头被落下的镇国公却是怒火交加,一会儿骂唐璟,一会儿骂孙氏,一会儿骂整个镇国公府……可是骂来骂去,却连一个跟他回嘴的人都没有。
  他往回走的时候,两边的丫鬟小厮也是要是有意避让着他,活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镇国公顿时心凉了半截,这府里,当真是没有一个人是待见他的。难不成他当真要去同那臭小子道歉?可真要这样的话,他的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镇国公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如今还没怎么着呢,他都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疼了。
  早知如此,他吞也要把那些话给吞回去,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还真是要不得。
  镇国公悔啊,悔不当初。
  镇国公府里的事儿,唐璟是丝毫不知的。他最近刚收到了一个消息,这事儿与他司农司也有关,山东一地的兖州沂州密州一代已经连着一个多月都没有下雨了,地方官府求了好几次的雨都未见成效,眼瞧着再这样下去就该是个旱年了,这才上书了朝廷,想要寻个办法。
  可老天不下雨,朝廷又有什么办法呢?一群人议论来议论去,最后不知谁提了一个法子,恳请圣上让储君前去,亲自祈雨,方显赤诚。
  不论这人说的如何义正言辞,如何堂而皇之,可是办法就是这么一个办法,且这法子一出来,作为储君的萧衡还真没有什么借口拒绝。
  他毕竟是一国储君,如今百姓有难,该他去的时候,萧衡自然该顶上。
  这事儿跟唐璟说没关系,其实又有一点小关系,可关系毕竟不大,牵扯不到他身上。可萧衡的一个举动,却让唐璟一个看热闹的,被直接卷了进去,成为随行要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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