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他的小心尖——南小喵
时间:2020-06-04 08:44:05

  沈昀又翻出来时御的照片。
  沈雾看着手机上白衣黑裤的人,心头一跳, 眼中微茫然。
  她见得最多的便是时御正装的模样。
  沈昀好像替姐夫看见了希望。
  半响, 沈雾说:“我知道啊, 隔壁班的。但我真的没在学校见过他。唉, 好像考试的时候碰见过。”
  沈昀犯难,摆了摆手, 没兴趣计较为什么沈雾会觉得自己考试的时候见过时御。
  沈雾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为什么啊,为什么我总觉得...”应该认识他。
  沈雾没好说出来,怕崽子扯出她暗恋人家这种鬼话。
  崽子生无可恋,随口敷衍:“估计你在天桥下贴手机膜的那见过他。”
  沈雾高中附近有个天桥,好多贴手机膜的, 崽子随口一说,沈雾认真了:“那他不上课吗?”
  “家里穷吧。”崽子心不在焉说道。
  沈雾:“要不...我包|养他?”
  崽子吧唧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好嘛。
  他还以为是恋人间的心心相惜,让沈雾提出这种想法,感情想花重金包|养时总是为了...做高考题。
  在时御的注视下,沈昀狼狈而逃。
  又一次害了时哥。
  上一次她姐小学生朋友的事时哥还不知道真相。
  完了,又加了一笔。
  沈昀落荒而逃之后。
  沈雾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他可能心里...挺脆弱的。
  撞坏脑子,她话都不会说了吗?
  沈雾小心翼翼看着给自己补课的人,真心实意想道歉,却不好意思再提。
  再戳人伤痛。
  时御捏了捏眉心,她这个心虚的表情他不能再熟悉了。
  可他只能顺着沈昀的话说,以免沈雾记忆更加错乱。
  “我,确实不经常在学校上课。”时总委婉地说。
  浓雾哦哦了两声。
  时总说不下去了,从病服口袋里摸出两根棒棒糖。
  一根草莓味,一根橙子味。
  他把草莓味递了过去,沈雾道了声谢。
  他却不给。
  时御晃了晃糖,毫无负罪感骗“未成年”:“叫哥哥。”
  沈雾抱着五三:“啊?”
  时御垂着眸子:“天桥贴膜不容易,买糖很贵。你得给我点报酬。”
  “......”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买糖的沈雾:“那我不吃了。”
  “不吃浪费,买给你的。”时总如是说,看沈雾当即要炸毛,时总退了一步:“这样吧,你吃橙子味的。”
  沈雾不想接,她从不吃橙子味的糖,最喜欢草莓味的。
  她伸着手,忘了自己是打算不吃了。
  时御问心无愧继续说:“不亏,我确实比你年长。”
  沈雾:“......”
  看着两根口味不同的棒棒糖,纠结了好一会,沈雾很小声叫了声:“哥哥。”
  时御剥了糖塞进她嘴里,勾着唇角捏了捏她的脸颊,愉悦地说:“完了,哥哥把老婆本都给你买糖吃了。”
  沈雾抬眸,嘴里塞着糖,心跳不受控制。
  几个月前,时御能把女朋要哄着掉着眼泪说着要要在一起。
  几个月后,时御依旧能毫不心慈手软骗着不记得他的女朋友叫哥哥撒娇给他听。
  -
  虽然小丫头不记得他了,但是情况尚且还好。
  时御还算是撑得住。
  他在隔壁班病房自学数学的时候,时溆推门进来,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
  恍惚间自己被带着回忆了把童年。
  时溆看着高考题,可怜他哥:“哥,你辛苦了?”
  说着,又递给了他一个文件:“公司文件?不是说了,我不看?”
  时御住院后,大小事务暂且有副总代理,他们唯独做不了主的也就是M公司的合作了。且那件事已经在素日里爱找事的老董事撮合着让高层带了时世去做。
  老董事十几年前,和时介交好。
  时御没拦着。
  他做事,自有章程。没空,没必要为了钱赔了女朋友。
  “知道,知道。”时溆还是心疼地看着他哥:“你还记得大明湖畔你答应孙导要去综艺吗?”
  时御敛了敛眉:“推掉吧。”
  时溆头大:“宣传早就放出去了,网上热度很高。孙导说了,您二位就是下两期的看点。现在推了,哥你是让孙导直接给观众以死谢罪吗?”
  “我知道我小嫂子的状态,可哥你不觉得这正好是个机会吗?告诉小嫂子,你是她的!正!宫!”
  “再说,哥你推了这个综艺,连累到她两个崽崽...”剩下的话时溆不敢说了。
  但这句最重要。
  时御揉了揉太阳穴,他说一句,时溆能叭叭叭说个十句没完没了,很是聒噪。
  终于,时御不耐烦了,说了实话:“综艺?”
  时御冷笑一声,不明白时溆为什么欠揍:“去全国人民面前让沈雾给我表演,你是谁,你是谁,离我远点吗?
  虽然知道很不应该,可时溆捂住嘴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成功把综艺的行程放在了病房,被他哥烦躁地扔了出来。
  -
  事到如今,高考生沈雾必须蜕变成为团宠经纪人了。
  时御没着急告诉她这件事。
  他先去了隔壁病房,委婉地提了提自己不是十八岁无知少年,是二十六七成熟青年。
  沈雾受的冲击不是太大,她扯着床单纠结了好一会还是问了:“你是……复读了七八年吗?”
  “我觉得你学习也很好啊,为什么不去上大学那?”
  说着说着,沈雾就明白了:“哦~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包揽我未来十几年的手机膜,我愿意先支付定金尾金的。”
  时御看了她三秒,出门去把忙到脚不沾地的乔医生叫过来看看沈雾的脑袋。
  乔晏暴躁到要脱白大褂:“至于吗?一点事也没!!!把狗叫过来,问过狗想吃粮吗?”
  愤怒的乔医生摔门而去。
  沈雾小脑瓜突然就聪明了,她想着,结合着沈昀总在她耳边唠叨的,她颤抖着问:“我……我真的早恋了?”
  时御看着她,有些心疼,可又有些心疼自己。
  “早恋对象……”沈雾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一切,心跳加速,隐约有点期待眼前这个帅逼是自己的男朋友。
  可真等他垂了垂眼眸默认他是早恋对象,沈雾抱住脑袋,缩成一团抵抗事实:“不可能,我才十八,不可能找一个....”
  说着说着,沈雾慢慢噤声,在时御的目光中慢慢说完了后半句不惹人疼爱的话:“...比自己大这么多的。”
  时御闭了闭眼,努力控制自己再去把乔晏抓回来看脑袋。
  给沈雾看。
  想通以后,沈雾也没觉得特别难过,她先和时御谈了谈重点问题:“那我成绩不好,都是你害的,所以天桥贴膜的钱不给了。”
  时御:……你说她傻了吧,可她又很会算账。
  怎么办?不离不弃呗。
  沈雾独自坐在病床上思考人生,在努力地想为什么自己就会独独忘记男朋友,压根没想着去找谁求证真假。
  道明身份后的时总理所当然坐在她床边,把她的手牵过来替她修剪指甲。
  把每一个都修剪地圆圆润润。
  沈雾得知自己刚刚违背了高中生守则,吓得要死,慌里慌张收回来手藏在被子里,本来想斥责他,话到嘴边又心虚。
  都把人家给忘了,再...不好吧。
  时御伸着手轻轻叹了口气,很是无奈:“怎么了?”
  “我爸妈一会进来了。”沈雾不看他,还吓唬他给自己找借口:“我是为你好,我爸知道我早恋,会打断你的狗腿。”
  时御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强硬地把她手又拉回自己手心,毫不在意地说道:“没关系,你爸想打断我的狗腿不是一天两天了。”
  沈雾啊了一声,时御抬眸看了她一眼:“一会划伤了,别动。”
  沈雾看着他手里闪着寒光的指甲剪,哆嗦着手,不敢收回来。
  自己胆子这么大的吗?
  郑卿女士知道她早恋没把她打死吗?
  他们见过家长了?
  他父母同意他找个高中生吗?还是这么漂亮的?
  沈雾有很多问号,等时御替她剪完一只手,从善如流换下一个手的时候,沈雾想问问他。
  可还没等她开口,时御抢过了话茬,也没看她,低着头看着自己很是空荡的手心说:“倒也不用对我这么排斥。”
  好可怜,好可怜。
  天桥底下贴膜陪自己,自己还把人忘了,沈雾你就是大大的负心汉。
  沈雾迅速地把另一个手主动塞到男人宽厚的掌心,扬起小下巴:“喏,剪吧,剪吧。”
  时御轻笑了下,把目前脑子不太好使的沈雾迷的五迷三道。
  他余光瞥到她对着自己发呆,动作很轻翘了翘唇角很快压了下来,用沉稳平淡的语气问她:“知道你以前给我叫什么吗?”
  沈雾迷茫地摇了摇头。
  时御抬眸,眼底卷着细细的暗流问她:“想知道吗?”
  沈雾犹豫着点了点头。
  “你叫我...”时御一字一顿:“亲、爱、的。”
  说完,他看向沈雾,后者不负所望的已经完全石化在病床上了。
  沈雾微张着嘴...
  原来没遇到他之前,自己活的这么压抑吗?
  自己这么不含蓄的吗?
  这么放浪的吗?
  这么不矜持的吗?
  沈雾!!你完了!你考不上大学了!
  等时御慢慢悠悠给她剪完指甲,又给她完完整整削出一串苹果皮的时候。
  沈雾终于回魂了。
  准确地来说,是被手机铃声吓回魂的。
  她生病期间,医生让少玩电子设备,她手里这个只能接打电话,发送短信。
  是崽崽的短信,说他要来了,有什么想吃的吗?
  沈雾麻木地回答了没。
  眼底下递过来一个白滚滚的苹果。
  沈雾接过去,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郑卿女士要来了。
  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他们这个私密的关系,偷偷待在病房独处就不合适了。
  她试探地问时御:“我们...到哪一步了?”
  时御动了动眼尾,没有看她:“你胸口有一颗痣。”
  沈雾被他一脚踩上高速,她的本意……原本是想问问见过家长吗?
  她咳到直不起腰,心怀侥幸,尤在坚持:“不..不可能,我胸口没有。”
  偌大的病房里,说起这个话题,两个人都自觉压低了声音。
  时御怜惜地看了她两眼,随即心狠说了个清楚:“右胸口。”
  回答正确。
  沈雾一口苹果呛在喉咙里。咬不碎,咽不得。
  时御被她鼓着腮帮子仓鼠捧苹果的姿势萌到了,舔了舔后牙槽,低声又慢又沉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我咬过。”
  沈雾捏着被角呼吸都急促了。
  时御一步步逼近,食指轻勾开她病服上的一粒扣子,露出白皙的脖颈:“咬给你回忆一下?”
  吧唧,白滚滚被人咬了一口的苹果滚到了地上。
  作者:雾雾(惊恐):雾雾不听,雾雾不信,雾雾还小,呜呜呜,雾雾不清白了
  御御(冷笑):失忆了?很好,那就用身体回忆吧
 
 
第七十二章 
  沈雾只是简单地往床头缩了缩,时御便忍无可忍从衣服下摆处又解了她一粒扣子。
  年纪不大, 胆子不小, 这还了得。
  沈昀,容铮, 哪一个离了她活不了?偏偏把最不该忘记的人忘记了。
  时御陪着“高中生”女朋友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高考题,耐心耗尽。
  记不住, 那就换个法子,记得印象深刻点。
  沈雾哆哆嗦嗦地被人扣住手腕到头顶, 整个人战战兢兢, 想伸腿踢他, 直接被人抓住脚腕。沈雾跟他倔:“一定是你干了什么坏事,所以我把你给忘了, 你,你不能怪我。”
  时御笑了, 当着她的面一点点用牙齿咬开她胸前的第二粒扣子。
  等人惊惶无措想喊出声的时候, 坏心眼地指腹压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贴着她耳朵吓唬她:“我干的最大的坏事, 就是那天晚上...”
  沈雾缩了缩耳朵,他贴地更紧, 还干脆用牙齿磨住她白软的耳垂,含糊不清地一个字一个字咬给她说:“没让你,哭,晕过去。”
  沈雾真被他唬住了,哪天晚上还用问吗?肯定是咬, 咬她的那天晚上啊,指不定还不是一次。
  沈雾像只小虾米一样拱着,被人用膝盖把腿一分,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谈恋爱的时候就这么憋屈的吗?
  呜呜呜。
  沈雾又挣扎了下,脸红地滴血跟他妥协:“那,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不就好了?”
  时御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温柔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沈雾松了一口气,“这个要从长计议,你这样,昀昀快上来了,你先把我放开。”
  “怪,怪沉的。”沈雾讨好地一笑,抬了抬眉梢,示意她手还被他握着。
  时御闻言真的松开了她的手腕,却散开薄被,把两个人盖住,一手径直从她衣摆下方探了进去,一手熟门熟路解开她身后的扣子。
  “是这吗?那颗痣?”
  两个人呼吸皆是一重,沈雾下意识就要推开他,却因为他直接咬上去的动作,手落在他肩膀上,指尖用力扣着,小脸埋进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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