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裙下臣——燕麦粥Y
时间:2020-06-04 08:47:05

  她垂眸看向那价值不菲的戒指,突然就想起两年前那狼崽子送给自己的那枚简单的戒指,被她放在卧室的抽屉里的。
  沈则言目光发紧,忍不住出声叫道:“绵绵。”
  付懿回过神,目光重新落在那枚华丽的戒指上,正准备开口。袁程突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在她耳边低语:“付总,有人来给您送生日礼物了,此时正在您办公室。”
  付懿想到什么,神色一凝,她看向沈则言,抿唇道:“则言,抱歉,你让我考虑一下。”
  沈则言神色微动,随即将戒指塞到她手里,温和地笑:“绵绵好生考虑,戒指你先保管总着。”
  付懿开了开口,但又记挂着办公室的人,只好转身离去。
  周围围观的人,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们付总接过来戒指,便以为沈先生求婚成功了。
  不出片刻,网上各大媒体都在宣扬沈氏公子向付氏大小姐也是付氏付总求婚并求婚成功的消息。
  网友们顿时炸了。
  “我才磕半天的cp,你给我说这个?”
  “我们哥哥这就被甩了啊QAQ。”
  “嗐,在豪门这不挺正常的么?哪有什么真爱,都敌不过利益,况且陈湮潇和付总又不是恋人。”
  “别说,这沈家公子也挺好看,虽然比国民男神差了那么一点。”
  “陈湮潇大概是最惨国民男神了吧,她知道霸总姐姐被求婚成功了么?”
  付懿并不知道网上现在正沸腾着,一心着急地往办公室赶。
  打开办公室门,她心底下意识紧了一瞬。
  在对上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中年男人的目光时,她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她扫了男人一眼,不紧不慢地走到他斜对面坐下,面上毫不意外:“你终于来了。”
  孙医生见到她下意识便站起来,忏悔地鞠躬九十度,认真又深沉:“对不起。”
  付懿眸中冷凝一片,没有丝毫动容,冷笑:“躲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孙医生抬起头看向她,沧桑的眼眸中尽是悔恨,目光变得悠远:“有人告诉我,颜女士的女儿因为妈妈的死,让自己痛苦折磨了半生,我也有女儿。他还说今天是她女儿的生日,希望给她一个难忘的生日礼物。”
  只是他女儿都不知道他这些年在哪里。
  他更没有说,那人用他女儿威胁了他。
  付懿眼眸微闪,随即拿出录音笔扔到茶几上,淡淡道:“说吧。”
  孙医生开始陈述自己当年的经历:“当时您母亲送往医院的时候,已经陷入休克,但经过极力抢救,成功地将她从死神中拉了回来,只是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抢救时家属是可以进去一个的,更何况那个付氏的私人医院,进去的自然不止一个。当时的付云海不知中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那个女人也进入了抢救室。哦,他说那是他的得力助手。
  或许这个男人真的没那么在意他的妻子。
  正在医生告诉付云海好消息的时候,抢救室里便响起了夫人生命特征消失的警报,而他们回头,周秘书正站在床架便,看着床上已经失去心跳的女人。
  至于付懿,当时还小,在见到她妈妈浑身是血的时候,就承受不住已经晕倒,一直以为在跳下去那一刻妈妈就已经死了。
  付懿听着,双手不自觉握紧,眼中也漫上仇恨,她深呼吸,找回理智。
  她目光直直地盯着孙医生,红着眼睛一字一顿:“去我妈妈墓前道歉。”
  孙医生虽然不是杀害她妈妈的凶手,但隐瞒了这么多年真相,也一样有罪。
  孙医生艰难地开了开口:“好。”
  今天一天的冲击实在太大,晚上付懿故意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才准备回家。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也早就做好准备,可亲耳听到,还是那么接受不了。
  她的妈妈是可以活下来的,是可以陪她长大的。
  回家的路上,她拿出沈则言塞给她的戒指和协议书,到底是没忍住,难受得掉下了两滴眼泪。
  她没有忘记今天要去看他,可她等不了了,妈妈死的真相摆在了眼前,她一刻也等不了了。
  付懿精神恍惚地走到自己家门口,刚打开门,便被人抱住了。
  她一下回魂儿,手上的戒指盒被吓得滚落到地上,戒指从里面跳出来掉在地板上发出响声。
  直到耳边少年委屈又病娇的声音轻轻响起:“姐姐不是说今天来找我的么?为什么没来?”
  少年紧紧箍着她的腰,好似要勒断一般。
  她一下怔住,久久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他就出现在了这里。
  抱着她的陈湮潇看着地上闪着光的戒指,箍着女人腰的手臂不自觉更加用力,眸底阴郁冷戾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我们姐姐和弟弟都好可怜。
  先发出来,等会儿我修一下。
  然后蠢粥解释一下,这本书不是爽文呀,也不是追妻火葬场。其实就是两倒霉孩子互相纠缠、折磨,最后治愈的经过嘛,两人都有优缺点。你们看姐姐,要是性转一下,那也是妥妥的渣男啊![捂脸]
  而且弟弟是病娇呀,要是事事完美,那就不是病娇啦~
 
 
第45章 
  付懿感受着腰间的力道, 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到少年的手上,用力掰开, 可纹丝不动。
  她轻叹一声,有些无奈:“湮潇, 别闹。”
  听着她一贯云淡风轻的语气,陈湮潇骤然握住她的肩将她转过身, 直视她的眼睛, 阴翳至极地逼问:“姐姐,你答应他了是吗?”
  付懿皱起眉, 感觉自己肩骨都要被少年捏碎了,她难以置信地抬头回视他。她惊然回觉,自己和他之间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
  她认真地看着少年阴郁可怖的脸,神情恍惚,为什么他会认为自己一定会答应呢?
  不过转念一想, 他们这样的关系,本来就没有信任可言, 她似乎也太贪心了些。
  她看着少年腥红的眼睛, 抬手将他的手拿下,这次倒是很轻巧地就拿下了。
  就像他每次虚张声势, 作得凶狠,可每次都舍不得伤害她分毫。
  她不敢再去看少年的表情,目光转向掉落在地上的协议和戒指,弯下腰准备捡起来。
  陈湮潇却先她一步捡起了戒指和协议书,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戒指和协议书,倏然轻笑出声,阴郁的眼神落在付懿愕然的脸上,轻声道:“姐姐,我先替你保管。”
  付懿皱起眉,向他伸出手,认真地看着他:“还给我。”
  陈湮潇反手将戒指和协议书藏在身后,单手搂住她,倾身伏在她耳边低声:“姐姐,我们来做点别的吧。”
  说罢,他便微微侧头吻住她耳根,看似温柔实则激烈,每一个吻都带出羞人的声音。
  许是两人的身体已成默契,但他吻上自己皮肤的那一刻,付懿便觉得一片酥麻蔓延到每一个毛孔,全身都不自觉软了。
  她极力克制着,维持着理智,费力地伸手去拿少年藏在身后的东西。
  却骤然被少年猛地抵到墙上,她的双手被他单手禁锢着,灼热湿润的吻来到了她的脸颊,随后准确地嘬住她的唇,面前的狼崽子企图深入攻占。
  付懿闭口拒绝,随即就感到这小畜生在咬她,厮磨着慢咬,似乎势必要让她妥协。
  可她这次也狠了心,不再纵容他。
  缓缓的,陈湮潇停下来,阴翳不明地盯着她。
  付懿面色平静地向他伸出手:“给我。”
  “不要。”陈湮潇倔强地拒绝,突然强势地捏住她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她,漆黑的眼眸中不甘又阴戾:“姐姐,为什么要嫁给他?我也可以帮你的。”
  付懿静静地看着他,冷淡地开口:“你拿什么帮我?”
  她不是没有察觉,少年也许远不止她看到的这样。可她没有把握,她不允许有丝毫失败的可能。
  陈湮潇突然安静下来,黑得吓人的眼睛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想要从那双冷漠的眼睛看进她的心。
  付懿到底还是心疼,语重心长地开口:“湮潇…”
  陈湮潇突然一言不发地将她背过去,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他压着在她背上,掰过她的脸和她接吻,连啃带咬,下口不轻,每一次都似乎带出了铁腥味。此时他就像即将被抛弃的恶狼,不管不顾地只想报复救过它的那个人。
  付懿被压贴在墙上,前后都被坚硬的挤着,并不好受,墙面冰冷,身后的身躯拱着又像一团火,她就这样好似身在地狱的边缘被拉扯着。
  她开始回应他,试图安抚他,下一秒却听到了皮带扣解开的声音,她立马顿住,躲开少年的亲吻,急着道:“今天不行。”
  在她还没给沈则言答案之前,她应该处理好少年的关系,不应该再像之前那样。
  陈湮潇动作一顿,故意用那玩意儿用力顶着她,幽冷的目光盯着她眼睛,带着莫名意味的暗哑质问:“为什么?”
  熟悉的触感,隔着薄薄衣物依稀能感受到的灼人温度,付懿整个人头皮发麻,呼吸混乱,就差那么一点,让她丢弃理智,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和他做。
  她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转过身,看着他道:“你知道的,我们不能像之前那样了。”
  妈妈的死在她心里重过了万千,她已经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是什么,只是因为那微不可提的愧疚想要拖延些时间罢。
  陈湮潇只死死地盯着她,又一次问出:“为什么?”
  付懿看着少年有些苍白的脸,忍着心疼狠下心,淡淡道:“当初我没有承诺你什么,你想要的我也给你了。现在我和沈则言……没有意外的话,会联姻。”
  她顿了顿,克制着轻颤的声音继续:“我需要对自己和他即将到来的婚姻负责,处理好自己和你的关系。”
  若不是那偶尔泄露的颤抖,她的声音冷硬,听上去可真是绝情得很。
  陈湮潇静静的听着,此时心脏好似停了跳动,竟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疼痛,好似他已经失去了灵魂,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付懿说完,也没再说话,时间也好似静止了下来,除了不知从哪里来的几缕微风,空气中寂静得可怕。
  倏然,少年低低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在这安静的夜晚,听上去毛骨悚然。
  付懿开了开口,只觉得有冷气从四面八方渗入她的四肢百骸,让她遍骨生寒。觉得可怕,更多的是心疼。
  她正准备说什么来安抚他,陈湮潇的笑声却戛然而止,他手里的戒指和协议书也在不知不觉中掉到了地上。
  他捧住付懿的脸,黑漆漆的眼眸中带着疯狂的执着和迷恋,幽幽出声:“那在姐姐结婚前,和我最后再做一次。”
  付懿缓缓睁大眼,突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怒道:“你疯了?”
  她很生气,生气他为什么如此不在意自己,作践自己,也是心疼他。
  陈湮潇用舌尖抵了抵被打的那边脸颊,伸手握住付懿打他的那只手,低头下去深深嗅了一下,低笑道:“姐姐没有上次用力呢?是心疼了吗?”
  他说的上次是两人重逢那次,付懿将他打得嘴角都渗出了血。
  付懿无言以对,有些绝望,她早就应该知道,这狼崽子是她招惹不起的,招惹了便轻易甩不下。
  陈湮潇舔了下她的手,付懿倏地缩回手,他不以为意,继续凑过来亲吻她嘴角,如同幽灵一般的声音低低道:“姐姐,我早就说过我就是疯子。”
  话落,他再次狠狠堵住付懿的嘴,在她口腔中为非作歹地乱搅。
  付懿缓缓闭上眼,她放弃了,堕落地和少年一起交换着深吻,在少年的吻向下时,她哑着声开口:“你说的,这是最后一次。”
  陈湮潇没有回答,只是吻得更重,更要命。
  最后两人怎么到楼上,怎么去的卧室,付懿都已经没有意识了。
  只在她晕过去的一瞬间,模模糊糊地听见少年发狠似的说:“姐姐要是敢和他在一起,我就死给你看。”
  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回应。
  早上阳光已经大片大片地透过窗纱洒进了卧室,付懿才微颤着眼醒过来,她抬手遮住眼睛,才知道大概是又起晚了。
  昨晚那小畜生实在太能折腾,差点没把她半条命豁出去。
  她想到这里,就感觉到了不对,下意识转头过去,才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付懿心里咯噔一声,赶紧起身去楼下看,人也不在,倒是餐桌上摆好了早餐,她用手被试一下盘子,还是热的。
  她想到什么,又连忙上楼去卧室,床头柜上没有,她翻遍了卧室里的所有抽屉,都没有见到那枚戒指和协议书。
  付懿抬手拍向额头,她真是糊涂了,那小畜生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
  她呼出一口气,突然想到自己刚才找的过程中,好像少了什么。
  她立即转身蹲到床头柜前,拉开最下面一个抽屉,果然连他当年送的那个戒指也见了。
  付懿按了按眉心,突然就气笑了,这狼崽子,把人家的藏起来不说,连自己送给她的都卷跑了,这是个什么意思?她真是猜不透。
  她脑子里回荡着昨晚听到的那最后一句话,心中莫名有些不安,她了解他的,那小畜生什么都能做得出。
  可现在她的处境,只能暂时放下这件事,投入工作中去。戒指和协议不翼而飞,这几天她自然也不好意思去联系沈则言。
  好在他也没有来找她,好似真的是给她时间,让她好好考虑。
  就连那狼崽子,也像是从她的世界消失了一样,也没联系她。她让袁程联系了剧组,说他请了假,最近不在。
  这让付懿越发不安,可又无计可施,她有心想给他时间彼此冷静冷静,也没去找他。
  但时间一天天消逝,付云海也坐不住,他好像知道了孙医生来过A市,正在大力寻找。
  上次孙医生来付氏,侥幸没有让他察觉。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付氏除了付云海和周秘书那女人,也没人认识他。他们也不会想到孙医生这么胆大会直接来付氏。
  若是让他知道孙医生来过付氏,那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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