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娇俏地抱住他脖子:“我守着炭火炉子呢,还能冷了不成?”
“放着你男人这活生生的大炉子不用,偏要去守着那么个玩意儿,是不是该罚你?”大石匠剑眉一挑,找到个不算理由的理由,低头吻住了甜美的小嘴。
云朵歪头一闪,他的双唇落在了白嫩的耳垂上,便觉一阵又湿又热的触感袭来,紧跟着便是他啧啧有声的吮砸。
“你别闹,我该去做饭了。”云朵使劲推他,却推不开。
“好,咱们去东院吃饭,吃完饭我再收拾你。”鲁铁杵起身,牵着媳妇的手出门。
“我想明日回趟娘家,最近烤的红薯干比较多,给落落和然哥儿送些去吃。”云朵摇着他的手,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唉!又要回去呀。”
“你叹什么气嘛,不乐意让我回去呀?你求亲的时候怎么说的,我想回娘家你随时都送我回去。”云朵撅起小嘴,把自己的小手抽了回来。
鲁铁杵转回身捏捏媳妇小脸:“我不是不乐意让你回去,只是,去了你们家,咱俩就得注意点,不像自己家这么随便。我想亲你也不敢动嘴,想摸你也不敢下手。”
“你哪天晚上不是亲半宿、摸半宿的,还不够啊。”
石匠瞧着媳妇生气的小模样,笑道:“好,明天陪你回家,行了么,今晚得让我亲个够啊。”
小两口打情骂俏,即便有点小矛盾,很快也就过去了。他死皮赖脸地要牵人家的手,云朵拗不过也就从了,跟着他往院子里走。
“二郎,二郎在家吗?有人找你,县城里来的。”鲁二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云朵赶忙抽回自己的手,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身旁。
“在呢,二婶,谁呀?”鲁铁杵大步流星地出了门,见到一辆富贵人家才用的带车厢的马车。
听到他的声音,车厢的帘子一挑,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石匠,你让我好找啊。”
云朵也纳闷地看了过去,发现来人竟是夏天在周家园子做工时的管家,心下便有些担忧。是原来的石器没做好,还是魏账房或翟七娘的事又翻腾出来了?
很显然,大石匠同他媳妇是一样的想法:“周管家,您怎么大老远跑来了,是我做的石器不好,老爷不满意吗?”
当时说是年底周老爷告老还乡,如今看来应该是刚回到家乡,才见到园子吧。
周管家笑呵呵地下了车:“不是,老爷前几日回来,看到石器很满意,我来是想找你买砚台的。”
鲁铁杵放了心,赶忙把人让进屋里,云朵捧过来一碗油茶,就站在丈夫身后,安静地听他们说话。
原来,周管家把砚台带到周大人任上,他一见便觉得那站立的仙鹤极好,有鹤立鸡群的感觉,似乎寓意着金榜高中啊。就把这方砚台给了自己的长子,这周家大公子已经连续参加三次科考未中,如今年过而立,本已丧失了信心。却被周老爷以此砚台作保,说他这次必中。
其实周老爷不过是找个借口,给儿子打打气罢了,却没想到歪打正着,这次秋闱周大公子竟真的中了举,眼下已经奔赴京师,参加会试去了。
周管家激动地很:“我家大公子若是能中进士,全家还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呢,如今老爷打算给京中的主考官略备薄礼,让公子去拜个年。可是这礼品不能太贵重,否则有可能被人参奏贿赂考官,却还要选礼部的大人们喜欢的东西,否则白白被人骂。这不,思量许久,还是觉得你这砚台合适,是个新奇物件,文人墨客都喜欢,说起来还算家乡特产,又不贵重,正合适呀!”
这一番话把大石匠说的目瞪口呆,转头看看自己媳妇,二人交换个眼神,干笑道:“您瞧,这桌子上是我正在做的砚台,和普通砚台无异。其实,那是是因为要去岳家求亲,想做个漂亮的砚台送给我岳父,在砚台上雕仙鹤这想法还是我媳妇想出来的。我们根本没想到,大人们会如此喜欢。既然您想要,那我就给您做。”
“好好好,不过这是要当过年节礼的,你得赶赶工,腊月十五之前一定要做好,这样我们快马加鞭才能在年前送到京城。”
鲁铁杵盘算一下,认真地点点头:“没问题,初十您派人来取就行。”
周管家喜出望外:“那太好了,我先把订金给你付了,你这砚台要多少银子一个呀?”
“这种砚台本就是新琢磨出来的,以前没卖过。做一个普通的砚台,一天就能成。这样的费点劲,用的石头也只有山顶才有。有时候雕了一半,鹤腿断了,就得重新雕一个,怎么也得三五日才能成,要不您给……”大石匠试探着伸出一个巴掌。
普通砚台二十文左右,这个砚台费些劲,他觉得要五十文不算多。
“五两银子呀,好好好,我带来了十两订金,原是想交货的时候清账,没想到一下就交齐了,这样也好,初十我就安排个小厮过来,让他直接去京城,还能节省些时日。”周管家掏出一锭十两的整银,毫不犹豫地放在桌子上。
鲁铁杵有点懵,转头看看媳妇,见她也是一脸的目瞪口呆。毕竟自己是家里的男人呀,得在媳妇面前硬气点。
大石匠站起身来,咳了一声给自己壮壮胆,有点心虚地扫了一眼那锭银子,笑了笑,不知说什么好。
周管家欣慰地拍拍鲁铁杵肩膀:“鲁石匠,说句实在话,你这砚台卖的有点低了,一方上好的端砚要几百两,甚至上千两,其优点不过是石质坚实、润滑、细腻,研出墨来流畅不滞,发墨快,字迹颜色经久不变,可咱们家乡的这种石头也不差呀,而且纹理更胜一筹,雕工也好。咱们老乡,价钱便宜些自然好,以后若有外人来买,你决不能卖一百两以下。”
鲁铁杵按捺住狂跳的一颗心,强作镇定点了点头。“周管家,山顶上还有一种红石,纹理很是精致,不知你想不想要这种啊?”
“好啊,红色吉利,适合做年礼,那你就一样做一个,我让小厮拿回来给老爷瞧瞧,他觉着哪个好,再来找你做。”周管家告辞离去,小两口一脸懵地回到屋里,直着眼瞧桌子上的一锭银子。
“朵儿,我是不是做梦呀,十两银子这么好挣吗?你掐我一把。”鲁铁杵拿起银子掂了掂分量,还是不敢相信。
云朵抱住他粗壮的胳膊,借以稳住身子:“我也有点晕,真有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咱们去跟爹说说吧,他做了一辈子石匠,肯定比你见多识广啊。”
小两口快步走到东院,老石匠鲁勤光正在堂屋里抽旱烟,见儿子、儿媳脸色不太对劲,就站起身来问道:“你们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文中关于端砚的介绍来自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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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想怀孕
鲁铁杵把手里捧着的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 激动说道:“爹,周管家来了,就是夏天的时候, 我们去县城给人家盖园子的那个周家管家。他要买两方砚台, 给了我十两银子, 这里头不会有什么岔子吧?”
鲁勤光也是一愣:“咱们家做的砚台, 便是最好的,也就卖五十文, 他为何要给你按五两银子算?”
鲁铁杵赶忙解释:“哦,您不知道,这砚台跟咱们往常做的不太一样,是云朵和我一起琢磨出来的。在砚台上雕了两只仙鹤,可以做笔架用。虽是雕琢起来费事一些, 却也用不了这么多钱,我原是给他伸了一个巴掌, 想要五十文来着。谁知他理解错了,就按五两银子算的,临走的时候竟还跟我说,卖五两太便宜了, 一方好的端砚要一百两以上呢。”
鲁勤光做了一辈子石匠, 终究是见过些世面的,便点了点头:“这话没错,一方好的端砚的确要一百两以上。我年轻的时候,去县太爷家里做过活, 听说过这事儿。不过那端砚, 是官老爷们喜欢的东西,咱们做的砚台哪能跟端砚比呀。”
“那您说我收了他这十两银子, 将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鲁铁杵终究年轻,遇上的事儿少,心里还是不大有底。
鲁勤光抽了几口旱烟,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想了想,沉声道:“应该不会有问题,咱们这种乡下地方,卖东西便宜。他们这种在官老爷家当管家的人,是花惯了大钱的,这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钱而已。你去山上挑几块好石头,给人家做精心些,若他以后反悔,咱们也不与他争,把钱退给他就是了。”
“哟!这么大一锭银子呀,我可从没见过这种十两一锭的整银哪!”鲁二婶从里屋走出来,满脸的震惊和羡慕。
鲁铁杵愣了一下,没想到二婶在里屋坐着呢,赶忙解释:“二婶,我也是头一次见呀,以前做石器,也就挣个十文二十文的辛苦钱,这次运气好,碰上个大财主。我这心里头也不踏实,这不才来问我爹么。”
鲁二婶嘴角一撇,十分不忿地说道:“行啦,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哭穷,我又不跟你们借钱。不管怎么说吧,终究是会一门手艺,日子好过些。只可惜呀,祖上有这么个规定,只传长子,我们家眼热,不也是白眼热吗?行了不说了,我走了。”
鲁二婶拧着肥胖的身子走了出去,杜氏在旁边解释道:“铁松家有啦,你二婶高兴的跟那什么似的,这不,下着雪就跑到咱家里来报喜信儿了。”
云朵一听便垂下头去,不说话了。
鲁铁杵却没反应过来,傻乎乎问道:“有了,有什么了?”
“你个傻小子,还能有什么?肚子里有孩子了呗!”杜氏被这个傻儿子给气乐了。
鲁铁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铁松媳妇怀孕了,二婶高兴的很,跑来咱们家炫耀。却凑巧看见了这一锭银子,弄得她炫耀变成了嫉妒,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云朵拿起银子捧给杜氏,轻声道:“娘,您把银子收好,我先去厨房做饭了。”
杜氏赶忙摆手:“不用不用,你们自己存着吧,我和你爹手里有个养老钱。你们自己存点银子,以后有什么需要买的,就自己去买,也不必来问我要了。”
“那怎么行呢,娘,您快拿着吧。”云朵再三推让,杜氏却始终不肯收,她只能把钱塞给鲁铁杵,让他转交婆婆,自己转身去厨房做饭了。
吃过晚饭,小夫妻俩回到自己的院子,插上院门,鲁铁杵变戏法一般从袖袋中掏出那一锭银子,交给媳妇儿:“娘说了,她不要,咱们自己挣的钱,自己留着就行。”
“这样不太好吧。”云朵捧着硕大的银块儿,觉得有点儿烫手。
“有什么不好的,娘对钱管的不是很紧,以前我手上也经常有几百文的零用钱呀。不过眼下我有媳妇儿了,零用钱全都交给媳妇管着,我花钱的时候再问你要。”大石匠乖乖的搂着媳妇儿小腰进屋。
云朵不想在这件事儿上过于坚持,把这一锭银子用帕子包好,藏在大木箱子最底下,又在箱子上上了锁,藏好钥匙。这才乖乖回到床边,坐在石匠腿上,抱着他脖子,眸光闪烁的瞧着他。
鲁铁杵见媳妇主动坐进了自己怀里,心情特别好,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轻声道:“若是砚台的销量能打开就太好了,我可以每日在家里劳作,不用走街串巷去给人做石磨、石臼了,可以每日在家守着你,还能多挣钱,太美了!”
云朵扁扁唇,叹了口气:“能多挣钱当然是好事,可是……”
“可是什么呀?”大石匠猜不透媳妇儿心里的忧伤。
“可是我有一个这么争气的男人,我却不争气,铁松媳妇儿都怀上了,你说我这肚子怎么就不见动静呢?”
“嗨,我当什么事儿呢,”石匠嘿嘿笑了起来:“铁松开春就成亲了,到现在都快一年了,也该怀上了呀。咱们俩成亲才两个月,到明年这个时候,还早着呢,一年下来你肯定也能怀上。”
云朵垂眸,撅着小嘴儿,伸出两只白嫩的小手,揉搓着他的耳垂儿:“那我要是怀不上呢,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呀?”
“你说什么呢?”大石匠一听就急了:“你怎么能这么胡说呢?什么叫不要了呀,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竟然有这种想法,我……,我得狠狠地罚你!”
鲁铁杵恼羞成怒,云朵似乎从未见他这么生气。他翻了个身,把她放倒在床上,便狠狠的扑了上去。
“你想怀上还不简单,咱们今晚就不歇了,我都给你,都给你……今晚就让你怀上。”男人带了气,难免会用力些,偏他又过于壮硕,体力极好。
云朵娇柔的承受着丈夫的给予,既娇羞又欢喜。他心里有她,她知道。其实不只是有,他很爱她,一举一动都能感受得到。
就如现在,即便他发了狂,却还是顾及着她的感受,并没有生硬地单刀直入。而是激烈地吻她,吻的她意乱情迷,湿润甜美,才施展自己的力气,让她知道男人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