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男主妈妈的500万滚远了——每**一朵花
时间:2020-06-05 09:45:33

  脖子更痛,她以前学过模特步,模特步要求行进的过程中上身保持平稳,只要求胯间上下浮动,以保证不影响衣裳的线条。这点知识被她用在女皇的行进走路上,为的是减少头饰的摆动弧度。这样的确能让她保持优雅,但脖子和肩膀太受罪了。
  结束自己的戏份后她并没有立刻走,而是留在片场看其他人的演戏,想从中学些经验。
  尤有余见她一直在揉脖子,便让她坐下给她捏一捏。
  导演拍完一条后,瞥眼看到这情景,有些不怀好意的问:“戏服穿着难受吧?”
  的确是苦不堪言。
  路彼彼忍不住问:“应该只是今天的衣服重吧?”
  导演摇摇头,得意得笑弯了眼,仿佛在说路彼彼天真。
  “女皇陛下的衣服,你觉得轻得了吗?”
  路彼彼懵了。
  当天晚上回到酒店,随便洗了个澡,手机都没时间多看一眼,她倒头就睡。
  身上太酸太痛,以至于在梦中翻个身都能把她给疼醒。醒了困意又深,就又马上睡过去,再次翻身又被疼醒......如此循环往复。
  第三次被疼醒后,她迷迷糊糊的、状似说梦话:“啊,演戏太苦了,想知道五百万的密码。”
  “努力太苦了,我不想努力了!”
  夜晚再怎么矫情,第二天该上还得上。
  身上的酸痛在睡一觉起来后往往比睡前要痛,这一点在她下床时因小腿太疼而单膝跪在地板上时,体会最深。
  人太累了,她起床有点晚。尤有余给她准备有大堆早餐,她只来得及看一眼,抓起两个小笼包胡乱塞了,匆匆赶去片场。
  导演说得没错,没有最重,只有更重。
  穿上华裳,戴上皇冠,她今天要表演怎么欺负女主。
  今天换装和化妆比昨天麻利,她没等到导演催就整理好了,乖乖的坐在边上等戏开场。
  她现在能不动就尽量不动,一动准痛。
  导演把上一条戏拍完,没有立即进入下一场,而是说:“云总来探班了,带了慰问品,大家先休息一下。”
  路彼彼:???
  她巴巴的盯着导演。
  这身衣服穿着太重了,天又热,浑身不舒服。内衣里早就开始出汗了。
  就不能先把她的戏过了吗,她要脱衣服,太折磨人了。
  导演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不问她死活。有车辆开进片场,他乐呵呵的直奔车子而去。
  路彼彼坐在原地,听到她后方有人叫她。
  她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云苏。
  正因为是云苏,她没回头,免得动起来脖子疼。
  云苏很快走近来,看不到路彼彼回头就有些不确定:“你是路彼彼吗?”
  “我是,我皇冠太重,回头脖子痛。”
  “噗嗤!”她话音刚落,便听身后方传来一声笑。这笑不仅不清脆,还有些雄厚。一听就是男声。
  不是云苏!
  她猛然回头。
  结果因回头太猛,头上的皇冠太重而发生了悲剧。
  “咔”一声,细到只有路彼彼本人能听到。紧跟着从响声发出的地方开始发麻。
  她......把脖子给扭到了。
  云苏本来还笑着,一边说“你怎么这么惨呀”一边靠近。
  云苏身后是云起,他看着自家妹妹,笑得宠溺,慢悠悠的朝这边来。
  看到路彼彼转过头来那一刻,他嘴角的笑有一瞬间的凝固,眼里闪过惊艳。
  紧接着看到路彼彼那张冷艳的脸瞬间变成菜色,变得苦巴巴的。
  他比云苏反应还快,连忙问:“你怎么了?”
  路彼彼僵硬的保持着动作,声音隐含哭腔:“我扭到脖子了,快抢救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早上依然是九点更新,来看我呀!
 
 
第12章 
  陪在路彼彼身边的尤有余率先反应过来,急道:“你先动一动。”
  路彼彼:“我努力一下!”
  于是尝试转动脖子,没想到才动一小下,一种电流猛击的疼痛感瞬间从脖子根部疼到头顶。
  她最受不得痛,小时候为了躲避打针,生病了总瞒着她那个过于老实的父亲。如今猛然受此一劫,瞬间把她生理盐水都给疼出来了。
  路彼彼掉眼泪是名副其实的仙女落泪,泪盈于睫,把刚才的冷艳彻底给哭没了。
  云起不仅反应快,跑得也比云苏快一点。他大跨步到路彼彼面前,第一反应是伸手把她的脖子扭回来。
  但刚抬起手,看到路彼彼白嫩的脖子,瞬间下不去手了。
  “你先试试能不能动?”
  路彼彼叹口气,缓了一会儿,决定再尝试一下。
  这次还好,那股劲一过,再动起来虽然疼,好在能动。
  “能!”她还哭丧着一张脸,而反应过来的云苏比她夸张,第一反应就是叫救护车。
  云起连忙按住自家妹妹,“你慌什么?剧组配有医生的,而且她这情况不严重,先用冷水敷一敷。”
  尤有余连忙说:“我去弄冷水。”
  云苏则大叫:“医生呢?我去把医生找来。”
  留下云起站在原地,看路彼彼下眼睫毛那欲落不落的眼泪,心想果然还是个小女孩啊。
  他嘱咐她:“你多动两下,慢一点。”
  路彼彼倒想,无奈头上的装饰物太重。之前本就因为这些饰物让脖子受了罪,现在不过雪上加霜罢了。
  就算到了现在的地步,她依然固执的想保持头饰的完整,所以动起来颇为僵硬。
  云起无奈的叹口气,走上前说:“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吧!”
  路彼彼现在也没心思介意,便说:“谢谢云总。”
  今天的云起穿着休闲,整个人看上去很随和。他获得路彼彼的允许后,没有立刻帮她转动脖子,而是不经意的抬手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
  然后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去扶她的头饰,以减轻加诸在她身上的重量。
  随后,抬她下巴的手慢慢转动,路彼彼便跟着他手的转动慢慢扭动脖子。
  他动作轻柔,跟路彼彼配合默契。路彼彼动着动着,脖子正慢慢恢复。
  “赶紧把这东西卸了吧。”云起动了动他手中的头饰,“卸下来好好休息休息。”
  路彼彼脖子能动了,觉得自己又能了。
  “不不不,能动了就还可以上。”
  云起眼中闪过一丝不赞同,问:“你是想在老板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敬业,好让我给你颁个优秀员工奖?”
  “不不不!”路彼彼再次把“不”字连说三遍,“只是这身衣裳我脱下来就不想再穿上了,太折磨人了。”
  云起:“......”
  不是演员不知道其中酸楚,路彼彼才进剧组两天就对戏服怀上了极大的怨恨。
  云起无话可说。
  路彼彼脖子扭伤一事很快传遍片场,随着医生的赶来,剧组工作人员和群演全都围了上来。
  医生的处理手段跟云起说的差不多——只需要在别人的帮助下先动一动,用冷水敷一敷,之后需要按摩和换热水热敷。总之不是太严重,等时间过去,路彼彼已经能坚持住起身了。
  刚才还不顾她死活的导演立刻后悔了,愧疚着劝路彼彼赶紧回去休息,说着话就要让造型师把她的头饰卸掉。
  路彼彼连忙护住头,大喊道:“别,赶紧让我把这场戏拍完,我不想再戴这个头饰了。”
  导演坚持不让演员负伤表演,云起也承诺她因伤耽搁的费用由耳优传媒承担,可他们越说路彼彼越不踏实,连忙拉医生来做说客。
  医生实诚,表示路彼彼这点伤并不影响拍戏,后期注意休息就是了。
  反应最大的是云苏,她听了医生的话恨不得上去把他头给拧下来:“什么叫不严重?都这样了还不严重。”责备完医生又过来拉路彼彼的手,心疼道:“彼彼,我们不挣钱了,今后我养你。”
  路彼彼很感动,但行动上依然坚持。
  一场戏不止她一个演员,有等着跟她对戏的小女孩、道具组和造型师等工作人员,因她回头太猛扭了脖子就只能让准备好的一切浪费。她要是瘸了拐了还说得过去,现在她分明能坚持,就别浪费别人的努力了。
  坚持之下,甘遥只能同意先把这场戏拍完。她今天本来有三场,只能把另外两场往后延了。
  导演现在不忍心再把路彼彼扔在一边不管了,连忙吩咐工作人员快点准备。
  这一场戏演易朽饶了赵灵犀性命,但要求她为女皇端茶倒水,任她鞭笞。
  今天是跟小演员对戏,小演员名叫钟洁,才五岁的年纪,不是从小学演戏的,胜在模样清秀,笑起来很甜。
  她之前见路彼彼都是亲切的路姐姐前路姐姐后,尤有余说是因为路彼彼面善,小孩子便自觉的跟她亲近些。
  机器和各人员准备就绪,钟洁站在路彼彼的对立面,两人对视,甜甜一笑。
  云苏和云起站在导演旁边,看监视器。
  导演做打板状:“来,一,二,三,Action!”
  监视器里,前一秒还笑得明媚灿烂的女孩突然收敛,上扬的眼角和唇角一瞬间下垂,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但只是轻轻拂过,好像一切没发生。
  镜头下的路彼彼好像变了一个人。
  云苏捂着嘴感慨:“天呐,我们彼彼也太棒了吧。”
  云起没理她。
  他只感觉刚才扶着路彼彼下巴的手掌突然有些热,他试图忽略掉这种感觉,紧盯着路彼彼。
  路彼彼的这种变化不止吓到云苏和云起,还吓到了跟她对戏的钟洁。
  五岁的小女孩,亲眼看着她喜欢的大姐姐在一瞬间变成另外一个人,一时有些迷茫,更多的是害怕。
  路彼彼冷冷的向她招手:“过来!”
  剧本中的赵灵犀此刻虽然害怕,可必须得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所以傲骨凛然,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而钟洁现在非但没傲骨,还怕得瑟瑟发抖。
  一时动作和台词全忘了。
  甘遥连忙叫停,上前去安慰钟洁,再给小女孩讲戏。
  云苏连忙从监视器后头跑出来,装作痛骂的样子:“你这个恶毒的后妈,瞧把孩子吓得,小心遭天谴。”
  走近了一点又说:“演戏也太好玩了,你刚才完全变了一个人,我都被吓死了。”
  云起没跟着云苏出去,就站在远处默默的打量两个说笑的少女。
  恢复成正常模样的路彼彼又恢复了她眉间那一抹忧郁,顶着那令她受伤的头饰,看上去依然楚楚可怜。
  他作为耳优传媒的领导人,平时从来不下基层来关注演员是怎么演戏的。他只看成品和利润,耳优传媒旗下的艺人只有给公司带来利益才能立足。
  今天因为妹妹的关系,他被震撼到了。
  也许他今后都得重新定义演员。
  被他刻意忽略的手掌温度变本加厉,烧成一个他忽视不得的温度。
  烫得很!
  导演给钟洁讲好戏,戏再次开始。
  结果还是不对。
  甘遥是个吹毛求疵的人,一点情绪不对就推翻重来。
  好不容易过了一条端茶的戏,下一条捶腿的戏又错了。
  不断NG,以及路彼彼身上极大的反差让钟洁很不适应,NG片段多了,小女孩急得哭起来。
  路彼彼是最苦的,她脖子本来就不方便,炎热的天里还没空调,越拖对她越是折磨。
  可她没有表现出一点不快的情绪,反而不断安慰鼓励钟洁。
  她表现得很淡然,只有云苏看清了她背后的艰辛。
  她和云起走过来,看到路彼彼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实在心疼,就想去训斥一下钟洁,让钟洁争点气。
  路彼彼拉住她,说:“她还小,你别为难她。”
  “可是你......”
  路彼彼抢言:“她现在的苦我曾经也受过,我能感同身受。你去给她找罪受就是给曾经的我找罪受。”
  云苏和云起齐齐一愣。
  曾经的她?
  路彼彼没时间跟他们讲述过往,眼看导演和钟洁的父母都束手无策了,她招手让钟洁过来。
  钟洁面对她还有心理阴影,走得犹犹豫豫。
  “我给你变戏法吧。”
  小女孩努力收了收眼泪,很为难的表示“你演吧。”
  路彼彼模仿变脸的动作,不断在钟洁面前变换表情。
  用女皇陛下的大长袖遮着脸,她没有脸谱,只能靠自己的五官来表演变脸。
  喜怒哀乐,每一挥掌都能无缝衔接。
  钟洁一开始还有些怕,渐渐的就开始好奇起来,等待着路彼彼接下来会是哪副面孔。
  不仅钟洁,连旁边的大人都看得入神。路彼彼平时只用来搞怪的技艺,此时此刻竟给剧组人员带来无尽的欢乐和惊叹。
  慢慢的,路彼彼脸上无论什么表情钟洁都不怕了。
  导演见状,连忙安排开始。
  钟洁习惯后虽然还会NG,但频率比刚才少很多。
  云苏越看越觉得路彼彼厉害,不断跟云起吹嘘:“我给你挖的艺人不错吧?是不是捡到宝了?”
  云起没点头也没摇头,只觉得手心发烫,烫得他想找盆凉水降降火。
  这场戏进度被拖慢,拍完一场相当于拍两场。
  最后一场鞭笞的戏拍完,路彼彼赶紧下来把衣服换了头饰取了。
  云苏在外面等她,语气很可惜:“本来还想请你吃顿饭庆祝你接戏呢。”现在路彼彼脖子受伤了,云起叮嘱她要好好休息。
  “改天吧!”路彼彼晾干了身上的汗,出来说:“我今天的确累了,想好好睡一觉。”
  云苏还有不甘,不过被进来的云起给强行拎走了。
  跟尤有余整理好东西,正准备回酒店,却见云苏去而复返。
  “忘了说个事。”她气势十足的走近:“听说后天就有跟墨玖的对手戏,传闻中墨玖不是个善茬,她最近的新闻你也看了吧?你跟她可是情敌,我不放心你,决定从后天开始天天来,我不允许我们彼彼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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