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重开逃生游戏后[无限]——缜白
时间:2020-06-05 09:53:57

  铠甲人放弃苏席作为目标,将愤怒的目光放在阮乔身上,狂吼着着跑了过来,虽然他躲了一下,但第二把刀依然插在了铠甲人的侧脸上。
  苏席强忍着腹部剧烈的疼痛站起身来,长剑矗立,单手握着剑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他刚刚抬头,就看见一路狂奔声势浩大的铠甲人……
  摔了个狗吃屎。
  不知道什么时候,阮乔已经将桌布撕开卷成一条绳子,拴在了门口的柱子和桌腿上。
  铠甲人的身形有多巨大,这一摔就有多惨。
  来不及多说话,苏席左脚发力,疾驰到铠甲人身上,捡起对方的重剑,朝着胡子下面脆弱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
  鲜血溅了一地,有的落在他苍白俊美的脸上,薄唇边一点微红,像是染上血光的白月。
  这一下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竟然将对方的头部砍下一半!
  苏席低头抬眸,唇角勾起,向阮乔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声音温柔,带着些细微的喘息:“解决了。”
  他说:“下来吧。”
  阮乔提着裙摆小心走了过来,抬头伸手拉苏席。
  铠甲人的体积太大,他刚才的最后一击,半跪在对方的身体上,现在要下来,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
  伸手握住少女柔软的手,苏席轻轻一跳,落在她身侧。
  阮乔伸手擦了擦他脸侧的血迹,也笑了起来:“解决!”
  离下一轮出牌还有十分钟,死掉的铠甲人渐渐消失,地板上的血迹也消失不见。
  阮乔走到门口,发现之前挂着的画像现在一片空白,只有单纯的底色。
  到了晚餐时间,一顿饭吃得很沉默。
  天天晴的脸上有一道血痕,看来第一轮的追杀她也不好过。
  看到两人活着来吃晚餐,天天晴的神情并不意外。
  因为铠甲人的攻击,苏席的血量只剩下70/100。
  希瓦女仆负责维特斯洛夫人的进食,琼斯夫人一直在旁敲侧击地询问维特斯洛夫人对于财产的打算。
  但维特斯洛夫人的精神状况似乎并不好,勉强用管子摄入一些流食之后,就坐在轮椅上闭目休息。
  管家示意女仆们上来收餐具,并告诉琼斯夫人好好休息,半个小时后,在钟楼会宣读维斯特洛夫人之前立好的遗嘱。
  阮乔已经搜查过一侧的古堡和厨房,便提议跟着琼斯夫人到客人的房间转转看。
  “这个城堡虽然很华丽,但太空寂了,亲爱的琼斯夫人,在自己的房间令我感到非常害怕,我可以和你待一会吗?”阮乔柔柔弱弱的样子令琼斯夫人也起了一点怜悯之心——更重要的是,离遗嘱公布只有半个小时,她也不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自己找来的冒牌小姐会出什么差错。
  三人到了琼斯夫人的房间,发现这里比其他的房间要豪华得多。
  “这里以前是瑞达丝住过的房间,刚才听这里的仆人说,她曾经有一段时间非常疯狂,不愿意住在之前维斯特洛家族的人住的房间,说那里有什么恶魔!”琼斯夫人优雅地坐下:“这个可怜的家族,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却抵不过诅咒的侵蚀。家族里的人一个个接二连三的出事,如今也只剩下贝拉小姐了。”
  阮乔随意地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紧锁的衣柜吸引了她的注意。趁琼斯夫人没发现,她悄悄砸坏了衣柜上面的锁。
  “发生什么了?”听到响动的琼斯夫人走了过来。
  阮乔扔掉手里的重物,装作惊讶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这个衣柜忽然就响了起来,锁也掉在了地上!”
  她也不知道,反正看到上锁的地方,就一定有故事。
  时间有限,还能怎么样,砸呗。
  打开衣柜,里面是空的。
  一个空的衣柜,还是瑞达丝曾经住过的地方。
  阮乔忽然钻进去,摸了摸衣柜后面的板子。
  咔哒一声,柜板开了。
  露出背后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来,僵硬的肌肤上面已经出现了点点尸斑。
  琼斯夫人在阮乔身后惊呼:“天哪!”
  “这……”
  这不可能是阮乔自己的尸体。
  她退出衣柜,小脸发白:“这是什么?琼斯夫人,这太令人害怕了!”
  在这个副本里,能和她一模一样的人。
  只有可能是失踪三年的瑞达丝小姐。
  她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躺在衣柜后面的狭长空间里,冰冷发青的肌肤和惨白的脸色揭示着主人已经死去的事实。
  瑞达丝已经死了,而且就在维斯特洛古堡里。
  虽然看尸体的腐烂程度,她死去的时间并不久。
  “听说今天晚上我可怜的姐姐就要提前分割她的遗产,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把遗产拿到手!”琼斯夫人威胁道:“这里的事情不许说出去,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瑞达丝已经死了,至少在我拿到钱之前不可以!记住了吗?”
  阮乔眨眨眼,无辜的眼睛里闪着水光:“好的,琼斯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做好这件事。”
  琼斯夫人满意了,她重新关上衣柜。
  阮乔做出受惊的样子,和苏席一起去隔壁的房间休息。
  之所以要离开琼斯夫人,是因为第三轮出牌时间快到了。
  而且她转了一圈,没有在这里找到什么道具。
  【时间到了~第三轮出牌开始~!】
  【请地主[天天晴]首次出牌。】
  【地主[天天晴]出牌:宝剑3、酒杯3、硬币3、权杖7】
  【三带七!】
  苏席看了看手上的几张小牌,单独没有机会消耗掉,倒不如趁这个时候压下地主,一举两得。
  【劳工[云吞席卷]出牌:4(原A牌)、宝剑4、权杖4、酒杯8】
  【四带八!】
  阮乔手上三张一样的牌就是6。
  可以出牌,但没必要。
  【劳工[软绵绵]出牌:弃牌】
  这一轮的出牌并没有结束。
  天天晴显然手里的牌面都很大,而且有假牌。
  【地主[天天晴]出牌:J(原A牌)、权杖J、宝剑J、权杖9】
  【J带9!】
  【劳工[云吞席卷]出牌:Q(原A牌)、宝剑Q、权杖Q、宝剑10】
  【Q带10!】
  阮乔再次默默看了自己的牌。
  要不起。
  【劳工[软绵绵]出牌:弃牌】
  所有的A牌面的假牌已经消耗完毕。
  阮乔坐在床上,心想姐我今天难道要春天了??
  她看了眼自己的牌,排除之前已经消耗掉的牌面和自己手上的牌,苏席和天天晴手里的牌就只剩下一张2、两张K和两张Q,以及最大的两张小丑牌。
  然而,在地主出牌之前,三个玩家眼前同时出现了一个选项。
  【是否进行翻倍叫分?】
  这一个选项不仅是提高了游戏的赌注,更是一种情报——就和五张种马一样,加注的人一定是对自己的牌面极其自信的人。
  但有时候即便手里的牌面不好,也不能露怯。
  【劳工[云吞席卷]选择:加倍!x2】
  苏席加倍了,她当然不能怂。
  毕竟现在的底分只有两百多万,还不够她订单的零头。
  【劳工[软绵绵]选择:加倍!x2】
  劳工一方的气势很足。
  但是地主显然更加上头。
  【地主[天天晴]选择:超级加倍!x10】
  【当前底分:8748w】
  阮乔:??
  她忍不住吐槽:“为什么天天晴就能有超级加倍道具,而我连个记牌器都没有,数牌还得靠手动?”
  【警告!你不仅崩人设还吐槽系统,血量-10】
  行吧,反正效果都一样,谁用都没差。
  【请玩家继续出牌!】
  【地主[天天晴]出牌:弃牌】
  这不对啊……
  苏席只有两张牌了,天天晴却选择了放弃出牌,只要苏席手里是个对子,下一轮就可以结束游戏。
  除非,天天晴在赌苏席手里的牌面是否成对。
  不愧是赌场的老板。
  在这样的时刻还使用了超级加倍的道具,是个敢赌的狠人。
 
 
第68章 欢乐斗地主6
  【第三轮出牌结束!现在通报玩家剩余牌数:
  [天天晴]剩余:5张
  [云吞席卷]剩余:2张
  [软绵绵]剩余:16张
  接下来是具象化时间, 请地主注意安全!】
  【下一轮出牌剩余时间:29:50:15】
  “天天晴手里的牌好坏各一半,她居然还用超级加倍这么高分的道具, 是不是上头了?”
  熊纪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如果云吞席卷手里有一对牌, 下一轮就可以直接结束游戏, 天天晴就输了。一半的几率赌苏席手里的牌是单双, 还加了十倍, 挺狼的。”
  她回头看了眼押注界面, 天天晴的押注最高,虽然都是几千到几十万不等, 但人数众多, 总额很高。
  云吞席卷其次,毕竟实力和牌数在那里摆着。
  软绵绵只有一个人押注, 虽然押了一百万, 但是和前面的巨额押注量比起来显得非常渺小。
  现在已经封盘, 玩家无法继续下注。
  熊纪点开查看这位压软绵绵的勇士信息。
  ID:萤窗雪案。
  她转过头看着身侧的人,目光疑惑。
  “到你出牌了。”萤窗雪案坐在她旁边, 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 “我说你这个游戏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因为走神你都错过多少次出牌机会了。”
  他冷漠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嫌弃:“机器人托管都打的比你好。”
  熊纪却不生气, 甚至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托管之后继续问萤窗雪案:“你对软绵绵信心这么大?”
  萤窗雪案点点头, 耳垂上十字形的耳钉反射着璀璨的灯光, 像一颗星星:“毕竟是个队友都已经只剩下两张牌而自己手里还囤积了十六张的玩家。”
  “我觉得她很强。”
  熊纪:……我信了你个鬼。
  屏幕上, 天天晴已经被非人的追杀折磨的筋疲力尽。
  第二轮虽然是她获胜, 但压住云吞席卷的牌只是一张宝剑,所以当时那两个玩家只需要面对一张扑克牌具象化后的追杀。而天天晴不一样,从第一轮到第三轮,每一次她面对的都是多张牌的追杀。
  云吞席卷是个可以保护软绵绵的护卫,而她却要带着一个无法行走的累赘,根本无法灵动地逃窜躲避攻击。
  第一轮的追杀已经让天天晴疲于应对,甚至血量急剧下降。好在有权杖道具缩短了追杀时间,不然她在第一轮就会输掉游戏。
  在第二轮的空隙时间,她趁机设置了一些致命的陷阱。
  利用古堡里复杂的房间位置和东西,总算是解决了怪物。
  杀死最后一个画像人之后,天天晴松了口气。
  以后再和别人斗地主她就是猪!
  但是……疯狂加倍的感觉好爽啊……
  维斯特洛夫人坐在轮椅上,侧偏着头看着天天晴。
  对于这些NPC来说,系统的追杀已经被普通化。
  在他们看来,贝拉并没有遭受任何非自然的追杀,仅仅只是走动的频繁了一些。
  天天晴从衣柜里换下自己破破烂烂的裙子,按下房间里的铃铛。
  每一个房间都有一个这样的铃铛,用于召唤仆人。
  很快,希瓦女仆就过来,按照天天晴的吩咐给她换了一套新的衣裙。
  而维斯特洛夫人因为失禁,也换了一套衣裙。
  这位拥有无数财富的女人,现在已经可以听见死神的脚步声。
  她的日子,甚至还没有底层健康的仆人过得快乐。
  希瓦女仆将换下来的衣服装起来带走,似乎她手里拿着的只是一件普通的脏衣服,上面的血迹也像根本不存在一样:“稍后在钟楼会宣读遗嘱,贝拉小姐,您一定要记得把夫人安全送过去。”
  得到天天晴的肯定之后,希瓦女仆才离开。
  然而,坐在轮椅上的维斯特洛夫人却忽然抽搐起来。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直盯着黑魆魆的门口,艰难地抬起手,示意关门。
  “呃呃呃——”
  她的嗓子越来越干哑,现在已经很难说出完整的话来。
  天天晴走到门口,关上房门,回来问她:“亲爱的母亲,你有什么不舒服,可以告诉我。”
  “呃呃——贝拉——”
  她喊着。
  天天晴弯下身子:“您慢点说。”
  维斯特洛夫人的嗓子干涩得发疼,但她仍然艰难地发出声音。
  “贝拉——小姐——”
  她说:“我,不是,维,维斯特洛,夫人。”
  ……
  阮乔和苏席已经到了钟楼。
  钟楼一楼是个普通的地方,整个一楼分为两个房间,向上的螺旋楼梯在里面的房间里。
  看门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坐在门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阮乔给了他五个硬币,老头子才答应打开门,让两人溜进去。
  “听说钟楼放着维斯特洛家族的很多旧物,”阮乔娇俏的脸上露出腼腆的神情。
  她说:“我想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回一些失去的记忆。当然,我的侍卫需要贴身保护我,他也会进去。”
  “慷慨的小姐,这不合规矩。”老头子打开门,看了眼苏席的腰:“但是看在你这么可爱又美丽的份上,我还是替你们开一次门,半个小时后夫人们就会过来,记住,别让他们发现了。”
  阮乔点点头,走进里间,苏席跟在她身后关上了门。
  老头子耷拉着的眼皮抬了抬,看了眼关上的门,嘴里嘟囔了几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会选地方,噢!钟楼,确实是个好地方。这个高大又英俊的小伙子看上去格外精神,一点儿也不像那些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贵族子弟!不知道半个小时能不能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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