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给我递火——出鞘
时间:2020-06-07 08:51:38

  “什、什么?!真是没礼貌!我们可没有说人家的坏话!”
  “是这样么?”我偏了一下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古井无波的目光投在离我最近的那个女人脸上,直到对方在我的注视下忍不住畏缩了起来,一边露出害怕的表情一边往后闪躲。我平静地说:“那么,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了呢?”
  “如果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交谈,那么我也想听听看,”我声音冷淡地开口道,“别看我这样,我偶尔也会对完全不认识的人的私事感兴趣。因为在背地里议论别人真的很有趣。”
  先前还抱团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患者家属们这下子全都不吭声了,她们面面相觑,神色难堪。
  我轻飘飘地询问道:“所以呢,那个疯女人怎么了?”
  没有一个人敢接我的话,也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堂堂正正地直视我的目光。
  到最后,还是八木先生站出来缓和了一下尴尬的气氛:“说起来,我刚刚听见医生在叫病人的家属……是你们之中的某一位么?”
  尴尬到令人窒息(虽然我并不觉得)的范围终于隐隐松动了。她们用别有意义的眼神相互暗示了一下,然后才虚张声势地说:“你这个小姑娘真是太奇怪了。算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说完之后,这几个人就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我、急匆匆地走掉了。
  我转过头,不声不响地用同样没什么温度、显得过于冷淡的目光放在八木俊典那张过分削瘦的脸上。后者被我冷不丁地一看,尖尖的下颌反射性收紧,明明是个成年人,却像个上课时忽然被老师点名的小孩子一样下意识地直起了身体,解释说:“啊,不是我有意为之,是我的确听见了刚才有医生在叫人……”
  “我不是想说这个。”我简短地打断了他,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因此还是沉默了下来,继续朝拐角处下方的楼梯走过去。
  然而并没有多走几步路,我就站在楼梯口顶端的一层阶梯上,停了下来。
  在楼道阶梯下方的,是刚才那个出手救了我、能够使用寒冰、还拥有着一头古怪的双色头发的少年。他正站在阶梯下方的位置,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也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右手里正捏着一个手机。
  由于视线的角度和楼梯口阴影的问题,他一直没有被人发现,也不知道刚才的谈话他听见了多少。
  轰冷和轰焦冻,被母亲浇了开水的小儿子。只要简单地联系一下,随随便便就能想到他和轰冷太太的关系是什么。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对方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明亮的走廊灯光在我的身后安安静静地闪烁着,将我漆黑的影子投射在依次向下排列的阶梯上,长长的影子被阶梯切割成凹凸不平、折折叠叠的长条形状,最后落在了轰焦冻的脚下。
  过了半天,轰焦冻把脸抬了起来,声音冷淡地说:“虽然我认为你刚才的行为没有必要,但我还是会向你道谢。”
  “……还有救了我母亲这件事情,我同样也会道谢。”
  说到这里,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原本就表情冷淡的脸上忽然之间变得不太好看,那只捏着手机的右手死死地握了起来,嘴唇也略显僵硬地抿住。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我指了指身后的方向,平静地问他:“不去见一见你的母亲真是没关系么?她看上去似乎很需要人陪伴的样子。”
  轰焦冻背对着我,微微侧过那一半完好的脸,脸上另外一小半受过伤的部分则绝妙地藏进了阴影里。他不出所料地拒绝了,说:“她需要的人不是我。对我的母亲来说,我只是一个丑陋的怪物而已。”
  话音刚落,他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我和八木先生目送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梯下方,片刻后,八木俊典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道:“安德瓦的儿子么……这种状况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妙啊。”
  “的确不太妙啊,”我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话,面无表情地说,“明明说是要向我道谢,却没有半点拿钱给我的意思,这家伙真的没问题么?”
  八木俊典:“……这个的话,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我一边和八木先生沿着楼梯往下走,一边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看见八木先生Line用户头像是欧尔麦特,而且还是欧尔麦特那张标志性的笑脸,我随口说了一句:“是欧尔麦特啊……八木先生也喜欢欧尔麦特么?”
  被我这么一说,八木俊典突然之间像个被人戳穿心思的JK一样,削瘦到令人害怕的脸上浮现出了有点不太好意思的神色,支吾着说:“唔,算是吧……”
  “原来如此,我也喜欢欧尔麦特。”我不假思索地说道
  八木俊典掩饰性地假咳了一声,又恢复到了自若的神态,说:“这倒也是,毕竟是No.1的职业英雄,受欢迎也是应该的。”
  “的确,因为是排名第一的英雄我才会喜欢他的,”我继续说,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冷冷淡淡,“因为我只对最强的人感兴趣。如果欧尔麦特不是第一,我刚开始估计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八木俊典像是受到了某种打击一般:“……………………姆。”
  看对方的反应有点奇怪,我疑惑地询问道;“八木先生,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么?”
  “没事,我只是在想,”八木俊典迅速地振作了起来,他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说,“最强果然还是要一直成为最强才行,可不能让喜欢他的人失望。”
  我思考了一下,说:“那倒也没这个必要。”
  我顿了顿,抬起手、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用手指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小声说:“就算不是最厉害的英雄,还是会有人喜欢他的…………因为我认为他很有魅力,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八木俊典:“…………”
  八木俊典:“………………姆。”
  “……八木先生你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么?真的不要紧么?”
  走到医院门口,我看见了停放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于是十分有礼貌地向八木先生道了别。
  “尽管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是遇见八木先生的这一天的确是愉快的一天,”我礼节周到地说着,接着犹豫了一下,“虽然还是不知道帮助别人会有什么意义,又辛苦又没有钱,不过……”
  八木俊典以一种足以令人安心的语气说:“但是花很漂亮,不是么?”
  “……的确如此,”我轻轻地点了点头,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是非常美丽的花。”
  道别后,我就拿着黑色手提箱和行李走到了轿车的旁边。
  我刚一走近,黑漆漆的车窗就慢慢悠悠地摇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那张熟悉的、用“美丽”和“漂亮”来形容也绝对不为过的脸。
  太宰治坐在绝对不应该让他出现的驾驶位上,像个正打算做坏事而格外兴奋的小孩子那样半趴在摇下来的车窗上,用他那双在阳光下也丝毫没有温度的、冷冰冰的、连我的人影都倒映不进去的眼睛盯着我。
  他温柔地说:“在陌生地方迷了路的美丽的小姐,我来接你了,没有什么是比能亲手接到你更让我感到开心的事情了。”
  “那么接下来,”太宰治声音轻快,“就让我们坐上车、一路冲向江面的大桥,来个美妙的车毁人亡吧!”
  作者有话要说:  琴妹:我混饭圈只搞顶流(不
  亲友说想看我搞港黑的三匹,但又觉得中也的性格不太好搞
  我:换成森鸥外和哒宰,岂不是永无止境的三匹,而且搞得非常自然【喂
  …………果然是因为这两个人渣没有廉耻啊!!我可以!!【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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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不认为这世界上还有比跟太宰治死在一起更加悲惨的事情。
  所以我一言不发, 只是单手提住对方的衣领,将他丢到副驾驶的位置,然后自己坐了上去。尽管现在我并没有自己的驾照, 但是只要简简单单地审视一番车内的各种设备,我就知道该怎么开了。
  我双手抓住方向盘, 双眼平视前方,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只是安安静静地任凭太宰治把玩着我的头发。实话说, 我现在的模样看上去不太整洁, 毕竟刚从爆炸和火海中救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没有多余的空闲时间整理自己。
  手上的伤口自然不必多说, 身上的裙子也变得灰扑扑的——这件裙子是森鸥外出门和爱丽丝逛街时顺便为我买的,依照森鸥外别具一格的审美,我本来以为会非常花里胡哨, 但没想到这却是一条中规中矩的黑色裙子。
  “这样不是很好么?就算染上了血也不会被人轻易看出来, ”森鸥外的脸上露出了隐秘的微笑,说,“我认为它会合你心意。”
  除此之外,我的发梢也因为灼烧而微微卷曲、焦黑了起来,太宰治捉住我的一缕头发捏在手里,时不时地缠在细细长长的手指上, 摆弄我的头发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但太宰治却看起来兴致盎然。
  我原本只把这个当作小学生上课期间的无聊行径,直到太宰治冷不丁地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 紧贴着我的头发开始比划。
  我呼吸一顿,轿车行驶的方向发生了微妙的偏转,危险地与旁边的车辆擦身而过。我不自觉地警惕了起来,我不喜欢有人拿着利器靠近我,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太宰治。我侧过脸,朝对方递过去一个冷淡的眼神,语气不太好:“请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太宰治将手里的小剪刀弄得咔咔作响,回答说:“帮你修剪头发咯,去见黑道的首领至少要保持干净整洁吧,这副模样可不行。我这是在为你着想哦。”
  我简短地拒绝他:“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必这么客气,在如何修剪女性的秀发这方面,我可是颇有心得,”太宰治声音依旧轻快,看上去甚至还有些毫不客气的洋洋得意,“纯子、麻美子和绘里都夸赞过我。”
  纯子……啊,这个名字我略有耳闻,是曾经把炸弹寄到港口黑手党来的女人。
  对此,安吾前辈还冷酷毒辣地评价说,要是太宰治再这样没心没肺地拨动小姐姐们的芳心,肯定会在二十岁之前就被病娇小姐姐们合谋杀死,然后筑成水泥沉进横滨的港口。
  还没等我张开口再次拒绝,太宰治就手起刀落、看准时机,趁机剪下了我的一小截头发,然后堂而皇之地将其放进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透明塑胶袋里,仿佛那是什么重要的凶案证据一般。
  我:“…………这又是什么。”
  闻言,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又开始了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这个么?是这样的,我打算用这个来施加让你迷恋上我的魔法。”
  我想了想,否定了他的说法:“没有这种东西。”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了哦。”太宰治说着,将装有一小截头发的透明塑胶袋靠在嘴边,看上去似乎只是用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封口似的。他盯着我,像是在笑,又像是没有,继续说:“我会让你体验一下的。”
  我微微一愣,然后又听他用一贯不着调的语气说:“啊——好想让琴赶快迷恋上我,然后心甘情愿地跟我一起殉情啊!去哪里才能找到这种魔法呢?”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人身上可以传递出来的信息,比想象得还要多,细微的脸部肌肉颤抖、神色的微妙变化和眼神不自觉的游移,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些东西异乎寻常的敏锐,因此能够得到更多不为人知的信息。
  但是在太宰治身上我什么都看不到。他就像是深不可测的泥潭,或者诡异的黑洞,所有的目光和视线一旦投在他的身上就会被立刻吸进去,如果因为他的“不可知”而产生对他产生好奇,那么一切就结束了。
  所以我注视了片刻,就立刻默不作声地转过头,继续看上前方的车道。过了半天才认认真真地说:“没有这种魔法。就算是有,你也不可能会使用它。”
  太宰治的眼睛弯了起来,可即便做出了这样的表情,他也依旧没有在笑:“哦呀,原来我在你的心里是这样正派的人么?”
  “不对,”我摇了摇头,平静地继续说,“因为太宰先生比我想象得还要不择手段一点。魔法对太宰先生而言过于浪漫了。”
  太宰治没有接我的话,而是将手中的小剪刀抬了起来,正对着我的侧脸。锋利的两刃一张一合,慢吞吞地切开了我的侧脸,也将他看向我的目光切得粉碎。
  太宰治缓慢地抬起唇角,露出了一个不知道能否称之为微笑的表情,他说:“琴,我要继续帮你修剪头发了哦。”
  我偏过头,伴随着我的动作,鸦羽般的长发轻轻地晃动起来。我面不改色地回答道:“请便,太宰先生。”
  太宰治开始帮我修剪那些不小心被烧得微微卷曲、焦黑的发梢。正如他自己所言,他的手法非常娴熟,神态也表现出十足的游刃有余,看来这门讨好女人的技巧已经被他修炼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
  不过要是能安安分分地帮我做这种事情就不会是太宰治本人了,没过多久,他就故意用阴森森的语气说起了理发师和绵羊的故事。
  牧羊人聘用理发师来修剪羊毛,可是贪欲却促使理发师在修剪羊毛的时候用剪刀剪下了绵羊肚皮上的羊肉,那个位置的羊肉最为肥美,绵羊接连发出凄厉的惨叫,就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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