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四个起点男主前女友——大梦当觉
时间:2020-06-07 08:53:12

  你再逼我,我明天就跟冯子杰成亲!”
  “你敢!”楚随之取出绳子就想把两人的手腕拴在一起,刚搭上她的手腕,就听到一声喊:
  “厉鸢!”
  厉鸢一喜:是宁逐!
  “宁逐!”
  她得意地看向楚随之。
  楚随之收回绳子,贴在她的耳边道:“我不知道这个裂缝什么时候带我走,但你放心,我就算是只剩下一只手也要把你带走。”
  厉鸢:“……”
  看着宁逐那小子的身影越来越近,他低声一笑:“你放心,宁逐那小子还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只要我在这里一天,我就不会让你们两个人在一起。”
  厉鸢:“……”
  所以冯子杰呢?
  冯子杰被你吃了吗?
  他的存在感就那么小吗?
  她瞪了他一眼,用上了最近新学的一句话:“随你。”
  正巧宁逐出现,他看见厉鸢站在这里:“厉鸢,你刚才怎么不出声?”
  厉鸢想要离楚随之远一点,但一回头却发现对方早就不在了。
  她松了一口气,道:“我刚才在、在……刚才有点不方便,所以没法出声。”
  宁逐的脸猛地红了,他迅速回过头:
  “那你现在方便了吗?”
  厉鸢点了一下头:“嗯……”
  “那就、就走吧。”
  宁逐在前面走,厉鸢在后面跟着,她回过头,发现楚随之站在树后,对自己阴冷一笑。
  她翻了个白眼,幼稚!
  和宁逐回来后,发现楚随之早就坐在了火堆旁,还笑道:
  “我都捡完柴火回来了,你们怎么这么慢?”
  厉鸢:“……”
  有玄力了不起吗?她第一辈子还会仙术呢!
  宁逐道:“是我自己不识路,耽误了时间。”
  厉鸢看了宁逐一眼,对方没有回头。少年的背影已经有了成熟的雏形。
  楚随之哼了一声。
  正巧找厉鸢的冯子杰也回来了,她随便敷衍了两句。众人累了一天也睡下了。
  她倚在树上,看着被层层乌云掩盖的夜空,无语凝噎。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那道天杀的裂缝怎么只管投人不管收人啊,什么时候才能把楚随之收走啊!
  她要是回到第二个世界这个任务还做不做了?
  她唉声叹气地,感觉眼皮子越来越沉。
  累了一天,暗道听天由命吧。要是真被带走她就等机会,等系统有反应就再死遁一次。
  慢慢闭上眼,似乎是刚才的水让她受了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浑身刚一哆嗦,眼前突然一黑。
  两套外衣一前一后罩在了她的身上。
  左边的宁逐背过身,没了外袍的身形削瘦。
  右边的冯子杰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没了外袍的里衣格外华丽。
  前方的谷飞雪投来不解的目光。
  后方的楚随之目光似乎要射穿树干。
  厉鸢:“……”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呦!
 
 
第14章 
  厉鸢紧张得一晚上都没有睡。
  那两个外套她都客客气气地还了回去,然后哆哆嗦嗦地坐到天亮。
  一早,天上的乌云断断续续地消散,残月还挂在天边。
  厉鸢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发现天空并没有什么裂缝,猛地一喜,难道楚随之被收走了?
  她喜气洋洋地回头,那边楚随之拿着水囊冲她一笑:
  “厉姑娘,早啊。”
  厉鸢:“……”
  阴魂不散!
  她咬牙小声地问:“ 一晚上过去了,你怎么还没走?”
  楚随之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时机未到吧。如果时间到了,那条裂缝自然会把我收走。”
  厉鸢咬牙。
  正巧,冯子杰洗漱完回来,道:“鸢妹,整理好后咱们就出发了。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明天下午就能到中原。”
  厉鸢点了一下头:“好。”
  她回过头,对着楚随之恨恨地瞪了一眼。
  楚随之眯眼一笑。
  ……
  几个人再度上路,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个楚随之。
  四个人都有马,也不知道楚随之从哪里牵出来一条白马,懒洋洋地跟在他们身后。这马其貌不扬,皮毛没有冯子杰座下一半的亮滑,但就像是楚随之的性子一样,慢悠悠地跟着,竟然也没有落下一步。
  冯子杰不由得啧啧称奇。
  厉鸢暗道也只有楚随之这样随意不羁的人,能把玄幻世界天阶一品的踏灵兽当做坐骑了。
  她和冯子杰的马在前面并驾齐驱,冯子杰见她吹了一晚上的冷风,面色苍白,时不时地对她嘘寒问暖,两人的距离也不断拉进。
  楚随之跟在后面,想起昨天晚上厉鸢对他说过会嫁给冯子杰的话,眼底变得晦暗。
  虽然他知道对方说得是气话,但万一被这小子得手了,那他岂不是把一个“夫人”赔出去两次?
  他眸光一闪。
  宁逐的嘴唇紧抿着,没有向他们看过一眼。
  楚随之冷笑:“看着自己未婚妻和别人这样,能忍下去简直就不是男人。”
  宁逐一愣:
  “我从来都没跟你说过,我的未婚妻就是厉鸢啊。”
  楚随之:“……”
  他很快就面不改色地接上:“你以为你昨天晚上脸色那么难看,我会看不出来?”
  宁逐一顿,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是我逾越了。我和她只有一纸作废的婚约。本来就没有什么。我无权对她的事情过问。”
  楚随之冷笑一声:“喜欢就去追,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可怕的?”
  这话一说完,就觉得不对。万一宁逐听了他的话,转而想去追厉鸢怎么办?
  他赶紧转移话锋:“但话又说回来,有些事强求不得。我看你身边的那个白衣小姑娘就对你有意思,你何不选择接受她呢?”
  正说着,谷飞雪策马过来,对他们一笑。
  宁逐眉目微敛,声音低沉:
  “她只是我师妹而已。况且我现在只想要精进武道,别无他想。”
  楚随之暗道,你最好这样想。
  只是宁逐能忍,他忍不了。
  楚随之的脾气说起来随和,但向来是最霸道。他认准的事情不就绝对不会放弃。
  虽然自己和厉鸢之间存在很多的问题,但是他也不会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被抢走。
  他看向冯子杰,微微一眯眼。
  此时冯子杰正和厉鸢谈论着苍兽之事,说到一半,见厉鸢满头是汗,汗珠顺着腮边滑下,衬得脸颊更加红润。
  许是因为日头正足,目光也迷离起来。
  冯子杰内心一动,内心开始麻痒,忍不住抬起手伸向她的脸颊:
  “鸢妹,你是不是很热……”
  厉鸢:“?”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她的脸颊之时,突然感觉手腕像是被沾了水的皮鞭抽了一下,痛得他猛地惨叫出声。
  厉鸢被他的惨叫声吓了一跳,差点从马上栽下去:
  “师兄,你怎么了?”
  冯子杰惨白着脸,摇摇晃晃地坠下马:“我的手,我的手!”
  众人赶紧走过来,冯子杰抱着手腕在地上哀嚎,厉鸢问:“你的手怎么了?”
  冯子杰抽搐地道:“有人暗算我!”
  说着,他愤恨地看了一圈四周,最后定在宁逐的身上:“宁逐!是不是你!”
  宁逐一拧眉。
  谷飞雪为宁逐叫屈:“宁逐哥一直走在后面,什么时候暗算你了?”
  冯子杰问:“那又是谁?”
  他警戒地看了一周。
  厉鸢无奈:“师兄,你想知道谁暗算你,得先让我们看看伤口吧……”
  冯子杰咬牙松开手腕,众人一看,不由得静默。
  因为他的手腕完好无损,什么伤口都没有,连红都不曾红。
  冯子杰惊讶:“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很痛的,怎么可能一点伤口都没有?!”
  厉鸢此时已经明白了,这一定是楚随之用精神力干的好事。
  她不由得无奈地看向他。
  楚随之倚在树上,冲她一挑眉。
  铁牌里的徐老怪啧啧了两声:“哎呦哎呦,这是尘封了多少年的醋味哦。”
  楚随之脸上的笑容一僵,反驳道:
  “这个人根本不值得我吃醋,我只是随手教训他一下而已。”
  徐老怪哼笑:“没吃醋?那小子只是想要碰厉鸢一下,就值得你伸出精神触.手教训,要是厉鸢和他真成了好事,那你岂不是得在厉鸢家旁边开醋厂?”
  一想到那个场景,楚随之眼皮子就是一抽。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就不只开醋厂了,他得用醋把厉家整个家都淹了!
  他咬牙道:“我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冯子杰滚了一身的灰,叫了半天自己手腕上却半点伤痕都没有,看着众人的目光仿佛是自己无理取闹一样。
  他面上挂不住,叫嚷道:“肯定是有人用了不伤皮肉的功夫暗算我,别让我逮到他!”
  厉鸢叹了一口气。
  这才和楚随之上路的一早上就出了这么个事,她有预感这一路是不会消停了。
  闹剧过后,众人看时间不早,继续上路。
  犹豫冯子杰的右手还在隐隐阵痛,单手骑马很是费力,于是直到中午才到达一个茶摊。
  茶摊前是打算去城内做买卖落脚的商人,因此这附近盯着茶摊的山贼也多。
  有钱多的,雇佣两个打手为自己保驾护航,有钱少的把自己伪装成山野农夫,大热天的里三层外三层地穿着,那点银票恨不得缝在肉皮上恐怕人抢了去。
  几人虽然穿着不俗,但一看就是练家子,因此往那里一坐,没几个人敢觊觎他们。
  冯子杰坐下来,看着火热的太阳,和即使在大白天也没有消失的残月,也没在意。
  他抖着手倒了一杯水,回头看楚随之一脸闲适,他热得浑身出汗,对方却一点汗液都没有,不由得有些惊讶。
  众所周知,修习武道是淬炼身体,达到超凡的境界。
  武道修为越高,这个人就越脱离凡胎。
  他现在是地阶八品,在同龄人中也是响当当的存在,快马加鞭了一上午都出了一身的汗,这个楚随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个天阶强者?
  可是天阶的强者在这个大路上凤毛麟角,如果走在路上随便就遇到一个,那得是多大的运气?
  这个楚随之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放下茶杯,问:“楚公子,我看你气势深沉,定然身手高超。不知师从何派?”
  厉鸢正抿着茶水解渴,闻言一顿。
  楚随之师从何派?
  当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任何一派。如果真的要算的话,那应该是……“徐”派?
  楚随之眯起眼,徐承天暗笑:
  “楚小子,看来人家开始怀疑你了。”
  楚随之暗自冷哼一声,笑道:“无门无派,一个散修罢了。倒是我看你们几个穿着一样,看来是名门正派的弟子。”
  一说起自己的门派,冯子杰就来了劲头。
  他这一生,最引以为傲的是他的家世,二就是他的门派。
  至于厉鸢,只是心血来潮一时上头罢了。
  他指了指厉鸢和自己:“我们俩是南境的。”又指了指宁逐和谷飞雪,神情敷衍:“他们两个是北域的。”
  “南境、北域……”
  楚随之念着这两个名字,意味深长地看了厉鸢一眼。
  好像在说知道了她的“窝点”,这下她再也跑不了了。
  厉鸢无奈,她低下头想要喝茶水压压火,却忘了这茶水是热的,被烫得“嘶”了一声。
  下意识地,宁逐把自己杯中用内力催凉的茶水递过去。
  楚随之把铁牌里的镇凉珠拿出来。
  冯子杰已经拿出扇子准备给她扇风了。
  谷飞雪低下头喝茶,当自己不存在。
  厉鸢:“……”
  天啊!那道裂缝什么时候来,不把楚随之弄走把她带走行吗?
  她再也受不了了!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宁逐和楚随之两人互视一眼。
  楚随之的视线落在他的手心,挑眉,好像在问:你不是在说以后再也不对她的事情过问了吗?你现在在干什么?
  宁逐默默地把手收回来,然后视线也落在楚随之的手心,微微皱了一下眉。
  在他看来,那珠子一拿出来周身就瞬间凉爽无比,此时如果不是给厉鸢的,那是拿出来干什么的?
  楚随之面不改色:
  他只是怜香惜玉而已,他什么私心都没有!
  这么想着,他光明正大地把那颗在玄幻世界价值连城的珠子扔在了桌子上:
  “看你们几个热得够呛,我就把这颗珠子让出来吧。带着它,能消消暑。”
  徐承天拦他不得,叹了一口气:“你这个败家子。”
  冯子杰眼前一亮,马上停下给厉鸢扇风的手,拿起来一看,不由得称奇:
  “我家里异宝无数,我也看过无数奇珍,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能够自动生凉的珠子。怪不得楚公子刚才一路无汗,原来是身上藏着这样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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