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病娇后他总想杀我[穿书]——星棘
时间:2020-06-08 09:02:43

  去他妈的股民,还好这个混蛋最后没当上男主!
  白稚气呼呼地跺了下脚,季月见她被怼,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得格外开心。
  “我也觉得阿稚没有爹娘。”
  “什么鬼?凭什么我就没有爹娘?”白稚不爽地反驳。
  “因为没有罗刹会生出不吃人肉的小罗刹。”季月靠在白稚的耳畔,用只有白稚才能听到的声音,轻笑着对她说。
  白稚反问:“那你呢?你不是也不吃人肉吗?”
  “……所以我也不是罗刹生的呀。”季月的笑容渐渐变淡。
  白稚心里一滞,不再问下去了。
  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一个能够深入探究的问题。
  如果再继续说下去,只怕季月会发疯。
  是真正失去理智的那种。
  ***
  第二天白稚在季月的怀里醒来了。
  堂屋里没有可以睡觉的地方,他们就在地上铺了一床被褥,然后在里面凑合一夜。
  其实白稚以前在山洞里的时候,坐着都能睡着,更别说被子这些东西了,有杂草铺都是好的。只不过后来睡惯了床,现在再让她睡地板,她显然是不能适应了。
  还好还有季月在旁边,他现在就相当于白稚的安眠药,要是哪天睡前看不到季月的脸,白稚估计得失眠。
  其实她醒得还蛮早的,但是魏离醒得比她还要早。
  于是她一睁开眼,就看到魏离在用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看着她。
  白稚:“……你听我解释……”
  魏离一脸嫌弃地出去了。
  季月:“他那是什么表情?”
  白稚感觉心很累:“大概就是觉得我们很伤风败俗的表情吧……”
  季月歪了歪头:“伤风败俗?”
  噢,她又忘了,季月根本就不知道伤风败俗是什么意思。
  白稚一脸懊悔地爬起来,和季月用屋外的井水洗漱完毕后,开始琢磨要怎样才能让魏离快点搞出对付香蚀草的解药。
  话说她到现在还没有见到香蚀草,这玩意对她到底有没有效果啊?
  白稚看了眼苏木瑶的房间,发现房门依旧紧闭,对方多半还在熟睡。另一扇门也是关着的,看样子姜霰雪和唐映也没有出来。
  她决定自己出去问问。
  走出木屋,白稚看到魏离果然和书里写的一样,正在研究他那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药草。白稚走到他身旁蹲下,状似无意地问他:“你这都是什么草啊?”
  魏离头也不抬:“反正不是香蚀草。”
  ……去死吧!
  白稚第一次意识到,纸片人和现实的差距很大。她看书的时候还觉得魏离这种自闭青年很有萌点,结果现在真的接触上了……
  萌个屁啊,分分钟想打爆他的狗头好吗!
  白稚正要去把苏木瑶叫醒,让苏木瑶来对付这个自闭娃,一颗石头突然朝着魏离的方向扔了过来——
  “滚出去!可恶的外来人快点滚出这里!不准你们祸害我们的村子!”几个村民揣着一堆石头,隔着老远一边对着白稚他们大喊一边疯狂扔石子,“滚出去!和魏离一起滚出去!”
  白稚:怎么还无差别攻击呢?而且你们扔个臭鸡蛋烂番茄也就算了,上来就扔石头未免也太狠了吧?
  尖锐的石子直冲魏离的脑门扔过来,白稚看不下去,一抬手接住飞来的石子,不耐烦地喊道:“你们有毛病啊,这玩意儿能乱砸吗?会砸死人的!”
  刚说完这句话,一连串的小石头便像炮弹似的直直飞了出去,个个都精准地打到村民的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村民们被打得惨叫连连,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白稚侧过脸,果然看到季月正饶有兴味地扔着石子,一边扔一边笑,显然那些村民的惨叫让他心情大好。
  ……幼不幼稚。
  “你也别扔了,本来他们就够不欢迎我们的了。”白稚走过去,摊开季月的手心,将他手里的小石子都扒拉到地上。
  季月不以为然:“都杀掉不就好了。”
  白稚立马捂住他的嘴:“嘘!”
  她扭头看了魏离一眼。魏离显然是听到了,但却无动于衷。
  也对,这些村民刚才还朝他扔石头呢,他们死不死跟他有什么关系。
  “等里面那人睡醒,你们就可以走了,我这里没有吃的可以给你们。”魏离又开始下逐客令了,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白稚,全身上下充满了生人勿近的气息。
  还好白稚的脸皮够厚,即使被人当面驱逐,她也一脸淡定。
  “里面三个人都没醒呢,还是等他们醒了再说吧?”
  魏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谁说都没醒?就剩一个没醒了,另外两个早就出来转过了。”
  白稚:“???”
  什么时候?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白稚连忙跑进屋,一把推开唐映和姜霰雪的房门。
  屋里只有唐映一个人,正在满头大汗地做单手俯卧撑。白稚推门这一下动静极大,吓得他手臂一抖,整个人顿时跌倒在地。
  “你干什么?!”唐映一脸惊恐地看向白稚。
  白稚看都不看他一眼,迅速扫视屋内一圈:“姜大哥呢?”
  “他出去了,你把门带上!”唐映愤怒地大喊。
  白稚:“他出去干什么?”
  “应该是练剑去了吧……”唐映思考了一秒,然后再次怒不可遏,“你把门带上!”
  “叽叽哇哇的烦不烦,苏哥哥都要被你吵醒了。”白稚翻了个白眼,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唐映:她还有脸怪他?!
  白稚说得没错,苏木瑶的确被他们两个吵醒了。她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冲着白稚招了招手:“小白,早啊。”
  不早了,姜霰雪出去练剑都练了大半天了!
  白稚一想到自己和季月睡在一起的场景都被姜霰雪看到了,羞耻感再次涌了上来。她摇了摇头强行忘掉这件事,然后推着苏木瑶往外走,催促她快点跟魏离打好关系。
  “苏姐姐……不是,苏哥哥,你快去看看魏离,我看他好像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苏木瑶一脸疑惑,“他怎么啦?”
  白稚趁机告小状:“那些坏村民拿石头砸他。”
  “他们怎么这样?!”苏木瑶震惊道。
  “对呀,他们太坏了,所以苏哥哥你快去看看魏离吧,我看他都要气哭了。”白稚一边顺着苏木瑶的话说,一边提醒她,“顺便问问他,香蚀草在哪里。”
  这原本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还记得这件事了。
  “好的!”苏木瑶斗志满满地出去了。
  季月一见到苏木瑶出来,起身便进屋了。他走到白稚身边坐下,非常自然地伸出手,一把将白稚捞进怀里。
  “我们是不是该和这些人分开了?”季月蹭了蹭白稚的脖子,声音懒洋洋的。
  白稚摇了摇头:“还得再等等,我还没有拿到解药呢。”
  “我已经等得够久了。”季月抱怨道。
  “哎呀再等等……”白稚紧紧盯着屋外的两人,余光忽然扫到一片黑色的衣角,吓得立刻从季月的怀里站了起来。
  “阿稚?”季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下一刻,姜霰雪便进入了他们的视线范围。
  白稚想起早上的事情,下意识紧张起来。她慌忙转移视线,却还是没来得及避开姜霰雪。
  “你们醒了?”姜霰雪走到白稚和季月的面前,淡淡问道。
  季月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他。
  “嗯……刚醒没多久。”白稚客气地笑了笑。
  姜霰雪点了点头:“我在树林里找到了香蚀草,和师父告诉我的特征一致,应该不会错。”
  白稚立即睁大双眼:“在哪里?”
  姜霰雪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就在你们昨晚站的那个位置,再向西南方向走上二三十步就到了。”
  白稚:“………”
  饶是她这种厚脸皮也受不了姜霰雪这种似有若无的暗示了,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好像在提醒白稚——我都看到了。
  白稚垂下眼眸,低低道:“谢谢你,姜大哥。那我和季月现在就去找看看,你先回屋休息吧。”
  姜霰雪的额前还覆着一层细细的薄汗,估计也确实去练剑了。
  “嗯。”姜霰雪应了一声,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白稚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拉起季月的手飞也似的向外跑去。
  “快快,我们也去找!”
  季月不知道白稚为什么会对一棵草这么感兴趣,但比起待在这个逼仄的小屋子里,他还是更愿意去树林的。
  更何况他也不喜欢看那几个人吵吵闹闹,听到他们的声音只会让他更加暴躁。
  ——尤其是姜霰雪的。
  白稚和季月离开木屋的时候,苏木瑶还在和魏离聊天。白稚看到魏离依旧面无表情,但苏木瑶的脸上却是带着笑的。再仔细一看,苏木瑶的手里正捏着一根药草,而魏离似乎正在为她讲解着什么。
  看起来聊得很顺利呢。
  不知道为什么,白稚突然生出了一点老母亲的欣慰心态。她拉着季月直奔姜霰雪说的方位,很快便找到了一大片平平无奇的药草地。
  没错,平平无奇。如果不是因为白稚一种种草叶摸过去,她还发现不了。
  而她之所以能发现,也是因为香蚀草腐蚀了她的指尖。
  几乎是瞬间,白稚在摸过一片略有些发红的叶子后,指尖忽然传来一阵刺痛。
  她顺着指尖望过去,发现碰过叶子的那一寸皮肤已经被腐蚀掉了,露出鲜红的血肉。
  季月微微蹙眉:“你受伤了?”
  说罢便将白稚的手指含入口中,白稚吓得连忙阻止他,“等等,那是毒……唔?”
  奇怪的是,季月似乎毫无反应。不但没有反应,他还将白稚手指上的血舔得干干净净,又把自己的血喂给白稚,白稚的手指瞬间肉眼可见地复原了。
  白稚被这一幕惊呆了。
  香蚀草的毒性如此之强,她还以为季月多少也会受点影响。但现在看来,这个香蚀草,根本就对季月完全无效?
  这是什么逆天的体质啊。
  白稚连忙让季月也碰一下香蚀草,季月一脸嫌弃地将眼前一排的香蚀草都割断了,却没有受到一点腐蚀。
  看来香蚀草果然对他没有影响,会被影响的只有他们这些普通罗刹罢了。
  白稚羡慕地眼泪都快下来了,她认命地说:“只能等魏离把解药研制出来了。”
  季月:“什么解药?”
  “就是这个毒草的解药啊。”白稚碰都不敢碰,只敢站远点遥遥指一下,“只有魏离能研制出对付它的解药,我得等拿到解药后才能走。”
  否则等魏离把香蚀草做成高浓度大范围的挥发性毒药,她就只能等死了。
  季月一听到这句话,顿时不耐烦起来:“直接把这些草烧光不就行了?”
  “不行,那样人类就永远斗不过罗刹了。”虽然白稚已经不是人类,但她也不想看到这个世界的人类因为她而全部死绝。
  “更何况就算烧掉了这一片香蚀草,魏离那里应该也还有留存的种子。”
  他还是可以重新种出来的,无非就是晚了一年半载而已。
  “那杀了魏离不就好了?”季月阴恻恻道。
  “那更不行!”白稚一听立即反对,“魏离已经够惨了,不可以杀他!”
  季月沉默了一瞬,像是在认真思考白稚的话。
  很快,他轻笑起来。
  “他很惨吗?”他的眼里闪过一道嗜血的锋芒,“那就更该死了。”
  因为悲惨而活该死去,因为弱小而活该死去。
  因为被阿稚同情而必须死去。
  季月迈开长腿便直直地往回走,白稚见他似乎是真的想杀掉魏离,顿时慌了。
  怎么办怎么办?不能让他杀掉魏离啊,绝对不能!
  白稚急得不行,眼见季月越走越远,她干脆追上去,一把抱住季月的胳膊。
  “阿稚,你又要阻止我了?”季月侧身看她。
  “不是,我只是……”白稚情急之下,说话也变得口不择言起来,“我脚疼!”
  季月:“?”
  “季月,你、你抱抱我吧……我走不了了。”白稚红着脸,艰难地憋出这句话。
  ——啊啊啊太羞耻了,她一定会被季月嘲笑的!
  “………”
  季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心地笑了:“好啊。”
 
 
第44章 
  白稚松了一口气。
  季月轻轻将她横抱起来, 放到一块岩石上坐下。
  “哪只脚疼?”季月半蹲下来,抬头看她。
  白稚胡乱指了一下:“这只!”
  她的右脚随之伸直,季月脱下她右脚上的鞋袜,露出一只白嫩嫩的脚丫。
  季月伸出手, 轻轻碰了一下。
  “是哪里疼?脚背, 还是脚趾?”
  “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脚背吧?”白稚支支吾吾,不敢去看季月的脸。
  她很擅长撒谎, 但奇怪的是,一旦面对的是季月,她就好像失去了这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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