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男主后,女配上位了——怂怂的小包
时间:2020-06-14 09:25:32

  “请陛下收回成命!”
  等反应过来后,朝堂上几乎沸腾了,臣子们争先恐后地反驳此事,他们可都有送女为妃之心。若是家中女儿为陛下生下一儿半女,不说皇位,保家族昌盛数年却是无碍的。
  “朕乃天子,金口玉言绝不更改,纳妃之事若再有人提起夷三族。”楚瑾脸色冷淡,语气不容任何人拒绝。
  刹那间反对的人都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来。新皇登基数月,在朝堂上向来说一不二,也从不会向臣子妥协,夷三族绝对是说到做到。面对新皇的强硬,他们退缩了,不敢再提纳妃之事。
  “谨遵陛下旨意。”激动不已的定国公带头,数十位臣子立刻躬身应是。
  “北地战事未平,诸卿顾好政事便可,若敢起旁的心思,大楚不缺有志之士。”楚瑾目光冷然,居高临下地扫了一遍,头上的金龙冠泛着冷光,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朝堂顿时一肃,众人皆颔首跪地,甚至有人怨起了提起纳妃之事的官员,陛下与皇后娘娘感情深厚,定国公府简在帝心,如今皇子也即将落地,何必去招惹陛下和定国公府呢?
  早朝散去,定国公步履轻快地回了府邸,迎面就喜呼,“夫人,大喜啊!洄儿她不愧是我的女儿,当真是福运齐全。”
  定国公夫人心下正为了流言烦乱,闻言便眉头一皱,开口问道,“公爷,喜从何来?”
  “陛下,他下旨废除了后宫!今后偌大的后宫便只有洄儿一位皇后了!”定国公红光满面,内心激动不已,直到下了早朝手还在哆嗦。外甥果真比先皇强上了百倍,瞧瞧!
  “夫人,快命人备上几壶美酒,今日你我也饮酒作乐一番。”
  “好,这下我便安心了,京中的流言怕是也无人敢传了。”
  “自是如此。”
  新皇为了皇后娘娘废除了后宫,这在整个大楚都是前所未有之事,一时间京中对皇后娘娘的诋毁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少世家开始低调行事。只世家的贵女们入宫梦碎,对皇后娘娘既羡又恨,心中的酸水一波波地往外冒。
  对此,远在宫中的皇后娘娘只说了一个字,“哦。”
  “娘娘,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陛下为您废了后宫,可见对娘娘用情至深呢!”绿墨和一干长信宫的宫人都喜不自禁,以后宫中只会有一位皇后,她们便只伺候好娘娘就行,不必掺和进严酷的宫廷斗争了。
  “朝臣们可有说些什么?”章洄半倚在榻上,懒散的问了一句。太子表哥答应的事又怎么会食言,再不济她手中还有一则字据,纳妃想都不要想。
  “娘娘,朝臣们起先还有反对的,可是陛下只说再提纳妃之事夷三族,他们也便不敢说些什么了。”绿墨眉眼带笑,转而想到了什么又气愤起来。
  “依奴婢看,朝中有些大人也是心虚,娘娘您上次下旨,宫外就有了您善妒的流言,此事定和他们有关。”
  章洄闻言坐直了身体,冷哼了一声,“这次也就罢了,本宫即便是善妒他们又奈我何。表哥他是我一人的,从一根头发丝到整个人都是我专属的,其他无论是男女都不能肖想他!”
  绿墨本还点头附和,在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一抹身影,立刻垂首跪地,口呼,“陛下万安!”
  长信宫顿时安静下来,宫人们伏在地上默然不语,皇后娘娘的眼中闪过一抹不自在。
  “退下吧。”陛下悄然而至,听见皇后娘娘的大胆之言面不改色。
  绿墨提着胆子窥了一眼陛下,见其唇角微勾,放下心来,悄悄地退下。
  “表哥,北地战事如何?”章洄见宫人退下,脸不红心不跳,只轻咳了一声就迅速转移话题。
  一手环过她的腰,男人坐下,修长的手指覆在她的小腹处,像是在和未出世的孩子打招呼,“有洄儿这匹母狼在,何人敢肖想我。”
  他的眼中带着笑意,似是被女子方才的豪言壮语取悦到了,目光也比着旁日多了几分柔和。
  章洄脸皮一热,依偎在他身上,口中不情愿地说道,“表哥,我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您要用凤凰形容我。”母狼也太羞耻了,好似在说她欲-求不满。
  “北地战事如何?您还未回复我呢。”闻到熟悉的龙涎香气,章洄突然又有些想吃臭豆腐了。
  “北胡颓势已定,过不了多久大军便会归来。”
  楚瑾侧头抬了抬眼皮,不咸不淡地又加了一句,“谢越身体无碍。”
  “谢越受伤了?”章洄惊呼出声,睁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在晚上十一点还有二更,我是个拖延症患者了呜呜呜
 
 
第六十五章 
  原书中谢越是在接宁秋秋的途中受了埋伏万箭穿心而死, 可如今宁秋秋都已经嫁与钟霄为妻了,和谢越也无任何交集, 他是因何而受伤呢?
  楚瑾神色淡然,见她如此惊讶略扬了眉毛,状似无意地问道,“洄儿不是早就知晓谢越会被万箭穿心吗?”
  “表哥, 不, 阿瑾,我不过仿若觉得谢越他会被万箭穿心。”章洄讪笑,男人把她当做拥有预知之能的精怪, 着实是有些夸大了。
  她斟酌了语言, 稍稍的解释了一下,“阿瑾, 我和常人并无区别,我也只隐约知晓你会在别院遇刺。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晓了。”
  眼前的女子有些含糊其辞,脸上也带了一抹小心。楚瑾眸光微动,未再多问,只淡淡的为她讲述,“谢越领了一批人马冲锋,杀了北胡的二王子,北胡将领不肯善罢甘休, 朝着他放了一箭。还好,他胸口佩着你赐予的护心镜,箭头只蹭破了他一层皮肉, 并无大碍。”
  章洄闻言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上了战场的谢小将军果然厉害,居然擒贼先擒王一举杀了北胡的二王子!
  她抬眸带着几分得意,两腮红润,“我早前便说过谢越是少年英雄,这次他立了大功,阿瑾你定要赏他。”
  楚瑾瞥她,唇角泛起微微的凉意,“不若朕为其赐婚?”
  章洄哼了一声,对他的话十分不满,“插手别人的姻缘,不妥。谢越他还年轻,迟早会遇到自己的心爱之人。”
  “既然是别人的事,洄儿就不要过问了。”楚瑾神色淡淡,反将了她一句。
  章洄撇了撇嘴,将头扭向另一边。许是动作幅度有些大,她的腹部突然鼓了一下,她整个人僵住,视线往下。
  男人的大手也感受到了动静,他的薄唇缓缓地向上扬起,展臂将女子抱在怀中,温声道,“谢越立了大功,朕便晋升他的将职。不过,这次他因为护心镜只受了轻伤,平阳侯一家定会感激你。”
  章洄舒服地倚着他的胸膛,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期待地抬头看他,“想吃臭豆腐。”
  男人清隽的脸庞有一瞬间的绷紧,随后他置若罔闻地抱着女子到了内殿的床榻上,“洄儿,夜深了,安置吧。”
  说完不给女子出声的机会,欺身而上以薄唇堵住了她的嘴。
  ……
  陛下为了皇后娘娘废了后宫之事热度还未消退,平阳侯八百里急报送来了一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
  北胡大败!数万骑兵溃散而逃,元气大伤,不得不退回了王廷所在的草原深处。
  得了消息,朝臣们欢呼雀跃,但有些人却是不自在的垂下了头。
  他们前两日才提议出使东狄甚至请陛下纳东狄公主为妃,现如今使者还未出发北胡就败了,东狄自然不敢放肆。出使还有何用呢?
  “平阳侯此次会亲送战俘回京,北胡三员大将皆在其中,尔等要做好准备。”
  天子目光幽深地向下望去,语带深意。
  群臣恭声应是,但私下面面相觑,纷纷猜测这战俘之中定有北胡了不得的人物,不然岂会由平阳侯亲自护送?
  只有处在深宫的章洄似有察觉,表哥应是要借北胡为镇北王府翻案了。为此,她写了一封书信给定国公府,镇北王府若翻案,姑母的身世便极有可能揭开,此事还是父亲和表哥亲谈为好。
  时光荏苒,在步入初冬之际,平北大军在楚京百姓的欢呼声中战胜归来。离了楚京十年之久的平阳侯一家也担着重任从北地而归。
  大楚景胜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平阳侯献对战的北胡主帅、副将等三人与武帝,随即揭开了四十年前镇北王一案的惊人内幕,朝野哗然!
  镇北王谋逆一案竟是北胡精心策划!他们畏惧镇北王府已久,愤恨之下便想出一条离间的狠计。正是北胡命人潜入大楚,伪造了镇北王谋反的证据,挑拨楚威帝与镇北王的君臣关系,这才致使镇北王府覆亡。
  镇北王身死,北胡得以暗中休养生息,积聚实力,多年后卷土重来,侵入大楚抢掠。
  可未想到四十年后,楚军英勇,生擒了北胡多员大将,平阳侯机缘巧合之下便得知了这一惊天秘密。
  朝堂之上,身姿挺拔的平阳侯语带愤慨,道出北胡的恶行,说到镇北王府全族皆亡之时面露戚然,叹了一口气。
  武将们闻言皆有感而发,痛斥北胡人阴险狡诈,威帝若不是受了他们的欺骗也不会下旨降罪镇北王。
  文臣们则大多数保持沉默,只偷偷地窥探天子的脸色。宗室王爷们几月前便一道上奏请斩杀疑是镇北王遗脉的齐远,因着北胡入侵此事才被搁置。
  而如今事情骤然发生了变化,全然成了北胡的阴谋,镇北王是清白被北胡陷害的,威帝也是受了北胡蒙蔽才错下杀手。
  有些人蓦然想起楚京中曾传陛下生母元敬太后乃镇北王府的小郡主,心中若有所思,聪明地默然不语。
  “陛下,北胡此计实在毒辣,镇北王被冤枉了四十余年,臣心中不忍。”平阳侯面目肃然,朝着天子谏言,“臣恳请陛下重查此事,还镇北王一个清白。”
  武将们也都随后跪地请求为镇北王翻案。
  看着眼前这一幕,肃王变了脸色,正欲出列驳斥,却不料被身后的怀王拦住了。
  “王叔,既是北胡之过,你我何必得罪武将。”怀王低声对着肃王道。
  天子神色淡然,对着平阳侯的目光温和,怀王看在眼中,心下便有了盘算。若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北胡身上,宗室少了骂名,对镇北王府翻案一事的反感便无之前那般强烈了。
  然肃王正是经历过镇北王一案的知情人士,其中内情如何他一清二楚。镇北王是无谋逆之心,但他握有重兵,威望又几乎盖过皇室,这便是他的过错。
  镇北王死有余辜,他若是洗刷了罪名,那他和逝去的威帝等人将会被牢牢地按上昏庸之名,为世人唾骂。
  不顾怀王的阻拦,他厉声呵斥平阳侯,“此案已过四十年之久,北胡人之言未必可信,平阳侯提出翻案分明是在质疑威帝!”
  有了肃王出列,曾参与镇北王谋逆一案的世家臣子也出言附和。有对便有错,如果镇北王是清白的,他们这些家族可就成了罪人。
  “肃王爷不必如此气愤,北胡既有人证、物证显示镇北王谋逆乃是被人设计,为了公平计,理应查明当年的真相。谋逆与否,全待真相如何。”尚书史出列,微笑着调和此事,随后恭敬朝上请示。
  “卿所言极是,镇北王府守卫我大楚百年,功劳朕铭记于心。重查镇北王一案便由大理寺负责,这次绝对不容有任何差错。”楚瑾目光凛然,视线不着痕迹地从几位王爷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大理寺少卿的脸上。
  “臣谨遵陛下旨意。”大理寺少卿淡定自若地领旨,今日朝堂事态发展一目了然,他心中也清楚陛下之意。
  陛下已下旨意,反驳的众人虽不愿但也只能接受。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镇北王一案的真相还未查明,慈安宫沉寂了数月的太皇太后突发懿旨斥责天子,镇北王一案的结果乃天子的皇祖父亲定,天子贸然重审此案是何居心?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估计要生宝宝了…男女未知
 
 
第六十六章 
  慈安宫在这个关头向天子发难, 明眼人一眼便看出其背后有宗室支持。
  太皇太后欲借此事拉拢宗室,削弱天子的威望, 重回权力中心,而以肃王为首的部分宗室则要凭借太皇太后长辈的身份阻止天子为镇北王府翻案。
  然而太皇太后的懿旨才发出没有多久,大理寺少卿在朝堂之上揭露了另一个惊天的大消息。
  镇北王谋逆一案中居然有河东程氏插手的痕迹!是了,群臣恍然, 去年探花郎刺杀太子一案中, 大理寺与金甲卫联手便查出河东程氏与北胡多年勾结,甚至向北胡贩卖粮草兵马。镇北王若为北胡所陷害,此案中插手有河东程氏插手不足为奇。
  事情明了, 众人隐晦地瞥了一眼肃王难看的脸色, 暗中摇了摇头。如此一来,太皇太后的懿旨便成了其私心之举, 惹人发笑。人人皆知河东程氏早先被先皇诛灭九族,若因此事要降罪,承受罪责的便只有被贬为庶民的嘉玉长公主一家。而嘉玉长公主正是太皇太后的亲生女儿。
  此外,大理寺少卿也呈上了物证证明镇北王确如平阳侯所言为北胡所陷害,从未做下谋逆之事。
  真相大白,肃王等宗室即便是再不愿也只能保持沉默,他们心中自有盘算,镇北王谋逆一事完全是威帝一手策划, 同北胡根本就无一丝关系,河东程氏更是受了无妄之灾。
  太皇太后敢下手阻拦,陛下便毫不客气地收拾太皇太后的血脉,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朝臣们不敢有一句异议,那么下一步会不会就是他们这些人……
  “陛下,真相既已查明,还望您下旨还镇北王清白。”不顾宗室略苍白的脸色,平阳侯等人面目肃然,齐齐拱手上奏。
  楚瑾高坐在龙椅之上,闻言淡淡颔首,当即便下了圣旨为镇北王平反并命礼部将其昭告天下。他目光轻飘飘地在肃王的身上停留了一瞬,薄唇微启,“北胡与河东程氏勾结谋害忠良,河东程氏虽亡,但犹有一分血脉残留。若朕不施加惩戒,难安镇北王在天之灵。”
  底下臣子垂首应是,不敢反驳。
  “皇祖母年事已高,今日又正值其寿辰,朕不愿其伤心,便留姑母及其子女一命,流放漠北,永不得赦。”金銮殿上森戾的声音令众人心惊胆战,漠北正是北地最边远的地区,其百姓向来奉镇北王府为神,长公主一家到了那里怕不是会被人折磨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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