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讨美人欢——棠眠
时间:2020-06-15 08:51:11

  秋娘看着弱柳扶风,但却是一把力气,桃红嘴巴被她拍的生疼,捂着嘴闷闷地道,“嘴上没把门的又怎么样,有哪个男人会听女人在床下说的话。”
  只要榻上叫的好,哪个男人管窑姐儿平时里说什么。
  *
  彩蝶走后,余令就站门边上,沈屺春进门就见到肃着脸的望京第一才女。
  望京第一才女,一颦一笑皆动人心扉,就是面无表情,也让人心痒难耐。
  就算平日里躲在暗室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再见余令依然能勾起他内心深处的贪婪。
  沈屺春合上了门,目光依然没从余令的脸上移开:“陪我喝几杯。”
  屋内的八仙桌上放的有酒与下酒菜,沈屺春走过去之前,余令快步走过把酒菜从窗口扔了出去,东西落在了葱茏清翠的树木里,落下都没发出个声。
  沈屺春神色淡漠地看着这一切,表情无谓:“你把东西扔了是不想浪费时辰,急着再试试我进不进得去?”
  余令蹙眉:“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不知道当年余明志对你做了什么,但与我无关。”
  她不期望沈屺春能救她,但她只想让他给她一个干脆,是杀是刮都无所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钝刀割肉。
  他以为他不行对她来说就是幸运?他不管行不行,他在这个地方对她做的所有事,都比杀了她更加侮辱。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总得尝尝你的滋味。”沈屺春不答余家事,摇铃让人再送了一份酒菜。
  听到未婚妻,余令反射性地觉得恶心:“我不是。”
  “你怎么会不是?”
  因为笑容,沈屺春的面目鲜活了起来,发与眸都沉黑的像是浓墨,带笑的他比没有笑容的他更让人发憷,怎么会有人的笑带着血腥的味道。
  “我们的婚事没出娘胎就定下,有玉佩为证。”
  沈屺春的领口微开,露出了用金箔镶嵌的玉佩。当初玉佩被余明志砸碎,沈屺春一一捡起,没想到碎成那样的玉,他竟然想办法又恢复了原状。
  那块玉刺目的很,便是沦落到了这个地方,余令打心里也不愿跟沈屺春扯上什么关系。
  当年就是余明志认下了当年的婚事,她也会想各种方法摆脱,她厌恶沈屺春,光是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士可杀,不可辱,与她来说把她跟沈屺春的名字连在一起就是辱。
  “我已经不是余家千金,就是婚事也与我无关。”
  “你是余家千金,我就履行婚约,你是妓?女,我就花银子嫖/妓。”
  沈屺春自斟自饮,像是满意自己的重情义,守诺言,淡笑地看着余令,“看我这条贱狗对你多忠诚。”
  余令不懂怎么能有人谈笑风生的自称自己是贱狗,而这份不懂,注定她跟沈屺春不会是一路人。
  看着桌上另一杯满溢的酒水。
  “楼下她们在饮酒,你让她们陪你。”
  “可我只要你。”
  沈屺春站起,衣袖掠倒了酒杯,满溢的酒水撒了一地,这回余令听到了瓷器砸在地上的清脆响声,不过毫无意义。
  恍惚是一瞬间,她人就被沈屺春扔到了榻上。
  沈屺春跨坐在余令的身上,慢条斯理地撕碎了烟霞帐,把她绑在了架子床上。
  “沈屺春,你会不得不好死。”
  嘴唇被堵住,余令呜咽了几声,牙齿咬住了试图侵入她嘴唇的舌尖。
  用力咬下去,嘴里尝到腥味,血水呛到喉咙余令才慌张地松了牙齿。
  沈屺春就像是一条蛇,覆盖在余令的身上,嘴唇在她的耳畔发出嘶嘶的痛呼,染血的舌尖舔舐她的耳廓,把玉色的耳垂都染成了猩红,才心满意足地覆盖了她脖颈上未消的齿痕。
  “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脖颈的痛楚,深入骨髓,余令被绑住的两只手紧紧扣住,试图在自己的手腕抠出致命的伤痕。
  沈屺春缓慢地在余令的大腿上摩擦,神情餍足,看着他半阖的眼眸,余令胃里一阵翻滚。
  腿上感觉到濡湿的触感,余令喉咙翻滚兜头吐了沈屺春一脸。
  混白色粘腻呕吐物从沈屺春愉悦的面容上往下滑动,没消化的的米粒沾在他高挺的鼻尖,还有他汗湿垂下的发丝。
  沈屺春怔了怔,看着余令胸口起伏,俯身咬住了她的唇。
  作呕的酸味在两人周围蔓延,余令瞪着眼狠狠地看着沈屺春,沈屺春满眯着眼,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身体,像是在感受释放过后的余韵。
  手指滑过眉梢眼角,肩颈腰间,粘腻恶心的呕吐物一缕缕地,沈屺春的身上过渡到了余令如雪般干净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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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幸好沈屺春没疯的彻底,只是堵了她的唇一下就起了身,没有带着呕吐的秽物继续对她做什么。
  不过就是这样也把余令恶心的不轻,她泡在浴桶里,脑子里一直重复着在床上的那幕,恨不得把身上的皮给搓掉了。
  她有意多吃一点,若是沈屺春对她做什么,她就吐出来恶心他。
  谁知道她就是吐了,沈屺春也愿意碰她的唇,她没恶心到沈屺春,反倒被他彻彻底底的恶心了一遍。
  想到当年他就能生咬下禽类的血肉,茹毛饮血,他生活的地方不知道有多肮脏,她吐得那点秽物又算得上什么。
  外面的沈屺春已经清洗一新,连身上已经换上了玄色红纹的衣袍。
  也不知他是随身带的衣袍,还是这栋楼的常客,在这里放了衣裳。
  双眸相对,瞧着沈屺春的眼,余令就想起了刚刚那一幕。
  还有他在她身体摩擦后又喷洒的东西,滑腻像是某种没有毛的动物不停在寻找温暖的巢穴。
  余令蹙眉退了半步,逃避沈屺春的视线:“对你我从来没有做错什么,无论你跟余家还是谢家的恩怨都不该跟我算。”
  没听到沈屺春的声音,余令抬眸又道,“半年前我知道余明志找过你,希望履行当年的婚约,你拒绝了。”
  既然当初拒绝,现在就不应该来纠缠她,还做出一副怪异恶心的模样。
  余令说话的时候,沈屺春兴致勃勃地看着她,仿佛她的一字一句都值得他细细品味。
  那沉迷的眼神简直就是个疯子。
  “我知道你不愿,当年我前脚同意,你后脚就会跟谢辞非跑了。”
  沈屺春轻笑,他怎么会不懂余令,她不愿的事,谁逼的了她。再说他要娶的不是什么余家的大小姐,只是余令。
  现在这样正好,余令只是余令,可以任由他拉到与他地位持平的余令。
  “所以你来是为了羞辱我?”
  余令直视沈屺春,沈屺春嘴角含笑,摇了摇头,但却不开口解释。
  屋里的酸味早就没了,绮窗大开,外头的风大股的往内涌入。
  衣裳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很容易让人产生自己会飞的错觉,几乎在余令动的瞬间,沈屺春也动了。
  余令还没跳窗,沈屺春已经把她拦腰压在了窗边。
  余令半个身子悬空摇摇欲坠,沈屺春在她的正上方欣赏她挣扎的神情。
  “放开我!”
  推沈屺春的感觉就像是推巨大的石像,她废了全身力气他依然纹丝不动。
  “沈屺春,你现在要什么有什么,余家毁了,余明志死了……”她不信余家的飞灰湮灭没有沈屺春的推波助澜。
  “若是我不来,难不成你想一点朱唇万人尝?”
  沈屺春压着余令的感觉,就像是猛兽压住了一只小奶猫,爪子一松一弛,任由奶猫挣扎,不管奶猫露出什么表情,都能让他觉得心情愉悦。
  俯身在余令唇上在摩挲,他嘴上有伤,说话便发疼,现在用到了唇舌,猩红的血又溢了出来。
  他爱余令,他的爱不介意余令跟任何男人在床上翻滚,他甚至想过若是余令被一个个肮脏的嫖客蹂/躏之后,是不是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余家大小姐,而是他沈屺春也配得上的人。
  温热的血给余令的脸染上艳色,沈屺春身体微微抬起:“我不来你又怎么等谢辞非来救你。”
  “你是什么意思?”
  余令憎恶地看着沈屺春,若是她有反抗的力气,会毫不犹豫地把沈屺春扔下窗台。
  “余家是我抄的,没有我的手下留情,谢辞非救不走你妹妹。”
  余令怔愣,以沈屺春与余家的仇怨,亲自看余家人哭喊求饶一定让他心中十分爽快,当年余家人看不起他,风流轮流转,短短几年就变成了沈屺春高高在上,收割余家人的性命。
  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放过余莹,让谢辞非救了她。
  “若是死了你怎么见你妹妹?”
  余令侧脸看着底下被风吹得摇曳的树叶枝干,若是能活着谁想死,她从前幻想过无数种她未来的生活,没有一种是被她不屑提的人逼着在一个肮脏的地方自尽。
  “我就是死了,长文也会好好照料莹莹。”
  “你太高估了人情,若是没了你,那个小丫头算的了什么,不过是个麻烦,一个危及谢家的麻烦。”
  “你在威胁我?”
  “我在告诉你事实。”
  沈屺春把余令拉离了窗口,“你活着她平安无事,你死了她的下场会同你一样。”
  “我既然都死了,还管别人死活作甚。”
  余令冷笑,没把沈屺春的威胁放在心上。余莹对她来说是唯一的亲人,她自然希望余莹能活下去,可这只是希望,若是余莹命与其他余家人无异,她又有什么办法。
  “她成妓也无谓?”
  这句话沈屺春说的慢条斯理,说了那么久他这句话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威胁。
  *
  余令每次接客,彩蝶都紧张的不行,把晚膳送进了屋里,彩蝶小心翼翼地觑着客人的神情,为余令捏了把冷汗。
  楼里爱俏的姑娘不在少数,但是让她瞧起来英俊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银子花。客人强壮了压人压得疼,客人高大了物件就吓人。
  而这些都还好,最恐怖的是不行的客人,有些有羞愧之心的,嫖了一次就不好意思嫖第二次,但有些会变着花样折磨姑娘,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沈屺春就是最难伺候的那一类客人。
  “大爷要不要听听小曲?”摆上了餐碟,彩蝶小心地问道。
  沈屺春瞥了她一眼:“滚。”
  余令敛眉无言,平静地搅动碗里的米粥。
  彩蝶麻利的滚了,只是关门的时候小心地留了一道缝隙,若是出了什么事也能听到个响,好冲出去救人。
  余令一直低着头搅动着米粥,听着沈屺春吞咽食物的声音。
  没抬头她也知道他还在看着她。
  “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今夜要在这里过夜。”沈屺春慢条斯理的吞咽,把装羊奶糕的碟子推到了余令面前,“你不吃晚间用什么吐我身上。”
  余令想翻桌把桌上的一切都砸在沈屺春的身上,不过想到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满身污渍的身体压住她,余令张嘴含了一口米粥。
  “你侮辱我够了,是不是会放过我?”
  “自然。”
  沈屺春的话就像是给余令点燃了一盏灯,只不过在这里,就是点燃了灯,那灯也昏暗的很。
  被关到水月楼里,她不是没有试图逃过。
  她开始假装顺从,趁机往外逃过几次,谁知道这楼看着松实则紧,她连水月楼的大门没看到,就被抓住打了一顿鞭子。
  那鞭子初打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到了现在她终于觉得不对。
  这里的鞭子似乎真能把人的骨头打软了。她现在走几步就觉得腿软,抵抗沈屺春的时候,更能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这种无力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与她平日进食多少无关。
  “你恨不恨谢家?”
  看着沈屺春在绮窗前倚着头,闲情逸致地听着楼下的嬉闹,余令突然问道。
  人都说余家第一个倒霉,第二个就会是谢家,沈屺春现在位高权重,想使劲让谢家倒霉不是不可能。
  “我若是恨谢家兄弟,你以为他们现在还会活着?”
  沈屺春真没把谢沣几人放在心上,反倒谢谢他们让他遇到了余令。
  不然靠一桩所有人都遗忘的婚约,他此生都不可能跟余令有什么交集。
  瞧着余令的神情,沈屺春勾唇一笑:“你不必担心谢家,谢家家主是个聪明人,早早跟余家撇清了关系,余家罪名落定他还出了一份功。”
  余令一怔:“这不可能。”
  谢家家主是谢辞非跟谢沣的父亲,是她叫谢伯父的人。谢辞非的才华便是袭自他父亲。
  谢父的诗词写意婉约,她亦背过几首。
  余家出事谢家撇清关系自然不过,但她不信谢家会落井下石。
  “信不信随你,若是谢辞非能从这里救走你是他的本事,而就救不了,我便会夜夜拥着你入睡。”
  沈屺春轻打了一个哈欠,听着楼下变调的嬉笑声,拉着余令踩上了猩红地毯。
  把余令推到床榻坐下,沈屺春半跪为余令脱下了鞋。
  似雪如玉的脚只有他巴掌大小,搂在怀里,他从脚趾开始一寸寸的吻上了她的小腿。
  “你恶不恶心……”余令推着他的头,而他的唇就像是长在了她的脚上。
  唇舌不断在她的脚上流连,余令突然想起了她曾经爬山脚底长过一颗痘,刺痛发痒。
  那时候的难受比起现在不足千分之一。
  她从未想过会有人会捧着旁人的脚亲吻,姿态低贱的真像是一只没人智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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