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你和时间藏起来——北倾
时间:2020-06-16 06:58:32

  蒋业呈深知季清和对合作方的人品、工作态度等要求非常严苛,不疑有他。
  唯被调侃的沈千盏,无声撂下一句狠话:“狗男人,你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长评开奖延后一天吧,我今晚整理下~谢谢理解谢谢小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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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娘(重生穿越)》——
  高门贵女的秦雅一夕病逝,重生成小门小户的痴愚姑娘陶善行。
  因着一纸冥婚之约,嫁入佟水首富穆家,成为穆溪白的妻子。
  可他心怀旧爱,胸藏白月光,与她不过糊涂夫妻。
  既不能鸾凤和鸣,又无法相敬如宾,那便和离吧。
  穆溪白的心头,有滴碰之不得的朱砂血。
  那个人,艳如玫瑰,本是他高攀不上的灼灼骄阳,却在阴差阳错之下与他定亲。
  可终究无缘——她为拒婚削发出家,不愿嫁穆家纨绔。
  他二十三岁这一年,她病故南华庵,他却被迫成亲,另娶她人。
  他害了她一辈子。
  【第一次嫁他,她不过嫁予一纸冥婚;第二次嫁他,终为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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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8章 第十八幕
  沈千盏被季清和最后那波骚操作将了个措手不及, 怼简芯时所营造出的“不屑与尔等废物为伍”的冷艳高贵也在一众大佬神秘暧昧的微笑里荡然无存。
  她强行撑住自己的人设,娇嗔道:“八卦这种事, 私下传传无伤大雅,这一搬上台面,怪难做人的。”
  她支着下巴,风情多姿地转头与季清和对视。
  沈千盏的原计划是晃着她的红酒杯, 与季清和的轻轻一碰, 不管他喝不喝,力求表演出“季总你真调皮”的视觉效果。
  第一步成功后,第二步她就皮卡皮卡地眨个眼, 电得季清和神魂颠倒了, 她就能顺势抛出一句“季总和我之间就清清白白的,也不知道传谣的人什么心态, 拿我玷污季总这样的淑人君子”。
  但当她将目光与季清和一对,对方眼里的清冷就如山顶雾凇般,将她从头到脚凉了个透心。
  酒喝多了,真的容易影响智商。
  她差点忘了,她和季清和之间一点也不清白。
  那句台词说出口,先不考虑违不违心,光季清和这个狗男人就不会乖乖配合,不拆台都是她往日求神拜佛攒了福德, 喜从天降了。
  想通彻这些,沈千盏翻脸比翻书还快,笑容一个秒收, 摆出一副冷漠无情的渣女脸,光速扭头,只做无事发生。
  全程目睹一切的苏暂,险些笑疯。
  要不是他始终牢记沈千盏这几年殷切教导的恩情,这会估计要笑到打鸣。
  他之前说过什么来着?
  沈千盏这渣女迟早要遭现世报,这不,现世报就坐她手边等着挥舞金枪开始收割。
  好一出人间现实魔幻。
  不过,看好戏归看好戏,关起门来怎么看都行。遇事时,苏暂还是知道枪口一致对外的重要性,他清了清嗓子,看向简芯的眼神丝毫不掩饰谴责和厌恶:“损人风评的恶意竞争挺上不得台面的,简制片今天在这里说的话,在座的可都听见了。以后我要是在外面听到任何相关的风言风语,就当是简制片说的了。”
  苏暂一贯嬉皮笑脸,狗腿现实,冷不丁的严肃起来,意外得有几分震慑效果。
  话点到即止,多说无益。
  苏暂自觉反黑效果不错,适当收手。正好邵愁歇假意接了个电话准备离开,他热情起身,亲自相送,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苏暂对自己的认知无比准确,他就是个工具人。
  不适合沈千盏身份说的话他要负责说出口,不符合沈千盏人设的行为他要负责展现。他就是个提枪拿盾的士兵,该冲锋陷阵时,身先士卒;该回防高地时,就得驻守水晶。
  他,就是一颗有钱有闲的人间好棋子,人见人爱的小甜甜。
  ——
  沈千盏有话要借一步和蒋业呈私聊,叮嘱乔昕先送季清和到她车里坐一会后,后脚跟上蒋业呈,送他出去。
  经过走廊,坐上电梯后,沈千盏借着按楼层的动作往蒋业呈身侧一站,语带感激,真情实意感谢道:“蒋总,特别谢谢您。我前两天听暂暂说,浅浅在雷导那试戏,结果不佳。也是怪我们公关部,个个捧着饭碗不好好吃饭,浅浅这段时间被误解抹黑,风评是有些不好。您能为浅浅斡旋,真是感激不尽。”
  蒋业呈疑惑:“什么时候的事?”
  他这太极打得妙,沈千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件事,压根不知道他问得是哪一句。
  她不耻下问,继续试探:“啊?您说哪件?”
  蒋业呈看她一眼,慈眉善目:“浅浅太年轻了,身居高位,难免心气浮躁。你们千灯不止要注意培养艺人的品性,也要关注她们心理上的问题。越是当红艺人,越要规范她们的行为。”
  他扯了句看似相关实则压根没对题的题外话后,跟关爱后辈殷切盼望人才的前辈一般,放缓语气:“我前几日受邀去评选电影协会重点扶持的电视剧,你们千灯潜力无穷啊。我看你的心思啊,得定一定,尽快推进献礼剧的立项事宜。年初可以报选国家重点扶持,获选的话……”他没说完,只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千盏。
  两人都是圈里的老狐狸,嗅着肉味就知道鲜不鲜嫩。短短数句交锋,彼此心里已经跟明镜似的,漆光锃亮。
  沈千盏笑笑,识趣地没再继续试探向浅浅的话题。
  电梯叮声后抵达大堂。
  沈千盏陪在蒋业呈身侧,说了些无关紧要的项目进度。大多类似于她最近见了哪些比较适合的编剧,筛选了多少滥竽充数的,又做了多少前期准备,工作量有多巨大。
  无话可说时,又适当地转换成虚心求教的后辈身份,向他请教,比如:“蒋总您见多识广,有没有比较认可的编剧人选可以推荐推荐?”
  “蒋总您觉得邵导能力如何,适不适合来导我们的戏?现在一线的导演捧了大奖的大部分没有档期,我们这项目也等不起。”
  “拍摄选址我也在考量之中,蒋总您觉得哪块风水比较好?毕竟您眼光准,随便说一句都够我受益无穷了。”
  “演员我觉得现在定还太早,不过不少演员冲着这个项目是蒋总您出品的,那简历都快把我邮箱塞爆了。”
  她明则询问听取意见,暗则溜须拍马,把蒋业呈哄得眉开眼笑,直到上车后才想起忘记问沈千盏她与季清和合作之事。
  沈千盏自然是故意的,蒋业呈的太极一招一式都压着她打,口风紧得撬都撬不开,还想从她这问出东西?
  休想。
  ——
  沈千盏的八卦嗅觉异常敏锐,早知向浅浅“夜会金主”是被人陷害时,就把目标往几位大佬身上锁定。
  蒋业呈致力于和季清和合作分一杯羹,向浅浅又在这个敏感时间私下接触季清和,让她不把主意打到蒋业呈身上也难。
  只是蒋业呈圈内风评一向正面,沈千盏不敢贸然怀疑。今晚饭局上,雷导忽然松口让苏暂带向浅浅去试妆,她才不信雷导只是为了合作后方便找她喝酒。那指向性很简单,向浅浅不想丢了这个资源,央背后的靠山替她撕下来。
  这个靠山是谁,一目了然。
  后来她的故意试探,蒋业呈的反应也很明显。避而不答,避重就轻,还让她把心思定一定,这是在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无论她知道什么,知道了多少,识趣的话就乖乖把嘴闭上。
  否则,她是在拖累整个千灯为她的鲁莽陪葬。
  ——
  她专注地想事,压根没留意自己已经下到地下二层。
  电梯到时,停止运行的晕眩感令她有短暂的身体不适。
  她倚住电梯内的扶手,待缓过那一阵头晕目眩,定了定神,刚要出去。
  在电梯口守株待兔的季清和先一步,迈了进来,将她堵在了地下车库的电梯里。
  他肩上披着大衣,眉目清冷深邃。
  不知是西装主色太暗衬得他肤色太白,还是他本就清松冷峻,整个人站在她面前,就像一堵冰块,从头到脚疏放着冷意。
  这男人穿西装是真得好看,好看到想他这么穿着就给就地正法了……
  瞧瞧他鼻梁上架着的金丝框眼镜,整个斯文败类,人间禽兽啊。
  沈千盏双眼迷离,刚缓过来的头晕目眩在美色的冲击下又一阵翻江倒海,席卷而来。
  她抬手,冰凉的手背贴住脸,无辜地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等急了?”
  沈千盏难得自我反省,好像刚才和蒋业呈是聊得太久了。这么晾着季清和这种人间绝色,委实太不应该了。
  得罚得罚!
  她决定罚自己多看两眼!
  季清和见她连站都站不稳,伸手托扶住她的小臂,皱眉不满:“今晚是喝了多少酒?”
  “不多。”沈千盏盯着他纤白修长的手指看了一会,数了数,说:“四两白的?还喝了几杯掺啤的洋酒。”
  她低叹一声,抱怨:“可真难喝。”
  季清和垂眸,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嘴唇上,仿佛那张喋喋不休抱怨着的小嘴吸引了他莫大的兴趣,看得目不转睛。
  沈千盏心里清楚自己是起了后劲,她一向这样,精神放松后,明知自己在做什么,却完全没法控制。
  她打了个嗝,深深叹了口气。
  这一口叹息实在过于哀怨,季清和微微挑眉,问:“难喝到叹气?”
  “不是。”沈千盏看他一眼,压低了声音嘀咕:“我喝多了会变成话痨,我清醒地看见自己在变身又无力阻止。”
  她欲言又止,但失去身体控制权后,想什么说什么,她完全无力干涉:“我喝了三小时的酒,妆都掉了一半。本来想下来前去补个妆的,结果想事情太专注,直接下来了。”
  季清和忍俊不禁,身上那股冷冽化掉了一半尚不自知:“见我需要补妆?”
  沈千盏摇头:“没有,路上哪怕可能会遇到一条狗,我也会为它整理下仪容的。”话落,怕被季清和看出她是假借自己话多故意骂他,掩饰了下:“季总对不起啊,我这人酒品不好,酒后吐真言,特别得罪人。”
  季清和没打算计较。
  毕竟沈千盏骂他狗男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他俯身,与她平视:“酒后吐真言?”
  他眼里微光闪烁,像所有的光都涌进了他的眼底,倏然发亮。
  沈千盏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又给自己挖了个坑,险些要给自己竖个坟碑,她终于确定季清和是来者不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季清和托在她手臂上的手顺势往后一捞,揽在她的腰后:“跑什么?”
  沈千盏吓都快吓死了,眼睛往电梯出口瞄了眼。想也知道,这么久不出去,电梯早就关上了,她只看见那个自带美颜滤镜的电梯镜面里,她面若桃绯,一脸春色。
  要老命了。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少女怀春:“季总。”
  沈千盏微抬了抬下巴,用目光示意他去看左上角的监控镜头:“这里发生的,可能不止我们自己知道。”
  季清和顺着她的视线不疾不徐地扫了一眼,表现得相当淡然:“如果是你的话,我不是很在意。”
  沈千盏被他一句话噎回来,沉默了。
  季清和问:“合同上新加那条条款什么意思?”
  沈千盏眼神暗了暗,决定稳住自己“酒后吐真言”的人设,答:“不想和你再有感情方面的牵扯。”顿了顿,她补充:“今晚你也看见了,我的生存环境有多险恶。跟我牵扯上,对你而言可能只是风流谈资,对我可就不那么友好了。”
  季清和颔首,不知是肯定了她说的哪一部分。
  沈千盏再接再厉:“季总可能对我也有误会,我对被包养没有任何兴趣,你当时提这个条件时,挺侮辱人的。”她瞟了季清和一眼,见他面色冷淡,但并没有被抹了面子恼羞成怒后,说:“当然,条款只是态度问题,白纸黑字也是为了互相约束。有良好公平目标一致的基础,后期我们才能亲密无间互相信任的合作,您说……是吧?”
  她越说声气越弱,最后险些在季清和越来越冷的眼神里败下阵来。
  季清和连眼神都没变动一下,他略眯了眯眼,声线像被揉碎后又重新扯平的纸:“我从没想过包养你,是你曲解了。”
  沈千盏点头,是是是,她不配。
  她的表情之敷衍,完全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一夜情而已,能有多少感情,总不能是季清和见她一大把年纪了才有性生活,一时怜悯想要负责吧,这多扯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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