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四个大佬的亲妹妹——何案灯
时间:2020-06-17 09:14:29

  “万万没有想到,这事儿是萧如茵做的。”阿柔不解,“小周氏想让我们离开沬州,她跟着掺合什么?”
  蜚蜚摇头,她也不是很明白。
  “更叫人赶到迷惑的是,她做就做了,还主动告诉咱们。”阿柔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莫非,是怕顾瑾城不找她麻烦?”
  “别想了。”蜚蜚拉住姐姐的手,“睡觉。”
  难得又被她催促的时候,阿柔笑了笑,如小时候那般,帮她掖了掖被子,再一把搂住,闭上眼睛酝酿着睡意。
  -
  第二天用过早饭,顾瑾城便回了趟衙门,将证据和证人告知了知府。
  知府顾忌着他的身份,找人查证后,依法过堂审理。
  证据确凿,田齐的夫人王氏自知无法抵赖,很快就承认了。
  原来,因她不满田齐吃喝嫖赌,想要离开,田齐非但不允,还要卖了她!她便狠下心来,托人买药,将其毒死!
  为了摆脱嫌疑,王氏化名与纳兰府的丫鬟元宵联系,从她那里买药,其余的,皆是王氏一人所为。
  元宵自知事迹败露,怕是回不了老家了。
  更加清楚,若她将纸条的事情供出,背后的人根本不会给她活命的机会!
  于是,一口咬定是自己想要攒钱回老家,因而倒卖毒药赚钱,与他人无关。
  她不肯承认受人指使,知府也想要快速结案,便迅速治了王氏死罪、罚元宵牢狱三年。
  当堂宣判:田齐死在江家酒馆纯属巧合。
  并以王氏的秋后问斩和元宵的牢狱之灾堵住了悠悠众口,不管是萧如茵还是小周氏,都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众人也根本想象不到,她们两个会和田齐这个无赖的死扯上关系。
  江家在此案之中受了连累,被查封十日,免去酒馆三个月的税赋以做赔偿,被抓来的人则因为属官府正常办案的范畴,所以无罪开释,没有赔偿。
  但他们多少受了些惊吓,江家每人多给了一个月的工钱安抚。
  此案也算有理有据,就此了结。
  过堂当日,萧如茵和小周氏也到了现场,和阿柔姐妹俩站在一起。
  知府宣判的时候,小周氏就问她们:“姑父三日后便到达沬州,你们确定,不随他一同离开?”
  那得意的表情,无疑早就知道萧如茵做了什么。
  “要走,也是你走。”阿柔回道,“不,应该说成,要死,也是你死。”
  小周氏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
  “行,我等着。”长长的护指风情万种地抚了抚鬓发,“看是表姐命大,阎王三番五次都不收,还是我不够疯,连你们这些小畜生都对付不了。”
  说完,便揽着萧如茵的手臂,要离开。
  萧如茵却说道:“舅妈,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想玩会儿,你先回去。”
  小周氏见姐妹俩的表情,笑得更开心了,捏着帕子,妖娆地离开。
  “江姐姐,咱们今日去哪里玩?”萧如茵看不出一丁点儿的心虚,“我还没有好好吃过沬州城的美食,不如,你们带我逛逛?”
  蜚蜚隐隐有些怵她,没有说话。
  阿柔却满口答应:“好啊。公主想要吃些什么?”
  萧如茵歪着头,乖巧地笑笑:“什么都可以。我刚好想体验一下百姓的生活,所以,你们决定就好。”
  “那便去沬州城最有名的明月楼。”阿柔说道,“公主请客吗?”
  “自然。”
  四人改道,去往沬州城最大的酒楼。
  点了明月楼的招牌菜和甜品,阿柔开始套她的话。
  萧如茵没有喝酒的时候,整个人单纯又安静,完全看不出是会在背地里使阴招的人,阿柔问她,她就一直装傻。
  阿柔索性直说:“小周夫人想让我们离开沬州,你呢?你想做什么?”
  “我?”萧如茵笑笑,半真半假地说,“跟你们在一块儿很有趣,所以,我跟小舅妈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有些事情她不方便,我就帮帮她。”
  “仔细被别人当抢使。”阿柔笑笑,讽刺地说,“我知道你没说真话,但没关系。”
  她话里有话,萧如茵来了兴趣,反问她:“你想说什么呀?”
  蜚蜚是看出来了,这货就不能顺毛摸,得跟着她反着来,越跟她犟,她越开心。
  “连小周氏的底细都不清楚,就敢帮她办事,傻不傻?”阿柔压低声音,推心置腹似的与她说,“红瘸子是她介绍你认识的罢?”
  “你想多了,她就是个疯女人,怎么可能认识红瘸子?”萧如茵不屑地说,“他是……”
  话题硬生生止住,萧如茵抱着胳膊打量她:“你在套我的话?”
  “对呀。”阿柔也笑笑,问得愈发直接,“红瘸子是你自己的线?你怎么会认识那样的人?”
  “与你无关。”
  萧如茵察觉到她戏谑的眼神,担心真的被她问出什么来,咳了一声,专心吃饭,不再和她说话了。
  阿柔却故意说道:“公主,你恐怕还不知道,红瘸子早就暗中把你出卖了——他擅长制毒,什么样的毒药没有,偏偏要给你燕轻。这是为什么?明显是担心咱们注意不到你,以及你背后的势力。”
  萧如茵脸色一变,瞪了她一眼,将筷子拍在桌子上,起身走了。
  “别忘了结账。”阿柔遥遥喊了一声。
  看她和叶灵芝气急败坏的表情,掀了掀嘴角。
  -
  “她怎么走了?”蜚蜚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目光在萧如茵的背影和姐姐的脸上来回逡巡。
  阿柔并未直接回答,只帮她夹菜:“多吃点儿,回去说。”
  好罢。神神秘秘的。
  回去之后,阿柔直接到厢房,去踹顾瑾城房门。
  蜚蜚有点儿紧张,站在门边上不敢进去。
  门没锁,轻轻一蹬就开了,阿柔拉着妹妹一块儿找顾瑾城。
  少年正倚在窗边看书,阳光很好,他整个人也像一个发光体,被窗台上的海棠花一衬,格外耀眼。
  “女孩家家的,你能不能矜持些?”顾瑾城嫌弃地看着阿柔,“还带坏妹妹。”
  “顾瑾城,你没玩了是吗?”阿柔横他一眼,“谁是你妹妹。”
  顾瑾城也不和她多说,只问:“什么事儿?”
  阿柔望外面看了看,没人。
  这才说道:“红瘸子是萧如茵自己联系的,小周氏应当不认识——她不是十年前的那个人。”
  “我早就知道了。”顾瑾城看她一眼,“此事我心里有数,你不要再管了。”
  阿柔:“……”
  眼看着她们又要吵架,蜚蜚连忙出来打圆场:“和气生财。姐姐,咱们不理他,你不是还有账本没有看吗?走了走了。”
  阿柔冷冷说:“真是个白眼狼,以后你也不要理他。”
  “嗯嗯嗯。”蜚蜚忙不迭点头。
  两人路过顾瑾城的窗子,蜚蜚偏头,就瞧见顾瑾城大手撑着脸,冲她挑眉。
  蜚蜚连忙别开视线,严格遵守和姐姐的约定。
  目送她离开,顾瑾城仍忍不住想笑,视线落在旁边花瓶里盛开的海棠上面,想到几日前戴在她鬓边的那朵。
  指尖轻轻拨了一下艳丽的花瓣儿。
  花枝轻颤,像是小姑娘哭泣时纤长卷翘的睫毛。
  顾瑾城压抑住上翘的嘴角,眼神却慢慢变得温柔起来。
  -
  酒馆重新开张,生意多少受到了一些影响,但是并不严重。
  再加上端午节快到了,家家户户都要喝雄黄酒。
  而江家除单独售卖雄黄酒之外,还出了一项规定:自端午节前十日开始,每在江家酒馆买一斤酒,即送半斤雄黄酒。
  以此招揽来了不少回头客,加上免了三个月的赋税,整体算上来,损失并不严重,江家特意多请了十几个护院,分批在酒馆里看着,也没再出乱子。
  四月底,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这日,江敬武在铺子里对账,刚翻了没几下,家里仆从就急匆匆来了店里,说家里来人了,夫人喊他回去。
  他刚出家门没多久,若不是急事,自然也不会专程喊他。
  江敬武忙让人备马车,急忙赶了回去。
  管家在门口等候,见他回来,便匆匆迎上去,小声与他报备:“夫人娘家来人了,此时正在正厅。”
  娘家?
  江敬武面色一凛,更加快了脚步,往正厅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外公:长公主作业写了吗?,,
 
 
第78章 
  在小周氏上门认亲的时候,江敬武就找人打听了。
  ——当朝太傅郑骁云, 恃才傲物, 不苟言笑, 连今上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更不要说那些大臣。
  有传言称, 因他性格古怪,极难相处, 与朝中各派系均不沾边,反而受到重用,也是各派系争相拉拢讨好的对象。
  甚至连阿瑾小时候都怕他。
  这样恐怖的一个人, 对待一个失散二十年的女儿, 又能温和到哪里去?
  如若不然, 怎么可能草草就将她下葬?
  更何况, 柏秋当年身中剧毒。
  他这么有权有势的人,会连自己唯一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就漠不关心!
  当初江敬武查到关于郑芷烟的线索,柏秋就同他说了, 找不到反而是好事——若那些人知道她没死, 说不定会用更加恶毒的手法来加害!
  小周氏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一家人, 还没有出现, 江敬武对他们的印象就已经很差了。
  恨不得他们永远都不要来眼前蹦跶才好。
  越想, 心里越是着急,恨不得飞到正厅去。
  若对方有一丁点儿对家人不利的表现,他才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 一律赶出去!
  没有想到的是,刚来到正厅附近,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
  江敬武虎躯一震,连忙脚下生风地冲了进去。
  一进门,便见柏秋和几个孩子都在,阿嬷跟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坐在主位,此时,那老头正攥着手绢,老泪纵横。
  阿嬷和柏秋脸色有些尴尬,孩子们更是绷直了后背,不敢说话。
  江敬武:“???”
  这、怎么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
  “二十年了,”那老头胡子颤颤,开口说,“我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在我入土之前,能得上天如此垂怜!”
  江敬武吃了一惊,想必这人便是太傅郑骁云。
  阿嬷见他哭得真情实感,忙安慰他:“亲家,这是喜事啊。”
  “是喜事,天大的喜事!”太傅刚说几个字,就又开始哭,“头几年,我是日思夜想,睡不着觉。因为我一闭上眼睛,不是瞧见那面目全非的尸首,就是瞧见孩子她娘……”
  “我对不起她们娘俩。”太傅说着,却始终不敢看柏秋。
  阿嬷拍拍他的手臂:“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多好,不但有女儿,还有五个外孙,是不是感觉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太傅破涕为笑,随即又沉沉叹了口气,看向她:“老姐姐,还是你通透些,我真羡慕你。”
  “那你肯定要羡慕我。”阿嬷得意地说,“我有五个孩子,四个儿子一个闺女,全是我给拉扯大的。眼下,孙子孙女加起来有一箩筐,最大的重孙子都五岁了。”
  “四世同堂,一看你就是有福之人。”太傅捏着手绢,瞄了柏秋一眼,似乎有些紧张。
  柏秋根本不认识他。
  但见他哭成这样,也有些不忍心,便礼貌地朝他笑了笑。
  谁知,老头竟激动地一把捂住心口,用力吸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随即,泪水又不停地滚落,几十岁的人了,居然当着几个孩子的面儿,哭成这样一副又委屈又心酸的模样。
  起先他根本不敢看柏秋,见柏秋一直瞧着他,才鼓起勇气似的,遥遥与柏秋对视。
  泪水模糊了双眼,他看着失而复得的女儿,像一个做错事的人,想要弥补,又觉得自己根本不配。
  “烟儿,阿爹来的太晚了。”太傅胡子不停地抖着,“你怪我吗?”
  柏秋也有些触动,可是,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
  毕竟他喊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而她根本不记得这个人,自然也感觉不到什么亲情。
  “对不起。”柏秋如实说道,“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闺女竟然和他说话了!
  太傅更加激动,连忙说:“应该的应该的,听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都没关系,知道你还活着,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柏秋礼貌地点点头。
  气氛有些尴尬,江敬武适时站了出来,拜见岳父:“想必这位便是太傅大人罢?草民江敬武,见过大人。”
  他方才观察了太傅许久,此时太傅也在打量他。
  见他不卑不亢,甚至有些嫌弃自己,太傅擦擦眼泪,挤出一丝微笑,问一旁的阿嬷:“这是我女婿?”
  阿嬷点点头。
  “一家人,何必那么见外?”太傅这才说道,“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
  江敬武便说:“您说笑了,居家过日子,何来辛苦一说?”
  还敢怼他,对他怨气不小嘛。太傅心想。
  “你的事情我有所耳闻。”太傅也不与他争辩,只说,“刚来沬州几年,便挣下了不小的家业,不少人都说你善于变通,是把经商的好手。”
  江敬武还没理清楚他这话是褒是贬。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