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女配不做人啦——众生皆苦派大星
时间:2020-06-18 09:40:14

  这件事解决了,还有下一件。
  三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了谷秋身上。
  谷秋似有所感地抬头,在对上桂阿的眼神时,目光瑟缩了一下,将头埋在膝上,轻声问道:“你都知道了?”
  桂阿应了一声,他抬起头,看了眼站在另一旁的苍柏和盛鸣瑶,两人也无意掺和别人的恩怨,十分识趣地避开。
  两人也并未离得太远,不过是躲到了一旁的大树底下,接着盛鸣瑶抬起手拢了一层隔音阵,又接过了苍柏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来的小糕点,笑弯了眉眼。
  不知从何时起,苍柏就有了在储物戒里携带些糕点、糖果的习惯,别人的绝品储物戒中都是些珍贵脆弱的草药灵植,恐怕也只有苍柏舍得在里面放些吃食了。
  而且,自从苍柏来到盛鸣瑶的身边后,之前那股没来由的疼痛自动消失,再也没有出现。
  盛鸣瑶嘴里叼着甜腻腻的枣泥糕,又接过了苍柏递来的清泉茶,喝了一口,好奇道:“你怎么发现我消失了的?”
  一边说着话,盛鸣瑶还不忘往他嘴里也塞了一块小糕点。
  知道他不爱吃枣泥糕,盛鸣瑶还特意从面前悬浮着的翠玉盘中挑了一块绿叶形状的茶点。
  微苦,不腻,回味清甜,这是苍柏喜欢的风格。
  苍柏十分自然地咬了一口茶点,轻松答道:“当时我与田先生,皆在般若仙府那侧处理杂事,后来察觉不对,回来时,寄鸿便告知我们,你被一只妖物掳走了。”
  “般若仙府?”盛鸣瑶瞬间抓住了他话语中的关键词,不由皱眉道,“他们又开始折腾些什么?是欺负你了吗?”
  苍柏莞尔:“不曾。只是因为那条老旧的白绸——就是阿鸣姐姐曾经在浮蒙之林送我的那一条,被玄宁真人认出了,所以我们两人稍微说了些话罢了。”
  他越是这般轻描淡写,盛鸣瑶越是怀疑其中另有玄机。
  只要一想到苍柏也许被玄宁欺负了,盛鸣瑶整个人都憋着气,甚至比之前自己遭受的入股般的疼痛,更为不适。
  “稍微说了些话?”盛鸣瑶连糕点都不吃了,拉住了苍柏的袖子,眉头紧蹙,“他那人……算了,你们没动手吧?”
  无论苍柏身上到底有何不对,玄宁那人毕竟已经是化神期修为,差一步便可证得大道。
  苍柏与他对战,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听见盛鸣瑶这一问题后,面前的少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而此时,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居然和你动手?!”盛鸣瑶难以置信,“这是什么——”
  “田先生来得很及时,玄宁真人也并未真正对我动手。”苍柏舒展眉眼,笑得温和。
  他伸手点了点盛鸣瑶的鼻子,语气苦恼道:“阿鸣姐姐若是真的担心我,不如回答一下,之前那妖物问你的问题。”
  盛鸣瑶略有迷茫,完全没反应过来话题怎么急转直下,突然变成了这样。
  苍柏不给她犹豫的机会,小声地叹了口气,问道:“我和那位玄宁真人若是打起来,阿鸣姐姐帮谁?”
  这问题很古怪,也没什么逻辑,但是盛鸣瑶眼睛也不眨一下,直接答道:“你。”
  “若是和那位纯戴剑宗的剑道第一人呢?”
  “当然是你。”
  “那位魔尊大人呢?”
  “还是你。”
  盛鸣瑶顿了顿,又补充道:“打他的时候,你记得下手重一点。”最好打死完事。
  “可是那魔尊恋你痴狂,那剑修待你不凡,那位玄宁真人更是心思难辨……”
  一边说着话,苍柏微微俯身,盛鸣瑶不自觉地后退,在后背即将触碰到身后那颗老树时,苍柏先她一步,将手垫在了她的后方。
  盛鸣瑶不自觉地挑眉。
  这家伙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他看得见,可他平日里又确实表现得如普通眼盲之人一样,说他看不见,但是每每遇见与盛鸣瑶有关的事情,又比任何人都反应迅速。
  苍柏垂下头,他身上如草木般的气息顿时将盛鸣瑶包围。
  温柔又不容拒绝。
  “他们如何,与我并无太大干系。”盛鸣瑶干脆道,“而你不同,我当然会选你。”
  苍柏听见这毫不犹豫地回答,顿时愉悦起来,昳丽的面容上都染上了清晨的日光,眉目灼灼,比画中人还要精致。
  随后,他忽而睁开眼,稍淡的眸色中似乎凝聚着细碎的星光。
  苍柏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他的气息落在了盛鸣瑶的耳畔。
  温柔亲昵得近乎于一个绵长又充满眷恋的吻。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之下——你都会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对,没错,这算是29日的二更[骄傲.jpg]
30日的……下午三点以前吧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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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瑶。”
 
  ‘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之下’?
  这个概括面也未免太广, 即便是盛鸣瑶也没有如之前那样干脆地回应。
  苍柏抿唇, 他像是知道自己问错了话, 又不甘心收回,索性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直接伸手将盛鸣瑶拥在怀中,又不管不顾地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处。
  他身上那股类似于草木的清香愈加清晰,像是冬日里白雪覆在针叶林上,以雪色包裹着底下的苍绿,压抑着往日里鲜活的树木重焕生机。
  “算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总之你都不许不理我。”
  苍柏用下巴蹭了蹭盛鸣瑶的颈窝,轻声呢喃, 少年清越本如玉石击泉,此时又带了几分沙哑。
  这份沙哑非但不让盛鸣瑶胆寒心惊,反倒愈发无奈好笑。
  苍柏这模样, 像极了一只自知做错了事又不愿承认, 于是疯狂对着主人撒娇的猫儿。
  盛鸣瑶实在看得好笑, 强忍住心中笑意, 轻咳一声,对着苍柏说道:“只要你不骗我,我就永远不会不理你, 也永远……永远会在别人和你之间,选择你。”
  在盛鸣瑶看不见的方位,苍柏不自觉地睁开眼, 浅淡的瞳色中隐约可见几缕金色的花纹转瞬即逝。
  天光大亮,本还点缀着几颗残星的夜空刹那间被洗净,只余一片干净的浅青色。
  “我不会骗你。”苍柏拉开了与盛鸣瑶的距离,他一手挡在盛鸣瑶身后,一手牵住了她右手的手腕,垂下眼帘,“等之后我们去乐氏秘境的路上,所有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
  这句话像是保证,又像是一句承诺。
  然而这又和乐氏秘境有何关系?
  还不等盛鸣瑶开口询问有关于乐氏秘境之事,只见原本被繁密枝叶遮盖的桂阿,已然从林中走出,显露了身形。
  苍柏尚未反应过来,盛鸣瑶就已经撤去了两人周围的隔音阵,牵着他向桂阿走去。
  别看桂阿平日里总是没个正行,一幅风流公子哥的模样,真碰上事了,处理起来倒也很是靠谱。
  桂阿冷着脸在目光触及到盛鸣瑶和苍柏时才略微好转,他的手里捏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紫色石头,走到盛鸣瑶面前:“因我之故,使师侄蒙受无妄之灾,实在惭愧。”
  这话刚说完,桂阿就见一直乖巧地站在盛鸣瑶身后,眉眼低垂的苍柏抬头器,轻飘飘地‘望’了他一眼。
  像是不经意的提醒,又像是一个刻意的警告。
  早已从田虚夜那里知道苍柏身份的桂阿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他也懒得与这小心眼的家伙多费口舌,直接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送到了盛鸣瑶的掌心。
  “这枚‘丸’便算是我的赔礼,具体该如何服用……”桂阿挑眉,拖长了语调,“师侄身边这位,想必比我还要清楚。”
  既然苍柏热衷于看他的好戏,那向来睚眦必报的桂阿也不介意小小地给他挖个坑。
  这也算是毫不遮掩地表明,苍柏的身份与之前表露出来的不同了。
  说完这话后,桂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先出了这片乱木林,一切等到了外界,我再与你细说。”
  话是这么说,然而桂阿非但没有运气灵力飞行,也并未使用什么法诀,而是选择用脚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像个普通人一样。
  看戏嘛,自然不能离得太远。
  可是事情的发展,注定要令桂阿失望了。
  被‘抛’在原地的盛鸣瑶收起那触感冰凉的瓷瓶,斜睨了身边人一眼。
  只见这人仍是乖巧无害地站在原地,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还侧过脸,对她笑了笑,无声地唤了一句‘阿鸣姐姐’。
  微风将苍柏的发丝略微打散,非但不显得凌乱,反而为苍柏平添了几分惑人妖冶。
  若是别人,在盛鸣瑶没有完全弄清这人的底细前,是绝对不会再和他来往亲密了。
  可是苍柏不同。
  正是因为这份‘不同’,盛鸣瑶不仅没有放开他的手,而是任由苍柏牵着自己往前走去。
  当然,盛鸣瑶也没错过苍柏上扬的唇角,与再次对上桂阿视线时,露出的挑衅的眼神。
  都不用使用天赋能力,盛鸣瑶都能完完全全地感受到苍柏现在的好心情。
  真是服了这家伙。
  盛鸣瑶好笑地摇了摇头,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每当与苍柏在一起时,她的心情都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有桂阿带路,几人很快就从这乱木林中出去了,自始至终,盛鸣瑶都并未看到谷秋的踪影。
  她心中已经有所猜测,因此在听见桂阿平淡地说谷秋已经死去时,也并未露出太大的震惊之色。
  到是桂阿放下茶杯,探究地看向盛鸣瑶:“你似乎并不惊讶?”
  由于乐氏秘境即将开启,三人出了乱木林后,并非原路返回,而是来到了碎星山附近的一处镇子落脚。
  窗外浅薄的阳光散入了屋内,将面对面坐着的两人身影连带着木桌木椅的倒影一起拉长,显得有几分杂乱。
  也多了些烟火气。
  盛鸣瑶略微沉吟,终究是实话实说道:“晚辈之前被她带走后,她猜出我不是她想要找的人,也自知时日无多,到是和我说了些许往事。”
  她没有细说这些往事究竟为何,也是有意不想让桂阿难堪。
  没想到,反倒是桂阿漫不经心地提起茶杯给盛鸣瑶蓄满了茶水,随口提起:“她告诉你,我从她哪儿买过人皮了?”
  盛鸣瑶接过茶杯的手一抖,抬起头望向了桂阿,只觉得自己眼角的青筋都在跳。
  “您不必与晚辈说这些,晚辈——”
  “行了行了,少在我面前来这套。”桂阿对着盛鸣瑶挥挥手,揶揄道,“你这次也算是无故受难,我若不与你交代清楚,实在过意不去。”
  若是不交代清楚,恐怕那家伙又要来找自己‘友好沟通’了。
  想起苍柏之前那一眼,饶是胡作非为惯了的桂阿也不免心悸。
  到底是曾经是苍龙一族最惊才绝艳的血脉,苍柏实在是太过深不可测。
  “我与这只画皮妖相识之际,她还并未转变成画皮妖,也没有‘谷秋’这个名字,当时我和令莺都叫她‘骨’。”
  桂阿主动提起了话头,想起谷秋,语气不免低沉了几分:“她说她不想做一个画皮妖,我说那也很好。还对她说,若是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日后她尽可以提。”
  “后来,就是那场突如其来的祸乱,我捡到了秋萱……或者说,常萱。”
  说到这儿时,桂阿顿了顿,看向了盛鸣瑶,再次开口:“上次常云前来时,你也在场,是何感觉?”
  盛鸣瑶放下了茶杯,平静地回望,一针见血:“桂阿长老待秋萱师姐很不同。”
  “嗯。”桂阿赞同地点点头,没有半点遮掩道,“说得更直白一些,我心悦于她。”
  平常人听到这话,即便不至于瞠目结舌,也难免讶异,甚至会在背后多些口舌。
  然而,盛鸣瑶不同。
  她心中早有预料,所以对桂阿这句话半点惊讶也无,转而到是提起了别的事。
  “长老此次前来,秋萱师姐可还留在那无名山?”盛鸣瑶皱眉道,“般若仙府向来作风强硬,若是常云掌门……”
  “不会。”桂阿气定神闲地打断了盛鸣瑶的话,微微摇头,“般若仙府自顾不暇,恐怕没有空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盛鸣瑶眨眨眼,也学着他的模样给自己添了杯茶:“长老这又是何意?”
  “咦?苍柏没和你说吗?”桂阿惊奇道,“那你们之前又在树底下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自然是不能告诉桂阿的,盛鸣瑶扬起眉梢,松快地反问道:“不该是桂阿长老给我解惑吗?怎么反倒成了我来回答桂阿长老的问题了?”
  室内的气氛顿时松弛了下来,桂阿靠在椅背上,慵懒地给盛鸣瑶解释了一番之前的经过。
  他万万没想到,盛鸣瑶听完后,第一句话居然是——
  “所以苍柏确实和玄宁打了起来?”
  桂阿略有些茫然,不明所以道:“是啊,他没和你说么?但总之苍柏没输就对了。”
  这就更不对了。
  盛鸣瑶原本只是想试探一番,没想到桂阿直接将底细交代的一清二楚。
  与苍柏之前说的‘田先生来得及时’,完全不一样。
  “那所谓的‘魔族之物’又是什么?”盛鸣瑶手指不自觉地在桌上打了个圈,点点金光随着她的指尖,一闪而过。
  “生长在魔域附近的鬼卵爪,被发现了与般若仙府的弟子有关。”说起这事,桂阿提起般若仙府时,轻浮又漫不经心的语调都变得沉郁,“此时牵连甚广,连之前与你颇有渊源的朝姓弟子,也被牵扯进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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