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定是我的幸运日。”
心里压了那么久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南稚脸上忍不住的笑意,脚下也兴奋的一跳一跳的,心里边似乎有很多的喜悦交杂混合在了一起,是喜悦的n次方了。
江穆很少看她有这么开心的时候。
整个人神采飞扬。
“这么开心啊……”江穆被她的笑容感染,也轻笑了一声。
“嗯嗯。”南稚连连点头。
“好了,去洗手吃饭。”江穆摸了摸南稚的头,示意她先别光开心了。
南稚洗了手,坐下吃饭。
吃饭的间隙她还在想这件事,又把刚刚的通话记录翻出来看了看,总害怕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再三确认,是真的。
“我之前去面试一家我特别喜欢的公司,他们HR之前我也见过几次,那时候还说,只要我愿意去,他们一定聘用。”
南稚叹了口气,继续道:“结果知道我怀孕了,他们就拒绝了。”
这事搁谁身上都会这么做,所以南稚也并没有要怪谁的意思,只是难免感叹,太难了。
“这次这家虽然是小公司,可上次我去面试的时候,对那里印象蛮好的,能进去我真的超级开心。”
以前两个人吃饭的时候都是安安静静,因为江穆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更加不喜欢有人在耳边一直吵。
可南稚现在这样一直说,他一点也不觉得烦,反而愿意听她一直说下去。
好像听她说话心情都会格外的好些。
南稚正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陡然闭上了嘴巴,讪讪看着江穆,问:“我是不是……打扰你吃饭了?”
江穆摇摇头,说:“没有。”
多说说多笑笑挺好的。
虽然他否认了,可南稚接着也没有再说话,埋头继续吃饭,唇角是掩盖不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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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之后,南稚还是开心。
她从衣柜里拿睡衣出来换。
身上这件裙子穿着行动不方便,总感觉有点被束缚住了。
她同时心里在想,自己应该加快速度完成毕设了。
还以为越到后面能轻松一点,现在看来,该她忙的才更多吧。
衣服刚脱下,伸手拿起睡衣,后面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南稚一惊,下意识回头看了过去。
江穆拿着药碗站在门口。
两人面面相觑。
南稚的胸型就很好看,真的是挺立的水蜜桃,粉丝碎花的内衣,衬的更加饱满,一双长腿修长匀称,雪白的几乎找不出一点瑕疵来。
学校的论坛上经常有人讨论设艺的南稚,说她清纯里带着媚态,如果一哭起来,那就是典型的小白花,梨花带雨。
可她显然不是会常哭的人。
学校里也没人见她哭过。
南稚反应过来,拿起睡衣挡在自己面前,颤着声音问:“你进来怎么都不敲门的?”
他的眼神有些煞人,总让人觉得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来。
南稚当然觉得害怕。
以前只有她会在这个卧室,江穆基本上不怎么踏进来,而且像他这么有礼貌的人,就算要进来,也一定会先敲门。
“我……”江穆喉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他这段时间也一直住这里,刚刚进来的时候,忘了南稚也在了,下意识就直接推开了门。
停怔了片刻,他哑声道:“你、先把衣服穿好吧。”
南稚站着没动。
他一直在这里站着,让她怎么穿……
“你先出去。”见他还不动,南稚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江穆这时候却往前一步,把门关上了。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南稚。
看他这样子就是不准备出去了。
南稚不由咽了好几下口水,思考现下这个情况,她一直待着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于是她背过身去,硬着头皮,快速把衣服穿好了。
总觉得身后有目光一直在盯着她,南稚穿衣服都差点不利索。
穿好之后,一回头,果然就对上江穆不加任何掩饰的目光。
一想到他刚刚都看得清清楚楚,南稚就止不住的脸红心跳,紧张的眨了好几下眼睛。
“你怎么还看啊……”
江穆垂眼,说了句“好看”,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了。
南稚瞬间没什么话好和他说了。
他说什么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可偏偏又每一句话都说的不正经。
“你喝药吧。”江穆扣了扣桌子,“这次的味道有点冲,你慢慢喝,要是不舒服就别喝了。”
接着江穆也从衣柜里找了家居服出来,当着南稚的面,把上衣脱了下来。
南稚目光还来不及躲开,就已经把他的的上身全收入眼底。
看他这动作利落的,好像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一样。
南稚以前可没见过。
她赶紧移开视线,走过去,端起药碗,装没有看见,低头喝药。
江穆很快换好了衣服,往她这边走,看她两手捧着碗,喝药都喝得乖乖的。
唇边沾了一点药渍,江穆给她擦了擦。
他手指温度传来,南稚僵了下,勉强笑了笑,问:“你今天不用去工作吗?”
回来又是做饭又是洗碗,刚刚肯定又给她熬药了。
以往他都是一直在书房工作的。
“不工作。”江穆回答。
“看你在收拾东西,是准备要回去吗?”
“五一有四天假,正好可以回去一趟。”
江穆点头:“好,我和你一起。”
南稚还从来没带人一起回去过,虽然有想过和他一起,可也没主动和他说。
没想到他先说了。
江穆拿了眼镜戴上,接着拿了本书,掀开被子,自然而然在床上坐下。
“今天我跟你说的还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再问我。”
南稚想都没想,摇头说:“没有了。”
“那我问你个问题。”
“哦,有的。”一听要问她问题,南稚马上改了口。
南稚想了想,问:“今天你提的那个构图要点,重点是指哪一方面?”
上午的时候心情是紧张了点,可江穆说的话她也都有记住,当时有些不懂的确实没有问,因为怕他会觉得她笨。
江穆目光停在书上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道:“你过来,我跟你说。”
他这样子带着眼镜,又添了一份斯文的气质,南稚看了几眼,慢慢走到了床边。
南稚刚走到床边,脚步停下,江穆一手揽过她的腰,人稳稳的坐在了她的腿上。
南稚抬眼看了下他,小声问:“讲个问题也不要这样吧……”
“我想抱你。”江穆圈着她的腰,手臂感受到她身上的肉软软的,抱着就不想撒手。
越挨近就越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他喉头上下滚动了下。
他这样讲题南稚也不可能听进去,而且总觉得有哪里奇奇怪怪的。
“我没办法好好听,你放开啊……”
“我也没打算给你讲。”
在学校还能给她讲一讲,到了家里怎么可能还心平气和说这些。
他说:“打算抱着你睡觉。”
她刚刚一直站在那,他不说她能过来嘛。
他现在也做不了其它的,说让她今天回家睡,也只不过想抱着她睡觉而已。
她太好抱了。
抱住了就不想松手。
第33章
夜色渐深。
房间的灯已经关了,南稚被抱在江穆怀里。
她还是头一次和别人在一张床上睡觉。
说实话有点奇怪,可又有点安心。
他手臂强劲有力,揽着她几乎能将她整个人都护住,格外的有安全感。
可是也不能随便的乱动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南稚闭上眼睛,越想睡着反而越来越清醒。
江穆好像也还没有睡。
南稚极小极小的动了动,实在忍不住了,小声了喊他说:“江穆,你身上好热。”
现在这个天气盖一层薄被正好,可江穆身上的温度却越来越高,都有点烫到皮肤了。
“我都出汗了。”南稚咬着嘴唇,继续说道:“你能不能……放开我。”
他没有回答,好像也没反应。
南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于是她一边往后挪,一边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稍微抬开。
可她刚碰到,江穆又复而把人抱住。
“别动。”他声音沉沉的说了一句。
这次抱的更紧了。
“热要不要脱衣服?”江穆突然出声问她。
接着他的手就来脱她的衣服,一手从裙摆下伸进去,一副真要帮她把衣服脱出来的样子。
南稚吓得赶紧按住了他的手。
他手停在她腰间,痒痒麻麻的,她不禁缩了缩身体,说话也开始磕磕巴巴:“不、不热。”
江穆手掌覆在她后背上,紧紧挨着她的皮肤,声音已经带了些许困意:“你都出汗了。”
她当然出汗了。
本来就有点热,现在又被他这么一吓,冷汗和热汗都融在一起了。
“没有。”南稚声音越来越小。
“没有那就睡吧。”江穆手没再动,语气沉下去,也是真的已经困了。
南稚松口气,可这下更不敢动了。
江穆手抬起,轻轻拍她的背,温柔的哄她,像在哄小孩子睡着一样。
嘴里似乎呢喃着说了几句话,但是南稚没有听清楚。
一颗心渐渐的安静沉稳下来,困意袭上,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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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南稚还在江穆怀里。
昨晚睡前虽然很慌,但莫名睡得还挺好,一晚上都安安静静的,也没有做噩梦。
初入睡时感觉热了一点,现在已经好多了。
可南稚总感觉有些奇怪。
她咬着嘴唇,稍微的动了下,想远离一点。
可她才这么一动,面前的江穆就醒了。
他睁眼,眼里情绪依稀有一丝混沌的不清醒。
南稚有点受到惊吓,还没来得及有反应,江穆突然埋头,嘴唇似乎印在了她的锁骨上。
气息微沉,牙齿还轻轻磕到了她的皮肤。
唇齿间密密麻麻,舌尖温软扫过,正好停在那一颗红痣上。
他昨天晚上做梦了,睁眼一醒来就又看见她,隐约让人感觉,回到了梦里的情景。
南稚身体不由的轻颤,还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亲密,开口,声音软乎到不行。
“江穆,你要干什么……”
南稚很羞赧,身体发软连带着话也虚了。
她睡衣整个乱糟糟的,衣领散开,雪白浑圆。
“你不是说让我亲一下吗?”江穆声音沉的嘶哑,刚睡醒的缘故,还带着一抹厚重。
“我没说……”南稚声音都颤了起来。
是他把梦境和现实混起来了吧。
南稚脚趾头都蜷了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动也没办法动。
江穆顿了下,似乎突然清醒了过来。
他动作停下,手支在床上往后退了些,牙关紧闭,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额角青筋暴露,显然在很努力的克制。
脸色泛白,眸中黑沉,两者形成强烈的对比,喉头在不住的上下滚动着。
梦里的画面在脑海里来回闪动,在刚醒来的这时刻里,那些画面还异常的清晰。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不知道是僵住还是什么,江穆身子挺得笔直,在床上顿了十几秒,铁着脸掀开被子,往浴室走去了。
浴室门关上,接着就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进去后,南稚才从床上爬起来,身上衣服乱的一塌糊涂,连裙摆都缩到腰间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故意要做什么事。
脸颊红的滴血。
她把衣服整了整,掀开被子,觉得自己身上都沾了他的气息。
说不上来什么味道,就还挺好闻。
趁他现在不在这里,南稚赶紧下来,去找衣服换。
他亲她的时候,浑身酥酥麻麻的,也是异样的感觉。
以至于她下床差点没站稳。
大概过了十分钟,江穆才从浴室出来。
他穿着浴衣,头发也洗过了,湿哒哒的,衣领松松的散开,给人添了一份懒散。
江穆脸上板着,一言不发,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仰头,一口喝下。
“你不再睡会儿吗?”江穆转头看向南稚,问了她一句,声线平稳,已经听不出什么异样。
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哪里还能再睡得下去……
南稚其实有点好奇他刚刚怎么了,可想了想觉得大概知道,又不好意思问他。
南稚摇了摇头,找借口说:“我等下要回学校找导师,不能再睡了。”
导师其实约的是下午,不差这点时间。
“好,我给你做早餐,等下送你去。”
江穆大概的把头发擦干,就走进了厨房。
怎么现在他还抢张姨的活做了……
南稚抿了抿唇,觉得他越来越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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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最后一天,南稚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
家在安市,她本来是买了高铁票,大概两个小时能到家,可江穆说和她一起去,自驾方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