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艾鱼
时间:2020-06-19 09:44:32

  林禾垂下头,“这太贵重了,我绝对不可以收。”
  “木木,”卫树缓了口气,询问:“怎样算贵重呢?因为值钱所以就贵重吗?”
  “我不这样认为。”
  而后他又话语温柔地低喃:“在我这里,最贵重的,是无价。”
  “木木,无价是你。”
  “没有什么能比你还贵重。”
  林禾轻抬眼眸,卫树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笑道:“笑笑嘛,说好的见了面让我看看你开心笑的模样。”
  她有些窘涩,声音低低的嗫嚅:“你突然要求,我笑不出来……”
  “那要怎么才能笑呢?”卫树歪了点头,忽而微低了着身子,将林禾直直地抱了起来。
  他圈着她的腿,抱着她在偌大的客厅里转圈。
  一圈一圈地转下去,一边转一边朗声笑道:“这样呢?会开心吗?”
  “卫树!”林禾羞死了,她在清醒的状态下哪里和他这样亲密过,“你放我下来!”
  “我不!”卫树这几个月越来越暴露大男孩儿的一面,也彻底打碎了她对他绅士成熟的第一印象。
  林禾又好气又好笑,不知不觉就溢出轻笑,“卫树,别转了,头晕。”
  后来卫树不小心撞到了沙发扶手,两个人一起跌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她抓着他的肩膀,趴在他身上,脸颊涨红,嘴角还挂着浅笑。
  卫树看的痴迷,伸出手触上她微微发烫的侧脸,温柔呢喃:“木木,你笑起来真的好好看。”
  林禾的眼睫轻颤,男人宽厚温暖的掌心贴合着她的脸颊,热意一路迅速地蔓延,红晕直染耳根和脖颈。
  被他的触碰和话语拉回神来的她连忙要从他的身上下来。
  然而,下一秒她又被他拉了回去,跌入一个怀抱。
  林禾的一声惊呼未落,余音就被淹没在了吻中。
  她睁大眸子,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唇瓣上传来很酥麻的厮磨,林禾的长睫不断地胡乱颤。
  她的手撑在他的肩头,理智想推开他,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像是受了蛊惑,手指反而揪紧了他的衣服。
  林禾的眼眸缓慢地合上,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胸腔里的心跳仿佛一下子就停止了。
  她屏着呼吸,好似要缺氧地晕过去。
  后来,林禾听到那道她异常耳熟的嗓音低沉沙哑地说:“你要是真觉得贵重,那就把它变成我们的共同财产。”
  她知道,是卫树在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里卫树找林禾对的戏份是我偷懒用的我自己完结文里的一个情节。那篇文叫《他是我的荣光》。
  还有两章这个故事END。
  然后到时候可能会在微博放个小彩蛋,具体我会在这个故事的最后一章说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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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110
  除夕当晚。
  林禾和父母吃过年夜饭, 正坐在客厅里看春晚。
  搁在旁边的手机忽而响起了视频通话请求的铃声。
  林禾看了眼手机屏幕,连忙拿起手机来上了楼。
  何女士笑眯眯地看着女儿逃也似的躲到楼上去接视频电话,有点八卦地对林爸爸兴奋道:“老林,我猜女儿又谈恋爱了。”
  林爸爸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 没言语, 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哎,”何女士碰了碰林爸爸, “跟你说话呢,听没啊!”
  林爸爸叹了口气, 淡淡道:“挺好的。”
  何女士斜眼看他,嘴角带着揶揄的笑,嫌弃道:“装什么装, 你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女儿终于肯往前走了呢!”
  过了会儿,林爸爸才有点忧心忡忡地问何女士:“你说, 要是禾禾又找了个警察或者军人怎么办?”
  何女士一愣, “你是说……她按照凌延的标准找?”
  “唉, ”何女士无奈道:“离开的人是离开了, 痛苦的还是留下来的人。”
  两个人在楼下为林禾操碎心的时候,林禾正坐在卧室里的床边和卫树开视频。
  那天他吻过她后就忍不住又告了一次白。
  林禾也不知道为什么, 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他。
  当时神志确实不太清醒,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所以这会儿,他们已经变成了男女朋友。
  只不过林禾还是有点不太适应身份的突然转变,这几天和他视频时反而不自然起来。
  “哪天回北京?”视频里的卫树倚靠在窗边, 姿态很随性,男人身上穿了一件浅灰色的毛衫。
  林禾轻声答:“还不知道。”
  而后又问:“你呢?什么时候回上海?”
  “七号吧。”卫树笑了下,“还有几天时间呢,你不过来我就过去找你玩。”
  林禾扑闪了下眼睛,而后莞尔道:“好啊,你来我带你吃海鲜。”
  “能不能顺带赏个拥抱?”他歪了点头,勾唇笑。
  林禾红了脸,没想到他会提这样的要求。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轻轻“嗯”了声。
  卫树得寸进尺,“再多赏个吻?”
  林禾羞赧,嗔道:“卫树!”
  他很喜欢她叫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缘由,就是喜欢。
  被他搞得面红耳赤的林禾急着要挂掉视频,卫树就笑,也不强留她继续和自己聊,只是在她挂掉视频前说了句:“木木,除夕快乐。”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卫树并没有来找林禾。
  因为卫树的爷爷生病住了院,他腾不出空来天津找她玩。
  这件事也是林禾在初五晚上才知道的。
  明天是卫树假期的最后一天,而他要在手术室外等着他爷爷做手术。
  林禾临时决定初六回北京。
  隔天中午,林禾到了家里,她叫了保洁过来打扫卫生,自己则在微信上问了卫树老爷子的手术几点结束。
  卫树说下午两点应该就能从手术室出来。
  【,:你要留在医院陪床吗?】
  【W:不了,手术成功确定老爷子没事我就回家收拾东西,明天要回上海那边。】
  林禾应了声,心想那他晚上那会儿应该是有时间的。
  于是忍不住问:【那……要一起吃饭吗?】
  卫树好像愣住了,林禾看到聊天界面上方停留在“对方正在输入…”好一会儿,他才回复过来。
  【W:你在哪儿?】
  林禾说:【北京,我回来了。】
  而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随心而说,也似乎是想让他得到些安慰,又加了一句:【想见你,可以吗?】
  卫树受宠若惊,坐在医院手术室外长椅上的他忽的站了起来,搞得其他人还以为是老爷子的手术结束了。
  卫树恨不得当即就飞奔到她身边去。
  但是他还要等爷爷的手术结束,安顿好医院一边的事情。
  卫树往旁边走了一段路,在一个安静的地方给林禾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当然可以,木木你等我,我今晚过去找你。”
  林禾听到他回过来的语音消息,男人微微低哑的嗓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开心,忍不住翘了翘唇角。
  傍晚的时候,林禾出门去超市采购东西,拎着东西回家的时候在楼前看到了卫树。
  男人身形颀长,他穿着长款的黑色风衣,双手插兜站在路边,像一棵挺拔的白杨。
  林禾都还没开口喊他,他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感应到了,扭头望了过来。
  在看到林禾的那一刹那,卫树就抬脚迈着大步朝她走来。
  随即,林禾被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林禾的眼眸睁大了些,她拎着手里的食材,僵在原地,任由他搂着自己。
  男人的胸膛很温暖,她微微地晃神,片刻后才张开嘴,轻唤他:“卫树。”
  卫树缓缓松开她,很自然地接过她两手中拎的东西。
  外面还刮着风,从他怀抱里出来的林禾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吸了吸被冻的略微通红的鼻子,对他轻声说:“走吧。”
  卫树便跟着她进了楼里,上了电梯。
  这会儿没有其他人,电梯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卫树扭过头来,垂眼直直地望着她。
  林禾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有些不自然地眨了下眼,嗓音柔软地问:“怎么了吗?”
  他忽而弯腰,凑过来,几乎要吻上她的唇。
  林禾的整个身体都贴在了金属板上,她很紧张地同他对视着,不自觉地轻咬了下嘴唇。
  卫树到底没忍住,在她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
  林禾的长睫如同蝴蝶振翅,扇动着。
  她有点羞窘地撇开头,卫树刚要直起身,林禾却又扭回头来,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在他的侧脸上碰了下。
  卫树怔愣住,男人紧绷住身体,神情错愕地望着她。
  电梯到了二十楼,门缓缓打开,林禾率先快步走出去,像只落荒而逃的兔子。
  卫树随后跟上,他拎着东西走在她身后,跟着她进了家门。
  林禾刚换上拖鞋,人就被他从身后紧紧地拥住。
  卫树将食材放到了旁边,腾出手来就抱紧了她。
  “木木,”他附在她耳畔低声轻唤,嗓音温柔缱绻,又喊了她一声:“木木。”
  “想我了?”
  林禾那双如同鸦羽一般的长睫不断地轻颤扑闪,好一会儿,她才声如蚊蝇地“嗯”了下。
  卫树霎时就掰过她的脸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胛处,低头吻了上去。
  林禾紧张的身体都绷紧了,她被他搂在怀里,眼睫胡乱地颤,嘴唇被他攫住就不再松开,唇瓣上传来的柔软厮磨让她几乎失去神志。
  后来卫树转过她的身体,让她正对着自己,吻的也更深。
  林禾身上穿着松软的羽绒服,她轻轻一动,就会有布料摩擦的声音响在安静的房间里。
  林禾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用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推了他一下,没推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禾都以为自己要晕过去了,卫树才缓慢地收住。
  他把脸颊潮红的她搂在怀里,下巴蹭着她的柔顺的秀发,低沉沙哑的性感嗓音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
  林禾听到他说:“我也好想你,木木。”
  她喘着气,羞窘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缓了好久才平复下来。
  这晚卫树非要亲自掌勺,说让林禾尝尝他的手艺。
  林禾拗不过他,就随他去了。
  最后林禾真的大饱口福了一顿。
  没想到卫树做饭还真的挺好吃。
  .
  年后林禾的古言实体书《半生翎》也开始预售了。
  林禾在五月中旬提前拿到了样书,然后就给朋友们寄书。
  每一本要送出去的书上都有她写给对方的祝愿。
  所有人都收到了林禾的特签书。
  只有卫树没有。
  工作室的大家纷纷拿着林禾寄给他们的书互相看寄言,卫树两手空空地杵在旁边,皱着眉扒拉了下空空如也的箱子,不可置信地问:“真的没有我的吗?”
  水月笑着安抚他:“没准木老师想找个机会亲手送给你呢!”
  卫树没说话,只是抿着唇走开了。
  就在他一个人躲在工作室外抽烟琢磨林禾是不是把他要的特签给忘了时,手机里传来了消息的震动声。
  卫树打开,就看到卫琳给他发来的签名书图片,还有来着亲妹妹的尖叫。
  卫树更郁闷了。
  卫琳都收到了,他的呢?
  不会真的给忘了吧?
  卫树忍不住给林禾打了通电话。
  只是……
  直到自动挂断她都没有接听。
  他又打了几次,林禾也都没接。
  微信也一样,发的消息石沉大海,所有通话都不接。
  卫树的眉心都要拧成一团疙瘩。
  干嘛去了?
  怎么不接电话?
  此时的林禾正在墓地。
  她站在凌延的墓碑前,手里抱着一束花。
  女人垂眼望着墓碑上那张男人穿着特警制服的照片,浅淡地弯了下嘴唇。
  林禾将花束放到他的碑前,嗓音很轻地对凌延说:“凌延,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谢谢你来过我的生命里。”
  那些过去,不管是快乐美好的,还是伤心痛苦的,都成为过去了。
  以后,我只想看前路,珍惜当下人,抱紧眼前人。
  林禾从墓地出来后才掏出手机来,没想到满屏都是卫树联系她的消息。
  未接电话、未读消息,还有被一次次自动挂断的微信电话。
  林禾把手机的静音关掉,打开了音量。
  刚才在墓地,她不想吵到在此长眠的人,就将手机的音量关掉了。
  所以并不知道卫树给她打了这么多电话。
  林禾直接给卫树回了电话过去,对方很快就接通了,男人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木木,你干嘛去了?怎么都不接电话啊?”
  “不好意思,”林禾不紧不慢地解释:“我刚从墓地出来,之前手机静音了,没有听到。”
  卫树听到“墓地”这两个字,沉默了下,没说话。
  林禾怕他介意,继续解释说:“今天是凌延的忌日,我过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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