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玄学征服豪门——春江阔
时间:2020-06-19 09:48:45

  玉佩是哪里来的?
  为什么奇奇怪怪的宝物们一个接着一个找上自己?
  师父离开她,一直在寻找的“海月镜天”到底是什么?
  都好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谜。
  所以,叶钦在听叶大禹说这件事如未知的玄学生物有关时,她来了。
  “真好。”叶钦没有细说,但耿星河却从中窥见了一个更为广阔的天空。
  她还记得小时候清静真人在说起“道”这一条路时,经常提到一个词,叫作“仙道贵生”。
  这个词原本是用来区别佛教追求轮回,劝人们抓住当下生活的话。对于道士们来说,则变成了激励他们刻苦修炼、延年益寿,争取活得时间更长。
  可更加漫长的生命又能获得什么?
  耿星河一直找不到自己的答案。
  因此她没能成为一个职业道士,而是怀着一腔的红尘世俗,一头扎进了娱乐圈里。而叶钦却一直固执地继续走在那条没有尽头的路上。
  伸手抓起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毛毛虫,耿星河想了又想,终于在两人都快睡着时,轻声问:“钦钦,如果我不小心做错了事,你会原谅我吗?”
  叶钦想也不想:“不会。”
  “?”
  “骗你的。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一直会站在你身边。”
  “为什么?”耿星河停止在床上蠕动。
  “因为你说过,你不是故意。”
  耿星河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叶钦补充:“而且,我们星河一直都是善良的人。”
  ·
  一觉睡醒,叶钦已经记不得昨晚上说了什么了。反倒是她在梦里梦见重回少年时,晚上耿星河和钟晁一起在青石观的小院里探险。
  耿星河今日异常地起了个早,在两人并肩在镜子前刷牙时,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叶钦问。
  耿星河被戳穿,瞬间泄气,无力地拖延道:“等你晨练完之后再说吧。”
  然而,晨练之后节目组又召集嘉宾们正式录制,和昨天早上一样开启第一个任务。
  “让娇滴滴的女嘉宾爬树,你们真是够可以的。”
  道观门口有一颗百年银杏,被节目组作为道具来完成第一次任务。为了消灭叶钦这个bug,节目组专门找了一个哑铃来,让她爬树的时候挂在自己的腰上。
  陈橙趁着别人挑战时,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塞给叶钦一个鸡蛋。
  “我看见你早上没有吃饭。”
  叶钦抬头看了她一眼,接过早餐:“昨晚上睡得不错?”
  “倒也不是,仇宁宁在门外打了半夜的电话。”陈橙小声说:“她爸爸似乎要结婚,她不同意。”
  叶钦挑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仇宁宁的爸爸是个富商,曾经和张颂歌在一起过。
  忽然间,耳畔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是一个巴掌声。
  叶钦转过头去看时,眉头瞬间紧皱。
  “臭丫头,你是想害死她吗?”银杏树旁,张颂歌气势汹汹地看着耿星河,后者正低着头,脸上有一个红印。
  叶钦三两步跨过去,将耿星河挡在自己身后:“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问问她好不好?仇宁宁差点被她害死!”
  叶钦冰冷的目光在张颂歌的脸上停留一秒,然后轻声道:“你敢打她,信不信我废了你?”
  耿星河捂着脸,拉了叶钦一把:“钦钦。”
  导演们起初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吓到了,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劝架。
  “两位老师冷静一下,不要冲动。”
  当事人仇宁宁从银杏树上下来,听完前因后果,一脸无语地瞪张颂歌:“她站在一边根本没有拉我的防护绳,你怎么这么多管闲事啊?”
  张颂歌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不情愿地道:“是我莽撞了。”
  一切都发生在顷刻间。
  录制暂停,导演组准备好冰块和毛巾,叶钦拉着耿星河去一旁处理伤势。
  “……你怎么不躲开。”叶钦低着头,用冰毛巾敷在泛红的那块脸颊上。
  “我没反应过来。”
  “撒谎!”
  耿星河虽然从小不学无术,但还是被清静真人压着学了一套防身的招式。她后来出道的时候也跳过一阵子舞,身体协调性比一般人好得多。
  叶钦专心致志地盯着那块红肿,耿星河能近距离看到她又长又翘的睫毛。
  张颂歌那一巴掌扇过来时,她不是不能躲开,但心中好像有一股隐秘的声音提醒着她,她要惨一些,才能获得钦钦的同情。
  “不说了?”
  叶钦敷好了冰毛巾,又帮忙上了药。忙完这些后,她后退了一步。
  耿星河连忙抓住她的手:“我、我说。”
  “……张颂歌是我亲生母亲。”
  空气瞬间安静。
  叶钦愣了一秒,忽然想起了小时候——青石观的放映室中总是有许多张颂歌的片子,每一部他们都看了许多遍。
  每一遍,都是耿星河主动播放。
  在清静真人问起大家长大后要做什么时,耿星河的回答是“做一个像张颂歌那样的影后”。
  “怪不得。”叶钦扯了扯嘴角,“我早该发现的。”
  进组之后,耿星河便心事重重,她会和陈橙和仇宁宁争宠吵嘴,但却从来没有提过一句张颂歌。
  作为一个将影后当成童年偶像的人,这些表现显然不正常。
  “她小时候和我爸爸离婚,嫁给了别人。”耿星河低声说。
  张颂歌想要离婚,耿星河的爸爸不同意,对方就用五岁的女儿当做出气筒。言语辱骂是寻常,更过分的一次是将耿星河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
  等到耿星河的父亲回来,打开了房间门,才发现女儿蜷缩在衣柜里,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发着高烧。
  于是他再也承受不住,答应了张颂歌的离婚要求。
  “她知道你是她女儿吗?”叶钦问。
  “知道。我红之后她找过我,说自己过得很不好,没戏拍。我给了她一些钱,也给她介绍过资源。”
  叶钦深吸一口气。
  耿星河还在小心翼翼地看她,叶钦伸手揉了她的脑袋一把:“傻子。”
  “对不起。”耿星河低下头。
  “对不起什么?该说抱歉的人不是你。”
  远处,张颂歌仍然待在仇宁宁身边。由于剪辑原因,以往的节目中叶钦没有发现,张颂歌怼天怼地,但始终没有和仇宁宁正面交锋。
  “她之前和仇宁宁的父亲有过一段时间的婚姻,然后离了。但是她似乎还是放不下,这些年来一直在找机会和对方复合。”
  耿星河轻声说:“这大概就是真爱吧。”
  真爱到,张颂歌愿意为了一个对她冷言冷语的继女,而在镜头面前将自己亲生女儿的面子踩到脚底下。
  “你不许看了。”叶钦冷冷地命令。
  耿星河乖巧地转过头。
  “她对不起你,你不许再和她说话,知道吗?”叶钦说,“不然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耿星河愣了一下,然后含泪点头。
  这才是钦钦的风格。
  她在资助张颂歌时,经纪人虽然反对,但也不好管她的私事。但钦钦不一样,她会霸道地表现出自己的不满,然后给她一个脱离不切实际幻想的动力。
  “等下,”叶钦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昨晚上耿星河的那一番模糊的问话,“小黑球是你送给张颂歌的?”
  “……嗯。”
  “哪来的?”
  “我出道之后为了减肥吃不好,一次回观里时师父给的。”
  叶钦被气笑了。
  哪怕耿星河小猫一样地抓着自己的袖子,她也没能排解掉心中的怒气。
  ·
  耿星河与张颂歌的冲突对于节目组来说是一件大事。
  如果处理不好,不但后期拍摄不好开展,耿星河的公司和粉丝也都不是吃素的。
  节目组拿不准耿星河的态度,只好求到叶钦这里来。
  “先正常拍摄吧。”叶钦神色淡淡,却让导演感觉到了无穷的冷意。
  半个小时后重新开机。
  此时还剩下叶钦与张颂歌两人没有挑战。
  “我能和张老师一起来吗?”叶钦问。
  节目组看了看叶钦的脸色,又转头看了一眼粗壮的银杏树,正想拒绝,却听见张颂歌插了进来:“行啊。”
  张颂歌低声说:“我知道你是想给朋友报仇,但是镜头前,你最好悠着点。”
  “不用你提醒。”叶钦冷淡地说。
  但任凭张颂歌怎么猜测,怎么做计划,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叶钦提溜在手中,然后一溜烟儿来到银杏树的顶端。
  伸手将对方放在一个足够粗壮的枝丫上,叶钦轻盈地站在另一根树梢。
  张颂歌瑟瑟发抖地抱着树干,试探着向下看。以她的现在的视角,地下的人和机器都变成了隐隐约约的黑点,放眼望四周,甚至能看到几公里开外的钟楼。
  “你想干什么!”张颂歌腿脚发软,崩溃地说。
  “和你聊聊,这里没有人打扰。”
  叶钦从一个枝头换到了另一个枝头,整个人像是一片没有重量的叶片。轻身术融会贯通,就能达到她现在的状态。
  “你放心,一时半会他们爬不上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张颂歌悔不当初。
  她刚才之所以冲动之下扇了耿星河一巴掌,的确因为误会耿星河对仇宁宁动手,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打心底里觉得耿星河不会追究。
  每次见面,她都能感受到耿星河眼神中的期盼和渴望。
  明明在外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明星,可在自己面前,对方依然也永远是那个一声不吭被自己关在房间里的五岁小女孩,任她颐指气使。
  这让她有一种隐秘的苏爽。
  一阵冷风吹过,张颂歌怂了,也不敢再和叶钦顶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一时激动和她动手。”
  叶钦低头看了她一眼,深刻地感觉到,对方所谓的强硬是有条件的。
  别人只要足够强,这个人就会明智地软下去。
  “那她五岁的时候呢,你为什么会将她关在屋子里?”
  张颂歌瞪大了眼:“她连这个也告诉你了?”
  叶钦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讨好仇宁宁,但是你也看到了,仇宁宁很听我的话,只要我开口,她不会再理你。”
  “你!”
  “当然,我也会提供足够的利益,让仇宁宁的父亲拒绝再看到你——既然大家都谈利益。”
  张颂歌觉得头晕目眩。
  她怎么就踢到了这样一块铁板?
  “……你想让我怎么做?”张颂歌脸色苍白地道。
  ·
  叶钦带着张颂歌从树上下来,节目组的人都快疯了。
  “大小姐,就算您想搞事情,也提前说一声啊!”
  叶钦问:“说了你们就会答应吗?”
  当然……不会。
  节目组弱小可怜无助地看着叶钦,最后总制片出来拍板:“没事,就留着这个素材,到时候剪进去就好。”
  “能播吗?”导演小声问。
  “你猜。”总制片沉痛地说。
  无论如何,节目还要继续。长安三天的游览今天到了第二天,主题是在城墙上放风筝。
  路上,叶钦仍然没有搭理耿星河。
  耿星河缩在一边,在城墙上被张颂歌叫了过去。
  叶钦没有阻拦。
  陈橙在一旁好奇地问:“不怕出事?”
  叶钦还没回答,倒先是仇宁宁蹭了过来:“对不起啊钦钦。”
  作为这件事的□□,仇宁宁担心叶钦对她有成见,先一步主动过来道歉。
  “不是你的问题。”叶钦说。
  在另一旁。
  张颂歌履行着承诺,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耿星河听:“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你和你父亲。你爸爸木讷无趣,从头到尾都只会搞工作,根本理解不了我内心深处的诉求。”
  “我当时之所以和他在一起,是因为觉得年龄到了,应该结婚了。但是和他结婚之后,他不想让我出去工作,还哄骗我生了你。”
  “生你之后我身材走样,接不到戏,你还一直哭。”
  哪怕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张颂歌说起来依旧露出嫌弃的神色。
  “还有,我收你的钱和东西,不是因为我离不开你,而是我把你当傻子。耿星河,你和你爸一样傻,只要听别人几句甜言蜜语,就掏心掏肺地付出一切。”
  “这种人,天生不就是用来被骗的吗?”
  耿星河踉跄几步。
  “好啦,”张颂歌点了根烟,“我本来还想把你当成提款机再用一阵子,谁知道你朋友这么厉害。得了得了,咱们以后也不再联系了,你机灵点,懂不懂?”
  耿星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回去的。
  只记得回过神时,叶钦正拉着她的胳膊,担忧地看着她。
  耿星河抿抿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叶钦一句话怼回去:“不许哭,有粉丝!”
  耿星河瞬间露出营业的笑容,在发现自己被骗之后,羞恼地锤了叶钦一下。
  “走啦。”叶钦拦着耿星河的肩膀往回走。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有关张颂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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