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偏执神明的宠爱[穿书]——秋水麋鹿
时间:2020-06-19 09:49:21

  “啊,说起这个,”阿特罗眼睛弯弯,“祂还有个笔名,为黑而黑之神。祂是霍尔的职业黑子。”
  “为什么?”薇拉有点不安,感觉又能听到霍尔少年时的战绩了。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像记忆之神那样,被阴一笔。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霍尔,”阿特罗说,“因为嘴唇之神的特性就是叭叭叭,而且没人叭得过祂。再加上……”他犹豫了一下,“嘴唇之神在十岁的时候向八岁的阿蜜莉娅表白过,然后回头就被米斯特汀揍了。”
  “那关霍尔大人什么事呢?”薇拉轻轻皱眉。
  “嘴唇之神祂瞎啊,祂一到晚上就视物不清,把霍尔当成米斯特汀叭叭了。可能叭的有点难听,就被霍尔揍了。从此以后,祂就成为了霍尔和米斯特汀的职业黑。对了,祂到底说什么了你这么生气?”阿特罗看向霍尔。
  “祂说我不配。”
  “不配喜欢阿蜜莉娅?”阿特罗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薇拉,“不过你现在确实挺不配的。”
  霍尔皱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应该解释清这件事,“我不喜欢阿蜜莉娅,一开始不知道祂认错人,我只是听到不配这个词有点火大。后来知道祂是说米斯特汀,就消气了。”
  “好吧,”阿特罗点点头,看向薇拉,“总而言之就是夜盲症惹得祸。”
  “看不清,应该去找祂的好搭档视觉之神啊。”薇拉想起了祂们两个总是联名报道。
  “祂视物不清就是视觉之神弄的,具体原因,我想可能因为祂爱叭叭吧。”阿特罗皱皱眉,“不过,我们这次去找祂要小心。祂的特性很厉害,绝对让你有苦说不出。”
  “我们走吧,要开船了。”霍尔把空瓶子放在旁边的座位上站起身,看着窗外排队上船的佣兵团。
  “还有一点我不明白。”薇拉问,“既然我们并不参加佣兵团,为什么还要收他们的钱呢?我们可以做别的轮渡去啊。”
  两人同时回头看着她,目光都是理所当然。
  阿特罗:“海上风浪巨大,那么危险,他们只花了几十个金币就请到两名神明护航,实在太划算啦。”
  原来是保护费,薇拉有些无语。
  金太阳号是佣兵团自己的船,船上没有别的旅客,只有这两百名雇佣兵。这里面只有一小部分是神术师,剩下的全是普通人。
  因此,可以看到拿枪的的基本都是普通人,而赤手空拳的则是神术师。
  神术师按级别都被安排到了一等和二等舱。而普通人则去了三等舱。
  他们并没有怨言,因为接下来的冒险,很大程度都需要神术师的保护。
  领队的是供职于海王的八翼大天使,塞西尔。他早早跟海王请了假,就为了去银月森林捞笔外快。
  薇拉因为刚从亚特兰蒂斯回来,对海族的感官非常差,并不想和对方说话。因此在他过来跟小队长打招呼的时候,她表现得非常冷淡。
  “海王的大本营不是海底吗?怎么会有天使愿意放弃飞翔,去做一只人鱼?”她不解地问。
  “因为海王算是七大神明中实力强悍的一个,所以,总会有天使投靠祂。”霍尔说。
  “我觉得我们得小心一点他,”阿特罗说,“毕竟我们在海里,万一他知道我是谁了,去通知藏在海底的那个触手怪。”
  霍尔瞥了他一眼,勾勾唇,“那我们就能吃章鱼烧了。”
  薇拉立刻觉得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起那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她就觉得这辈子也不可能吃章鱼了。
  “我回房间了。”她随口说了一句转身朝船舱走去。
  “我记得你不是把那只老章鱼的爪子拿走一条吗?”阿特罗一边看着薇拉的背影一边扭头看向霍尔,“你还给我看了,说要做成一个神奇物品,你做成什么了?威力大吗?”
  霍尔微怔一下,轻声说,“我忘了。”
  “忘了什么?”阿特罗问。
  霍尔没有理会他,转身朝薇拉追去。
  薇拉走进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实在太小了。只有靠着窗的一张小床和一个床头柜。
  她觉得有些累坐到床上,随手拿起床头柜上闹钟看了一眼。又因为房间昏暗而把床头灯打开。接着她又去床下拿出自己的行李箱,里面都是些女性用品。
  她随便拿起一件内衣看了一眼,突然感觉哪里有点不对。
  她倏地站起来,眼神惊恐地看着越加昏暗的房间。
  这个时代没有电,哪来的台灯?
  而且,她是空手上船的,哪来的行李?
  她朝床头柜望去,这个船抠的要死,怎么会给每个房间放一个闹钟?这种机械的东西卖价十分的昂贵。
  最重要的是,现在是白天啊,为什么窗外是黑的?
  她不断往后退着,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淌,心中弥漫着浓郁的恐惧,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笼罩。失去了所有反抗的意志。
  突然脚后跟撞到了什么东西,她尖叫一声蹲在地上。
  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她怎么会撞到有形状的东西?
  “薇拉,薇拉。”耳边响起焦急的呼唤。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她一下子清醒,抬起眼对上那对熟悉的漂亮眼睛,只不过原先温柔的深褐色星辰,变成了如今的猩红色。
  是霍尔。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搂住对方的脖子,“有,房间里有东西。”
  霍尔被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扑进怀里,立刻浑身僵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停顿了两秒,缓慢地把手放在她的头发上,揉了揉,嗓音不自觉地放轻,“别害怕,这只是一个神奇物品。”
  “什么物品?”薇拉愣了愣,抽泣着从他怀里钻出来,同时惊讶地发现,自从霍尔进来,房间一下子就明亮起来。地上的行李箱和床头柜上的灯和闹钟也不见了。那种阴冷的恐惧感更是消失得没有踪影。
  霍尔保持着被她压在地上坐着的姿势,一手仍环在她的腰上,一手从床上拿起一条银链子的项链。项链上系着个奇怪的坠子,也是银子的材质,一只眼睛的模样。
  “这是……阿特罗大人?”薇拉疑惑地看着眼睛造型的坠子。
  霍尔勾勾唇,“阿特罗听到这句话不会高兴的。这是我昨天拿回的那只魔神触手做的物品,任何物品在做成时,都会保留原先的一点特性。比如米斯特汀给你的戈耳工戒指,不就是蛇的模样吗?”
  薇拉把目光移到眼睛坠子上,发现这个跟阿特罗的单眼皮还是有区别的。阿特罗的眼睛跟祂本人一样,是只单眼皮的清秀眼睛。
  这个眼睛眼白特别多,黑眼瞳只有芝麻大的一点点,而且没有眼睑。一看就很具恐惧的效果。
  “送你,”霍尔说,“开启它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制造不可名状的恐惧。”他停顿了一下,嗓音里隐隐透着一丝歉意,“我本来是放在你床上的,但是我忘了移交权限,所以你一碰到它就诱发出了恐惧的效果。”
  “我碰它了吗?”薇拉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她一点也想不起来这件事。发现自己做过没有记忆的事,实在太可怕了。这个坠子也太可怕了,这种恐惧的影响,直到现在也没解除。
  “送你。”霍尔又说了一遍。
  “我不要。”薇拉略嫌弃地看着没有眼睑的坠子,“我知道魔神的触手是几乎不能得到的材料。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少女表现出一副绝对不再拿他一针一线,跟他完全划清关系的表现,让霍尔莫名的感觉心里烦躁。
  “这是谢礼,开启方式是把它的眼球转一转。”他做了个示范,把坠子转成翻白眼的表情,“你瞧,很简单,比米斯特汀给你的蛇头戒指还简单。”
  他捏住坠子轻声默念了一句古语,坠子瞬间就像活了一样,转了转眼球,直直地盯着薇拉,把她看得头皮一麻。
  “好了,现在它是你的了。”霍尔说,他把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轻轻替她摆正一下坠子的位置。
  薇拉睫毛轻轻蓊动,霍尔不经意的时候,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
  “什么谢礼?”她抬起眼问。
  “谢谢你解除我跟米斯特汀的契约,祂现在只听你的话。”
  “原来是这个,”薇拉又摘下来放回他的手心,“本来就是你的神格。以前的每一次契约我也没帮上忙,但是你的保护我却享受到了。你就当我在还你吧。”
  霍尔眸光沉沉,“所以你把塞勒姆的房契让人送到了我的庄园,也是这个意思吗?”
  薇拉点点头,“等回去以后我们去变更一下名字,那个本来就是你花钱买的。还有我花了你多少钱,我们回去也清算一下。”
  霍尔的手紧紧捏住坠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清算?”
  “或者你用别的词,偿还也行。”薇拉平静地说。
  霍尔看着她沉默许久,终于低笑了声,嗓音低哑,“你在跟我分家?”
  “不是分家,而是把本就是你的还你。”少女坦然地看着他。
  霍尔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他问,“为什么米斯特汀送你的戒指你就收了?”
  薇拉轻轻眨眨睫毛,说不出来话。
  霍尔蹙起了眉,俊美的面容带着深深的不郁,“只拒绝我?还是想让我难过?”
  “你会难过吗?”薇拉惊奇,“毕竟你对我的感情像纸片一样薄。”
  “我会难过,”霍尔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每次你拒绝我的时候,我就心里很烦闷。”
  “这不奇怪,”薇拉轻轻眨眨睫毛,把突然涌起的剧烈心跳努力压下去,“我被人拒绝,我心里也不舒服。”
  “不是那种不舒服,”霍尔微微皱眉。
  “那是什么?”薇拉问。
  “我也不知道。”
  “既然这样,”她拿起项链塞进他的手里,“等你想清楚了,再给我吧。”
  霍尔看着她,慢慢收紧手,“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他停了停,“我发现,我静不下心做任何事。获得神格后,我没有去开启我的神国,也没有去找仇家的麻烦。而是第一时间为你寻找三角钥匙的图案。”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很坦然地说,“就连这条项链,也是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做的。做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心思。”
  “什么?”薇拉问。
  “我想做的比米斯特汀的戒指漂亮。”
  薇拉瞥了一眼翻白眼的项链,突然有点想笑。
  “您忘了把它的眼球翻回来了。”她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又会触发开关?”
  霍尔随手拨弄一下坠子,“我想清楚了你会要吗?”
  “看你想到什么程度了。”
  “你现在没有保护的物品,突然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想,”薇拉慢慢说,“魔神大人如果来找我的话,这个项链的模样最多只能惹怒祂。”
  霍尔皱眉看了一眼坠子,“也是,等我给它变变形再给你。”
  他转身拉开门准备离开。
  “等等。”薇拉拿起披风跟上他。
  “怎么了?”
  “我,我要到甲板上去透透气。”她不自然地说。
  霍尔立刻明了地看着她,“是因为项链的后遗症吗,我晚上来陪你?”
  “不用。”薇拉立刻拒绝,“我一会儿就好了。”
  走出房门,她立刻朝甲板上走去。那边人很多,虽然风很大,还是有很多人抛着肉干逗弄海燕。
  走进人群中,她立刻感觉好多了。心底里的寒冷也减轻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她总觉得有道视线盯着自己。她若无其事地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余光瞥了一眼视线的来源。
  一个拿着手杖,穿着黑色绅士服的中年男子冲她和善的点点头。
  她盯了他两秒,把视线收回。
  能在这艘船上的,都是冒险者。为了财富豁出性命,她知道都不会是善茬。因此,她丝毫不给对方搭讪的机会。
  但是那个人还是走了过来,摘下帽子微微颔首,“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薇拉瞥了一眼远处深黑的云层,看起来要下雨了。在海上遇到雨天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见她还不说话,男子也不气恼,“要玩牌吗?”
  薇拉侧目扫了他一眼,在旅行中,玩牌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给自己赌一把旅金,也是许多冒险家愿意做的事情。
  “我没有钱。”薇拉淡淡地说,等她回了塞勒姆,还得还霍尔大笔的钱。
  “不需要钱,我们赌的是特性。”男子缓慢地说。
  薇拉感到可疑地皱起了眉头,不说话。
  “你输了,我从你身上随机拿走一个特性,你赢了,我收集的所有特性让你挑一样。”
  薇拉沉静地看着他,“我对我现在的状态很满意,不想要别人的特性。”
  男人像没有听到似得,自言自语地说,“每一颗灵性体的汇集,都会产生一个特性。是好的,也可能是坏的。这笔生意不亏,因为我有可能会拿走不好的。而你,也许能从这里得到解决你问题的好东西。”
  薇拉不理他,转过身去,估计对方有什么神奇物品之类的,可以拿走别人的一个特性。如果她的复生、复制、保持清醒和让植物快速生长被拿走了,那她就可以哭了。
  “我有许多不错的特性,里面不乏神明的。比如一个特性,可以让你听到对方心里的声音。还有一个特性,可以在任何陡峭的地方与履平地,以及一个去见世界意志的机会。”
  “什么世界意志的机会?世界意志究竟是什么?”薇拉顿时引起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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