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馒头这会正醒呢,乌溜溜的双眼清澈见底,瞧上一眼心都快化了,顾软软爱的不行,一直拉着他的小手逗他。
谢婉玉有些不适应顾软软能说话了,刚知道那会吓了她好大一跳,所以即便顾怀月将京城见闻说的津津有味谢母听的目不转睛,谢婉玉还是分了一丝注意力在顾软软身上。
见她没一会儿工夫就熟练地抱着小馒头,满目温和,这样的喜爱是藏不住的,不由出声道:“既喜欢,怎还不生一个?”
她是知道叶惊澜吃了药的,但她不知道这药就算停了也不能马上生。
闻言,顾软软摸了摸肚子。
这些时间她总觉得有点疲惫,但并没有多想,只当是一直坐船还有被那个臭流氓闹的,虽他停药快半年了,但不足一年之期呢。
笑了笑温声道:“便是要生,也是明年的事了。”
谢婉玉以为是刚到京城才入朝堂还不急要孩子,点头应是,“这样也好,等他站稳了脚跟也能腾出手来照顾你,一个人怀孕很辛苦的。”
顾软软没有解释,只是点头。
几人在内院说了好久的话,小馒头都睡醒一觉了,外院才传来散了的动静。
果然,都喝醉了。
顾软软扶着一脸绯红的叶惊澜往床边走,正要扶着他躺下,偏这人还硬邦邦的站着不肯动,顾软软拽不动他,“怎么了?”
叶惊澜定定看她,“我惹你生气了,我不能睡床。”
“好啊。”顾软软淡淡点头,“那你站好,我去给你打地铺。”说着就要走,叶惊澜一把把她攥住了,委屈控诉,“媳妇,你好狠的心。”
顾软软斜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是谁?”
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
叶惊澜嘿嘿一笑,凑近,故作神秘,满身的酒气熏得顾软软只想后退,“媳妇儿,我给你说个事,你听了准乐,你要是笑了,就让我睡床上,行不?”
“什么事啊?”顾软软还真有点好奇。
叶惊澜双目炯炯,“我三个舅舅,一个是俞三水,一个是俞三火,那为什么俞墨是俞墨呢?”
顾软软眨了眨眼,“小舅舅自己改的?”
“没错。”叶惊澜点头,“确实是他懂事后闹着要改的,那你知道他原本是什么名字吗?”
“唔。”顾软软沉思了一下,一个三水一个三火,试探出声,“三木?三金?”
“不。”
叶惊澜呲牙一笑,大白牙闪闪的,是你先说我胭脂的。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三土。”
“他原来叫俞、三、土!”
顾软软:“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因为在外面玩的太疯,心野了,我8点开始写,结果现在才写出来_(:3」∠)_
明天还是玩,所以更新也有点晚,也要10点以后啦
谢谢宝宝们,爱你们,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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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咳,咳咳———”顾软软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 不是说三土这个名字不好, 只是它确实不太衬小舅舅这个人。
小舅舅这人吧,生的也是俊美但敢肖想他的人很少, 因为他总是不耐, 身上兵气匪气痞气共存, 给人的第一感觉就不是良人。
这样的人, 最初竟名为三土?!
“为什么呀?”顾软软真的不解,“便是从两个舅舅, 三木甚至三金, 也比三土好啊。”
叶惊澜直接大刺刺仰躺在床上,笑得噗嗤噗嗤跟鹅叫似的, “因为他小时候贼黑, 用爹的原话说就是丢进泥巴里你都找不人人。”
“我爹原话,当然,我也没有求证过。”
叶惊澜八卦还不忘推卸责任, 显然是很怕俞墨了。
顾软软没好气地用帕子给他擦脸,薅了他好几下,“既然这么怕小舅舅,干嘛还说这件事。”
“我怕他?”叶惊澜鼓眼, “我这是尊老爱幼。”顾软软微笑, “好啊,那我等会就去找小舅舅求证。”
叶惊澜:“…………”
“好了,别闹了, 睡吧。”顾软软给他盖好被子,“明天还要回家呢。”
回家事情可多,还得去拜访林先生和林婆婆。
叶惊澜今天喝得不少,有心闹腾也止不住睡意,哼哼唧唧地睡了,等他睡着,顾软软起身准备去找小馒头玩。
走了两步身子一僵,因为她想到一个事,一件诡异的事。
小舅舅小时候肤色黑所以叫三土,那现在是怎么白了?俞墨那肤色,也不能说白,只能说正常男儿的肤色,但他小时候不是很黑吗?
难道———
小舅舅用过美白的药物?!
*
第二日在谢家用过早膳,众人就出发回安汉县了,谢父谢母并没有一起,他们等日子确定了再提前几天过来参加喜宴,顾怀陵现在有子万事足,一直把胖崽抱在怀里,昨天小馒头还些认生,今天就朝着顾怀陵笑了。
顾软软想抱楞是没找到机会。
她也就闲下来了。
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嘉陵江,想着很快就可以到家了,心情也有些激动,余光忽然看到了俞墨从甲板上走过,一身墨衣冷漠似寒潭,今天春阳正盛,斜斜映在他的脸上,他的肤色看起来似乎也白皙了许多。
顾软软怔怔的看。
俞墨察觉到顾软软的目光,见她神色有些不对,走了过来出声道:“出什么事了吗?”
女孩家哪有不爱美的,顾软软平时虽不爱红妆,但皮肤再白皙一点她也是愿意的,她知道这事不能说,连叶惊澜都没说,但心里总是暗暗的想。
俞墨一问,她下意识答道:“小舅舅你吃了什么方子肤色变白的?”
说完顾软软就双眸一瞪,迅速捂嘴。
“小舅舅你听错了,我浑说的。”
俞墨:“…………”
俞墨何其聪明,他根本不需要再问,脑子转了几个弯就知道了她为何有此一问,深呼吸了一次,咬着后槽牙,皮笑肉不笑,“恩,惊澜在哪,我找他有点事。”
顾软软默了默,选择死贫道不死道友。
“在,在书房。”
俞墨微笑颔首,大步往书房去了,顾软软目送着他大刀阔斧的背影,咽了咽,心里默默为也叶惊澜念了声佛。
事实上对俞墨这种效率型的人来说,显然念佛无用。
顾软软悄悄跟了几步还没到书房呢,在走廊转角处就听到了叶惊澜嗷的一嗓子,叫得可惨了,她想了想,缩着肩膀捂着耳朵跑回了房。
叶惊澜是‘瘸’着腿回来的,一脸的冷汗,一边一步一步的挪,一边用委屈、背叛、负心等等眼神死死瞅着顾软软。
顾软软一个健步冲了过来。
叶惊澜心里刚想好歹还有点欣慰,知道关心我,就见她捧着自己的脸,左右上下看的老仔细,末了长长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打脸,不然爹该担心了。”
叶惊澜:???
这是重点吗?
你看不到你相公刚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殴打吗?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
芙蓉城回安汉县就很快了,申时刚过半就已经停靠在了码头,眼下这个时间正好,去拜访一番林先生再回家,正好能赶上晚膳。
因顾软软‘被迫’答应了许多丧权辱国的条件,叶惊澜再下船时脸不拉了,腿不瘸了,整个人看起来也是人模人样的,只是俞墨冷冷看过来时,他还是下意识一抖,几步跑到顾软软身边站好,试图躲在她身后。
俞墨:“…………”
憨皮一个。
俞墨无语收回眼神。
叶惊澜见他收回了视线,身板又挺得端正,他也不高兴呢,瘪嘴,要不是你辈分大,我能不还手就让你一直摁着打?
哼。
*
叶惊澜当初在安汉买的小宅子还在,将东西先放在那边,然后齐齐去了学舍,林先生看到顾怀陵和叶惊澜的时候惊得手里书都掉了,他也知道二人蟾宫折桂的喜讯。
也盼着他们回来,但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
学舍里人还很多,都是来送家里娃念书的,毕竟他可是教出了一位状元一位探花郎!
林先生谦虚摆手,说是他们自己聪慧,自己并没有帮到太多,但脸上的高兴是怎么遮都遮不住的,见两人回来了,忙将其他人送走了,只拉着他两说话。
这辈子能教出这样两位学生,他太自豪了。
林婆婆闻声也从后面赶了过来,她也不去林先生那里凑趣,上来就拉着顾软软到一边,有些浑浊的双眸仔仔细细看了她好一眼才点头道:“看来过得不错,气色很好。”
至于她眼下的隐隐青黑,婆婆以为她是路途劳累所至,没问。
顾软软也在看着林婆婆,过去数年,婆婆脸上老态更明显了,不过这是正常的,好在精神头看起来依然不错,忽而一笑凑近,古灵精怪的小小声,“婆婆,你有没有想我呀?”
“当然想了。”林婆婆下意识道:“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嘶!”
满脸惊喜,“能说话啦,嗓子好啦?”
“恩!”顾软软点头,“好啦。”
“阿弥陀佛。”林婆婆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感谢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婆婆。”顾怀月笑着上前,“在这干站着作甚,咱们去后面说话。”
“好好。”林婆婆笑呵呵的点头,又看向谢婉玉,“婉玉去把馒头抱来去后面清净,他们说他们的。”
馒头一直在顾怀陵手上。
谢婉玉点头,将馒头抱了回来,跟着林婆婆往后院走,林婆婆低头去看,“哟,小馒头长成大馒头了,养的很好。”
谢婉玉生产完的第二天,林婆婆还上门看过。
又问她,“大名取了吗?”
这话一出,顾软软顾怀月也跟着看了过去,她们还不知道大名是什么,不知大哥想好没,顾软软知道顾家下一代是从星字的。
“想好了,昨儿晚上定的。”谢婉玉笑答:“星琅,顾星琅。”
顾星琅?
三人将这名字细细念过一回,都笑着称赞,好听好记寓意还好。
一路闲谈至后院,顾软软将单独给林婆婆准备的花种拿了出来,“婆婆,我也不知道这些花在这边能不能活,只将需要注意的地方记下来了。”
同时递过去了一本小册子。
刚才林婆婆已经看到了,他们上门的时候就已经送了好多东西,这会子还有单独给自己的花种,爱得不行,“要不说我怎么一直念着你呢,你最贴心了。”
顾软软抱着她的手臂撒娇。
顾怀月和谢婉玉相视一笑,她们也不醋,因为她们对林婆婆的感觉确实比不上顾软软。
*
又说了好一会闲话后众人就告辞了,林先生和林婆婆也知道他们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家去,也不留饭,只说喜宴那日一定登门,将她们送上了门口的马车。
本来还想去家里在县城的火锅店瞧瞧的,也能给顾父等人一个惊喜,谁知昨儿他们就家去了,今天根本就没回店里,只好坐着马车往家里飞奔。
这会子顾家可热闹。
这两年火锅店挣了钱,顾父和顾二叔把屋子也捣腾了一番,青砖黛瓦的大院子,看着就阔朗气派,现在大院子里坐满了乡亲,都在围着说好话。
可不得说好话?
昨儿县太爷都亲自登门道喜了。
怀陵是状元郎,就连女婿都是探花郎,都要做大官啦。
顾父等人虽说顾家村一个姓,但他们不是土生土长的顾家村人,而是后面逃难慢慢生根来的,虽说平时也没什么,但有些时候还是觉得有点隔阂。
但现在不一样了,怀陵中了状元。
顾家的族老都来商量做状元坊的事了。
顾父是真的忍不住得意,一直在笑,不过也没人觉得他不对,多大的喜事啊,这时候不乐,啥时候乐?
“那怀陵他们啥时候回来啊?这流水席一定要办起来,办的足足的,不能给状元郎丢脸的,现在他是大官了。”
顾父笑着点头,“这肯定是要办的。”
“不过等他们回来估摸着还有几个月到半年的功夫去了。”
“嘶,怎么要这么久?”
有知道这事的回他,“考完又不能马上走,还得安排官位,要在京城里呆几个月才能回家呢。”
顾父点头,“是,是有这个说法。”
“哎呀,怀陵现在是大官了,老顾你也不用忙活那个火锅店了,你是官老爷的爹了,你得好好享福才是。”
“那不行那不行!”顾父接连摆手,“我现在还能动弹,自然要为他多挣些银子的,这京城的花销多大?他才做官,能有多少俸禄,还是得家里帮衬着才行。”
说话说到人心坎里了,是啊,这孩子立业哪家父母能撒开手的?还不是一心为着他们打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热闹,周氏和顾二婶也早早准备好了瓜子花生等物,婶婶们也都在听热闹,人群中有一人瓜子吃个不停,就是时不时翻个白眼,周围人都不爱跟她说话。
“顾伯伯,顾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