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反派的挂件[穿书]——大茶娓娓
时间:2020-06-21 09:42:52

  诶?好像真的不难?
  季烟又试着跳了一下,这回虽然有点歪,但是也没落水。
  不需要特别用力,也不需要屏息凝气,季烟想起自己之前好像立定跳远一样的姿势,确实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难怪殷雪灼说她是蛙跳。
  轻功嘛,讲究的就是随性飘逸,季烟来回跳了一下,越跳越觉得简单,又开始有点飘,想挑战高难度,盯准了最远的那一块巨石,暗暗发力,往前一跃。
  噗通。
  季烟落水了。
  殷雪灼:“……”一会儿没看着她,她怎么就把自己玩到水里去了?
  殷雪灼皱了皱眉,正要施法把水里的季烟捞出来,忽然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迫近,刹那间来到了耳边,鼓起的风浪割裂空气,震动耳膜嗡动,像是恶狼窥伺已久的猝然出击。
  还没看是谁,就看到一只巨蟒破水而出,激起万丈水墙,黑色的鳞片尖利如刀,在光下冷光四溢,冰冷又肃杀,尖利的獠牙中丝丝吐着红信子。
  ……牙缝中隐约露出一缕独属于小姑娘的淡粉色衣角。
  巨蟒在狭窄的溪流中摆了摆巨大的蛇尾,像是在向他的魔主打招呼,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吃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还欢快地冲殷雪灼摇尾巴,像一只邀宠的哈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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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蟒戎戈前段时间带着一群小魔,去人间干了几波坏事。
  这些凡人把城池修得固若金汤,结界那样坚不可摧,还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里面不出来,戎戈觉得自己过得太没意思,还和那个殷妙柔交手过一次,没吃亏,也没讨到好处,戎戈恨得牙痒痒。
  他听说赤阳帮着魔主灭了临霜城,如今正春风得意,戎戈觉得他和赤阳其实差距不大,不过一个是魔蟒,一个是蛟龙罢了,到底也是出于同宗。
  赤阳这家伙不厚道。
  这么好的差事,也不叫他一起。
  戎戈摧毁了凡间的一座山头泄气,才回了魔域,又碰上了老哥们——五大魔将之一昌溟。
  昌溟是一只毒冰猁,当年和他在魔域各自为王,互相不给面子,偶尔还打得不可开交,都想着吞并对方。但自从他们都追随魔主之后,大家都成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僚,加上魔域现在不兴私自斗殴,戎戈和昌溟关系缓和了不少。
  至少没有一见面就打架了。
  昌溟这回看见他,居然一反常态,笑眯眯地凑了过来,跟他八卦,“这回魔主去人间一趟回来,似乎心情极好。”
  戎戈纳闷:“难不成是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法宝?”
  昌溟摇头,“这便不知了,不过魔主一反常态,居然带了两个凡人回来,其中一个还亲自养在身边,魔主无须进食,想必是打算养肥点赏给我们吃吧。”
  “凡人”这个词,在众魔的眼中,除了当成食物,确实找不出第二个用出来。
  戎戈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感慨起魔主的好来,“魔主从前得了仙草灵石,也都赏了我们,说不定这回真是换了口味,想赏点吃的?吃凡人虽然不涨修为,但是口感还不错……”但戎戈转瞬又纳闷,“可两个也不够分啊……”
  戎戈总觉得怪怪的。
  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难道不是吃的?可是除了吃还能干嘛?拿凡人当宠物养好像也不太好,这种宠物寿命又短又孱弱,还喜欢忘恩负义,还不如养从霜的儿子白白呢。
  戎戈越想越不对劲,还没想通,昌溟笑着抬手把他一拍,斩钉截铁道:“你想多了!”
  戎戈:“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不重要,我要我觉得,我现在就告诉你,魔主确实带了一个凡人回来吃。”
  戎戈:“……”
  昌溟兴致勃勃地挨过来,和他勾肩搭背,还仔细给他分析:“这几天魔主迟迟没有把她赏给我们吃,你说这是为什么?之前几次好差事,我去过,赤阳去过,连从霜也去了,就你没去,我们都捞到了不少好处,可你呢?魔主估计是觉得亏待你了,才特意给你留着的,别担心,直接去吃吧。”
  见戎戈还是犹豫,昌溟又嗤笑一声,“叫你去捞个好处,你还怂得不敢,不过是吃个凡人罢了,就算吃错了又怎么样,魔主又不会为了个凡人和你计较,戎戈,你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
  他窝囊?戎戈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瞬间被昌溟激得火冒三丈。
  不就是就吃个凡人吗?
  戎戈得知魔主在幽水境,就径直过去了,刚好就看见一个凡人在水上跳来跳去,戎戈眼看她落水,直接潜入了水中,飞掠过去,一口将她衔在嘴里,破水而出。
  然后就和魔主对上了眼神。
  戎戈许久没见过魔主了,这回很想表达一下自己对他的思念,就欢快地摇着巨大的尾巴,蟒尾带起一股强劲的气流,风卷残云,将周围的花草全部卷得七零八落。
  魔主的眼神瞬间凉透了,冻得戎戈一个激灵。
  戎戈一个激灵,嘴里的人类吞了进去。
  戎戈:“嗝。”
  殷雪灼:“……”
  不知为什么,戎戈觉得魔主的眼神更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事情不耽误走剧情哒,大家别急,很快的。
  烟烟如果不先学会走路的话,看见主角团之后,先给他们表演一个花样滑冰吗?
 
 
第33章 九幽之火8
  季烟被一口吞进去的时候, 还没反应过来。
  这一切太快了, 而且这只蟒蛇实在是太大了,她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把她一搅, 浑身上下都是黏腻腻的液体, 还没来得及反胃, 就往一个隧道里滑去。
  真的是隧道,蟒蛇的喉咙太宽阔了,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一条巨蟒活吞了。
  要不然她肯定当场吓哭。
  季烟没哭,她就觉得好恶心。
  太特么恶心了。
  这黏黏的液体太像鼻涕了, 这到底啥玩意儿啊啊啊啊!
  季烟身下是起伏的柔软肠壁, 也是湿漉漉的,滑腻的触感让季烟想起了很多软体虫子,蛆啊水蛭啊蛇啊之类的, 她这辈子最讨厌软体虫,脑子里一旦有了画面都要裂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季烟恨不得当场死亡,她还没来得及呕, 周围又是一阵蠕动,硬生生地把季烟挤了出去。
  “呕——”
  戎戈被殷雪灼掰着牙, 难为情地扭成了一团,被魔主揍得不住地干呕,硬生生把刚刚吞进去的人类吐了出来。
  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季烟, 殷雪灼面色稍霁,掌下微微一捏,就把这只大蟒变成了细如蚯蚓的小蛇, 在手心死劲儿地捏了捏,差点儿把这只魔蟒给扯成两半,又一把丢开,惨遭魔头蹂躏的大蟒蛇委屈地蜷缩到了一边,盘成了一团,一动不敢动。
  狗日的昌溟,又坑他玩儿。
  这人类明明吃不得。
  刚刚魔主撬开他牙的时候,粗暴得恨不得撕了他。
  戎戈:我委屈。
  可是更委屈的是季烟,季烟稀里糊涂被吃进去又吐出来,之前在蛇腹里太暗没看清楚,这回一出来就清晰地看到了身上的黏液,她的脸色当场就白了,小手撑着地疯狂地干呕起来。
  她把早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脸色惨白惨白的,抬头看殷雪灼时,殷雪灼还能看到她眸中颤颤的水光。
  “殷雪灼。”她一张嘴,眼泪便啪嗒啪嗒地砸了下来,“好恶心啊,真的好恶心啊呜呜呜……这他妈什么玩意儿……我不行了……”
  殷雪灼的眸色更冷,一脚踩在了这戎戈身上,狠狠地碾了碾,小如泥鳅的戎戈在他脚底连挣扎都不敢,只是欲哭无泪。
  殷雪灼抬手引起周围的水流,把季烟草率地冲刷了一遍,又单手把她拎起,往自己的宫殿飞去。
  他将季烟丢入了宫殿后面的水池之中,将她浑身上下来回浸了几遍,小姑娘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两眼红彤彤的,还不住地吸着鼻子抽泣,身子还在轻微地打着抖。
  她这回是真的吓坏了。
  殷雪灼有些烦躁,把扒拉着自己,在胸前拱来拱去的毛茸茸的脑袋往下一摁,粗暴道:“老实点!”
  季烟被他一凶,愈发委屈。
  又不是她要被吞的!谁看见那大条巨蟒都会怕的啊!这么恶心真的很让人崩溃啊还不许人哭了吗!
  季烟恨恨地放开攥着他的手,头一次没了这么好的脾气,转头生起她的闷气,还没来得及气出个所以然来,殷雪灼也跳进了水里,一手把她摁在水池冰冷的玉璧边,扯开了她的衣裳。
  “啊——”
  季烟仓皇地搂着自己的肩,又要转过去,殷雪灼把她转过来,丝毫不觉得看了她有什么不对,坚硬的手臂死死地钳制着她,不许她乱动,慢慢将她沾满黏液的长发打湿。
  太脏了。
  殷雪灼满眼戾气,也甚是恼怒。
  他没什么耐心,把乱动的季烟扒拉干净,摁在怀里,她本来还跟落水的鸭子似的胡乱扑腾,又逐渐在他怀里安分下来,脑袋埋在他的胸口,从耳根到脖颈都逐渐被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
  殷雪灼有些疑惑,两根修长的手指捻住她通红的耳朵,说:“红了。”
  季烟:“……”
  “你很热?”殷雪灼感受了一把水温,水温是正常的凉,只是他们的身体比水温更冷,此刻浸在水里,是温热的感觉,并不至于把她烫红了。
  殷雪灼的手指突如其来,就这样夹住了她的耳朵,季烟小小的一个激灵,因为他不掺任何目的的质疑,反而让她无措起来。
  她要怎么解释呢?
  她只是正常的反应啊,哪个女孩子被人扯开衣服,还这样泡在水里,都得面红耳赤。
  可她又不好跟这魔头说清楚,她就觉得怪怪的,一边催眠自己,殷雪灼不懂这方面的事情,一边又觉得羞愤得无地自容,耳根越来越烫了,烧得她脸颊也火辣辣的。
  季烟:“不、不是。”
  她的语气磕磕绊绊,像是有些无措,脑袋埋得更紧,像是故意隐瞒着什么一般。
  难不成是戎戈伤了她?
  殷雪灼皱着眉思索片刻,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强硬地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挖了出来。
  只见是一张红彤彤的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却比平日显得更为可爱,圆溜溜的眼珠子里还氤氲着水汽,羞愤莫名,无措地望着他。
  长发湿透,头上还不住地往下落着水珠,将睫毛打得湿透透的,衬得眸子更如小鹿般清澈无辜。
  九幽之火的淡蓝色纹路蔓延在耳后,映着极致的绯色,更添几分妩媚。
  若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此时此刻或许即将把持不住。
  但殷雪灼只觉得怀里的人不正常,除了耳朵,脸也是红的,脖子也是红的,红得像是熟了一样。
  她像一只熟透的虾子,殷雪灼鬼使神差地伸手捏了捏,觉得手感还行。
  他一捏,怀里的小姑娘瞬间炸毛,开始胡乱扑腾,高高溅起的水花落了他一脸。
  “你你你!你……你过分!”
  现在的季烟一点就炸,羞愤又生气,又不知从何气起,又生气又没有办法,最终崩溃地背对着殷雪灼,不住地啊啊乱叫。
  太过分了!!!
  她被吞了就算了!又被他扒衣服洗澡!这人一点都没自觉,他没自觉就算了,他本来就是个大魔头!
  她简直是脑抽了,关键时候害什么羞啊,脸红还被他抓住了!
  丢人死了。
  她怕不是个煞笔吧!
  季烟真的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发泄似地吱吱乱叫一通,像只乱打滚的小仓鼠,还没叫上几句,殷雪灼黑眸危险地一眯,抬手抹去一脸的水,抬手点了她后颈一处,季烟只觉得力气又没了,整个人都瘫软在了他的怀里,任由他随便摆布。
  殷雪灼几乎是没有什么性别意识。
  他有的只是种族意识,专业歧视弱鸡人类一百年,季烟落在他的手里,睁大眼望着上空,真的好他妈绝望。
  就让她莫名想起自己从前在家里给养的猫洗澡时的场景,她养的猫天生怕水,死活不配合,季烟摁着它洗刷干净时,它估计也是如出一辙的绝望吧?
  她为什么混得和猫一样了?
  为什么殷雪灼洗得这么兴致盎然?季烟两眼放空,看着凑近的魔头脸,他偶尔还捏一捏她的脸颊,像是玩上了瘾,一点也没有不耐烦。
  你的魔头人设呢!你倒是给她不耐烦啊!不耐烦地甩开她啊!
  季烟:魔头人设崩了,呼叫系统。
  平时就爱装死的系统压根懒得理她,连一声[哔——]都没有发出来。
  事后,季烟穿着秋宓送过来的新裙子,裹着自己的凡人专属小被子,缩在一边一动不动,只露出一双警惕的大眼睛,死死地瞅着殷雪灼。
  殷雪灼不动,她也……不敢动。
  她就警惕地看着他,害怕他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她原地蹲了一会儿,又开始觉得被子裹得她有点热,一会儿又觉得腰间的衣带系得有点太紧了,勒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季烟又小小地在被子里扭了扭,一会儿又觉得殷雪灼给她穿衣服时,是不是把衣服的顺序穿错了。
  这样一想,仿佛胸前的系带也瞬间绷紧了不少,勒得她呼吸困难。
  季烟开始浑身不对劲起来。
  殷雪灼散漫地靠在殿中的长榻上,漆黑长发流泻而下,和纯黑的衣袍几乎融为一体,侧脸冰凉如玉石,一只手懒懒地撑着脸颊,浑身上下都透着慵懒随意。
  他无论是往哪里一坐,都好看得像一幅古典美人图。
  季烟看着他耷拉着眼皮,似乎是折腾累了,正在小憩。
  可魔头不是不需要睡觉的吗?季烟也不知道他是真休息还是假休息,但他闭着眼睛总察觉不到她在干嘛吧?季烟忍不住拱进被子里,两只手握住身后的衣带,想拆开重新系。
  殷雪灼给她套衣服果然不靠谱,这都穿的啥呀,季烟茫然地摸着那结,摸了半晌,发现他居然系是死结。
  他有病吧!?!
  季烟解这个死结都要解疯了,在被子里鬼鬼祟祟地拱来拱去,动作越来越大,殊不知殷雪灼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双眸,微微侧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蓦地开口,微凉的嗓音回荡在冰冷的殿中,“你在做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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